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赔偿门都没有,还有,”何轻眠疑惑的看向祁越,“谁是祁翔?”
……
“何轻眠,你到底砸过多少人……”
“谁知道呢?”
“祁翔对你的评价果然没错……”
“啥?”
“为老不尊。”
“……”
据祁越说,祁翔所在的班级有什么风采展示,他们小组排练的是白雪公主的英语短剧,他们组女生奇缺,一共就俩还都不愿意演恶毒的王后,于是一个挑了公主另一个挑了侍女后便再也没出现过,惹得组长祁翔同学很是苦恼,在他万般无奈之际,忽然想到了那日恶行恶状的何轻眠,祁翔同学顿时觉得世界都亮了。
“什么?让姑奶奶演巫婆,老娘才不干呢,除非本小姐疯了!”
虽然如此不分人称的叫嚣着,但或许她是真的疯了,到了星期天她鬼使神差的按着祁越给她的地址找到了他家,一进门就听见一群小孩吱哇乱叫,吵的人脑仁生疼。
谁能受得了这个我叫他祖宗!
巧不巧的,那个叫祁越的祖宗偏偏在这个时候笑眯眯的出现在何轻眠面前,道:“王后殿下,您可来了。”
何轻眠看着一脸悠然自得的祁越,从牙缝中挤出六个字:“祁越,你可真闲。”
祁越贱贱的摇着手指头,一脸坏笑:“NO,NO,NO,我这叫热心,耐心,有爱心。”
未等何轻眠毒舌的反击,祁翔便冲过来抱她的大腿:“石头姐姐你可来了,快来看看我们的剧本。”
石头姐姐?!你才是奇强洗衣粉弟弟呢!我就是来看看,谁说我要演巫婆了!
何轻眠心中想着,但看着祁翔光亮的脑门上渗出的汗珠,还是把话咽了回去,任他将自己牵入众熊孩子之中。
看着剧本上清秀的字迹,颇具条理的内容,何轻眠怀疑的看向祁翔:“这个……是你写的?”
“不是我,是我哥。”
顺着祁翔胖胖的手指看去,祁翔正在准备饮料没有注意他们,那一瞬间,何轻眠觉得祁越的背后有道光,灼的她想赶快避开。
于是,她低下头,假装看着剧本,心突突的跳,她想,这大约便是独属于哥哥的光芒。
“喂,喂,石头姐姐,看完了没啊?”
“啊?啊……祁翔,你一定要让我演巫婆么?”
祁翔摸摸脑袋,道:“我也不想麻烦你的,可是,我们组实在没人……”
“其实我觉得,如果巫婆让一个富有喜剧感的男生来演可能效果会不错。”
“这……”
“我觉得她的主意不错,”祁越端着果汁走过来,他看看何轻眠道,“再说你们演出那一天我们学校要补课。”
何轻眠一愣,顿时心领神会,随即附和道:“是啊,祁翔,你要不要试试看我的建议?”
祁翔显然不是很乐意,但看看面前两人真诚的表情还是小声嘟囔着回答:“好吧。”然后拖着剧本默默离开。
“我怎么觉得我很罪恶?要不然我答应他算了……”
“好啊,你去吧,我倒是乐见其成,何巫婆。”
何轻眠一翻白眼,看向祁越:“喂,骗人也有你的份,别想全赖在我身上。”
“好心当做驴肝肺啊,你就当我放了个屁,快去告诉祁翔你愿意演那个巫婆,”祁越指指那个正在搔首弄姿的小胖子,“你肯定比他演的好。”
“……”
看着熊孩子们异常带劲的排练,何轻眠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悄悄往祁越那边靠了靠:“喂,祁越,我能跟你商量个事么?”
“什么?”
“他们演出那天你能不能能有多远躲多远,让祁翔以为咱们真的补课啊?”
听何轻眠这么说,祁越慢慢眯起眼睛,上上下下的将何轻眠打量了一番,轻咳一声,慢条斯理的回答她:“那,下个星期天陪我去省图吧,何巫婆?”
唔,这大概是被暗算了。
何轻眠如是想到。
作者有话要说:
、Part 25 止不住的流鼻血
生物书上说,如果你总是在给小狗喂食前摇摇铃铛,那么,总会有一天,即便你不喂它食物,只要摇摇铃铛,它也会冲你摇着尾巴流口水。
生物学家们定义这种行为为——条件反射。
何轻眠听到祁越的建议之后本能的退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祁越,你这叫趁火打劫。”
“So?”
“So;”何轻眠快把眼珠子都转出来了也没心生一计,只得叹气,“你都把我逼到这份上了,我要是说个不,你不得把我整的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么。”
然后,何轻眠便看到祁越小人得志的笑容,他挑挑眉毛,她的24k钛合金狗眼也仿佛看到了祁越肚子里的那团坏水开始兴风作浪,他对她说:“反正你现在也没什么事,要不,咱们先去做点好事?”
何轻眠下意识的双手护胸后退一步,道:“你干嘛?”
“我干嘛?”祁越皱着眉头看他,“应该说是你干嘛吧,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打扫卫生好么,你做出那种良家妇女的才做的动作干什么,你看上去挺聪明的一姑娘啊,怎么对自己的定位有这么大偏差?”
“是啊,老娘就是良家妇女你要咋的?”
闻此,祁越同学陷入了深深的思考:“这问题比相对论简单点……额,妇女勉强,就是这个良家怎么凑也凑不出来啊……”
“祁越,我觉得你基本上可以去见爱因斯坦了。”
“那么,小妇女,咱能打扫卫生了不?”
“祁越,”何轻眠接过拖布,白了眼前这人一眼,“你应该去和吴冕拜把子。”
“你是想说我们俩智商都挺高?”
“呵呵,”何轻眠皮笑肉不笑的回答到,“我是说你俩都是武林高手,就是刀枪棍棒使得不咋地。”
时值盛夏,干家务的确不是什么好主意,感觉到身上的粘腻,何轻眠闻了闻自己,强按下想把自己扔进下水道的冲动擦干净最后一块地板后把拖布往祁越身上一扔,叹气:“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祁越看她气的跳脚,嘿嘿一笑,转身揽过她的肩,故意把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在她身上,用极其诚恳的语气对她说:“你看,你今天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要不要我报答你啊?”
“不要。”
“确定不要?”
“废话,不要。”
“本来想让你先去冲个澡去去汗的,不过既然你这么意志坚定,那,我只能勉为其难的先去洗个澡了。”说完还在她身上使劲闻了闻,表情意味深长,祁越拍拍她的肩,和多为难他一样,何轻眠心里暗骂,你以为你是司马迁要去受X刑么?
与此同时,客厅里那帮熊孩子的节目也初步成型,祁翔硬是要她观看指导,何轻眠心想,你真以为我是张X谋么?就算我是,我怎么可能去拍这么粗制滥造毫无内容的少年儿童才能欣赏的了的玩意?
何轻眠想不到,两年之后,张导果然不负众望的拍了一部《五六枪》让她看的找不着自己智商的下限,她想,如果不是她太缺乏幽默细菌故而看不清如今大电影的潮流走向,那么大概就是两年之前的乌鸦嘴在那刻终究得以应验。
“嗯嗯啊啊”的应付着祁翔的各种提问,听着浴室里祁越洗澡时哗哗的水声,何轻眠有种想拔了他们家热水器电源冻死这厮的邪恶念头。
要不然说小朋友都天真无邪呢,何轻眠的这几个“嗯嗯啊啊”听在小朋友耳中便是极大的褒奖,何轻眠一边微笑着把熊孩子们送出门,一边感叹孩子们还是历练太少啊,忒不懂人情世故,不过这样也好,如果就这样伤害了众多祖国花骨朵的弱小心灵她便造了大孽了,有此功夫不如去找找祁越家的热水器插头来的实际。
“祁翔,你们家热水器在哪安着啊?”
“额,这我不知道,石头姐姐,你找热水器做什么?”
“没啥,我就关心一下你哥洗澡洗的爽不爽。。。。。。”
“哦,”祁翔猛地回头冲着浴室的方向大喊一声,“哥,石头姐姐问你爽不爽!”
然后,何轻眠便听到“嗒”的一声,再然后,她就看到祁越裸着上半身,一边擦头发一边往外走。
他在她身前停下,把毛巾搭在椅背上,叉起腰,若有所思的回答她:“嗯,挺爽的,如果你来帮我搓个背什么的可能会更爽。”
“呵呵。。。。。。呵呵。。。。。。”
“呀,石头姐姐,你怎么流鼻血了?”
“啊,天干物燥,上火上火。。。。。。”何轻眠擦了一把鼻血,拍拍祁翔的脑袋,说,“祝你演出成功哈,我先走了。”
“哎,等等啊,我送你。”
何轻眠是万万想不到祁越竟然会追出来的,果然,还是她的脸皮薄些,旁边这人双手插兜、大步流星似是方才并未见红一般。
“额,那个,祁越,你不用送我了吧?”
“虽说你是个女汉子,但汉子前面那个定语毕竟是个女,况且,刚才让你看了我的身子,害你。。。。。。我还是要对你负责到底的,不过,何轻眠,你这么血气方刚的,实在是不在我的预料之内。”
何轻眠忍不住的在心里说了一个靠,这货小学语文怎么学的,你才血气方刚,你全家都血气方刚!
不过算起来,这倒不是她第一次如此豪迈的血如泉涌。
好像也是这么一个夏天,何轻眠闲来无事,于是便跑到郑亦言家准备和其探讨一下下午看的那部电视剧中女主角不合常理的“你说,不是这样的!”“哦,我不听我不听!”到底是个什么逻辑。
不曾想郑亦言出去打篮球了让她扑了个空,接着便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被郑妈妈留下来给脑袋一直就短路着的郑黛言讲一元一次方程,何轻眠深深的觉得,郑妈妈此招忒狠,这一定是在就上次她与郑黛言差点将厨房点着的事情做的迂回的打击报复,就连郑黛言教高等数学的老爸都说了,要是能把郑黛言的数学教到80分,那必定是一项举世无双的科研成果,可以立马调到中科院。
在经历了一番“眠姐,您饶了我吧。”“言妹,还是你饶了我吧。”。。。。。。的车轱辘话辩证之后,两人终于双双举白旗向郑妈妈投降,郑妈妈则是无辜的举着锅铲,道:“我,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了么?”
故而,当郑亦言带着浑身的臭汗打球回来的时候,何轻眠用了强大的念力才抑制住了自己想要冲过去抱郑亦言大腿的冲动。
郑亦言看到何轻眠眼睛带光的看着他,不由得毛孔一紧,提防着说:“何小二,你,干嘛?”
“不干嘛,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