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对顾长安说:“你把两个孩子教的很好……”
、你对我了解多少?
顾长安看着他轻轻地笑了一下,她的眼睛弯弯的像两弯新月一样,
看的安玦心神一荡,他低头将一份切好的牛排递给顾长安。
“从前的你对于我的生活了解多少?”他低低的问。
“不太多,你说了一部分但是都很简单……”顾长安吃了一口牛排说。
安玦挑眉,“比如说都知道哪些?”
“家庭背景,公司业务,婚姻状况,恶趣味,不良嗜好……”顾长安有些挑衅地看了
对面貌听的很认真的人一眼,继续说:“还有你是某组织的一员……其他的就没有了!”
安玦点了点头,“恶趣味?不良嗜好?包括车震吗?”
顾长安惊惶地看了看周围和两个低头吃饭的孩子,瞪着安玦低声说:“你怎么能当着
孩子的面说这些呢?”
一旁的安然成功地将一直火红大闸蟹肢解,咬着浓香的的蟹膏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其实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妈妈,第一以安心的智商她是听不懂车震是什么意思的,
第二,以我的智商你即使说的再隐晦我也能猜到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第三,作为一个
男人来说,我觉得你有点太放不开了。”说完朝着两个人灿烂的笑了。
顾长安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第一次在她面前展露换男人本质的儿子。
然后拿出一个母亲的威严说:“安然,我觉得相较于去美国读大学而言,你更适合
从小学一年级好好学起。”
安然显然没有料到自己的母亲会对自己下如此毒手,一想起要跟着一帮人格复杂到
连人类学家都难以解释的小屁孩们一起学习“春天来了……”
他无辜而可怜的小小眼神望着身边的男人,“PLEASEHELPME!”
安玦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小家伙终于低头好好吃饭,并保证再也不会突然
加入俩个大人的谈话。
“也许是曾经的我想要给你最好的保护,不舍得你知道太多关于我的事情,
但是显然从结果上来看,你并没有得到应有的保护。从现在开始如果你要重新
回到我的身边,那么就不能再像从前一样软弱可欺了。我今天带你来见识的,
只是我真是生活的一下面,你也许不见的喜欢,但是今后你要学着去适应。”
他一双修长的手指优雅地将一块牛排切开,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支配欲和压迫感。
顾长安双肩陡然挺的笔直,眉头微蹙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这是她陌生的安玦,不管是现在还是过去,他和今天可以带着他们母子
招摇过市,并且来这家西餐厅是有目的和打算的。他在安排不应该说他
将他们三个人拉进了她从前不知道他真实的生活。
半晌不见顾长安有任何反应,安玦沉吟片刻,啜了一口红酒接着说。
“我不是一个单纯的商人,还是一个世界组织的核^心成员,我的生活里
不管有这样鲜衣怒马的宴会和美食,也会有你想不到的杀机暗藏。江南的事情
我来解决就好,但是未来的生活绝对比这个要危机四伏的多
、他有可能是我最可怕的敌人
我相信我有保护你和孩子的能力,但是这件事情却让我明白了,
不管我有多么的强大百密总有一疏,而我的生活没办法再承受这样的欺骗,
和再一个六年的失去与等待。既然你选择重新回来,那么我希望以后的日子
即使我不在你也有自保的能力。你明白么?或者说你愿意跟我一起去面对这些吗?”
顾长安坐在他的对面,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是她所不熟悉的安玦,
即便是从前耳鬓厮磨,两情相悦她也从未了解过的另一个他。
这是在那个那人给她营造的平淡生活后的另一张面孔。也是曾经年少轻狂想给她
现实安稳的梦想被打破后幡然醒悟的坦诚相对。她也许对于他所说的危机四伏
不能理解的多么深刻,但是她清楚一旦她点头她的生活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然而这一刻她很清醒,眼前这个男人对他的意义,而且现在她也有自己要守护的人,
顾长安转头看着一旁乖巧的两个孩子。原本平放在膝盖上的手慢慢地握紧。
她深吸一口气,看着安玦,缓慢而又郑重地点了点头。
直到对面以后回想起那一刻,顾长安的脑海里都是那天午后温暖的阳光。
和他温暖而幽深的眸子。她从不后悔那一次的承诺。
吃完饭走出餐厅,安玦让两个孩子先上了车,由司机载着慢慢往前开。
他牵着顾长安的手沿着林荫路慢慢地走,
转眼已到六月路两边盛开着一丛丛不知名的花。微热的风里带着阵阵的微醺。
走到僻静处,他停下来,将她揽进怀里,“等下司机跟保镖会带你们去机场,
我已经订好了机票,跟你的计划差不多,只是目的地不是哥本哈根,而是布拉格。
一下飞机就会有人接应你们,这边的事情一处理完我就接你们回来!”
顾长安有些惊讶地看着安玦,原来他跟澈的计划他都知道。
转念一想也是,只要自己在他身边有什么事情会瞒得过他呢。
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安玦挑眉,“这件事情教育你,往后你是不可能出轨的,
因为在你有一点点蛛丝马迹之前我已经知道了。”
顾长安皱了一下鼻子,心想我这辈子只打算睡你这一个男人,你大可放心。
“你原来早就知道了?我准备把孩子先送回去的打算?那你为什么还……”
安玦微笑着打断了她。“江南跟我而是多年的情谊,几次救我,与情我不能
马上与他撕破脸,再次他跟我都是天辰的核^心成员,我与他如果发生冲突,
就不是单纯的个人恩怨,组织不可能袖手旁观。我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能
跟他摊牌。”
顾长安轻轻问他:“你把我和孩子一起送走?是因为有你都不能确定的危险对吗?”
安玦沉吟了一下,点头并不隐瞒,“是的,江南擅长情报收集,几乎全世界都有
他的眼线,而且对组织而言,他至关重要。如果我没有办法和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最终解决这件事情的话,他有可能成为我最可怕的敌人。
、这是不能谅解的
顾长安抓着他的手臂的手突然握紧,“那我把孩子送过去后就回来找你!”
安玦看着她眼中真真切切地担忧,一贯冷静的双眸里有瞬间的柔情。
他低声说:“这一次你先保护好孩子们。相信我能处理好这件事情!”
车子在离他们不远处停了下来,安玦看了看腕表。笑着提醒她。
“再不走,就要错过飞机了!”
顾长安缓缓转身,走了两步突然回头冲到他的怀里。
“你一定要平安无事,我和孩子会等你来接我们!”
说完在他唇上落下一个热热的吻。安玦一怔,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柔情似水。
直到顾长安他们的车子消失在了大路的转角,一辆骚包的红色法拉利跑车,
“吱……”的一声停在了他的身边,左辰摇下玻璃,笑的贱贱地说,
“嗨……帅哥,要不要我载你一程啊!”
安玦拉开车门直接上车,“我不知道卫明明怎么受的了你!”
左辰发动车子箭一样的冲了出去,“除了我的尺寸太大让她有时会喊痛之外,
其他的她都很喜欢。”
安玦瞄了一眼他的重要部位,淡淡地说:“怪不得你即使开一档,也能飙的这么快,
因为你车子的动力不是来自马达,而是来自你的嘴。”
左辰白了他一眼,“还有心思挖苦我说明你对这件事情还是很看的开嘛!
不过这是,这件事情也将你原本老少通吃的男性魅力,一下子提升到了
男女老少通吃的高度,的确可喜可贺哈。
被一个男人深爱并拆散家庭的感觉如何啊?来我采访一下你!”
左辰一副欠揍的样子,瞄了一眼一旁依旧神色淡定的男人。
安玦一只胳膊搭在车窗上,修长的手指撑着下颌没有理他。
半晌问他:“你觉得我和江南还没有没有再做兄弟的可能?”
左辰耸肩,“如果他回头你能接受一个曾经试图伤害你女人和孩子的人吗?”
安玦沉默着没有说话,昨天当江南将顾长安想要带着孩子回哥本哈根的消息,
委婉地告诉他时,他才认清了自己的内心,那是一种对失去的恐惧,
害怕失去孩子和那个女人。也是从那个时候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心,
自从知道他们母子三人的存在后,那种阴晴不定,患得患失的情绪。
到底是因为什么?仅仅是对自己当初被背叛而命悬一线的愤怒?还是
对当初使自己差点成为废人的罪魁祸首的痛恨?有,但不全是,还有失而复得
的不知所措和对再次失去的恐惧。那个时候他已经决定要查清楚关于六年前的
事情真相,夜里看到顾长安孤注一掷的神色时,
他知道如果这一次他在不伸手挽留,也许他就真的要永远失去她了。
既然江南知道顾长安要走,那他就将计就计,只是换了地点。
赤霄人在布拉格,将顾长安母子托付给他,他才能放心。
而对于江南他一直以为在他十六岁那年他已经很明确地将话说清楚了。
却没料到他却已经陷入这么深了,甚至不惜伤害他身边的人。
这是他没有办法谅解的。
、长成这幅妖孽的样子还让不让人活了
两个孩子大概是逛了一天都累了,已经窝在车上睡着了。
直到飞机起飞两个小家伙还在睡觉,她叹了口气,这样也好让她想一想怎么跟
两个孩子解释这仓促的旅行。
回到公寓的时候,推开门客厅里一室冷清,张妈从厨房迎出来,
看到安玦一个人朝外望了望,没看到人,刚想开口。
安玦直接朝楼上走去,“不用准备晚饭了!”
他换了衣服直接进了浴室,打开淋雨一直冲。打开门的一刹那,
没有小小软软的孩子冲到怀里,糯糯地喊爸爸,他居然有些不适应。
其实他们回来也没有多久,人总是特别容易贪恋温暖。
裹着浴巾出来看着卧室里宽大的床,他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推开门走到孩子的房间,没开灯屋顶上荧光的小星星。
他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静静地坐着,他有一次早上走到门口,
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