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何轻眠打量自己,女人不由自主的挺挺胸,道:“看什么看,看了你也没有,亦言哥哥就是喜欢我这点,是吧?”说着便看向郑亦言。
郑亦言没看她,只是微笑,在何轻眠眼里便算是默认了
一股真气上涌,何轻眠一笑,拿起面前的酒杯,优雅的喝了一口便慢慢说道:“嗯,你的确胸涌澎湃,但是腰粗,胸大还显得腰粗,你这身材……呵呵,还真是维持的不错,妆嘛,有点浓,你和你的亦言哥哥接吻的时候就不怕你三层厚的假睫毛戳瞎他的眼睛?不过总体来说,就你的长相和身材来说能倒腾成这样已经不错了,还有就是你气质差了点,不过俗人俗骨,这些深入骨髓的东西是很难改的。”说罢,何轻眠往后一靠,又喝了一口手中的红酒,不再看她。
“你……”
哟,捡到便宜了,是个胸大无脑说不过她的,何轻眠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但她没想到的是郑亦言居然开口了。
“Nancy,你要知道有的人她在言语上攻击你不过是因为嫉妒你,也许她比你更糟,腿粗脸大,心眼还小,知道自己不如人还不知道努努力,做了不认,逃避责任,毫无羞耻之心,玩弄感情,将别人的真心踩在脚底,只会呈口舌之快,你知道的,我最讨厌嘴上不饶人的女人。”
女人倒进他怀里咯咯的笑了,他就势揽住女人的腰,而他的朋友们也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何轻眠心里却在想,这女的果然傻缺,没听见郑亦言说的是更糟么,在他心里你比我强不了多少,被人骂了还在那美,你可劲美吧你就。
“那么说,她的胸很小喽。”
妈的,除了胸你还能不能关心点别的,果真是胸大无脑,因为你那脑子里装的只剩胸了。
何轻眠在心中暗骂着,却见郑亦言摇摇头,道:“Nancy,这么说可能会让你不高兴,她的胸……”他举起手展开手掌,五指略微弯曲,“我有点握不住,不过她的身体倒是很柔软,是小时候学跳舞练的,事实上,她并不是你们所看到的那么纯情。”说完,他意味深长的看向何轻眠。
此时的何轻眠已经没有心情再去读他眼神中的意味,她只觉得全身冰凉,他在他的朋友面前,在别的觊觎他的女人面前,把她说的一无是处,但她对此并不在意,唯一让她心寒的是他毫不在意的将两人过去的隐秘曝光于光天化日之下——那段她守了这么多年的,苦涩却又甜蜜的,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秘密。
、Part 14 你记得?我忘了
何轻眠站起来,耸耸肩,摆了个略显妖娆的姿势,伸出手掌略略弯曲,话语魅惑道:“他用说的你们能理解么?如果有谁想切身体会的话,我在洗手间等他。”她将头发胡乱打散,喝掉手中的酒,又把酒杯随手扔掉,“我只等十分钟,先生们,机不可失。”
待何轻眠走远,郑亦言身边的一个朋友便打趣他:“这个小姑娘不简单,能让你吃鳖的我还没见过呢。”
“那是你没早认识她。”说完,郑亦言也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离去。
何轻眠并没有去洗手间,而是大步流星的出了门,即便现在的她已经习惯了装孙子,她还是不能坦然面对郑亦言的那番冷嘲热讽。或许这就该是他与她最后的关系,永不相见才是让两人都能得以解脱的方式。
清冷的街头连一辆出租车都没有,萧瑟的秋风也将决绝的气氛渲染的更加狗血,何轻眠蹲下,将头埋在手臂中,确定没有人知道是她之后,放声痛哭。已然是二十六、七岁的年纪,不能再像年轻的时候,那么恣意,她已经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许自己随意的哭泣。从前她一哭就会想到他,他最烦她哭,便得想尽办法的哄她,所以,当他已经不再在她身边,她的泪水也便随着他的离开而再难停下来。
“何轻眠。”
她抖动的身体一顿,哭声也戛然而止。
“跟我走。”
待她发现自己已经被牵着走了很远才回过神来,一把将他甩开,声嘶力竭的冲他大喊:“我干嘛跟你走,我有男朋友。”
郑亦言冷笑,道:“不是说机不可失么?现在还不到十分钟。”说着便一把将何轻眠扔进车里。
“郑亦言,你怎么那么好骗,我说十分钟就十分钟?那好,我现在说姑奶奶不奉陪了,你能怎么样?”再看何轻眠,已然换了一副无赖表情,“喂,你还想说些什么来刺激我?近二年我的脸皮修炼的愈发厚了,所以,你想看我失控抓狂什么的,还得再狠些。”
“你把自己看太重了。”
“嗯,大概是。最近吃得有些多,您要是饥不择食我也没有办法。”
郑亦言斜斜的看她一眼,没什么表情的继续开车,道:“嗯,你说的很对,不过我不介意,这种事情只要关上灯母猪天仙差不了许多。”
何轻眠气极,却只能恶狠狠的挤出两个字:“禽兽。”
郑亦言听后倒是勾勾嘴角,很不知廉耻的回了她一句:“过奖。”
闻此,何轻眠干脆转过头去不再理他,不是她大人大量,只是她知道再这么不自量力的和郑亦言斗下去,必定会内伤,他的话不多,但句句都能插上她的心窝,从小就说不过他,现在依旧如是。
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夜景,何轻眠开始试着回忆四年前那段混乱的日子,一切都发生的那么突然,老天爷泼在她身上的那盆狗血也忒实在,至今她都未能理出思绪,那场大梦仿佛宛若一团随意团起的毛线,剪不断理还乱的恨不得自己直接被车撞成失忆才算干脆,于是她就懒得再想了,只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用祁越的话说这些年她的日子就是糊弄别人,糊弄自己,一团浆糊,凑合着过。
直至某日,她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时被一坨麻雀屎砸了个清醒——那些该忘掉的自然会被忘了,该记着的也自然会一直记着,能过去的就那么随随便便的过去了,而那些该算的帐,你不去找他他也会来找你。
那个时候何轻眠觉得自己真是越发机智了,这样的大彻大悟一般人怎么能做得到呢?
郑亦言看着她宛若弱智一般的嘴角带笑,着实给不出什么好脸色,很是勉强的挤出两个字:“下车。”
何轻眠抬头一看,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反应半天才小声问道:“郑亦言,你这是要带我开房么?”
郑亦言下车,绕到何轻眠那边的车门,说:“不带你开房难道把你领回家么?任苒还在家呢,不方便。”接着,便毫不客气的把何轻眠一把拽了出来。
何轻眠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顿时怒火中烧:“郑亦言你他妈放开我,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强抢良家妇女你还要不要脸了啊?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我知道你不要脸,没想到这么不要脸!”
“何小姐,其实我还可以更不要脸的。”
说罢,郑亦言便将何轻眠打横抱起,大步流星的的走过大堂进入电梯。
电梯中郑亦言也不放她下来,抱着她的姿势亦是毫不温柔,甚至连她的后脑勺磕到电梯墙壁上发出的那声巨响也装作没听见,何轻眠自然不再客气,照着郑亦言的脖子就是狠狠一抓,四条红痕立即出现在郑亦言的皮肤表层。郑亦言“嘶”了一声低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却还是大慈大悲的没松手以免让何轻眠直接摔在地上作打击报复。
何轻眠看看自己带了皮肉的指甲,有点心虚,微微抬眼瞄了瞄郑亦言,见他懒得搭理自己的样子,顺势翻了个白眼,心想早知道就该下手再重点才对。
电梯到时何轻眠才大梦初醒般的想起挣扎,如泼妇般闹腾道:“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郑亦言哪里会信,以他对她的了解,他放下她的下一秒,她一定会想方设法的给他出各种幺蛾子。
但她并不气馁,脑洞时常大开的她却出乎意料的想到该换个思路,郑亦言瞥到她转了转眼珠,然后就听到她说:“喂,郑亦言,你不是要和任苒结婚么?”
“我是要和她结婚,但这和与你上。床没有关系。”
“无耻!”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十分钟?洗手间?你倒是不挑,不过,和别人比起来咱俩应该更默契才对。这事你又不是没有做过,和我,和祁越,和陆之涵……何轻眠,你来说说,除了我知道的,你还和多少人做过,我倒是低估你的实力了。”
何轻眠觉得自己炙热的大脑被一盆凉水狠狠拍晕,瞬间短路,不受控制的蹦出一句:“我的实力不用你操心,不过你的功夫若是还很从前一样那还是需要加强才是,如果任苒在新婚之夜睡了过去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你以为今天找你来做什么,做。爱?你真高估你自己,我今天找你来不过是为了我的新婚之夜做试验,最多就是上。床。”
看着郑亦言嘲讽的笑,何轻眠觉得心脏停了两拍,中烧的怒火也瞬间冷却,她不由得笑出声来:“郑亦言,你知不知道,每当我觉得你不可能再无耻的时候,你总有本事让我大开眼界,”她做了个深呼吸,心平气和的说到,“我现在都被你带到这儿了,难道还会跑了不成?你不累我还累呢,不就上个床么,以前又不是没上过,至于的你这么防着我么,况且你也知道,我技术不怎么样,你着哪门子的急啊!放我下来吧,我真不跑!”
郑亦言站定,半响才答:“何轻眠,我不信你。你该知道,四年之前,我就已经不信你了。”
他放下她,打开门,定定的看着她。
她低着头,却知道他在看她,一如从前。
时间仿佛停滞了,可两人的内心却在各自翻腾。
漫长的沉寂之后终是她先开口。
“那,为什么还要回来呢?”
何轻眠心思百转,心中有许多的话想说,可一开口还是问了一个蠢问题。
郑亦言轻笑,没有说话,走进房间。
何轻眠也鬼使神差的随着他走了进去。
他将她当作隐形人,自顾自的在卧室与浴室间走来走去,仿佛她并不存在一般的换鞋,放水,脱衣。
她也很有自觉的做着隐形人,站在门边,不出一声的看着他在卧室与浴室间走来走去,换鞋,放水,脱衣。
他好像没怎么变,四年过去,他的面庞依旧如记忆中的那样清新俊逸,看到他裸。露的上半身她依旧有种要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