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面临公审
第二天日本人登报声明;夏秋茵;也就是东北军司令夫人;枪杀日本军人佐藤信一;违背了日本和国的大东亚共荣精神;所以日本天皇决定;对夏秋茵进行公开审判。
公审的信息发布后;引起了全国各方的回应;很多人知道这是日本人的双刃剑;一方面打着和平的旗号;昭示自己的战争行为都是被逼无奈的;找更多的借口扩大战争面积。另一方面;他们想杀鸡给猴;让国的老百姓知难而退;不要再做无谓的牺牲;更不要做第二个夏二秀。
“没有原因;古夫人怎么会杀了佐藤信一?”很多人提出了疑问;但这个理由是什么?没有人能说出来。
南京
“这次审判我们一定要赢;现在已经不是关系古夫人一个人的生死问题了;而是我们士气;如果官司输了;我们就输了尊严;还有谁敢站出来抗日。”
许晋庭召集了很多民主义士;他的眼里含着热泪;却恨自己不能将所有的国人都唤醒;让他们扛起抵抗日本帝国主义的大旗;还有多少在冷眼旁观;还有多少人抱着侥幸心理;认为自己不是第二个;可日本人的杀戮远远没有结束。
“可自古杀人偿命;我们拿不出夫人杀人的合理理由;如何帮她?光凭一腔热血;什么用都没有。”
“佐藤信一下令杀了东北军的司令;这不是理由吗?”有人愤怒地说。
“这是战争的结果;不能算佐藤个人的行为;不足为证。”
“我们必须找到证人;证明佐藤有罪。”
许晋庭仍旧处于古逸风被杀的悲痛;现在面对这样的一个局面;他有些无能为力;能做就是帮助古夫人找律师;希望律师能寻找到一线生机。
北京
“这是日本人和古家的事情;夏秋茵的生死都是她咎由自取;你若敢出面;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袁明义拍着桌子;瞪视着袁德凯。
“这已经不是日本人和古家的私人恩怨了;你作为国的大总统;现在东北成什么了;到处都是日本人的肆虐;还有几个老百姓能过正常人的生活?就算你当了皇帝;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被日本人控制;连一个女人都救不了的窝囊皇帝”
“啪”
袁德凯的话音一落;袁明义的耳光就打了出来;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喷出来了;布满了血丝;他虽然知道儿子说的是事实;却仍旧不愿承认;还做着皇帝的美梦;曾经他让日本人停止扩大侵略面积;日本人只是在敷衍他几句;最终整个东北三使是沦陷了;他坐拥北京;却失去了最肥沃富饶的土地;古家没了;他的对手消失了;可他并不快乐;反而惶惶不安;不知为何;他觉得日本人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北厩。
袁德凯捂着面颊;瞪圆了眼睛。
“不管怎样;我一定要救她”
“你被这个女人迷得昏头了;婚也不结;事儿也不干;你成了一个废物了。”袁明义暴怒。
“什么事儿是我能干的?帮助日本人吗?我做不到;我可以抢;可以杀;但绝对不会帮日本人抢;帮日本人杀”
袁德凯的两个坚持;第一;不帮日本人;第二;夏二秀的事儿他一定管;他就是一头被蒙着眼的驴;一条道跑到黑;绝不回头。
袁明义见儿子这么坚持;不得不稍稍缓和了一下情绪。
“日本人的事;你可以不帮;也不用管;这个夏二秀杀了佐藤信一;日本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最好不要插手;静观其变就好了。”
“什么事儿;我都可以静;这事儿;我静不了;我马上就动身去东北古逸风已经死了;夏二秀不过是个寡妇;我袁德凯娶她回来;日本人不想和我们袁家闹僵;就不敢杀我袁德凯的女人”
说完袁德凯转身就走;袁明义气得胡子都飞了起来;连叫了大儿子好几声;袁德凯也没有回应他;声音直接消失在了袁公馆的门外。
袁德旺瞪着眼睛站在一边;他抓了一下斜挎的匣子枪;低头就朝外走;袁明义立刻低喝了一声。
“你去哪里?”
“我;我;去去;找我哥;我哥;去;东北;我也去”袁德旺习惯了;不跟着他哥他难受;好像丢了主心骨。
“你不准去;让他一个人胡闹去”袁明义喊着。
“我去;去着他;帮您;抓;抓他回来。”
袁德旺说完;一溜烟地跑了出去;不见了影子。
“你们都滚;最好别回来”
袁明义一屁股坐在了椅子里;他的心已经七上八下了。
东北凤城
秋茵被关在这个房间里;好像一条蛰居冬眠的虫子;每天能做的事情就是安静地回忆;手里握着那本《蔚僚子》;心里好像燃起了熊熊的烈火;没有寒冷;只有炙热的暖;她会偶尔小憩;迷茫的梦;她会到他;笔挺的军装;白色的手套;坐在那辆黑色的牛鼻子大汽车里;他冲她挥着手;他在笑。
“逸风”
每次醒来;她都不愿相信古逸风已经死了;他鲜活得就好象在她的身边;那张纸几乎成了夏二秀的精神支柱。
距离公审越来越近了;她放弃了一切的抗争。
“袁大少爷;青木大佐说;您只能见古夫人半个小时;她也很抱歉;希望您能理解。”门外是一个翻译讨好的声音。
“别废话;给我开门”
袁德凯还是那么霸道;带着蛮横的语气。
门被打开了;一群日本兵将机枪架在了门外;里面的女人不一般;进去的男人也不一般;他们可不想出现什么纰漏。
秋茵疲惫地抬起眼眸;到了走进来的男人;虽然他也穿着军装;却不是她想见到的人。
“你怎么来了?”秋茵将目光移开;仍旧握着那本书;低声问。
“我来救你。”
袁德凯将双手支撑在桌面上;盯着椅子里坐着的憔悴女人。
第478章 :我不服他;服你
对于袁德凯的突然出现;秋茵没表现出一丝的惊喜;这似乎让他有些失望。
“我说我来救你出去。”袁德凯重复着;也许夏二秀刚才没听见他说的话;才会没有任何表情。
“我听见了。”
秋茵十分淡然地轻笑了一下;带着几分的嘲讽;原本有人来救她;她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可看到袁德凯之后;她竟然稍稍感到有些失望。
袁德凯能这样堂而皇之地走进日本人的营地;见到古夫人这个重刑犯;说明他的身份特殊;而这个身份正是秋茵所不屑的;说句难听的;他是日本人的同伙;傀儡的左膀右臂;这样的人跑来救她;她有什么好高兴的;却只能淡淡的冷笑了。
“你笑什么?”袁德凯瞪大了眼睛;在他的心里;他一定认为;当袁三少爷说出“我来救你”几个字之后;夏二秀应该感激涕零;泪流满面;可她不但没有;还这样不痛不痒地笑了。
这就是夏二秀;让袁德凯疼爱;却又想狠狠掐死、踹上几脚的女人。
“你还笑?”袁德凯握起了拳头;怒火中烧的同时;又有些无奈;就是夏二秀这个笑;让他曾经迷得七荤八素;到现在也醒不过来;不然怎么会从北厩跑来这里看她这副怪诞的样子。
“我不用你救。”
秋茵立刻收了笑容;态度变得很坚决;一切和日本人勾结在一起的势力;都是她夏二秀的敌人;东北军的失败;东北的沦陷;包括古逸风的死;都是他们间接造成的;北厩的漠视;也就是袁德凯在关键问题上的无能;他挺不起他的腰杆;就不要在夏二秀的面前装什么大男人。
袁德凯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这主动送上门的热乎脸;就这么贴了夏二秀的冷屁股;到底还有没有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死到临头了;还这般冷傲。
“啪”
他突然用力地一拍桌子;指着秋茵的鼻子;就差在她的面颊上狠狠扇一个耳光了。
“你知不知道;你要死了;脑袋要搬家了?”他咬着牙齿;提醒着秋茵。
“知道。”
秋茵当然知道;这点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什么公审?日本人只想名正言顺地给古夫人一枪而已。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糊涂了?”袁德凯气急了;既然知道要死了;他来救她;她就算不兴奋地跳起来;也该细细追问;到底要怎么救她?有什么计划?可她坐得好像泰山一样稳当;多一句话都不问。
秋茵抬了一下眼眸;没再说话;这让袁德凯又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你到底要我怎么对你;你说”
“怎么对我?”
秋茵放下了书;缓缓地站了起来;她从来没想过要让袁大少爷如何对她;她只希望他能堂堂正正地做个男人;除了对她好;还要对自己的良心好。
“你不需要跑来凤城;更不需要为我付出得太多;我还不起你;其实你要做的事情很简单;拿起你的武器;对抗日本人;收复失地;别仅仅为了我夏二秀一个女人在这里浪费时间;你走吧;马上离开这里;希望你下次再来东北;不是和日本人狼狈为奸;而是带着你的军队和他们好好打一场。”
秋茵抚摸着那本《蔚撩子》;她爱古逸风;爱的是他的个性;他的风度;他的心胸;这一点袁德凯如何能比?他要什么时候才明白;对一个人好;对所有人坏;这样的爱;夏二秀无法接受。
“你有这个胆量吗?如果有;就拿着枪;带着军队;踏平这里救我出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做日本人的儡冷眼观望古逸风孤军奋战……”
说到那些东北军流血的事实;秋茵的心无比疼痛;袁德凯还不能清醒一下吗?
袁德凯面部的肌肉快速地抽动了几下;青筋都紧绷了起来;显然秋茵提及的这个话题让他十分难堪;在东北军孤军奋战的时候;他多次找过父亲;劝说他出兵;或下令抵抗;但结果都是等待;当知道东北军战败退守兴城的时候;他的内心是复杂的;又愤恨;也有窃喜;愤恨的是;日本人在东北的横行肆虐;窃喜的是;古逸风终于失败了一次。
可现在……因为北厩的按兵不动和不抵抗政策;导致了整个东北军三省的沦陷;袁明义就好像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想喊疼都喊不出来了。
“我就是想看到他失败;看他倒霉;他已经飞扬得太久了”
袁德凯激愤地说着。
秋茵的胸膛开始剧烈的起伏着;眼里的痛恨越来越多;这个混蛋在说什么;古逸风带东北军奋战的时候;他不帮忙也就罢了;竟然敢看热闹;看古逸风倒霉?
“闭嘴;你给我滚出去;滚”
秋茵指着房门;让袁德凯从这里滚出去;马上消失;她夏二秀就算死;也不用他救。
袁德凯晓得自己太激动了;和古逸风斗了那么多年;他什么便宜都没占到;心里一直难以平衡;听说古逸风死了;他竟然难过了很久;这种难过;仅仅限于他没有继续和古二少爷斗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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