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得着吗?”我无所谓地应。
从我起床开始,我走到哪里江景桐就跟到哪里,提这样的要求问那样的问题,这个不准哪个不行,我一一用我无赖的方式化解。
当江景岩回来之时,见我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江景桐坐在我身边。他大吃了一惊。江景岩上前一步迎接江景岩,像以前一样挽着江景岩的胳膊,江景岩露出笑容,一副对妹妹宠溺的样子。我瞥了一眼后,一点也不吃醋,稳若泰山地看着电视,屁股抬也没抬一下。
片刻功夫,江景岩走过来,轻声问我:“睡好了?”
我点头,没在江景桐面前表现过于亲密,就算让她接受,也要一点点的来。同时暗自得意,看吧,即使我不去迎接江景岩,他也会自动到我身边来。
江景岩接着问江景桐一些身体上的事情,以及最近都对什么感兴趣。
江景桐一一说给江景岩听,我同样侧耳倾听,江景岩耐心聆听的同时,目光不时流连在我身上,我捧着茶杯坐在沙发上,假装专心致志地看电视。
江景岩站着,微微靠了一下沙发,在我看电视实则听江景桐说话之时,一根手指自我的脸颊滑过,在耳垂时温热的指腹轻轻按了一下,我心中一荡,脸如火烧一般,挺直了身子,硬是不敢回头,在心里暗骂江景岩坏蛋。
等到心绪平静之后,我转头看江景岩时,他如没事儿人一样。闷骚!
***
江景桐是铁了心要与我同在,我不走她就待着,江景岩没办法休息。她现在是以妹妹的身份待在江景岩身边,一时半会儿,她也不敢向江景岩表白。估计一是怕江景岩知道后,连现在的亲密都没有了。二是女生先告白这种事情,多少得挣扎一阵子,不冲动说不出来。
而江景岩对待江景桐,压根也不往男女感情上去想。
于是权衡了一会儿后,我伸了个懒腰说:“你们继续聊,我要回去洗衣服了。”
江景岩看着我问了一句:“攒够三天了吗?”
“……”别拆我台行吗?我窘迫不已,硬着脖子反驳:“我什么时候三天洗过一次洗衣服过?我都是每天洗衣服。”
“哦,我送你回去。”江景岩起身。江景桐跟着站起来。
我连忙阻止,“别,你都两天一夜都没睡觉了,多休息,不能打扰,注意身体。”说这话时,我声音不小,就是说给江景桐听的。
接着江景桐站起来说:“景岩,那我也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一时我们两人同时要走,都不让送,江景岩为难了一会儿,打电话给杨虹与小王,分别送了我们两人。
我哪有什么衣服要洗啊,不过是想两个人相处,而不是三个人相处罢了。
有点乱,不知道怎么处理江景桐?真烦人。
如死鱼一般,在床上挺尸,挺了好一会儿,忽然听到门铃响,难道是孔乐?
我懒懒地从床上爬起来,趿着拖鞋看也不看去开门,门刚一打开,猝不及防的就是一个拥抱与铺天盖地的吻,我吓了一跳的同时,感受到是江景岩,笑着回应。微微伸腿踢上房门,伸臂紧搂着江景岩。直到气喘吁吁,他才放开我。
“现在去结婚。”他气息不稳地说。
我大口喘气,脑中想着凌晨时他说的,天亮以后去结婚,谁不去谁是小狗。此时,他再次说,我得意地笑着:“你想得美,没求婚,没戒指,我才不会随随便便就被你拐走呢。”
“如果我有戒指,现在求婚呢?”他笑着问我,清澈的目光注视着我。
我抬起下巴,佯装摆出高姿态,笑着说:“嗯,看你表现咯,表现的好,我可以考虑一下。最重要的一点,钻石要够大。”我知道他不会有。玩笑地说。
哪知,他不但不似平常那样被我逗笑,反而有些呼吸不畅快,突然说:“林格,说实话,我现在好紧张。”双手搭在我的腰间,被他覆上的部位越来越热,仿佛他的手心在出汗。
“紧张?”我不懂。
“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紧张过,怕……怕、你不答应。”他竟然还有会有舌头打结的时候,说完有些羞赧地垂眸,不敢直视我,他的手跟随着目光,落在我的手上。
“答应什么?”我越来越不懂他在说什么了。
他垂眸注视着我的双手,大拇指在我的无名指上来回摩挲。像在酝酿什么似的。好大一会儿,他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定一样,缓缓地抬起头来。
我不解地望向他。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江哥哥要干啥,你们懂的~~~江景桐这个姑娘,慢慢会清晰的~~~
正文 第49章 V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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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男人对女人最至高无上的赞美;就是求婚。
当我不解江景岩的紧张与忐忑时;他深情地凝视着我;自他手中凭空出现一个精致的方盒子,修长的手指生涩地将盒子打开;就着傍晚的红霞;闪烁异样的光芒时;我完全呆住了。
他取出方盒子中的戒指;单膝跪地;拉起我的一只手,郑重而又缓慢地开口:“你若愿意;自此之后;我们风雨同舟;不离不弃。林格,嫁给我,好吗?”
太突然了。
我用另一只手捂住嘴巴,震惊的不知作何反应。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此时像梦一样,除了梦,就是梦幻。
“太快了。”我禁不住地低喃,明明心里已经认定了江景岩,也想要嫁给他,可是,总觉得来得太顺利,让人隐隐不安。女人总是会在幸福来临之时,瞻前顾后,渴望现实如梦一般美好,又怕真的是一场梦。
我再次将目光聚焦在他的身上,有些眩晕。怔愣着。“太快了。”我再次重复。视线里是他焦灼的等待,是火焰般的光芒。还有我内心里的忐忑。
“如果从始至终我认定的都是你,那么此刻,对我来说,来得很漫长。林格,好吗?”他再次说。
指间一凉,我手指抖了一下。江景岩顿住,抬眸不安地看向我。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哭,感觉神经系统出了故障,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哽咽地问:“江景岩,你觉得我好吗?我不温柔,甚至强悍,神经起来会像个疯子一样大嚎大叫,自打我记事以来,我觉得我没有成功做成过一件事情,你在我家看到的那个体育科目的奖状是我有生以来唯一一次得奖。后来老师和我说,跑步时计数器出了点问题,不然我也不会得奖。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优越感让自己活到现在,自信到自恋。我不会持家过日子,有时候败家,整天就想着就算我不工作了你也可以养我,我爸妈也会养我,一点进取心都没有。我也不漂亮,比不上上海美丽的姑娘,也比不上上海不美丽的姑娘。
你让我不爽的时候,我会打你会咬你,非得惹毛你,我才开心。我会无理取闹,我会粘着一天嘴不停歇的说话,在你身上找存在感,他们都说我配不上你,你那么优秀那么出色,优秀出色的让我不安。尽管这样,我还是会跟别人吹牛说是你追的我,说你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说你……”
我还未说完,江景岩突然把我紧紧拥入怀中,微颤的声音里夹杂着喜悦,我能感受到他的激动,“对,是我追的你,我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你很好,一直都很好。嬉笑怒骂都是真实的你。”
“真的吗?”我的脸贴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嗅着他身上清新的味道,自他怀中抬起头,望向他,高挺的鼻子,每每亲吻我时,总会不经意滑过我的脸颊。薄薄的嘴唇,说出来的每一句话我都爱听。让我想到一句话,女人找一个毁掉你口红的男人,而不是弄花睫毛的男人。狭长的眼睛,内尖外阔,公事时是凌厉的。望向我时,是清澈的。这些,我竟然触手可得。“你真的愿意娶我吗?”这次换我不安了。
江景岩笑着抬起我的一只手,“戒指都套上了,此生无悔。”
看着象征一生的契约绕上我的手指,竟是说不上来的庄重,带着敬畏,望着江景岩,心生感激。
江景岩五指交叉,与我的五指相交而握,我这才看到有一株蒲公英的纹路,我深深地望了江景岩一眼,手指摩挲着戒指,感受它。嘴上却调侃江景岩:“你好抠门,钻石好小,还没有玻璃珠大呢。”
江景岩笑,伸出另一只手,用力捏我的下巴,“过日子要节省。”
“那你会不会为了节省,不给我饭吃。”
“有这可能。”江景岩煞有其事的说。
“那如果我偷偷地吃多了,变胖了,你会不会抛弃我?”我又问。
江景岩想了想,“那我也得抛得动才行。”
我心情愉快地说着不着边际的话,江景岩跟着我的节奏回答,还不忘挖苦我,我不依地将头埋向他的胸口,无厘头地嚷嚷:“江景岩,不带你这么会说话的,把我哄得一愣一愣的,我以后变得又楞又傻,你要付全责。”
耳朵飘进他悦耳的轻笑声。
***
这两天过得跌宕起伏,一瞬间走进死胡同,又轰然辟出新径。只是难为了江景岩,他两天一夜没有睡觉,此时安然地躺在我的床上,已然熟睡。我想到了《大话西游》里紫霞仙子形容至尊宝的那句“连跑都跑的那么帅。”这时,我想到就是,连睡觉都睡的那么迷人。
起初,我还双手捧脸,趴在床沿,与他脸对脸,几次被他拽进被窝,折腾了半个小时没让他睡着,最后我只得走出卧室,有我在,他估计睡不好的。
突然觉得幸福胀的心里满满的,好想告诉全世界我现在快乐不得了。人生有那么多次单枪匹马,非得来一次共享人生得意。
于是,我打电话给妈妈,我没说江景岩求婚的事情,而是说,等这段时间忙完,我和江景岩回家吃饭,妈妈开心的应承,在电话里就算着离我们回去还有多少天,和我细说要准备哪些菜,又问我江景岩喜欢吃什么,忌讳吃什么。
接着打电话和孔乐说,江景岩向我求婚了。他特别不要脸地说:“别着急啊,我这阵子手头正紧呢,份子钱我能欠着不?要不,你们结婚我就凑一人,回头我结婚你也别掏钱了。”
我不跟他一般见识,当时就表明态度:“大家都是朋友,人可以不来,钱一定要到!”
他骂我没点人性。
挂上电话以后。
我抱膝坐在沙发上,一会儿看着手上的戒指一会儿又藏起来一会儿又对着戒指痴痴地发笑。看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