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与生活的时间。”
闻此,何轻眠抬眼:“看来您是想到方法了?”
“只要何特助向我们说明你那天晚上11点到1点人在哪里,在做什么,有没有人为你证明就好了。”
“呵呵,”何轻眠轻笑出声,“这是在询问我的隐私么?我想,我有权保护我的隐私。”
张森大概没想到何轻眠是这副油盐不进的德行,顿时没了好脾气:“既然这样,咱们就在这耗着吧!”
那敢情好,不用工作还有工资拿。
何轻眠心中越发欢喜,抱起了手臂,转头去看窗外的景色,一派悠然自得。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何轻眠回头一看,竟然是祁越。
她皱皱眉,冲他使个眼色,像在问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祁越并没有管何轻眠忙碌的眼睛,自顾自的走到她身边,俯视着面前的三个人。
“我刚才听说了何轻眠被怀疑窃取公司机密的事情,所以过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胡德忠那是什么脑子,一下就反应过来越少这是来保人的,赶紧打哈哈说只是找何轻眠了解情况,张森刚来不久,有些不明所以,但看到胡德忠的态度心下便知晓事情没他想的那么简单,于是干脆默不作声。
围观的头头们也小声的交头接耳起来,一直坐在旁边没有说话的王璇静则是狡黠一笑,悄悄地走出了会议室。
只有夏洁搞不清楚情况的冷冷一哼,才道:“这位何小姐一直不配合,不愿意证明自己的清白,你来能帮得上什么忙?”
胡德忠没想到夏洁是这么个没脑子的,顿时菊花一紧,直接闭嘴以削弱自己的存在感。
祁越一副了然的表情,看了何轻眠一眼后方说:“我想我可以给她作证。”
“哦?那你说说,你怎么给出她当日从11点到1点的不在场证明?”
夏洁笑的那叫一个意味深长,看着她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何轻眠不由得有些反胃,只见祁越一记眼刀甩过来,她一个肝颤把已经升到食道里的东西又咽了回去,然后学着老狐狸一起做小透明。
“那天晚上我住在她家,11点的时候我们大概洗漱完毕,”祁越一脸的淡然,“1点嘛,她应该正是睡在我怀里,这样的证据,够吗?”
夏洁一怔,又道:“那么说来你是她男朋友?那这个证据的可靠性似乎没有那么高了。”
“哦,这样啊,我想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祁越微笑,笑的及其无害,“我的父亲是祁怀正,不知道这样我的证词还是否可靠。”
祁怀正。
董事长。
原本窸窣作响的会议室瞬间安静,不管是以前知晓祁越的身份的或是不知晓祁越身份的,又或是知道何轻眠与祁越的关系的亦或是不知道的,听到祁越这番言论都有些消化不良,但毕竟都是些人精,连这个状况都搞不清楚干脆别混了。
夏洁也不傻,故而这下是真真正正的把脸色变了个通透。
一场抓内奸的戏码,就这样随着低调少东的自曝身世而草草落幕。
人群各自散去,何轻眠跟在祁越身后默默的走出来,祁越知道她在自己身后也不理她,径直回到技术部。
不曾想何轻眠没脸没皮的一路跟到了技术部,嘴里还一直含含糊糊的叫着“祁越,祁越”。
他彻底败了。
祁越终是受不了一直尾随在自己身后那个一直怯懦小声的叫着他名字的人,猛地转身,就看见何轻眠一脸的惊慌失措。
他一挑眉:“遇上这么大的事情都不怕,倒是被我吓到了?你未免也太给我面子了。”
却不想她一副可怜相,像极了她家楼下的流浪猫,她拽拽他的衣角,示意借一步说话。
看看她抓着他衣角的手,祁越不由心软,拉着她进了他的办公室:“想说什么?”
祁越肯开口和她说话就证明他的气消了一半,于是何轻眠一改方才受气包的嘴脸,笑嘻嘻的贴上来:“我错了,还有,谢谢你。”
“还有呢?”
何轻眠觉得此情此景有些熟悉,哦,对了,像是小时候犯了错误被老师批评教育,写个检讨书什么的她还是很擅长的。
“唔,通过这次的事情我深刻的了解到了一个道理,人不能被尿憋死,所以就算是尿裤子也要尿出来!”
祁越原本还算严肃的脸因着何轻眠的这句话瞬间抽搐了起来,他忍着笑,继续问她:“还有呢?”
“还有什么?莫不是要调整好心态,热情洋溢的迎接我即将到来的更年期?”
他叹气,向前一步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你的思维怎么永远不在正轨上呢?是你脑洞太大还是故意岔开话题?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不愿意整理一下你那颗‘藏污纳垢’的心?何轻眠,既然你一直不愿面对我也不再强求,现在的我只想让你知道我的想法,我从未向一个女孩子说过什么肉麻矫情的话,因为我觉得总把甜言蜜语挂在嘴边和耍流氓没什么区别。所以,下面的话你听好了,这辈子我可能只会说这一次。还记得你当初问过我什么叫做喜欢么?现在我告诉你,喜欢一个人就是让她拥有伤害自己的能力。我不求你为我做什么,不也不在乎你要我做什么,但是,何轻眠,我早早的把这个权利交给了你,你什么时候才愿意把那个能力分给我一点呢?”
“祁越,我没有……”
“你明明知道,即使你让我有了那能力我也不愿意用它来伤害你,轻眠,我不怕我们会遇到的任何困难,我只怕你在遇到困难时第一个想到的不是我,所以,那天,我的确很伤心。但是,我依旧心甘情愿的为你伤心,谁让我那么不巧的喜欢上了你呢?”
祁越的这番话让何轻眠身体有些僵。
她只是情商低,但并不傻。祁越为了她所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用她的这辈子,下辈子偿还亦是不够,而她却自以为是的背着他在心里藏了些什么?她自欺欺人的以为她的秘密只有自己知道,却不曾想到她的秘密犹如一把缺了口的钝刀,而她则像极了一个初出茅庐的侩子手,她就是这样手持钝刀,一刀一刀的将祁越付之于她的真心割的血肉模糊、不复当初。
她着实犯浑。
何轻眠觉得她该说点什么,可,她真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Part 35 要多混账才会念念不忘
到底要有多混账,才会一直念念不忘。
前些日子何轻眠回A大家属区的时候,意外的碰到了许久未见的楚暖阳。
她主动迎上去,笑嘻嘻的逗弄楚暖阳怀中抱着的孩子:“谦谦,还认识不认识我啊?我是轻眠姐姐啊~”
楚暖阳没忍住笑,直说何轻眠没有点大龄剩女的妇道。
何轻眠反驳:“我又没结婚,我也没生娃,能和你这种当了妈的是一个级别的吗?”
楚暖阳斜睨她:“你还要脸么,庵里多的是没结婚没生娃的老尼姑,莫非她们能当一辈子的姐姐不成?怎么说咱俩都是一起长大的,你要谦谦叫你姐姐,那你是不是也得叫我一声妈?”
何轻眠不由咋舌:“楚暖阳,你都是当妈的人了,怎么说话还是这么恶毒?”说罢又转向楚暖阳怀里的小人儿,拍拍双手道,“谦谦,你妈妈的怀里太危险了,来……来小姨怀里,让小姨疼你。”
许是觉得面前张牙舞爪的女人太滑稽,谦谦“咯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好不欢畅。
“何轻眠,你被我家儿子嘲笑了。”
“嗯,我看出来了,”何轻眠顿感挫败,“你儿子欺负人你也不管管他。”
许是觉得何轻眠有些可怜,楚暖阳难得的出言安慰:“好啦,不用伤心,我儿子一般情况下根本不会笑的这么花枝乱颤,也就是你魅力大能让他变成这样,咱们两个也好久没见了,等我把他放回家,我们找个地方好好叙叙。”
“那也好。”
楚暖阳微微一笑,抓起自家儿子的手冲何轻眠挥舞着,嘴中还念念有词:“谦谦,和轻眠小姨说再见。”
意外的,谦谦这次甚是乖巧,嘴中的话含糊不清,但是何轻眠还是听懂了,他说,轻眠小姨,再见。
何轻眠觉得自己的心瞬间被融化了。
楚暖阳将谦谦安置好,两人在附近找了家咖啡馆,各自点了咖啡就开始互问近况。
“前些天我带谦谦去公园,他居然跑到一个漂亮小姑娘旁边亲了人家一口,实在是个小色胚。”
“我觉得我最近有点发福,所以就把晚餐戒掉了,可我老公非说我现在的身材才是最好的,你说他们这些男人是怎么想的,见不得自己老婆漂亮是吧?”
“过些日子我想把谦谦送到幼儿园去,你说他这个年龄会不会太小?”
……
何轻眠发现楚暖阳真的变了。
从前的楚暖阳是高高在上的女神,即使是爆粗口也带着说不尽的优雅,那时的她关心的很多,衣服、鞋子、包包、化妆品……可那些都只关乎她自己。
如今,女神走下神坛,尽管她依旧美丽,可她的孩子,她的家人变为了她生活的中心,她所说的一切都关乎他们,何轻眠看着楚暖阳脸上幸福的笑容,又想起方才谦谦稚嫩的话语,心中不是不触动的。
“说了半天都在说我的事情,你呢,你最近怎么样?”
“我?我就那么回事呗,像牛一样工作,像猪一样生活,混吃等死。”
“何轻眠,你忒不上进了,别说我八卦,你和祁越就准备一直这么耗着?我儿子都3岁了,你也不知道想想自己的终身大事?”
何轻眠没好气:“你存心恶心我是吧?尽拿自己有的和别人没有的比,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我没被人绑死也有没被绑死的好处。”
坐在对面的楚暖阳听到何轻眠的这番话,不由得微微颔首,片刻后方才抬起头,道:“郑亦言回来了,你知道吧?”
何轻眠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他回来结婚,你知道吧?”
何轻眠喝了一口咖啡,又点点头。
“你……还好么?”
何轻眠轻笑:“我自然好,骚骚。”
楚暖阳皱皱眉,犹豫再三仍是开口:“轻眠,我这辈子做过很多错事,我都不曾后悔,我唯一后悔的只那一件。”
“好了,都过去了,”何轻眠急忙打断她,“骚骚,我忘了。”
“你若是真的忘了就不会是现在这幅样子!”
何轻眠轻笑:“那我该是哪幅样子?”
良久,楚暖阳那声微不可闻的叹息才打破了长久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