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没动了,就这样躺在了她身上一动不动,没过多久她感觉到脖颈那里有湿漉漉的液体滑落,心惊的拍身上压得她快要踹不过气的男人,“哥,哥,你怎么了?”
“你以为就只有你难受吗?”庞振东过了很久才开口说话,“我们是亲兄妹,萌萌,这样的事不能做,你就没想过爸妈和爷爷奶奶知道后会怎样吗?你还小,心智不成熟,等你真正有了喜欢的人,才会明白今天的自己有多糊涂。”
后来的那段时间两人就在这里住了下来,晚上也是同床共枕,庞振东甚至任由她总是抱着自己睡,两人似乎都明白这段日子的含义,所以对一些事选择了忘却。
终于,还是到了庞萌离开的日子。或许真如庞振东所说,她有一天会遇上一个她爱的人,但她永远都不可能忘记他。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番外写的我真忧伤,哎。
明天见,记得给勤劳的希斯撒花花,希斯飞过。
、第三十六章 除夕
因为接近了高考的时间,所以高三的寒假几乎就和没有一样;学校只在除夕那几天放假。这样一来钟毓宁自然也没办法像之前一样回襄县了;她在电话里表达过希望季晴过来过年的愿望,可季晴立刻拒绝了。这几年;钟毓宁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母亲就和一个世外隐居的高人一般不问世事;就连她的事她也很少管。
在寒假前的最后一次诊断性考试中,钟毓宁的成绩还相当不错;至少就季冬至希望她在G大就读的想法来说,应该是没有问题了。
除夕的晚上;季冬至照例是要回季家老宅过年的;可又怕钟毓宁一个人在公寓里过年太过孤单;便想让她和他一起回去。钟毓宁和徐玉琴见过两次面;并不喜欢这个和季冬至有着血缘关系的女人;可她也的确怕孤单,也怕季冬至失望,便答应了他的提议。
这是钟毓宁第一次来到季家老宅,才进大门的时候,她只见两旁都是参天的古树,有些阴森,而季冬至的车开了一阵才在一幢洋房前停下,她这才感觉到这里是有多大。
每年只有这个时候季冬至会准时回家,徐玉琴自然是早早就注意着屋外的情况,一见季冬至来就忙迎了出来。她见季冬至身旁还跟着钟毓宁,微微诧异了一下就立刻恢复了正常。
季冬至这时的视线却被另一边停着的一辆银色捷豹吸引了,问向徐玉琴:“大姐她们今天过来了吗?”
徐玉琴颔首,“已经来了一阵了,说是来给我拜年,自从老爷子去了,他们还是第一次回这边过除夕。”
季冬至敛容,他自然是能明白这个百无一用的姐姐姐夫是来干什么的,如果不是利益上的事,他们从来不会找他。也是每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老爷子当年的苦心,那几年房地产极度萎靡,如果他真的丢下季家这个大摊子,只怕季氏早就被那夫妻俩给败光了。
季冬至才进屋,季云就已经起身向他迎了过来,“冬至,新年好啊,我们一家特地过来给你们拜年。”她丈夫也忙跟着起身过来。
“谢谢大姐。”季冬至神色淡淡的应了。
季云一见跟着进来的钟毓宁,觉得眉眼间有些熟悉,问道:“冬至,这孩子是谁啊?”
“季晴的女儿。”季冬至都还未回答,徐玉琴便帮他答了。
季云这人虽说和季晴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妹,但小时候要说感情还就是季晴和季冬至比较好,她从小是个骄纵性子,并没有什么真正的朋友,这时听徐玉琴这样说,也没对钟毓宁表达什么亲切之意。
季云说是季家的长房大姐,但经过当年老爷子突然离世后的事后,她也对季冬至有了惧意,以前就当他是一个因为小三上位的小弟弟,可那次后,是再也不敢低看他。
直到几人吃起了团圆饭,气氛表面上也算融洽,季云才突然对季冬至说道:“冬至,我听说我们公司接下了一个市政工程,过完年就开工是不是?”
季冬至抬头看了她一眼,回道:“是。”
季云拍了拍她身边的丈夫,笑得十分讨好的说道:“冬至,我听说项目经理还没有订下来,我们家老史最近也闲,你看他行不行?”
市政工程向来是油水特别多的项目,多少人争破头想当项目经理,可这活也不是人人都干得下来的,至少在季冬至看来,自家这个吃软饭的姐夫就肯定干不下来,专业的东西不懂,很容易出现大过失。
季冬至也没有任何思考就道:“这个工程刚好是在我们公司子公司所在的县,我已经准备让刑媛来全权负责,如果有合适的项目,我再告诉姐夫。”
季冬至这话一是安抚,二是拒绝,季云自然听得出来,她一向是个火爆脾气,要不是今天有事求自家弟弟,她哪会如此小心讨好的说话,季冬至这样直接的拒绝,一下就让她的脾气窜了上来,当即丢了筷子,冷着脸说道:“季冬至,季氏也有我的一份,可不能什么事都你说了算,这次的工程就让我们老史来接,你又不会损失什么。”
季冬至也放下了筷子,不急不缓的开口:“爸爸既然将公司留给了我,自然就是我说了算,至于姐夫到底接不接得下这活,想必你比我还清楚。”
这话一说,季云脸上再也挂不住,可脾气也是一点没有收敛,气冲冲的拉起了还在吃的丈夫,“吃什么吃啊,你要是有点本事,我至于这么被人看不起吗?”
徐玉琴这时也坐不住了,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毕竟是长辈,她只好出来劝架:“算了,大家都少说一句,坐下来继续吃吧。”
季云这人却是给脸不要脸,这时直接向徐玉琴讽刺道:“生出儿子的人腰杆是比较直,当年要不是有了身孕,你还真以为我爸会要你吗?”
“大姐,说够了吧?”季冬至沉着脸说道,“要走就走,我们还要吃饭。”
季云这时骑虎难下,拉着丈夫就朝外走,走时还不忘吼道:“季冬至,你最好指望你不要出什么错,不然我要你好看。”
徐玉琴见人一走,头疼的揉了揉额头,“吃饭吧。”三人便又动起了碗筷。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见了今天的徐玉琴后,钟毓宁似乎对她有所改观,觉得没有之前那样让她讨厌了。
三人吃了一阵后,徐玉琴突然问季冬至:“我还以为你把刑媛调走,是想和她断了关系,可你现在还是这样重用她,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总以为刑媛是因为我的关系才走到今天的位置的,你该知道我季冬至从来就不是什么公私不分的人,我这样用她是因为她真有本事。”季冬至回答的十分平静。
徐玉琴被他说得没办法辩解,但还是问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那你现在该是和她已经断了吧?”
钟毓宁握着筷子的手明显顿了一下,季冬至一手在桌下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还轻拍了几下安抚,“我和她早就断了。”
徐玉琴一听这话,脸上一喜,“那我帮你物色一下周围门当户对的对象,你也是时候安顿下来了,都已经是过了三十的人了。”
钟毓宁再是一僵,而感受到她变化的季冬至心中明显高兴了不少,只不过面上不露,回道:“这事妈就不要操心了,我的事我自己知道。”
徐玉琴却是极其不认同他这话,“我怎么可能不着急?和我同岁的几个太太都有孙子了,可我媳妇都见不到影子。”
季冬至回道:“到了时候我会带人回来给你看的。”
钟毓宁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他刚才说这话时像是在看她,于是脸控制不住有些暗红。
徐玉琴并不太信,但也只好道:“那好吧,我等你带人回来。”
两人离开季家老宅后,钟毓宁一路上都不说话,季冬至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回到公寓后他才问道:“小丫头,不会是又在胡思乱想吧?”
钟毓宁这时直直地看他,问道:“小舅,你爱过刑媛姐吗?”两人摊牌后,她显然就遗忘了这个人,今天被徐玉琴多次提出来后,她才想起这个人来,她忘不了她与季冬至的亲密,一想起来心里就酸酸涩涩的。
季冬至却是一笑,并不像平日里那种清淡的笑容,看得出是真心的笑了,他两臂突然举起将钟毓宁困在了他的怀里,而她因为他的动作只能顺势靠到了身后的墙上,整个人被他罩住,近的能闻到他身上干净凛冽的气息。
“钟毓宁,你是吃醋了吧?”季冬至说着吻了吻她明显变红的脸颊,看着像是熟透的番茄,特别可爱却也诱人,“是不是吃醋了?”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钟毓宁只想躲出他的怀抱,也远离这样暧昧的气氛,可被他这样罩着,根本退无可退,只有嘴硬道:“没有。”
“是不是没有?”又低头亲她,这次是嘴角。
“没有。”钟毓宁突然仰起头,坚定的看着他,那样子像是要英勇就义的壮士。
“真的没有?”这次亲了两下,一下鼻尖,一下眉心。
“没有,没有,就是没有。”她使劲的摇头,心想明明是自己在质问他,怎么气氛突然就变得如此暧昧。
季冬至这次低沉的笑出了声,“是你自己说没有的。”这次的吻再不温柔清浅,铺天盖地而来,吮过她的唇,刷过她的贝齿,绞着她的舌头就是不放,一个吻竟然就能让她晕晕乎乎的站不稳,她再一次感叹,他们果然不是一个段数的人。
以往的季冬至最多就是吻吻她,可因为她从未有过的吃醋,一下子就克制不住了,见她站立不稳忙扶住了她,却是将她提高了一些,让她整个人吊在他身上,用膝盖将她顶了起来,这就埋进她的脖颈里亲吻,重重的吮吸,偶尔甚至让她觉得有些吃痛。
直到察觉自己再继续下去一定会失控后,季冬至才强忍着想要吃掉她的冲动,平复了一下对她说道:“钟毓宁,你听我说,不管是唐苑芷也好,刑媛也好,她们都只是我的过去,既然已经过去我们就不要再想了,你才是我的现在和将来,以后我们都一起过。”
钟毓宁动情的抱住了他,她能了解这样一个内敛的男人要说出这样一段话有多难得,是啊,过去的事,早就无从改变,没必要执着。
本是暖意融融的气氛,可钟毓宁突然发现她脖颈周围的红色印记,觉得十分熟悉,突然灵光一现,问道:“小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