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太太。”张佑轩心里的柔情瞬间被乌云遮盖,眸子如海啸来临前的死寂。
“谁说妻子一定要听丈夫的!”
张佑轩神色微微愕然,不曾想到她会这样反驳,同时心里的乌云越积越多,笑容凌厉,声调轻柔却让人不寒而栗:“你是我太太,就得听我的话。”
“我不是你豢养的宠物,也不是你手下的士兵,我有我自己的想法。”乔蔓委屈又愤怒的瞪着张佑轩,转身就走。独|裁!专|制!她是人,不是他的附属品!她有她的想法,有她的感受!为什么在自己家自己还这么憋屈?!他知道她的担惊受怕吗?他知道他的保护不是铜墙铁壁吗?她不要做被他豢养的金丝雀,她想学会自己保护自己,想要有一项在民国生存的技能。难道医生和护士都是不怀孕生孩子的吗?充分印证一句话: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抓住乔蔓的手腕,轻轻的一拉,乔蔓重心不稳向后倾,跌入张佑轩的怀抱,乔蔓在气头上,狠心的用手肘撞击张佑轩受伤的手臂上的枪伤处。张佑轩闷哼了几声,纹丝不动,紧箍着乔蔓的手如铁臂般牢不可摧。
她转过头,抬眼正对上张佑轩暗黑如渊的眸子,两个人贴得很近,乔蔓这一仰头,她的唇堪堪擦过他的喉结,两人同时一愣。
乔蔓身体还未来得及往旁边移,张佑轩的吻就落了下来,烫得惊人,带着隐忍的怒意,他的吻滑过她的唇角,落到她的耳垂上,他索性一口咬住了它。
乔蔓一颤,剧烈的挣扎起来。他吻到她的粉颈上的动脉,上下厮磨间突然狠狠地咬了下来。
“唔——”乔蔓紧绷着身体,擦,剧情神马时候跳转到吸血鬼片段了?她要爆发小宇宙,她不要肉来肉去!泪!
嘴角沾了些血,张佑轩唇间异常的妖邪,他轻抚着她的粉颈,眉狠抽了一下,沉声呢喃:“要是能把你一直藏在我怀里就好了,别人都看不见,你就永远是我的!”
乔蔓的心尖抖了又抖,擦,肉文男配你变态么!阴森森的恐怖有木有!HOLD不住啊!越想越难受,越想越委屈,她自挂东南枝的冲动都有了。
张佑轩的身体猛的滞了滞。
“啪嗒啪嗒”,晶莹的泪水滴落在他的手臂上,灼烫的,似是透过他肌肤蔓延到心里,他的心狠狠的一抽,疼得心悸。
他的脸凑近,一点一点舔掉乔蔓脸上的泪水,温柔得不可思议。
乔蔓的脸上感到他呼出的热气,热气贴着面颊慢慢下滑,他在她耳边低柔的说着:“小乔,别哭。”
张佑轩紧紧的抱住乔蔓,乔蔓撇撇嘴,鼻涕眼泪全部都擦在张佑轩的军装上,哼,叫你独|裁,叫你专|制!
。。。。。。
安抚好乔蔓睡下,张佑轩直接上了三楼的书房,唐毅丰等候已久。
“查了,没有任何一个佣人曾欠过赌债或是家里急需用钱的。”唐毅丰左手摩挲着右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皱眉道,线索骤然全无,唐家有颗随时都会爆炸的炸弹,昼夜不安稳。
“既然如此,那么引蛇出洞。我相信王成和李团长他们还会找他的,而且很快!”张佑轩肯定的说道。
唐毅丰点了点头,瞥见张佑轩军装上的不明物,强忍着笑拍了拍张佑轩的肩膀走出了书房,憋太久会内伤滴!
张佑轩一脸莫名,等看见自己军装上的鼻涕眼泪,他的脸沉了又沉,随即却是摇头轻轻的一笑。
。。。。。。
军部。
李团长发现王成最近看他的目光越来越奇怪,隐隐像是狼看着小白兔,他顿时菊花一紧,虽然他好色,但喜欢的是女人啊。
王成轻咳一声,提醒李团长集中注意力,李团长恍然回过神来。王成拍着他的肩膀道:“李团长,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朝天码头上最近不太安生,你好好的盯着。特别是唐家的货运船,他们的货船上一定有私运的军火!”与其整天担心唐家的报复,不如放手一搏,先下手为强,整垮唐家,到时候成功了,大帅从贵州回来也会对他刮目相看;若是失败,王成瞟了一眼李团长,也有替罪羊。不过搜查令还没申请下来,就让李团长先去打头阵试试水吧!更何况。。。。。。
关键时刻走神错过了什么的李团长发懵的点了点头,一如既往的打包票道:“师长,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然而,等李团长下来细想后,又隐隐的觉得不对,几天晚上朝天门码头都相安无事。
今夜天气特别的燥热,李团长很是烦闷,一拍,MD,全是蚊子。
码头的不远处漂浮着灯光,定睛一看,有货船靠近,唐家的!
唐家的船停泊在码头边,唐家等候的工人赶忙跳上船去帮忙卸货,唐氏的副总经理在那里坐镇指挥。
李团长搓了搓手,想象着到时候唐家倒霉,拿着金灿灿的金条来求他,心里一动,他指挥着手下的士兵,大摇大摆的走过去喝道:“都停止卸货,我们怀疑你们的货船里私运军火。”
副总经理走过去,“李团长,我们唐家的货绝对没有,这批货是彼得先生订的瓷器。”
“口说无凭,给我搜!”李团长发号施令道。
“不行,你们不能搜,磕坏了彼得先生会怪罪下来的。”副总经理据理力争,“你们没有搜查令,不能搜!”
“MD,劳资说能搜就能搜。”李团长呸的一声将嘴里含着的牙签吐到地上,“搜!”
身后突然冒出一个声音,李团长热得毛焦火辣,转过身冲对方吼道:“劳资敢!”
蓦地,气势弱了下去,李团长赔笑说道:“刘师长,有人举报他们的货船藏有军火。”
师长刘勇狠狠的扇了李团长一耳光,“这艘船上装的是彼得先生的货!”
李团长还想叫嚷着什么。
刘勇大声道:“来人,堵住嘴,给我把他拖下去军法处置。”
刘勇给副总经理赔礼道:“真是不好意思,莫怪罪。他今晚酒喝多了,说胡话。”
副总经理顺着台阶下道:“刘师长客气了,我们理解。”他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来,这是给兄弟们的茶水钱。”
刘勇推辞了几下,笑着收下了。
直到棍棒打在身上,疼得李团长直哆嗦,李团长才似有所悟,王成根本没有申请到搜查令,派他来纯粹是当炮灰,若是毁坏一两件瓷器,那么他的下场必死无疑!难道,李团长瞪大了眼睛,王成是要杀人灭口?这样就没人知道真正杀了詹姆士和开枪打伤罗伯茨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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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哎哟,给劳资慢点!”李团长趴在简易的担架床上,手撑在腰后,TNND,刘勇下手真狠!简直要了劳资的命。
“是,是。”担着担架的士兵应道。
一路颠簸,重庆的路爬坡上坎的,李团长命都快颠没了半条,终于到了家。
“老李,你这是怎么了?”屋里一个穿着时髦,烫着流行的小卷卷,柳眉大眼,画着浓妆,身材姣好的妇人迎上来问道。
“TMD,你没长眼睛嘛。”李团长气不打一处来,见自家婆娘打扮得艳丽,没好气的问道:“这么晚了穿成这样去哪儿?”
“王师长的太太约我打麻将,刘师长的太太也在。”李团长的老婆欣赏着自己刚涂好不久的红指甲,指挥着士兵将李团长抬进屋。
见着士兵都离开了,李团长的老婆对着梳妆镜再涂了一次口红:“老李,你躺着好好养伤。我去陪你上司的太太打麻将,拉近关系,说不定哪一天就是你当了师长,别人陪我打麻将了。”
李团长回味了一下自家婆娘说的话,心下一惊,王成什么时候和刘成关系这么好了?他们的婆娘还一起打麻将!难道。。。。。。他们是串通好了的?李团长又气又怒,更怕自己的婆娘口不择言,传到王成耳朵里以为自己要取而代之,他正欲喝住自己的婆娘,无奈屁股有伤,眼睁睁看着自家婆娘风骚的扭着臀部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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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部。
渝派的高级将领围坐在圆形的会议桌上,大理石地面泛着冷光,军长方斌神情严肃,眼神凌厉的扫过众人的脸,方才举着自己手中的电报开口道:“滇军自上次炸毁了我军军火库得逞之后,这次又大举的进犯,我已向大帅汇报了此事,黔派同意派出援军,但事情紧急,若我们再不支援,镇守荣昌县的肖营长将会阵亡,荣昌失守,重庆就危险了。”
“可恶!滇军实在可气!看劳资不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滚回云南!”有些军官义愤填膺的说道,还有不少军官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什么,更有些目光躲闪,就怕被方斌盯上。
“有谁愿意主动前往荣昌支援?”方斌等军官们议论了一阵,才开口问道。
有几个军官愿意前往,但是本身又肩负着重大的责任,无法脱身,若是川康派趁此机会进犯重庆,滇军和川康军同时夹击,顾此失彼,所以他们必须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其他军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多都打退堂鼓,他们多是浑水摸鱼,靠着裙带关系或者钱财疏通,三教九流,鱼龙混杂。
“报告军长,我去。”刘勇忽然站了起来开口道,老当益壮,颇具气势。
会议室里的军官们心里都暗暗松了口气,眼里出现一丝释然,显然站出来的刘勇让他们都逃过一劫。
“好。”方斌点头欣慰的应道,随即皱眉道:“滇军上次炸毁了我军的军火库,损失惨重,但唐家提供的资金却迟迟没有到位。”
“报告军长,唐家似乎和王师长的手下发生了些摩擦,闹出不愉快,所以才迟迟不愿意出资。”其中一个军官说道。
“王成,你亲自去一趟唐家赔个礼,相信是误会一场。”方斌思忖了一下说道,并未追究具体事宜。
王成猛打了一个激灵,额头不断的冒汗,迟迟不敢应声。
坐在王成身边的一个削瘦的军官不服气的站起来说道:“报告军长,唐家不过是一户商户,我们直接把他们端了,钱财不都是我们的了吗?何必这么低三下四屈尊纡贵的让我们给他们赔礼道歉去?”
王成心里暗叫一声好,说出了他的心声,他暗暗赞赏的看了一眼军官。
“问得好。”方斌看向军官,冷笑了一下,厉声道:“唐家是商户吗?是财团!你知道唐家和外国人的关系有多好吗?你知道唐家的货运有多少是外国人背后注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