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种人一起,总是问题多
灌一口可乐吞下嘴巴里的食物。虽然不觉得自己的吃相有多不雅观,但被人这么盯着终归有点消化不良,只好说:“你不用再吃点什么吗?”边说边顺手的就将手边那个汉堡盒子推了过去,推到半途才想起来这是我在吃的!慌乱中嘿笑两声,迅速去拿那个只有他一个人动过的汉堡,然后给这位闷不作声的大爷送上。
他极其淡定的,右手拿起那块我吃了一部分的鸡肉放到嘴边,左手把算是尚算完整的那个推到我眼前。左手完成第一个任务之后就回去和右手一起拿着鸡肉,像是小孩子捧着似地,慢慢往嘴巴里送。看他一口一口吃的认真,我在短短的发呆之后也回了自己的吃饭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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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东西喊声好饱,从包里摸了手机就往厕所冲,这种情况当然不是去蹲坑。
不知道他的名字,每次说话就是你啊你的,总觉得有点怪异,当然要赶紧想办法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名。这种事问胖子最简单快捷方便。
只是无奈我到了厕所缩了一分多钟,还没半点知道的迹象。不为别的,就是为手机还没开机!
在胖子家那会儿本来是要开机来着,但扑克连的出现加上赶火车的事件一下子给耽误了。好不容易看到机器亮屏,可偏偏信号还没跟上,智能机这东西,开机速度有够糟心的!
好不容易千等万等,等到他加载完毕,还没能看看胖子的电话几号就听着手机铃声大作,一堆未看短信和68条未接蜂涌而至,它们都属于同一个名字——梁承继。
握着手机愣了好一阵才想起来昨天走得急没和他正式打声招呼,到了北京一堆事情压下来也没报个平安什么的。算起来整整一天没有联系,他应该都急死了吧?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这趟一日失踪爸妈那不会有太大的事情,他们多半会当我工作忙没法正常联系。
直接将电话回拨过去,几乎只是一连上对面就被接了起来,“谢小姐!”是秘书杨的声音。
“恩,杨秘书,总裁呢?”
“总裁在开会,不过他交代了是您的电话直接送进去,请您稍等一下!”
“恩。”
算是应了声,同时也把手机拿开一些。
长长的嘘出一口气,让自己慢慢静下来。
这样的“忘性”还是第一次发生在我身上,不管事情多乱,心里的方寸都很少乱了的,这一回看来真是有许多例外。不过再乱,也只能就这样先挺着了。
不一会,手机话筒里传出来声音,“谢榭,谢榭?”
忙提起手机,“恩,我在呢。”
“你吓到我了,怎么手机都没开机?”
“坐飞机就关了,后来有事就忘了开机。对不起。”
“飞机?”梁承继的声音听来就有些疑惑,但他很快就把这件事情先放开了,“没事没事,你没事就好。现在在哪呢?”
“回杭州的火车上。”我如实说,“应该要明天早上才能到杭州。”
“大概是几点,我过去接你!”他的口吻满是关心。就好像他一贯的行事,总尽量的把我安排在事情的中心。
但作为我而言,话还是不得不讲出来,“承继,我现在和扑克连在一起。”
电话那头沉默了有近一分钟的时间,“你是专程去找他的?”
“不是,算是遇上的吧。”我不知道怎么几句话讲清楚扑克连为了我专门从杭州去北京的事,只能一句话带过去。
“你们都聊了什么了?”就只是声音,我也可以想象出他那边是怎样在苦笑。
“他都不说话,没法聊。不过他应该没有忘记以前的事情。”我有含含糊糊的一句话带了过去重要的内容。
“那……你接下去有什么打算?”
“再和他处几天吧,好不容易找到人……你不是说嘛,要不能面对过去,就没确定的未来。”要拿扑克连怎么办,要如何去面对从前,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这话是我说的吗?”梁承继的声音苦涩,“大概是我说的,你说我当时是不是一下子傻了?”
听着这样的话,乱糟糟的心情越发抽紧,举着手机在耳边,我只能强装镇定,“不是。”或许答案应该是“是”,他太善良了,善良到傻,用着赌上自己感情的方式来为告知我,要寻找一个确定的未来。这个决定怎样都应该由我来做。
“我要回去开会。”梁承继在那头轻声说,“但不管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找我。好吗?”
“恩!”
“谢榭,我爱你!”他在那头忽然说出来。即便是那天求婚的时候他都没有开口这三个字。
“谢谢。”在他结束通话之前,我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看着回到桌面的手机屏,不明白自己是怎样就一路走到了现在这个情况,也不懂这条寻找自己过去的路会朝着哪里去,可惜,一切都已经到了无法回旋的地步,去想想在那等着的人。
路,必须咬着牙再往下走。
两三次的深呼吸之后,让镜子里的女子看起来不那么慌乱才开门出去,可往回走的半路上就那么想起来,自己去厕所的是想偷偷打电话问扑克连的名字,结果被梁承继的短信和电话弄得乱了手脚。
只好再朝厕所过去,同时拨了胖子的电话。
“我说姑娘啊,你又是什么事啊?”胖子大叹着喊,听那略含糊的喊声,多半是我和扑克连走了之后他就跑去睡觉,这会儿是被我电话吵醒的。
我说:“扑克连叫什么?”
“小哥……”
“我还大弟呢!”听他满口敷衍的话,原本就不见得有多耐烦的心情就好像被火上浇油似的,没好气的回过去,“问你正事呢!”
胖子哼了半天,多半是清醒了不少,“小哥大概是姓连,可他那失忆症你也知道啊,啥都忘干净了!”
怎么可能?我差点又一嗓门吼回去。那个戒指上分明刻着“mo”。难道那个还是魔秀上面的“亲一下”?
等等,戒指??!!猛地想起,那个戒指已经被我扔了!
胖子的哼声还在那继续,“不过,你好像有给他起个名,叫连……连什么来着?哦对,连墨!那会儿,黑瞎子问你说是不是不说话那默,你说那是墨色的墨,对对,就是连墨!”
“恩,我知道了。谢谢。”还在纠结戒指的事情,简单的道谢以后就是道再见。
结束电话,抚着如今空荡荡的手指,忽然有点不太敢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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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满心忐忑回去的时候,连墨已经从窗边转移到床上,正合着眼休息,算是松了口气,但令我费解的是他头枕在人行道那一侧。
想问他要不要换个方向,推向他的手只伸到一半。是不是管得有点多了?从泡面熟没熟,到味道,再到喝不喝汤,现在连他睡哪个方向都要管……
僵在那的秒把时间,床上的人忽然张眼。
上铺投下的阴影像是黑纱的面具,遮去了他其他的部位只强调出那双眼睛,黑亮黑亮的眸子,直冲冲的对着我,没有半丝的声音,可感觉上面好像有很多很多的声音将我吞噬。
“吵你了?”缩回令人尴尬的手,他没回我话,闭上眼继续休息。
我算是讨了个没趣,但不觉得心里别扭,退到自个儿床上坐下,手向后一探想说要睡下了把包换个位置放,但摸来摸去一片空荡。去厕所前不是把包随手甩这儿了?心里一急腾一下扭身向后看,果然,床铺上一片空!
可没等我惊呼一句包没了,就听连墨的声音稳稳响起,“在被子下面。”
我下意识往发声方向看过去,他仍是向天睡那,全身上下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的意思。心怀各式情绪去那个看起来没动过的被子下面摸索,包包果然乖乖的被压在下面。
看来是连墨见我把包随便丢那才帮我收好的,是不是要说句感谢的话啊?说了又会不会有点矫情,太刻意保持的距离的感觉啊?在那盯着他内心挣扎半天也没能有个确定的想法,而这一回,他并没有忽然的张开眼来看着我。
思来想去的好一阵还是决定将这一声谢谢吞回去,脱鞋往铺子上一躺,看着粗糙的上铺下方,睡意全无,但真要去想什么事情也只觉得脑袋里一大团的浆糊,没什么能思考出来的。
眼睛偷偷的朝隔壁的铺位瞄一眼,连墨这会儿袒露在空气里的左手上也是没有戒指的,一时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戒指该不会只是我自己做个念想的物件吧?这样的念头一起,就和到底是不是两个人的定情物这念头相持不下,半天也说不上来到底哪个才是对的。迷迷糊糊的就觉得那个“mo”清晰起来。
墨。
如果没有在手术同意书上看到那个签名,胖子说连墨,我第一反应应该也是不说话的那个默。那,那时又怎么会用一个那样的字?胖子还说我强调了是“墨色的墨”。
墨色。
念着这连个字,连墨那双沉静漆黑的眼一下子在我眼前清晰。确实有如墨色般深沉、厚重、邃远。很合适,我为自己找到这样一个解释颇有成就感,但总觉得缺了一点什么?
、小家别有温馨意啊
缺了一点什么?一开始用力思考头又有些发胀,慌忙打住,长长舒一口气,这事自己想不得就只好问人了。那胖子能说出墨色就不错了,找他大概用处不大,而且现在不方便再往外头跑一次,就在这里打电话也不太方面说话。
和电话一样方便简单的交流方法还有短信。这发消息自然以找红爷为主。
想到就做,马上摸出手机给小红发消息过去。
“红爷,我为什么要叫小哥连墨?”
发完消息,双手捏着手机正要镇定一下情绪,小红的消息已经发回来。
“你说,他是你人生中最浓重的一笔,有如墨色。”
捧着手机一时之间无法做出什么反应来。
人生中最浓重的一笔,吗?
或许应该去承认吧,不说别的,就说深爱一个和我想象中另一半截然相反的沉默到接近哑的男人(每个女孩心中对另一半多少会有些幻想,不说我对另一半的要求是希望他多么能说会道,起码一定是个沟通良好的正常人),就是一件翻天覆地的事儿。所谓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转,不过如此吧?
可人生真的是充满了惊喜和惊雷。那位墨色此刻正躺在我身旁的那张下铺上,可我对于他除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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