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你好好休息。这里的三具尸体和方泽的尸体我要处理一下。”
“小佑子,你手上的伤。。。。。。”乔蔓眼里流露出担忧。
“包扎好了,小乔,别担心,都会过去的。”
“小佑子,注意安全。”
雨水霹雳啪嗒的滴落在轮船上,乔蔓裹紧被子,聆听着雨声,紧紧的盯着船舱门,等待着张佑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船舱的门开了,钻进一股冷风,乔蔓打了一个哆嗦,眼睛亮了一下。
张佑轩已经换下了湿衣服,他径自走向床边,发现乔蔓眼睛晶亮的看着他,眸光微澜。
脱下衣裤,侧身在乔蔓的身旁边躺下,在盖被子的同时,小心翼翼避过她受伤的手,顺手将她揽在怀里,下颚抵着她的发顶。
温热的体温传遍乔蔓的全身,乔蔓埋着脸,鼻间全是他的气息,很安心、很温暖,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望着乔蔓睡中隐隐皱起的眉,张佑轩倾身向前,轻吻她皱起的眉,他的手轻轻放在乔蔓的腹部,安抚着躁动的小包子,感受着她肚子里的小包子,唇边的笑缓缓散开。
。。。。。。
第二天早上,胡志睁开眼睛,四肢酸麻,心里咯噔一声,遭了,他抬起头,就看见正对面的张佑轩。
“张旅长?”他怎么会在这儿?胡志伸手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眼花。
“你们昨夜被人下了迷药,方泽为保护小乔而牺牲了,我昨夜赶到时已经来不及了。”张佑轩眼里寒芒微动。
“方泽死了?”胡志瞪大了眼睛,方泽死了,可怎么向方军长交待,“是属下的失职。二小姐呢?”
“小乔受了伤,没大碍。”
胡志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还好,二小姐没出事。他起身,腿麻得跌坐在地上,缓了好一阵子,他才站起来,紧急召集士兵,并去方泽死亡现场勘查。
方泽眉心正中一枪,他的身边躺着几个大汉。
胡志心里有些疑问,饭菜有问题,方泽和他们吃的一样的饭菜,难道是强撑着,所以才会被那几个明显战斗值不高的大汉杀死?他们下迷药难道是劫财?不对,莫非是那些所谓的正义之士,目标是二小姐?!
“报告旅长、连长,是另一艘船上的食材有问题,被下过迷药的水浸泡过。”一个士兵说道。
“食材?!”胡志深深的皱眉,收上来的粮食被人动了手脚?!
“胡连长,你们护送方泽的尸体返回,小乔跟在我身边,由我来保护。”张佑轩寒声道。
“这。。。。。。”胡志有些迟疑,护送唐小乔去武汉是大帅交代下来的任务,若是。。。。。。
“我已向大帅发了电报,争得了大帅的同意。”张佑轩将电报递给胡志。
“是。”胡志行了一个军礼,去武汉路途遥远,虽是水路,但中途也可能出一些预料不到的意外,更何况方泽死了,方军长那儿总得有个交待。
。。。。。。
胡志率兵乘坐方泽的那艘轮船载着方泽的尸体,从万州返回重庆城区,另一行人跟着张佑轩前往万州的军防区。
万州的妇科圣手宋大夫被张佑轩请来,宋大夫是一个近六十的花甲老人,精神矍铄,他干皱的手搭在乔蔓的手腕上,“太太近日注意卧床休息,老朽为你开几幅安胎药。”
“谢谢大夫。”
留下保护乔蔓的一个士兵跟着宋大夫去抓药,乔蔓问另一个士兵道:“张佑轩呢?”
“太太,张旅长现有要事处理。”
不一会儿,棕黑色的中药盛在白色的瓷碗里被后勤的女护士端了上来,乔蔓皱了皱小脸,见女护士似乎要一勺一勺的喂她,乔蔓赶紧说道:“等凉一点,我一口气喝下。”一勺一勺的喝中药绝逼是折磨啊!
门外传来脚步声,女护士回头一看,“张旅长。”识趣的收拾好药碗退了出去。
“小佑子,你昨天到江边,是不是违反了军纪,要受处罚?”乔蔓问道。
“不过一些皮外伤。连自己的小家都护不了,何以保卫国家。”张佑轩狭长的眼睛深不见底,他临走时,青年学生和所谓的正义之士在唐公馆闹事,但军令难为,他不得不走,得知乔蔓昨夜会抵达万州,不放心的瞧一瞧。今早动静闹得很大,蔡虎已得知消息,虽有张振霆的电报,但免不了军纪处罚。蔡虎坐镇开县,由他留下的谭旅长传达命令。
眼眶热热的,水雾凝结,逐渐被驱散开来,乔蔓的心里深深的震动,任何语言都表达不了。
乔蔓静养的这段日子,为乔蔓擦身,换衣服都是张佑轩亲力亲为,即使再忙,每天也要陪她一会儿或者瞧她一眼,乔蔓的心在不知不觉的沉沦。
乔蔓每天按时喝药,努力的养好身体,免除张佑轩的后顾之忧。徐岚贞和方泽的对话让她彻底知道,唐小乔无论是不是张佑轩的老婆,都免不了被群x。她一开始带着有色的眼镜去看张佑轩,电视剧电影和小说里通常反派大boss的形象使她先入为主,将张佑轩对号入座,从未真正的去了解过张佑轩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张佑轩除了与林若水有血海深仇,最后的结局悲惨点以外,可谓是一个好丈夫。
她这一次,是真的想为他做点什么。
。。。。。。
张佑轩正欲推开们,乔蔓门口守卫的士兵说道:“旅长,太太说她在你书房外等你。”
张佑轩微微颔首,跨步来到书房外,却没有发现乔蔓,心里一紧,面露急色:“小乔。”
“小佑子,我在这里。”乔蔓从离张佑轩左侧几步的花丛中走出来,她身穿绿色的裙子,头上戴着一个花环,“我和你玩捉迷藏,这么久你都没发现我。”
张佑轩看着乔蔓,脸上各种神情交替变化,愤怒、害怕、惊喜……他伸出手搂紧她,又怕伤着她似的小心翼翼,压着怒气说:“小乔,以后别随便玩失踪。”我会怕,怕失去你。
“对不起,小佑子。我憋在房里这么多天,终于能够走动了,我就想看看你能不能找到我,我聪明吧,穿上绿裙子带上花环,站在花丛中,你就看不见我了。”蒋|介|石的百万大军败在了共|产|党的游击战中,如果渝军伪装,凭靠熟悉的地形,川康军和滇军也会大败。
张佑轩眸光一动,眼中闪动着谋略的光芒。
。。。。。。
重庆与四川交界处战局变幻,谭石与张佑轩分别负责一守一攻。
这日,两军交锋,张佑轩被敌军引到山头上,四周的树林里全是川康军,他们被敌军包围。
川康军的营长曾磊举枪睨着张佑轩,冷笑道:“早听闻渝军的张佑轩有勇有谋,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徒有其表罢了。张佑轩,若是你向我们投降,我或许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张佑轩狭长的眼中似笑非笑,很笃定的说道:“今日鹿死谁手,还未有定数。”
“是么!”曾磊冷哼了一声,对准目标,手慢慢的扣动扳机,并下达命令,埋伏在树林里的士兵举。
预先埋伏在川康军周围的伪装的渝军,齐齐投下数枚烟雾弹,烟雾弹在川康军的周围爆炸开,浓烟滚滚,模糊视线,视野所及全是黄烟,顷刻间,形势骤然倒转。
被包围的渝军趁乱逃走,而伪装的渝军趁机将川康军反包围。
曾磊的视线被烟雾所遮蔽住,心中像被火烧着一样,狠狠咬牙道:“撤!”
但最终来不及了,曾磊被生擒,俘虏了众多的川康军,渝军大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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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万州军防区,士兵们意犹未尽;摩拳擦掌要与川康军和滇军大打一场;将敌人打个落花流水;赶得远远的;心里对张佑轩的崇敬之情愈发高涨。
张佑轩抬眸,一眼便看见在后勤帮忙做病情记录的乔蔓,目光落在她身上;似是在思考什么;微微牵了牵唇角。
乌亮的眼睛对上张佑轩淡淡的笑;乔蔓微微一怔,心中微乱,忙低下头。
“太太,张旅长带领我们打了胜仗,之前还嚣张的川康军营长,现在就一熊样。”有大胆的士兵咧笑着靠近乔蔓。
“是呀,是呀,张旅长可厉害了。”另一个士兵挠了挠头憨笑着道。
张佑轩蓦地阴沉着脸,狭长的眸子极为冷抑,内里波涛翻滚,透着危险。
空气变得稀薄而压抑,吴强抬眼,心头一凛,走过去对着两个士兵的后脑勺狠狠一拍,“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在太太面前瞎凑什么呢!”
两个士兵哂笑,他们也是兴奋过头了,识趣的退下。
“张旅长,你受伤了。”后勤的一个女护士惊呼道。
张佑轩军装腰间染上了几滴血,他眸光冰冷的掠过靠近的女护士的脸,“敌人的血。”
女护士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尴尬,讪讪笑道:“我也是担心张旅长,张旅长的安危关系到我们万州军防的安危。”
“哎呀,小江,有太太在,你就别瞎操那份儿心。”另一个护士调侃道。
女护士的脸一下子红了,跺了跺脚,匆忙的跑远了,众人一阵哄笑。
乔蔓不放心,来到张佑轩的房门外,轻轻敲了敲门。
“进。”语气冰冷。
推门而入的刹那,乔蔓眸子微凝,只见张佑轩半裸着上身,左侧胸口处大片的肌肤带着纠结而扭曲的痕迹,像是烧伤,身上其他各处大大小小的枪伤、刀伤留下的痕迹,见进来的人是乔蔓,张佑轩微微一怔。
乔蔓走到张佑轩的身侧,指腹轻轻触上他身上的疤痕,心猛的抽痛,他和她的坦诚相见总是在黑夜,那些疤痕是她不曾参与的岁月,是一步步爬上来的艰辛。电视剧电影小说中将正义的主角成功的艰辛一步步的展现出来,忽略了身在高位的反派。没有人不经历挫折就能成功的,一个反派的成功,他们付出的艰辛,经历的磨难也许比正义的主角更加艰难,所以他们仅仅抓着权势。
“还疼吗?”乔蔓轻问。
“不疼。”张佑轩眼神一暗,狭长的眼睛带着郁色,似深不见底的黑色旋涡,情绪翻涌,若有似无的悲伤与苦痛。
乔蔓第一看到冷戾的张佑轩如此脆弱的一面,鼻子突然发酸,她轻吻着他身上的疤痕,抱紧他。
他的体温微凉,没有她记忆中的那么暖,指尖更是如冰般,乔蔓握紧张佑轩的手,想将温暖通过掌心传递给他。
张佑轩黑云翻滚的眸子渐渐沉静下来,他反手抱紧乔蔓,“小乔,不要离开我。”
“嗯嗯。”乔蔓埋在他怀里应道,忽的,她蹙眉蹲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