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有话要说:答应大家的番外,因为今天有些事,所以更得晚了,不要介意哈。
、谈心
顾峰见亭亭和哲然一起回来了,气倒是消了一大半;顿时由衷地欣慰起来;这个几天不着屋的闺女可总算回家了。却不经意地瞥见那俩人十指交错地牵着手,讶异地挑了挑眉头。这俩人什么时候竟成了这种关系?亭亭这孩子要是能和哲然在一起;的确是件天作人合的好事。只是;萧家的那个丫头,她不是。。。。。。
想到这儿;顾峰的神色稍有些不豫,真心不想自己的孩子卷入别人的是是非非;爱恨纠葛中去。况且;他同苏振东;萧一帆的关系都还不错;他们几家算是世交。这么多年来;顾峰都是把他俩的孩子与亭亭同等看待。如今这俩个兄弟都英年早逝,自己这个做伯伯的理应照顾好他们留下的孩子。不能让这些娃娃们胡闹,坏了几家人的和气。
“哲然,你跟我过来一下。”由于年岁已大,顾峰的暴躁脾气如今已经收敛了许多。他的语气夹杂着一丝隐忍的怒气,但却没有即刻发作。尾音一勾,用一种想努力和蔼却又和蔼不起来的奇怪音调说道。
“爸,你不要怪哲然。是我。。。。。。”亭亭最是知晓父亲的坏脾气,他从前挂在嘴边的口头禅就是:顾亭亭,要是你是个男孩儿,我早就打死你这个小崽子了。小时候不知被他责骂过多少次,直到生了那场大病,父亲才不再这般严厉地对她。
顾妈妈也急了,怕这个老头子没个轻重,伤了她未来的女婿。“老顾,你听我说。哲然跟我说过他俩在一起的事,只是我还没来得及。。。。。。”
“你们俩个都闭嘴,”顾峰嘴角有些抽搐,顿然增添了几分怒气。好啊,一个个都知道了,就瞒我一人。扭过头来,无奈地看着旧交的儿子,“跟我去书房。”
眼巴巴地望着那俩个去书房的背影,亭亭小声地对母亲抱怨,“妈,你怎么不早跟老爸说呢?”
“我还以为哲然那样说是哄我开心呢,”瞥一眼自家闺女凌乱的神情,顾妈妈心里乐开了花,不愧是我汪思雅的女儿,真给你老妈争气,钓了个这么好的金龟婿。嘴上却不以为然的说,“他条件那么好,谁会相信他真相中了你这丫头?”
“妈,你真是的。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就是亲生的,我才会说实话,嗯哼。”顾妈妈可着劲儿地打击自家小孩,不然她要是太骄傲,把到手的金龟婿给气跑了,那可怎么办?还是先杀杀这小家伙的锐气再说。
“哼,就会说我,你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我都不愿意说了。”亭亭撇撇嘴,偷偷观察老妈的神情。
“我哪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你又是听谁瞎扯了,你妈当年也是一枝花,有点什么瞎掰的传闻都是正常的。”顾妈妈的神情微微有些闪烁,带着些底气不足的样子。
“妈,哲然的表叔,你不会不认识吧。”亭亭眨了眨眼睛,好笑的看着老妈无法掩饰的慌乱之色。
“当然认识啦,以前的老同学了,怎么会忘呢?”顾妈妈咧开个生硬的微笑,好不难看。
“妈,说实话,你是喜欢爸爸呢,还是喜欢那个叫林子业的叔叔?”亭亭一脸八卦的瞧着顾妈妈,没想到自己的老妈还有一段这么浪漫的过往。从老太太那时说话的语气中可以听出来,妈妈和哲然的表叔林子业一定曾有一段美丽的过往,后来那个叫林子业的叔叔肯定为了妈妈做了不少荒唐的事,才让老太太这么反感。
“鬼丫头,你妈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谈什么喜欢不喜欢。况且人家现在在俄罗斯过得好好的,还娶了个当地的美女做太太。说不定早就把我给忘得一干二净了!”顾妈妈兀自地说着,一点都没发觉她的语气隐隐有些吃醋的意味。
“妈,你还真喜欢那个林叔叔啊;”亭亭笃定地说着,完全无视老妈急于否认的焦急模样,“好妈妈,就告诉我嘛。我绝对不会跟老爸说一个字的。咱们达成君子协定,好不好?”
“哎,你这孩子,到底想知道什么?都是些老掉牙的事了。”顾妈妈哭笑不得地望着这个刨根究底的闺女。
亭亭的神情倏地严肃了起来,“妈,当初你没有选择林叔叔,是因为姥姥的反对吗?”
顾妈妈这时才明白过来了,搞半天,原来这丫头是想套自己的话啊!不由地恨得牙痒痒,“死丫头,给我滚一边去,老一辈儿的事由不得你来插嘴。”
“妈,我知道姥爷和林奶奶之间有过一段难以忘怀的感情,所以姥姥才不同意你嫁给她的侄子的。难道不是吗?”
听了女儿的质问,顾妈妈的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蓦然想起了她和林子业的初见,相爱,定情,还有后来。。。。。。自己因为母亲的压力而背叛了他们之间的约定。
亭亭见母亲神色恍惚,透出一种难言的凄楚和悲凉。暗自咋舌,却还是忍不住继续问道,“妈,当初姥爷临终时留下的古木箱子是在咱家的储藏室么?”
“你问这儿干什么?不会是想偷些东西给苏家老太太送去吧。”顾妈妈狐疑地望着亭亭,心里不由的叹道,自己怎么就养了个吃里扒外的闺女,还没嫁出去呢,都已经成泼出去的水了。真不知道苏哲然那小子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她这么死心塌地的为他们家着想。
“妈,林奶奶已经年过古稀了,我希望她在有生之年能得到些慰藉。您看呢?”亭亭悻悻地瞧着她妈妈,这么多年对付老妈的经验让她隐约觉得现在自己要马上朝后退一大步,如果继续对老妈步步紧逼,她肯定会不耐烦的。
却不想此时哲然和老爸从书房里走了出来,老爸的眉头已经舒展开来,整张脸带着藏不住的笑意。哲然的脸色依旧从容淡定,只是和自己对视的时候,调皮地眨了眨眼,眸光里全是星星在闪烁,亮晶晶地照亮了她的心情。亭亭不由地大大出了一口气,不晓得哲然是用什么法子说服老爸的,不过哲然那么聪明的人,想讨她老爸的开心应该很容易吧。
见顾峰过来了,顾妈妈知道亭亭不敢再继续胡闹了,忙松了一口气,“我去厨房给李师傅帮帮忙,你们聊啊。”
“妈,我过去陪你哈。”
眼看着女儿又要跟了过来,顾妈妈竟像见了瘟神一样忙挥手把她赶走,“不需要你这个大小姐过来,快陪哲然说话去,你在这儿就会帮倒忙。”
亭亭撇撇嘴,老妈真是的,平常要是自己想帮忙的话,老妈总是巴不得把她当奴才使唤,今天可倒好,还摆起她的不是来。嗯哼,还不是怕自己问她年轻时的那点事么!看来老爸要有危机啦,那个叫林子业的叔叔在老妈心里的分量可真不一般。
晃晃悠悠地坐到哲然身旁,不免得意起来,揽住哲然的胳膊,在他耳边悄悄问道,“哲然,你是怎么说服我老爸的?”
那人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半晌吐出一句话来,“佛曰,不可说。”
听了这含混糊弄的话儿,亭亭真得好想炸毛,只是老爸坐在对面,正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哎,真不好发作啊!
顾峰在一旁早就看不下去了,怎么着他女儿都已经二十六岁了,可却还这么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一点军人家子女的气势都没有。瞧瞧那和哲然一起腻歪的模样,看着真是说不出的别扭。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趴在别人的肩膀上咬耳朵,说悄悄话。呃。。。虽然也不算大庭广众,好像只有他一个观众。可是也不能把他当做透明的真空啊,而且看他们俩个做起亲昵的动作来竟这么熟悉,肯定在大庭广众前也这么着了。那小子才回来几天,怎么他们重逢后进展得这么快,这样下去,可怎么了得。
只是他不懂得,对于俩个早已情愫暗生的人来说,相恋是多么的理所当然,就像人如果饿了就会去吃饭一样,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
不过回想起刚刚那小子跟自己说的话,顾峰心里顿然踏实起来。
“阿哲啊,我算是看着你长大的,曾经一直都在想要是你是我的亲儿子,该有多好。本来相认你做干儿子,可是你爹说你命硬得很,认了你怕对我不好。其实我一个马克思主义者,才不会相信那么神神鬼鬼的说法,只是你爹他执意不肯,这才作罢。不过在我心里可是把你当嫡亲的儿子来疼的。”
顾峰瞧着身旁这个眉目如画的青年,依稀从他的眉眼中寻找到一丝老友的神态,不免感慨万千。伸出手来指向墙头挂着的那幅书卷,是南宋马和之的《小雅。南有嘉鱼卷》
南山有台,北山有莱。乐只君子,邦家之基。乐只君子,万寿无期。
南山有桑,北山有杨。乐只君子,邦家之光。乐只君子,万寿无疆。
南山有杞,北山有李。乐只君子,民之父母。乐只君子,德音不已。
南山有栲,北山有杻。乐只君子,遐不眉寿。乐只君子,德音是茂。
南山有枸,北山有楰。乐只君子,遐不黄耇。乐只君子,保艾尔后。
“何为君子?为国立根基,为国争荣光,为民做好事,还要有美德,对感情忠贞。阿哲,你明白么?”
“顾伯父,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我爱亭亭,如果非得用什么来证明的话。我可以告诉您,我的房产和律师事务所股份的实际受益人全填得是亭亭。我曾怕自己得了家族遗传病,会活不到三十岁,所以我离开了她十年,但还是想自己死后,能留给她些什么。可是就在上个月,我已经确诊这一生都不会发病,所以,我回来了,终极这一生我都再也不会放开她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快疯了,我的电脑上晋江网页一直打不开,真怀疑被校园网给屏蔽了,现在是用网通登的,所以,请大家可怜可怜我这苦命的娃吧,多多支持,多多撒花。
、前奏
说起这话儿时,那孩子的神情肃穆的很。让顾峰回想起自己当初见思雅的父母时;也是这般。其实当年思雅和林子业的事;他早有耳闻。可自己却不在意那些风言风语,因为早在当年她还是一个梳着俩条麻花辫的小女娃;跟在他后面不停地喊“顾峰哥哥”时;自己的心里就已经悄悄印上了那个小小的身影。
五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