甚至那些下属都没有出手帮他抓住她,他几个箭步就把她逮到了,于是大庭广众之下,将她像货物一般的扛在肩上。
她说,“你不让我去,我会恨你一辈子!”
他顿了一下,笑,“要不要恨随你,不过,你休想去见他。”
为什么不听他的劝告呢?为什么非得惹恼了他?
他不想这样对她的,可是不能不这样对她了。
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还很烫。
他给她换了一个冰袋,敷在了她的额头上。
“不要……陆非池……放开……恨你……”她在梦里呢喃。
字字句句,居然有那种本事,让他觉得心被刺到一般的疼。
但是他没有在发怒,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如果这就是留你在身边的代价,那你就狠吧,你的恨,和我的寂寞相比,我宁愿让你很我,我不想让自己寂寞,冯以宁,很抱歉,你遇上了一个自私且不讲道理的男人。”
于是他就在她身边受了整整一夜,寸步不离。
早上六点不到,以宁就醒过来了,一是被噩梦纠缠,还有就是,越来越疼的身子,已经让她忍受不了。
“嘶……”眼睛都还没有睁开,就已经感受到下身撕裂般的疼。
微微想动一下,以宁就觉得,脆生生的伤口就钻心的不让自己好过。
忍过这一阵疼,让她出了一身汗,而看到身边的男人的时候,她本能的弹开了,扯动了伤口,更是让她同的连声音都叫不出来!
她甩开了一直被他握在手里的手,然后强忍着疼,将自己缩在了角落,离他远远的。
陆非池已经醒了,昨晚给她换了两次吊瓶,他一直守着,其实还没有怎么睡觉。
她防备的样子那么明显,可是他选择忽略。
“醒了?肚子饿不饿?我做东西给你吃。”
陆非池自打娘胎出来,出了那为数不多的几次,他真的就从来没有下过厨,自己都懒得动手的男人,给女人做饭,真是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他伸手要去拉她,以宁急的摇头,她真的怕,怕昨晚的事情,会毫无征兆的在发生一次,她经受不了那样的事情了,她会疯掉的!
“我喜欢听话的女孩儿。”他说,不容她拒绝,而她也拒绝不了。
“陆非池,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她忍受不了那样的黑夜,无尽无穷,让她绝望。
她一个劲的摇头,绝望般的摇头,可是他却仿佛浑然没有看在眼里。
“你发烧了,我煮粥给你吃好不好?”看她不动,他俯下身子,凑过去抱她,她退不了了,只能被他抱在怀里。
于是她闭了闭眼,以为自己又会被他折磨一番的,然而她就这样穿着睡衣被他抱着。意外的,这一次他没有扯到她任何受伤的地方,没让她感觉到一丝疼痛。
意外的温柔,他将她抱到了浴室里面,轻揉的给她擦了手洗了脸,甚至漱口都是他帮助她,她真的像个孩子一般,任他摆弄,帮自己清理。
“哭的像个孩子一样,很难看知不知道?”他给她擦脸的时候笑她。
而她,笑不出来,紧张得心都揪起来。
“陆非池……你别这样……我不习惯。”她担忧。
“嘘,不说话,你乖一点,我不会再弄疼你了,我保证。”
以宁果然没了声音了,不是因为自己变乖了,而是她发现,除了听他的,她还能怎么样呢?
人为刀殂我为鱼肉,她无可奈何。
陆非池看她安静,心里也畅快一些,抱着梳洗好的她,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了餐厅的椅子上,而自己,则去厨房帮她煮粥。
这回,他连清姨都没有请过来,铁了心要和她独处。
他刚毅的身子站在厨房里其实并不和谐,看着他围上围裙,以宁觉得甚至有点可笑,可是现在她笑不出来。
一边煮着粥,陆非池接到了一个电话,陆非池听完,挂了电话,站在那里一分钟没说话,一分钟后,他转身告诉她:
“你担心的两个人,都没事,现在已经安全到达了当地的医院,所以你不用再担心了。”
这样一个消息,在她被她残暴夺取纯真以后,多少抚平了自己的伤口,这一刻,她听到他这么说,她觉得,昨晚的一切,她都认了!只要爸爸没事就好了。耳听到沈卓没事,她不是不高兴的,原来,元缘已灭,情……她倒地不能做到绝情,对他无动于衷的。
陆非池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紧张,恐惧,错愕,然后到松了一口气,再到现在的……任命,每一个表情,都刻在他脑海。他不动声色,一边搅拌着煮着的粥,对着她说道,“一会儿喝粥我喂你,你不用动,吃完以后,回房间,我帮你擦药。”
擦药?擦什么药?
他小的人畜无害,飘出了几个字:“你那里好嫩,你不擦药的话,还得疼,一会儿吃完了,我帮你。”
------------------------------------------------------------------
、她斗不过他(刺目吻痕)
他笑的人畜无害,飘出了几个字:“你那里好嫩,你不擦药的话,还得疼,一会儿吃完了,我帮你。”
陆非池帮以宁擦药的时候,妖冶的吓人,动作轻轻柔柔,却也毫不避讳,以宁躺在床上,任他将冰凉的药膏,涂抹在她最隐秘的地方,乖得不像话。
她知道,她逃不掉了,一旦被他盯上,冯以宁再无自由可言。
“以宁,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这样离开了,好不好?”他用极其低沉又带着诱惑的声音说道,手下的力道不轻不重。
以宁能说什么呢?她知道自己说不出一个不字,陆非池是谁?她斗不过他。
于是她点点头,“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顺从的说着,像是说给自己听一样,再不会离开,永远做他的禁裔,她想着,只要沈氏安好,只要爸爸能够安享晚年,什么都是值得的。
“真乖。”他亲了亲她的额头,珍宝似的将她护在手里,可是他没有发现,怀里的冯以宁,已经没有以前那种生气了。
一旦说好了之后,陆非池对冯以宁宠爱,真的不是一点点。
以宁身子好一点能够走动之后,陆非池就把她带去了一个地方,在那里,以宁终于忍不住哭泣,也知道,从此之后,再也没有办法对陆非池说不。
那是在A市的一家医院,而这里的vip病房里,住着的,就是有卢塞恩当地送过来的飞行事故伤员,其中自然包括沈卓还有何瑞平。
“你进去吧,我知道你想见他,现在我让你去。”陆非池坐在车上,给她时间,为的只是,不希望她恨自己。
“什么?”一开始以宁不懂,她为什么带自己来这个陌生的地方。
“你想见的人,就在这里。”他说明白。
以宁听完,表情立马变了,陆非池其实很想忽略,他在她脸上看到的,忽然阳光般的表情,那种表情,就好像黑夜许久之后,终于迎来了黎明的那种感觉。
那表情,不是不刺痛他的心的。
“只是你要答应我,只能静静的看着他们,不能让他们知道。”这是他的条件。
“陆非池……”她没想到他会这样的,她以为,那一晚,在她成为他的女人之后,他就会对自己的生活,独断专行。
可是没有!
忽然,以宁就一把抱住了他,紧紧地。
“陆非池,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这一次,我真的在没有牵挂的了,以后,我会好好在你身边,不会有半点杂念了。
陆非池僵硬了身子,不让自己的表情流露出半分,拍着她略显瘦削的肩膀,笑着说,去吧。
看着她远去的身影,陆非池想着,他一定有办法,能让她的心,死心塌地在自己的身上。
到了医院询问,以宁才知道,爸爸没有什么大碍,倒是沈卓,伤得比较严重。
爸爸在普通病房,以宁装作别人的家属,在走廊里面看见了病房里面的父亲,正在打着点滴,还有爸爸的妻子,正在喂他吃东西,看起来他精神很不错,他家里的人,把他照顾得很好。
这下她就放心了,站在门口不让他发现的位置,她看了好久,每一次要抬脚离开,总是有太多太多的舍不得。
可是再怎么舍不得,她也是必须要走的。
三楼的病房,是沈卓的病房,只是病房里面没有人,他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以宁心里正着急着,他据说伤得不轻,虽说都是皮肉伤,可是还是得躺着好好静养,乱跑什么?
他总是喜欢逞强的,以前上学的时候,她也知道他是一个不服输的男人,现在,长成大人的他,这性格更甚。
沈卓坐在轮椅上,被护士正好推着进来,不远处,就看见了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她。
他一直等待着,好多天过去了,相信她在江城一定看到消息了,所以他躺在医院里面,一天一天的等着,盼着,想着,她终有一天,回来看自己的。
果然,这一天,被他等到了。
飞机出事的那一天,原本他能够毫发无伤的,可是他知道,平叔是她爱的父亲,所以他不能让平叔有事情的。
于是,受伤严重的人,变成了他,而平叔,安然无恙,只是受了一点小伤。
“护士,请你先下去吧。”他开口对后面对着他的护士道。
说话声,也让冯以宁听到了。僵直了背脊,不敢回头。
“去见过平叔了么?放心,他没什么大碍,你知道的,我不会让他有事。”
他淡淡的声音带着隐忍,在她身后响起。
以宁深吸一口气,逼着自己恍若无事的说道:“嗯,是啊,我知道的,我去见过他了,真的谢谢你的照顾。”
可是她又怎么会知道,他差一点为了她的父亲,没了一条腿呢?
医生告诉他,现在这条腿,以后可能会有一点点异样,当然,如果复建做得好的话,完全康复还是有希望的。
只是,沈卓一向对自己的要求很高,一下子这样的事发生,他一时真的有点接受不了。
就在刚才,护士推他出去,是为了让自己的心情,稍微好一点。
没想到回来就遇见了她,他朝思暮想的人。
“你不打算回过头来看看我?”沈卓说,“难道,那年的事情,真的让你恨我至此?”
以宁背脊一愣,原来这些年,他离开的日子,她孤独的日子,她想明白了一件事情,没有了爱,哪来的恨呢?
就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