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车里那轻轻的鼾声,哲然的嘴角不由地微微上扬,这丫头睡得真香甜,跟小猪似的。真希望她永远这样无忧。。。。。。
感觉脸上有什么东西在动,痒痒的,亭亭下意思用手去拍,却不妨竟拍到一个圆圆的东西,心里一惊,一下子醒了过来。眼前却是一张放大的俊脸,还带着些微红。
亭亭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顿时明白过来,“苏哲然,你这个伪君子,你偷亲我!”
那人眼眸暗了暗,语气却没有分毫的羞愧,“丫头,我可从没说过自己是个君子。”
亭亭正要发作,却被哲然拖了出去,“宝贝儿,停会儿给岳父大人挑礼物,你可要好好参谋。”
被他那个“宝贝儿”给雷了一下,亭亭瞧了瞧四周,才发现哲然早已车停到了商场旁的停车位上,可他怎么不叫醒自己呢?是想让自己多睡会儿,还是。。。。。。
作者有话要说:五四青年节快乐,希望咱们永远年轻。嘿嘿,请大家多多收藏哈。
、情敌
伸出手把那个一脸迷糊的丫头拉到身边,哲然不由分说地牵着她走进二楼的精品购物区。他好像事先都把一切想好了,带着她直接来到瑞士雷达表旗舰店。亭亭撇撇嘴,说好了让自己参谋,嗯哼,都是瞎话,还不是他一人说了算。不过她确实不知道该给老爸送些什么,她从前送的礼物没一件能让老爸看上眼的。这种伤脑细胞的事还是他做比较好。
哲然挑了一个雷达银钻系列编号R13335739的腕表,复古的方形表盘格外大方典雅,透过蓝宝石水晶玻璃做成的表镜,可以清晰的看到四个银钻对称地嵌在黑色的表盘上,以及那素雅的银色RADO标志。表带和表壳均使用黑色的陶瓷材料做成,做工精致细腻,边缘处圆滑无角。
亭亭心里情不自禁地叹道,这与其说是一块供记时用的手表,倒不如说是一件供欣赏用的工艺品。如果佩戴着如此赏心悦目的名表;老爸一定会开心的。正想称赞哲然的眼光不错,却瞥见了那手表的价格,亭亭不禁咋舌,怎么好东西的价钱都这么坑爹呢?
伸手揪住哲然的衣角,亭亭低声糯糯地说道,“那个,哲然啊,咱们换家店吧。”
看着她那一脸心疼的小模样,哲然便猜出个大概来,“丫头,我带着信用卡来的,不会把你给卖了,再说你也值不了这么多。”
气呼呼地鼓起了脸颊,亭亭真不明白了,苏哲然在旁人眼里就是一温文尔雅的绅士,可怎么一到自己这儿,就成了一痞子流氓,嘴贫得要命。也懒得再管他,他这么爱花钱就花呗。可瞧着那大笔的钞票被这样轻轻一刷就没了,她还是忍不住心疼肝疼。
从店铺出来后,亭亭不想直接回家,要知道现在回去后爸妈肯定会狠狠地批斗自己,还是等亲戚朋友都去个差不多再回去,这样自己也可以壮壮胆了。
她拉着哲然在附近的店铺优哉游哉地逛来逛去,瞧见一家店里的西服挺好看,暗想哲然要是穿上,一定帅呆了。“哲然啊,咱们去那儿瞅瞅吧。我觉得那家的西装挺适合你的。”
哲然抬头瞧了眼那店面上Kiton的标志,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这傻丫头若是知道了里面衣服的价格,肯定会拉着自己跑出来的。
可刚进店里,亭亭就傻眼了。不是瞧见那贵得要死的价格,而是看到了高逸航。
高逸航正在店里面挑衬衫,他一直都很喜欢Kiton的手工衬衫,柔软顺和,穿着感觉如同一件薄运动衫,柔若无物。就像那个人给他的感觉一样,不经意的一颦一笑就能揉进他的骨血,令他忧喜,明知是毒,却还无法戒掉。
那天她不吭不响地离开,电话也打不通,他真怕有人绑架了她,忙调出酒吧的监控录像。却看到她和苏哲然牵手离开的场景,他真是欲哭无泪,自嘲地笑了笑。由她去吧,可若是苏哲然那家伙还让她伤心,他便绝不会再放手。。。。。。
因为那个人,他懂得了爱。如果没有相等的爱,那就让他爱多一些吧。
抬头不经意地望向门口,竟看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人,高逸航真是说不出的高兴,心中这些天的积郁一扫而空,眉眼都透出些难耐的欢喜,刚想走过去,却发现她身旁还站着一人,不由地顿下脚步,眼中的喜色瞬间淡去,脸上的笑也蓦地僵住了。
哲然也看到高逸航了,眉头微不可见地蹙了一下。其实高逸航这人虽说行为放荡,不拘世俗,但对朋友两肋插刀,也是个说话算话的好哥们,在太子党那圈子里面特别受欢迎。只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他们俩个人好像刚认识那天就开始打架了。
高逸航隐去脸上的神色,掐指算来,他已经有十年没见苏哲然了。想起初见那会儿,他俩人还都是青涩的高中生,竟然还打了一架,高逸航的桃花眼眯成一条缝,那日的情景至今仍历历在目。
那天一中的高中部举行篮球比赛的分赛,高一(3)班对阵高一(1)班。一中的规矩特别严格,只有成绩够格的学生才能进一班,而一班的学生入校时便是年级的前40名,其他学生纵使家里再有钱,再有本事,都是进不去一班的,只能进二班,三班这些相对不错的班级。剩下十来个班级的学生生源也不错,只是都无法和前三个相比。那时亭亭和吕曼都是二班的学生,他和萧昔雪分在了三班的,而苏哲然和萧昔宇是一班的。
三班的学生家境好的居多,是萧昔雪和他这样的富二代,官二代的集聚地,他们平时在家里都是少爷小姐般地供着,可到了学校成绩排名却比不上那些一班的学生,而一中又格外注重学生的成绩,虚荣心难免会受挫。所以这次篮球比赛便可着劲要和一班的人分出个高下来。
高逸航是三班篮球队的主力,这时他刚刚和亭亭确定恋爱关系,虽然连手都没牵过,可他总想着来日方长,亭亭都同意做自己的女友了,只要自己好好待她,她定会爱上自己的。可他却不知道,感情这个东西,并不是所有的付出都会获得等价的收获,有时即使你辛勤耕耘也颗粒不收。
意料之外的是,比赛那天亭亭竟然来了,看到她走过来,他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平常她对他总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从没对他参加的比赛关心过。可这次她却和吕曼一起,没去给她们班的篮球赛加油,竟跑来看自己比赛。顿时他有种守得云开见日明的幸福感,一阵暖暖的热流涌入心底。
慌忙迎了上去,“亭亭,你们过来啦,是给我加油的吧!别担心,我一定会赢的。”
亭亭并没吭声,眼神却隐约有些闪烁,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他只当她是害羞,并未在意。
吕曼却撇着嘴,嘲笑他的自作多情,“我才不是来给你加油的,我可是给你泄油的,我们家昔宇一定会赢的。至于亭亭嘛,嗯哼,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都懒得打击你了。”
还没来得及深究吕曼的话,比赛就开始了。他们一直以为一班的乖乖男们全是些软柿子,却不想中间竟有俩只黑马杀了出来。萧昔宇和苏哲然俩个人的确很强,可一班篮球队的整体水平还真对的起“一班”这个名字,真是一般的不得了,除了那俩人外便毫无特色。本来赢这种球队对于他们来说易如反掌,自己正准备大展身手,可不是嘛,亭亭都过来看他比赛了,一定要向她展示自己最帅气的投篮。
当初他是那般少年心性,不曾琢磨过他人的表情和态度。如今高逸航想起那时的懵懂岁月,真是可叹可悲,只是自己却从未后悔过。
比赛那会儿,他只觉察出苏哲然那混蛋一直在和自己作对,明明球都不在自己手里了,他还不肯放松对自己的围追堵截,硬是让自己连一个进球的机会都没弄到手。虽说他算是三班篮球队的主力,可像苏哲然这样可这劲儿地跟他一个人对着干,真是第一次遇见过。眼看上半场过后,队友们一个个都进了球,只剩他这个平时的球王颗粒无收,偏偏亭亭还在旁边看着,自己不由地气结。
中途休息时,他便一把拽住苏哲然的篮球服,怒吼道,“臭小子,不想混了是不是?干嘛总找老子的茬。”
却不想苏哲然也狠狠地扯住自己,眸光里是了然的恨意,像是早就想和自己干一架似的,“怎么?我就是看你这小子不顺眼!”
他被这句话激得怒火中烧,从小到大,还没人敢对他高公子这么说过话,向来都是他惹别人,怎么这个人这么没眼色,敢惹自己?方才的冷静全都没了,一脚踢了过去:“去死吧,不长眼的家伙。”
苏哲然利索地闪开了身,掐着高逸航的手腕使劲地把他双臂别到身后,又迅速抬起腿狠狠地朝他膝盖上跺了一脚。高逸航觉得被他踢过的地方钻心的疼,再也站立不住,不由地半跪了下去。心里才暗暗明白这人定是练过家子,虽然刚才打得并不是要害,却招招狠辣。可自己并未得冒犯过那人,苏哲然究竟是为什么要整自己?
却不想苏哲然也蹲了下去,趴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我可是练过跆拳道的,虽然年龄不够格,还只是黑带1品,但对付4段的考核标准早已绰绰有余。你是打不过我的,不过我爸当初让我练跆拳道的目的是为了克己,所以我并不想真的跟你打起来。只要你这个人渣以后少和亭亭来往,我保证不会再对你这样。”
他咧着嘴角讽刺地笑开了,自己什么时候受过人威胁,越是不想让他做什么,他便偏要去做。“亭亭可是我女朋友,你算哪根葱,管得到挺多。”凡是涉及到亭亭的事,自己便开始不理智起来。
这不,一听苏哲然这么说,他便不管什么道义和忍耐,趁着那人愣神的间隙,扑了过去,用全身的重量压住那家伙,让那人无法施展一身的本领,然后挥起拳头,朝苏哲然的脸上狠狠地打了下来。其实打架时最忌讳的便是打脸,一是容易留下罪证,二是因为打别人的脸真是件缺德的事,即使脸皮再厚的人,若是带了张挂彩的脸,还真不怎么好意思出门。
可这会儿,苏哲然那句话可是把他彻彻底底地激怒了,什么道义,处罚全都抛在身后,不想不问了,只想好好地打这小子一顿,解解心中的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