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声。
手心里的硬币摔落在地,白小洁仓惶转身后退一步,她的脸色已经疼的发白,咸咸的汗水落入干涩的眼睛里,已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
她最终还是转身了,她最终还是后退了,她最终还是支撑不住了,她手心里的最后一块硬币,还是掉了,再也找不到了,再也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她死死地咬住嘴唇,大口大口的呼吸,极快的擦掉自己的眼泪,确定自己的声音平稳了,让人看不出破绽,才轻轻的说:“唐贤,我一直以来都很感谢你,真的谢谢你。还有……”
她忍了忍,却始终没有转头,声音沙哑透着微弱的哽咽,“我曾经答应你,要永远记得给你的一个承诺,可是……对不起……我做不到了……”
对不起……我做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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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都没有,你要我答应你什么?”
“一个承诺。”
“什么?”
“一个承诺,一个刻在你灵魂深处的承诺。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希望你能亲口告诉我……”
“我答应你,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哪怕花掉我最后一块硬币,扔进许愿池里,也一定会让你知道……”
可是现在,她却对他说,对不起……我做不到了……
做不到了,是什么意思?
唐贤的思绪从回忆中转过来,他的目光落在一处闪亮的光芒,那是一块硬币,小小的,光滑的圆圈边弧,在阳光的折射下,恍惚了他的眼睛。
“如果我找不到你了,我就拿一块硬币把它扔进许愿池里。”
“许愿池?呵呵,你多大啦,还相信那种东西。”
“我也不相信啊!”
“那你还?”
“因为那里有水啊!世界上最多的就是水了,我相信我来硬币贿赂它,它一定会流啊流,然后流到你那里告诉你,哎呀,白小洁肚子好饿啊,唐贤快点回来做饭吧!”
“呵呵呵……”
心底猛然一颤,唐贤深色的瞳孔剧烈的缩了缩,他一把推开抱着他的人,可是眼前的白小洁早已经不知所踪。
不安与害怕渐渐笼罩着他的心扉,似有很重要的东西从他的心底流走,他慌忙大步追了出去,顾不得水岚在身后的哭泣与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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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留言啊,不喜欢你们了
、留不住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失去你,我的世界会是怎样的颜色。我以为你会一直在,一直在,就像三年前的那个夏天,你穿着洁白的大衣,顺着傍晚落日的余晖对我浅浅一笑……
我永远记得,那一刻我的心从未有过的安静……
可是最后,我还是弄丢了你……
唐贤,对不起……
在转角的街道,白小洁蹲坐在地上,她的面前来来往往的车辆与行人络绎不绝,天气那么好,阳光那么明媚,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笑的那么开心。
她好羡慕,好羡慕,怔怔的看着他们的笑容,然后很努力很认真学那个笑容,像临摹一幅绝世好画般,干裂的嘴角小心翼翼的扬起了细小的弧度,向上,向上……
咸涩的液体渐渐模糊了那些笑容,她看不清了,瞪大眼睛却什么都看不清,眨眼间,有透明的泪水滑过她的嘴角,泪水滑过留下蜿蜒的痕迹,她努力微笑的画面瞬间破碎,心里空空荡荡的,却好疼好疼,疼的她再也笑不出来了。
她伸出手摊开,掌心里有一块红色的印记,小小的,光滑的圆圈边弧,那是用力握着最后一块硬币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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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都没有,你要我答应你什么?”
“一个承诺。”
“什么?”
“一个承诺,一个刻在你灵魂深处的承诺。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希望你能亲口告诉我……”
“我答应你,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哪怕花掉我最后一块硬币,扔进许愿池里,也一定会让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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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块硬币……
最后一块……
她的眼泪流的川急,身体轻轻的颤抖,手心里的红印炙热如火般,泛着浓烈的灼伤般的痛意。最后一块硬币,这是最后一块硬币,为什么她握的那么紧,那么用力,却还是把它弄丢了……
掌心炙热的火烧仿佛透进了心里,她的手指剧烈的抖动着,慢慢的放在自己的脸上,然后她干裂苍白的唇吻在那块红印上,吻的很轻很轻,却又很深很深,像膜拜一种信念,低微般哀怜的绝望……
可是,最后一块硬币,她留不住,留不住……
唐贤,我做不到了,怎么办……
唐贤,我留不住……
唐贤……
唐贤……
大片大片的水花从她的指缝间溢了出来,她失声呜呜痛哭。她哭的那么小声,像犯了错的孩子,呜咽的声音不时的从哽咽的喉咙里流了出来……
车子从她面前一遍遍开过,明亮的阳光被高大的楼宇遮住,路上的行人从她身边走过,有的诧异,有的担心,有的怜悯……
她蹲在街道的一边,瘦弱的身体缩成了一团,没有人看清她的脸,因为她小小的手捂在自己的脸上,不时的有低鸣的哭泣声,从那小小的手里冒了出来。
她哭的那么伤心,那么伤心,像丢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重要到再也找不回来了……
人们只看见,她细弱的指缝间,有晶莹的液体流出,似喷涌的泉水般,连绵不断的流出……
仿佛在这一刻,流尽了一生的眼泪……
凄美而又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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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旗公司,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一片压抑。
墨色的高档长桌两旁,坐满了持有公司股卷的主管们,代表林氏的宋子琳没有到场,但是周阳晨却来,并且是以受林氏之托来要一个解释。
南旗和南瑞到底是合并,还是要和林氏分裂,每个人的心里都开始计算着利益的最大化,面对僵持的周阳晨和许振义,都选择默默无言保持着观望的态度。
周阳晨性感的唇慵懒的勾起,半眯着眼睛,漂亮的手指抵着自己的额头,斜视了一办公室圈后,目光凉凉的落在许振义严肃的脸上,轻轻笑出声:“我说许总,大家好不容易把你盼来了,不是看你摆脸色的,你好歹摆个太吧?”
许振义脸色阴郁的一片,其他人看了一眼,都极快的收回视线,大气也不敢出。空气越显得沉闷,良久,他冷冷的说道:“南旗和南瑞合并是我们的家务事,周总也未免太闲了,管的过多了。”
“呵呵……”周阳晨压低的轻笑声,从性感的薄唇里露了出来,他松了松衣领的纽扣,露出微微凸起的喉结,伴随着他的笑声上下滑动,有着说不出的迷人和一丝潜在的诱惑。
站在许振义身后的小若,不禁咽了咽口水,眼睛死死的盯着他衣领下若隐若现在肌肤……
站在小若旁边的秦言不禁皱眉,不动声色的往前迈了一步,挡住了她的视线。
小若正看在兴头上,被人挡住了,下意识的往旁边伸长了脑带。
结果又一个背影挡住了她,靠,什么玩意,她恼怒的瞪着眼前的人。
秦言回头,一道冷寂的目光如剑般落在她的身上。小若顿时像被戳了气的皮球,缩回了脑袋,表情恹恹的哭丧了脸。
周阳晨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斜长的眉毛轻轻一挑,含笑的眼睛有着说不出的邪魅,将秦言来来回回打量了好几遍,直到许振义不悦的皱眉,才收回露骨的视线,笑着说:“许总不用生气,怎么说我们也相识一场,我也不忍心逼你,只是想奉劝你,南旗和南瑞不是你想合并就能合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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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下,这个文快完结了,我在想要不要写番外,恩,没有要求就不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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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让她死第二次
“你什么意思?”许振义阴沉的脸颊已是一片阴霾。
周阳晨摊开手,站了起来,身后的秘书小心翼翼的立刻将他的椅子扶向一边。跟随他的脚步来到办公室的门口,周阳晨顿了顿,回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说:“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告诉你,如果南旗和南瑞合并,那么林氏以及我手里掌握的20%股份,将会毫不犹豫的抛出,到时候……”他的眼睛眯了眯,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恭喜你,有的忙了。”然后在秘书的簇拥下,伸了一个懒腰,缓缓离去。
众人一片哗然,单不说周阳晨抛股吧,仅仅是一个林氏撤资,他们的损失也将会是巨大的。一人急忙对许振义说道:“许总,这个代价付不起,南旗和南瑞合并的事情还是以后在做决定吧。”
其他人立刻跟着附和,林氏的资金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许振义冷笑一声,手指用力的发白,他抬头冷到极致的目光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语气很平静,“如果,我一定要合并了?”
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其中一人站了起来,刚毅的棱角显得有些沉稳大气,此刻一脸严肃的看着许振义,说:“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如果你一定要这么做,那么我只好请老爷子过来……”
许振义闻言,顿时黑了一张脸,还没有说话,一道沧桑沉稳有力的声音响起。
“不用请了,我已经来了。”办公室的房门突然打开,一个身柱拐杖的老人面露怒色,在一群身着正装的人们簇拥下,大步走来。
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恭敬的喊道:“老爷子,您来了。”
“老爷子,您息怒……”
“老爷子,您要当心身体啊……”
许振义一惊,急忙起身站在一旁:“爷爷,您怎么来了?”
老爷子身着便衣,他不露而威,身上透出一股不言而喻威信与凛冽。他锐利的目光停留在许振义的身上片刻,然后对在场的人们笑了笑,缓和下来的眉宇竟有些温和,“南旗和南瑞合并的事情是我孙子和大家开个玩笑而已,大家不必当真。今天把大家叫来,其实是有一件事情要告诉大家的。”
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许振义下意识的喊道:“爷爷。”
老爷子眼皮子都没有扫他一眼,淡淡道:“前天我和宋家翔在美国的一家度假村碰到,聊了聊,决定我的孙子和宋家丫头的婚事还是在本国办比较好,所以,一个月后还忘各位来喝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