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师在杜长晴这里没占到便宜,很不甘心,偷偷跑回家,找方兰诉苦。
方兰轻蔑的推搡了她一把,指着她鼻子教训:“你去找杜长晴麻烦干什么?你傻呀!现在我们在杜家最大的敌人是你姑父的大女儿,那个杜恩慈,不是杜长晴!”
“可是杜长晴她当年趾高气扬仗着自己是秦思扬的女人跟您作对,那么过分的对你……”
“我损失了什么?除了丢了些面子,被骂的惨了些之外,杜家人更怜惜我了!现在杜恩慈一回来,你姑父就改遗嘱……气死我了!”方兰气得直抚胸口,多年经营,却被刚刚回来的杜家长女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了,她算计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放弃。
“姨妈,杜铎表哥不是和杜恩慈订婚了吗?杜家的财产不还是您的吗?”
“订婚?口头订婚算什么?你看看杜恩慈那个样子,哪一点能看出她想嫁给杜铎了!你还乱添事,去惹什么杜长晴!”
“她总拿秦思扬做借口,还羞辱您,我看不惯她!”
方兰眼睛微眯,透着精光:“杜长晴当年惹了那么大祸,秦家竟然没收拾她,她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不得不防啊!你给我听着,现在离杜长晴能有多远就多远,我们不能打草惊蛇,到时候对付起来更麻烦!”
她一转头,便看见自己的大儿子杜铎抱着胳膊倚在门框,唇微微一动:“说悄悄话的时候,记得关门。”说完,转身离开,把方兰气得要死。
她盯着儿子消失的拐角,心中冷笑:“不就是为了个杜婉慈跟我闹别扭吗?不知道为娘的苦心,全都是为了你嘛!下周就是杜婉慈的婚礼了,我看你还能给我出什么幺蛾子!”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下章就是某伊梦期待已久的婚礼大转折,杜长晴她要彻底把秦思扬牌炸弹扔出去炸飞她恨得牙痒痒的杜家~(≧▽≦)~
、19爸爸是炸弹,婚礼了
杜婉慈的婚礼的这天,秋高气爽;万里晴空。
自然这些形容词是杜长晴一个字一个字教冬冬念的;冬冬很不喜欢束缚在身上的小礼服;挣扎了一番反抗无效,被他妈妈抱上了他家那辆奇瑞qq上;固定在副驾驶座上,天真的问:“妈妈,我们要去干嘛?小姨要请我吃好东西吗?”
杜婉慈见过杜长晴这个肉球一般的儿子;从理论上知道冬冬好吃;于是她来逗冬冬玩的时候;总是用各种美食诱惑他;正中人家宝宝下怀。
杜长晴一边开车;一边极有耐心的对冬冬讲:“小姨今天要嫁人;是世界上最美的姑娘。你一会儿可要嘴甜一些哦,这样才有好吃的蛋糕呦。”
冬冬一听有好吃的,顿时来了精神,直到跟着妈妈进了酒店礼堂,还依旧兴奋不已。
新娘子的婚车已经进了酒店,杜长晴直接进了新娘的化妆室,带着儿子恭喜自己的堂姐。
小冬冬一见是会带吃的小阿姨,直接扑进穿着婚纱的杜婉慈怀里,将大大的头贴近新娘子,嘴里念叨着妈妈教给他的吉祥话:“小姨新婚快乐,白头偕老,百年好合,你是世界上最美的新娘,当然没有我妈妈漂亮!”
本来杜长晴就想把像球一样的儿子拉回来,谁知还没动手,冬冬倒是乖巧的说了恭喜的吉祥话,只是最后画蛇添足这么一句,真是……
杜婉慈听见这话,乐得不行,抱着冬冬直亲,把刚画好的口红蹭了冬冬一脸,坏笑着对他说:“当然没有你妈妈漂亮了,因为你妈妈有世界上最好的宝宝。”
杜长晴好不容易把缠着新娘子不放的冬冬拖回怀里,已经忙的焦头烂额。为了把儿子注意力从如何弄花新娘妆上拉回来,她使出杀手锏,端来一碟礼堂的蛋糕,塞进儿子怀中,让他自己吃个乐呵。
于是,冬冬小朋友就完全沉浸在与蛋糕的斗争中。
好不容易忙完儿子,她一抬头,便看见新娘身边走来个明媚的姑娘。
她见过不少美人,但是有些人的气质,是永远无法效仿。
那个姑娘只是简单的穿了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上身穿了件松垮的大衬衫,扎了一束高高的马尾,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浑然天成的优雅。
她走到杜婉慈身边与美丽的新娘拥抱了一下,笑靥动人。杜长晴清楚的听见新娘唤她:“恩慈姐姐,我还怕你不来呢?”
“怎么会呢?我的妹妹结婚啊,第一次参加婚礼,多少有些兴奋呢。”她的声音如琴声,悠扬顿挫,扣人心弦。
杜长晴不由自主的走进她们,立足于她们身边,静静的注视。
新娘子发现了杜长晴,拉着长姐杜恩慈,说:“恩慈姐姐,她是长晴。”
杜恩慈甩了甩自己黑直的马尾辫,笑眯眯的伸出手,拉起杜长晴的手:“我们姐妹两人终于见面了!”
杜长晴笑不出来,她小声地问:“你……不恨爸爸?”这是她十余年前就想问的问题。可是如今看来,当年她以为同命相连的姐姐,其实已经成为杜家财产的继承人,真正的凤凰。
杜恩慈没有想到自己初次见面的亲妹妹问出这么个问题,不过还是笑着凑近她的耳边,轻声的说:“谁认识他是我爸爸?”说完,笑着告辞离去,整个婚宴上,杜长晴并没有再看见她的身影。
杜长晴不明白她的心境,只能叹口气,去寻儿子。
没走多远,就看见她的继母带着自己十三、四的儿子杜泽走了进来。杜泽眉目清秀,长得很像杜爸爸,他的身后就跟着鬓角有些发白的杜爸爸。
毕竟已经年过五十多岁的男人了,杜爸爸挺拔的脊背略微的伛偻,表面上看不出他的心境,但是作为和他生活了十五年的女儿,杜长晴知道他过的并不开心。她的心在微微的痛着,心疼着他,竟然已经有五年多没见了,上次见面,他们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她发愣间,婚礼正式开始。
新郎原则一身西装,身影笔直,他的伴郎莫以言是他的战友,同他一样,骨子里就透着军人的气息。
杜长晴突然想到,秦思扬也去过几年军营磨练自己,浑身也难以掩饰那一段经历。如今他收敛了自己的锋芒,变得恭敬有礼。想来想去,她有些想笑,她竟然在姐姐的婚礼上,开始思念秦思扬了。
远在西藏的秦思扬莫名的打了个喷嚏,同行的战友打趣道:“秦老大,莫不是什么人想你了?打得喷嚏这么勤?”
秦思扬面不改色回答:“从理论上讲,我这是要感冒的预兆。”
“切,秦老大太没有幽默感了!”众人起哄。秦思扬的心里却闪现出那个不听话的小丫头,他只觉得额头犯疼,看样子果然要感冒了。
新娘子杜婉慈与新郎交换了钻戒,两位新人当着众人面,在众人的祝福中相拥而吻,羡煞神仙。
杜长晴抱着吃的满嘴奶油的冬冬,心满意足的看着自己的姐姐。
她记得那年她与杜家断绝关系后,杜婉慈追到学校,抱着她一顿痛哭,在她面前大骂杜家人无情。她当时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并不懂这是这个比她只大一岁的姐姐特有的安慰方式。
后来,她们姐妹疏远了,再后来,因为杜婉慈同方兰与前夫的儿子杜铎谈恋爱了,她们彻底断了联系。
如今,她的姐姐,找到了幸福,她希望她,一生安平,幸福美满。
见肉球冬冬已经吃饱了,她也不想多留,抱起儿子往外走,没走几步,冬冬却嚷嚷着要去卫生间。杜长晴怕儿子吃坏了肚子,带着儿子去了洗手间,小冬冬很别扭,直言自己是男子汉大丈夫,不要妈妈陪着上厕所。
杜长晴无奈,只好把他安排好,独自出了洗手间,站在门外等,却冤家路窄遇见了她的弟弟,杜泽。
杜泽今年十四岁,正是男生变声发育的时期,说话声音沙哑,他站在杜长晴的对面,问:“洗手间在哪个方向?”
杜长晴抱用下颌指了指,转身就走,她今天很不想见到杜家人。
老天偏偏不如她心愿,杜泽身后,方兰紧随其后的跟了过来,拉着自己儿子说:“上洗手间怎么不跟妈妈一起呢?”
“我都这么大了,还让你跟着,多难为情啊!”
“你多大,你才多大?难为什么情啊?你多大,我都是你妈!”她说着说着扭头,就看见当背景衬托的杜长晴。
方兰一见她,满脸吃惊,有些轻蔑着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许久不见的杜小姐啊!”她特意咬重“小姐”二字。在北城,小姐这个词,往往被指代从事特殊职业的女人,而真正的大家闺秀,都是用千金或者公主之类的词。
方兰说这些时,顺手将儿子推进了洗手间,等在门外,笑的得意十足。
杜长晴眼神恨恨的瞪回去,恨不得用眼神杀了这个女人。
她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等着自己的儿子,方兰却有心和她过不去,叫住她:“杜长晴,你爸爸爷爷都在这,你不准备见一见?”
杜长晴忍无可忍,觉得可笑之极。她反问:“与我何干?”
“是啊,与你无关,谁让你是那个贱丨人生的呢!”
杜长晴脸上轻蔑的笑容都没收起,直接跨前一步,抬手抽在方兰脸上,声音既响又脆。
方兰本能捂住脸,不可置信吼:“你敢打我?”
杜长晴借着这话头,又一巴掌扇过去:“就打你嘴脏的人!”
方兰用手捂住另一半脸,哇哇大叫:“啊,打人了,杜长晴打人了!”
这刺耳的喊声立即惊动了整个婚宴的宾客。
众人涌了过来,一见杜夫人脸颊两侧两个五指红印,顿时将杜长晴围了个团团转。这些人有的是方兰家的远亲,想方设法的巴结杜家,想借一借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运势,还有一些人是杜家平日的虾兵蟹将,唯杜家马首是瞻,无处不拍狗屁。
更何况,这些年实际上是方兰掌控杜家,众人自然要表面巴结了。
杜长晴抱着双臂,冷冷看着这虎视眈眈的场面。
方兰做事夸张,顶着脸颊五指印瘫倒在地,声声控诉:“杜长晴,你再怎么恨我,我也是你的继母,你竟然打人,你你竟然在你堂姐的婚宴上打人,你……”声嘶力竭,哭得甚为投入。方兰原本是个三线小演员,后来结婚息影,不久后又与前夫离婚,带着儿子独自生活,再后来,风风光光嫁给了杜家长子,这一生也颇为传奇。
杜长晴的爷爷听见这边有动静,拄着拐杖一颤一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