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然,我想独自离开一段时间。”顾亭亭第一次用如此笃定的语气同苏哲然说话。
她闭上眼睛,不敢看那个人悲伤的神情,她怕自己会心软,她这次无论如何都要争取一次,她不要做苏哲然的依附者,她不要任由苏哲然左右自己的生活,哪怕是为此放弃自己的爱情。
苏哲然默默地走了出去,泪水在他转身的一刹那,悄然滑落,“好的,我把吕曼叫过来,你们好好讨论一下。”
不论如何,他都无法拒绝她的任何要求。哪怕要他亲手送走她,他都会甘心忍受那数不尽道不明的相思,毫无怨言。可他终究还是辜负了她。。。。。。
一个月后,顾亭亭身体差不多已经恢复过来。只要不再次吸食海洛因,毒瘾就不会复发。她参加了中国红十字协会援非志愿小组,去了非洲。
临行那天,好多人都去机场送她,顾爸爸,顾妈妈,高逸航,吕曼,萧昔宇,学弟学妹们,连那个平常凶巴巴的导师也过来了,只是唯独没见到那个人,那个自己最思念,最想见的人。
瞧着自己庞大的亲友团,顾亭亭吐了吐舌头,暗自吐槽,这哪里像是送人的啊,这分明就是打群架的啊!
顾峰也隐约猜到了事情的经过,只有顾妈妈还傻傻地埋怨着苏哲然怎么不过来送送亭亭。
“孩子啊,你去了非洲后,可要乖乖地,听从组织的安排,不许给咱们国家抹黑啊!”顾峰揉了揉自家闺女的头发,眼眸里泛着一丝心疼,“至于感情方面的问题,我和你妈都不会干涉你的。你喜欢谁,讨厌谁,都自己决定。我们尊重你,相信你的感觉,只是你在决定的时候千万要慎重,这样以后才不会因为自己的决定而后悔。”
“嗯,老爸,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顾亭亭没心没肺的笑着,像是听不懂老爸字里行间的深意。
扭头朝向顾妈妈,顾亭亭的眼睛弯成了明亮的月牙,“老妈,有没有要对我说的话?”
“你这孩子,怎么说走就走,你要我跟你爸怎么办啊?”顾妈妈说着说着眼眶就不自觉地红了。
“妈,别哭啊!我又不是不回来了。”顾亭亭上前拥住了自家妈妈,心里着实愧疚的厉害。
“谁说我哭啦,我高兴得很。孩子,你可是代表咱们中国的志愿者,我和你爸的想法一样,到那里,多干活多帮忙,别给咱们中国人丢脸!”
“知道啦,母亲大人。我一定不会把自己好吃懒做的精神发扬光大。” 顾亭亭摇着顾妈妈的胳膊,眯起眼睛撒娇,想让她开心起来,却不想顾妈妈看到她这番乖巧的模样更是心疼,这一去可得要俩年多,不知道平时在家里娇生惯养的女儿会不会习惯。
“亭亭,到那儿之后,要照顾好自己。”吕曼拉起顾亭亭的手,眸光里溢满了不舍,“俩年后,你可要回来啊!我还等着你当伴娘呢,你要是不回来,我就不结婚啦。”
“死丫头,就你的歪理多!”顾亭亭嘟起嘴,对好友的赖皮样很是无奈,心里却甜甜的,纵然爱情没了,还有友情嘛!还会有人关心自己的。
“亭亭,我对自己原来做过的事表示道歉。其实苏哲然。。。。。。”萧昔宇今天其实很不愿意过来,面对顾亭亭,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小偷,为了自己和吕曼的幸福而偷走了苏哲然和她的幸福。
可是要是他不来,吕曼肯定会同他闹翻天。哎,只好被家里的霸王花拉了过来。他也下定决心,准备说出事实的真相,却不料被顾亭亭笑着打断了。
“你们不要再提那个人了,我们已经分开了。”从此尘归尘,土归土,怕是再也毫无瓜葛了!
“是啊,不要说那些扫兴的事啦。”高逸航见缝插针地插了过来,一使劲儿把萧昔宇挤到旁边,可脸上仍笑得一片坦然,“亭亭啊,等着我。我把手头上的这个项目忙完后,就去非洲找你哈。”
顾亭亭看到高逸航那种孩子气的动作,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啊,等着你呐,不过你这位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可要吃苦啦,到时候你不许给我添乱。”
高逸航揽过她,桃花眼里全是星星点点,压低声音说道,“只要能陪着你,吃再多的苦我愿意!”
顾亭亭一脸的尴尬,左顾右盼,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却不料高逸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的演技很好吧,哈哈。。。都可以做琼瑶小说里的男主了。”
“你这个家伙,就会糊弄我!”顾亭亭伸手朝高逸航打去,俩人顿时闹得不亦乐乎。
却不料那甜蜜的场景被坐在机场角落里的一个人看了个精光剃透。深黑的墨镜隐去了他复杂的眸光,苏哲然终于尝到了求而不得的苦果,原来那么酸涩,那么苦楚。
他曾经那样不屑一顾的看她犯傻,现在想起却是如此幸运的一件事。她那样的人,如果说了再见,他还会不会遇到第二个。。。。。。
原来在变幻的生命里,岁月才是最大的小偷。
、情趣小番外
吕曼觉得今晚萧昔宇有些亢奋。明明他们已经在床上做过了,可非得还抱着她来到浴室;美其名曰是替她清洗;实际上。。。。。。
轻声哼了几句,吕曼使劲扒着墙;浴室的墙是滑的她扒不住;下滑了好几次,萧昔宇搂着她的腰帮她固定住了;吕曼委屈的哼了好几声,渐渐的有点撑不住了;萧昔宇是真的帮她洗澡;先搓灰再打泡沫;哪里都没放过;手指略微粗糙;摸着她的前面几乎让她站不住。
吕曼换了好几个姿势,把腿分开才勉强站得住。萧昔宇婆娑着她的腹部,深入她的内壁,慢慢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吕曼刚刚调整好的姿势被瞬间击溃了,再也站不住,快感来临的那一刻被萧昔宇调了个,滑到他胸口被他抱住了。
小家伙趴他胸口起伏,萧昔宇摸摸她的背:“累了吗?”吕曼摇摇头,在他胸口细密的亲,沿着锁骨亲到了乳尖时,萧昔宇把她抱紧了:“我来。”
吕曼双手环着他的脖子踮起了脚,萧昔宇把她往上抱了抱,他喜欢亲吕曼,吕曼所有的地方都让他爱不释手,这个女人像是专门来挑战他的极限的,身上的每一寸都让他忍不住亲下去,啃下去,恨不能吞到肚子里藏着。
他含着她胸前那一抹樱红,隔着那一个小小的指环亲着她细细的锁骨,沿着锁骨一路亲了下来。
吕曼双手几乎勾不住他的脖子了,身体打颤,脚尖都发麻,萧昔宇吸着她一侧的乳尖让她扭着背都躲不开,水流沿着萧昔宇的头发如小河一样缓缓流淌在另一侧,这几乎让她要发狂,她抱着萧昔宇的头,腰无限制的往后仰,像是邀请他吻的更深,也像是要逃避。
萧昔宇双臂使劲搂着她,让她掉不下去,也躲不开,吕曼呜呜的,终于忍不住喊他:“萧昔宇。。。去外面。。。”萧昔宇使劲吸吮了下:“去外面?让所有的人都看看!”
吕曼的腿下子就软了:“啊!去……去……床上……”萧昔宇低低的笑了声:“我轻点。”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我邪恶了。
、遗愿
顾亭亭在非洲还没呆够半年,整个人就瘦了一圈;肤色也被晒成了小麦色。她穿上白大褂在救济站前一站;就像是美国西部的印第安人。
亭亭的精神头儿却是极好的,纵然每天跟着国际救援队的其他医生诊治上百名艾滋病患者;她也一点也不害怕艾滋病毒对自己生命的威胁。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她终于明白这世间最可怕的往往不是那些致命的病毒,而是隐藏在深处的人心。
“顾医生;7号床的病人好像不行了。”一位非洲籍的女护士慌里慌张地跑了过来。
正在发呆的顾亭亭心里不由地一紧,7号病床上的那个人正是娜丝;一位年仅25岁的艾滋病患者;她还有一个五岁的女儿;幸好她的女儿没有感染上艾滋。
她与这位非洲姑娘的感情一直不错;听说娜丝的养父是曾经援助非洲的中国工程师;所以娜丝会说一口流利的汉语。可这位非洲姑娘的人生却因为艾滋病的阴影,而变得如此不幸。
想到这位比自己还要小一岁的非洲姑娘这么早就要失去生命,顾亭亭心里很不是滋味,忙跑到7号病床前,她知道娜丝所剩的时日不多了,可是她绝没有想过一切会来的这么快。
“娜丝,你还好么?”顾亭亭伸出手握住娜丝那双已经开始溃烂的手掌,那么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在疾病的折磨下,慢慢地失去原先的光泽,而自己作为医生,却无能为力,无法作为。。。。。。
“顾医生,你。。。帮帮我。。。求你一定要帮帮我。”娜丝呼吸有些困难,可还是坚持着说了下去。
“娜丝,只要我有能力去完成,我一定会帮你办到!”看着那双突然亮起光泽的眼睛,顾亭亭觉得自己像是被赋予了神的使命,她一定要帮这个生命垂危的姑娘完成心愿。
“我的养父是。。。林子业,咳咳。。。”娜丝因为得了艾滋病,所以身体的免疫功能急剧下降,如今更是出现了细菌性肺炎的并发症,就连呼吸都很吃力,
“他现在在俄罗斯。。。我当初没听他的话,爱上了一个花花公子,如今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可是我的女儿伊蒂是无辜的,而且她没有得病。顾医生,我想求你把伊蒂带到俄国;咳咳。。。”
娜丝又是猛烈地咳嗽了一阵,把枕头下的字条交给了顾亭亭,“这是我养父在俄国的家庭地址。。。咳咳。。。顾医生,我把伊蒂交给你了。。。”
顾亭亭看着纸张上的人名和地址,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原来娜丝的养父竟是苏哲然的堂叔,是母亲的初恋情人。
一下子扯出许多旧时的回忆,顾亭亭的脑海里顿时被这些日子以来刻意忽略的往事所占满,瞬间乱成一团。
看到顾亭亭哑然无声地呆坐着,娜丝更加焦虑,以为顾亭亭不愿意帮自己,“顾医生,求求你了。。。”
感到自己的双手被人死死地握紧,顾亭亭这才回过神来,是啊,自己一定要把伊蒂送过去,这对于伊蒂来说是唯一摆脱厄运的救赎,而对于娜丝来说,则是弥留于人世间的唯一希望和心愿。
管那位叫林子业究竟是何人,哪怕她又和苏哲然扯上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她都要过去,去完成这个女人最后的心愿,去带给那个孩子新生的希望。
“娜丝,我发誓,一定会把伊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