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风略一沉吟,道:“看来他是被阎世范的音律操控了心智。这位长春殿的继任掌门的确有两手,虽然他的修为暂时还比不上安德海,但阎世范另走偏锋,以音惑人,创出了法术的另一番天地。”说到这里。张风也有所感悟。以音惑人,奥义不就是控制住对方地节奏吗?仙履奇缘曲若是运用得法,一样可以切入对方的节奏,再加以操控。
张若梦(2)
“噼噼啪啪”,一条条电蛇在阎世范身上消失,被淹没地身躯又渐渐浮现。纳兰信德像个可笑的小丑,绕着阎世范拙劣舞动。正当我以为阎世范已经挽回劣势时,奇变又生。脚步一滑,快似闪电,纳兰信德幽灵般绕到阎世范背后。出拳,猛击。“砰”,阎世范猝不及防,被打得飞了出去,口中鲜血狂喷。再看纳兰信德,脸上哪里还有迷乱地神色,目光冷静得如同千锤百炼的铁锻。微微弯起的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讥嘲。四周哗声大起,被突然改变的战局弄得云里雾里。张风一下子明白过来,纳兰信德根本没有被音律法术迷惑神智!他先前只是在做戏,迷惑阎世范,在对方松懈时突下杀手。趁其不备,一举重创阎世范。张风微微摇头。纳兰信德的战术确实阴诈,不过终非光明正大,难以成为真正地绝顶高手。阎世范摔倒在石柱上,好一会,才勉强直起身,咳血道:“纳兰掌门好手段,这一场,阎某认输。”后背的衣衫尽裂,裸露的背肌凹陷一块。清晰印上了一个漆黑的拳斑。纳兰信德面无表情:“一时失手伤了阎兄,还望莫怪。”星袍老者目光闪动:“纳兰掌门你也太不知轻重了,法术比试,旨在切磋交流,何必下此重手?”纳兰信德微一欠身:“是我失察,错估了阎掌门的法力。”这句话暗含贬义,意指他高估了阎世范。长春殿的弟子闻言,不由露出忿忿不平的神色。星袍老者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描金瓷瓶,取出一颗枣红丹丸。上前递给阎世范:“我的七转六阳丹对内伤还有一点奇效,请阎掌门收下。”阎世范涩声道:“多谢九天真人好意。只是长春殿并不缺什么治伤丹丸。”也不接七转六阳丹,在几个门人的搀扶下,昂首走入冥王星阵营。“第一场,天一联邦胜!”宣告胜负的人是天一联邦的修士,得意洋洋的尾音拖得甚长,将一面旌旗高高插在台上,旗上赫然画着天一联邦的标志。“诡计伤人,也算是天一联邦的法术吗?让我耿进领教一下纳兰掌门地高招!”冥王星的掌门中,一个孔武有力的巨汉急吼吼地冲出来,目似铜铃,眉如毛刷,威猛的身躯足足比纳兰信德高过了两个头。他是隐魂门的新任门主,脾气似乎十分火爆,也不客套多话,抡起醋钵大的拳头,狠狠砸向纳兰信德。“道法理应奇正相辅,贵教的法术不正是以奇诡著称的么?”纳兰信德不露声色地道,挥拳迎上。“砰”,两只拳头正面交击,沉闷如雷,双方身躯微微一晃,脚下却纹丝不动。一簇电光蓦地从纳兰信德拳锋迸出,缠住了耿进的拳头。电光沿着拳头一路急窜,耿进全身滋滋冒烟,短发倒竖,耀眼地蓝色火焰在肌肤上乱窜急闪。纳兰信德立刻化作一团雷火,冲向电光猛然交轰,耿进灰飞烟灭。
张若梦(3)
场下刚响起惊呼声,纳兰信德脚下的石柱忽然化作耿进的模样,他弓身而起,猛然一掌,直劈在纳兰信德后背上。这一手虚实互易的依通出人意料,再度引起周围一片哗然。“咯嚓”,纳兰信德的后背被这一掌硬生生劈裂,耿进的右掌并不停顿,顺势插入伤口,冷笑道:“道法理应奇正相辅,多谢纳兰掌门提点了。“神色沉稳,和先前暴躁的莽汉完全不像同一个人。我立刻明白,耿进出场时的鲁莽也是刻意装出来的,堂堂冥王星名门掌教,又怎么会是一个草包?“不错,隐魂门法术果然有点意思。”纳兰信德的语声没有一丝颤动,完全听不出疼痛感。表情就像铁铸一般。他缓缓转过身,撕裂地背向两边翻出,一点点向外扩伸。裂开的肌肉光滑黑亮,一滴血也没有溅出。诡异地情景看得满场鸦雀无声,连张风也心里发毛。“轰”的一声,两片越展越大的背肌耸立起来。化成熊熊燃烧的雷火双翅。“啪啪”,雷火双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扫而过,将耿进拍飞出去,不等他落下,纳兰信德地手背上飞出一头穷奇,见风而长,利爪抓向耿进。后者勉强偏头,避开颈部要害,胸口已被穷奇尖锐的猬毛扎得鲜血淋淋。一道电光顺势击中了耿进,洞穿肩头。在穷奇的狂吼声中,耿进飞跌出去,浑身浴血,被隐魂门的弟子们接住,失去了再战的能力。这几下兔起鹘落,石破天惊,双方强弱之势转瞬互易。看得人眼花缭乱,惊呼不已。“在下法力不够纯熟,难以控制轻重,还请诸葛门主见谅。”纳兰信德漠然而立,雷火双翅慢慢变成肌肉,覆盖在背上。冥王星各派门人脸色十分难看。两场比试,纳兰信德毫不留情地下狠手。已经不是法术切磋那么简单了。天一联邦很可能是在向冥王星挑衅。四下里的外星修士们兴高采烈地大呼小叫,反正看冥王星和天一联邦斗,他们其乐无穷。荆学闽手掌轻轻拍击羽扇,道:“如果荆某所料不差,纳兰掌门应该是借助贵派后山的雷电沼泽,锻造成了风雷电火之体,寻常法术难以伤你分毫。”“雕虫小技,登不上大雅之堂。”纳兰信德伸手一招,穷奇从半空飞落。凝化作斑斓的兽纹,渗印掌背。“第二场——天一联邦胜。”纳兰家族的弟子高声道,天一联邦的旌旗被风卷得啪啪作响,像一记记响亮的耳光,打在冥王星众人脸上。“冥王星音煞派——韩宇。”天一联邦与冥王星的火药味越来越浓。代表音煞派出战的韩宇真人一撸衣衫,脚踏奇步,浓烈的紫气茫茫罩向纳兰信德。伍夏忽然竖起耳朵,满脸迷惑:“兄弟,那边脚步声密集得很。”张风浑不在意:“有什么好奇怪的?都是一些赶来观战的。”“不对,脚步声的方向是从里往外。”伍夏郑重其事地道:“兄弟我耳朵灵验无比,肯定不会听错。”
张若梦(4)
张风一听也觉得意外,按理说,这里举行星际武林大会,只有外面的人往这里聚集。哪会反向外跑?伍夏警觉地道:“兄弟,我预感会有大事发生。我们还是趁早走吧?反正星际武林大会打来打去,和我们没一点干系。”“能出什么大事?”张风喃喃自语。难道有人会自不量力的同时要将天一联邦、冥王星一网打尽?然而冥王星和天一联邦精英尽数汇集于此,想要一举歼灭谈何容易?“兄弟,我去打探一下虚实。咱们势单力孤,生来弱小。可得小心行事。”伍夏身形一闪,一溜烟地窜走了。张风兀自沉思,到底是怎么回事?“砰”的一声,紫气纵横,韩宇真人一腿踢中纳兰信德,然而脚却死死粘在了对方地胸膛上。“蓬蓬”!纳兰信德胸口向外绽出双翅,一道是翻滚呼啸地暴风之翅,一道是蓝光闪耀的闪电之翅。双翅卷起。韩宇真人地右腿立刻被绞灭于无形,大腿断根处。鲜血狂喷。纳兰信德双翅顺势一拍,将韩宇真人远远地震飞出去,撞上一棵石柱,昏迷不醒。“恭喜纳兰掌门又胜一场。”星袍老者眉头微蹙:“只是出手还需注意轻重,以免伤了天一联邦与冥王星的情谊。”音煞派的修士们眼都红了,一个门人扶起韩宇真人,恨恨地道:“断去一肢的情谊,的确深厚。”“如果各位觉得纳兰掌门出手过重,不如我们天一联邦换一位掌门下场比试吧?”星袍老者满脸关切之色。此话摆明了是瞧不起对手,引起冥王星各派一片嘘声,就连场下的众人,也看出天一联邦与冥王星的不对劲了。幽冥谷谷主淡淡地瞥了一眼纳兰信德,道:“双方较法,死伤在所难免,九天真人不必介怀。冥王星这一点肚量还是有地。”纳兰信德道:“韩宇真人法力高强,我不得不全力而为。还望冥王星各位见谅。”话语生冷,听不出任何抱歉的意思。“纳兰掌门尽管一展雄风便是。”荆学闽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眼看万妖宫的新任掌门张若梦上场。和纳兰信德激烈交战。张风不由得满腹疑云,纳兰信德拥有风雷电火之体。如果自己是幽冥谷谷主,一定会派出专门克制纳兰信德的人出战,而不是任由几个新任掌门依次上场,徒增伤亡。是冥王星对星际武林大会的胜负根本不看重?还是别有隐情?莫非冥王星是故意落败?瞧瞧神定气闲的幽冥谷谷主,张风苦思不解,目光掠过,张若梦在一棵棵石柱上矫夭腾挪,以天煞婀娜与纳兰信德展开游斗,一袭紫衣忽隐忽现,飘摇不定。张风突然吓了一跳,张若梦长得至少和张慧仪有七、八分相像,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张慧仪死而复生。“张若梦——张若梦。”张风默默念了几遍,心中猛地一个激灵,难道她是牧枫和张慧仪地私生女?
张若梦(5)
这……这也太搞了吧……张风沉默了一会,摇摇头。如果张若梦真是牧枫的女儿,那岂不就是自己的……女儿?遥遥望着张若梦,张风若有所思,眉心隐隐有些疼痛。一种无法用人类语言来形容的感觉充满了他的心灵。张若梦很美丽,但是张风却对她的姿色没有一丝对容,心里反而泛滥起一种护犊之情!“轰”,纳兰信德风火雷电四翅齐展,以压迫地气势横扫而过,方圆十丈内,尽是电闪雷鸣,风呼火卷,逼得张若梦连连隐遁。好在天煞婀娜神出鬼没,行踪不定,纳兰信德犹如隔靴搔痒,虽然尽占上风,但难以锁住张若梦下重手。一时间,双方形成胶着之势,场下围观的人情不自禁地为冥王星鼓劲呐喊。纳兰信德连伤数人,早已激起不少看客地不满。人心大多同情弱者,眼看娇滴滴的张若梦被纳兰信德猛追猛打,一些急躁的男人不免破口大骂起来。“天一联邦虚伪无耻,口口声声说与冥王星情谊永存,较法时却心狠手辣,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