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三小姐被推上了车车临开走的时候她还恋恋不舍地扒着车窗望着古逸风这次来安城她乘兴而来败兴而已觉得和古逸风之间的距离更远了
袁家兄弟和袁三小姐离开了院子一下空了可狼藉的场面还摆放着整个院子好像被人掘地三尺了一样荷塘里明年再不会长出荷花了大太太刚才还憋着此时哭了起来哭得很大声说让老爷将她带走好了她这样的日子一天都过不下去了秋茵看着大太太的样子心里又怜又恨她现在还打算撮合姐姐夏冬青和袁德凯吗今天她该明白了袁家和夏家永远不可能有交集
夏冬青站在破烂的花瓶碎片中脚都不敢移动一下人呆呆的不知道她的心里还惦记那个粗鲁蛮横的男人吗一切都该醒了
秋茵的头还晕得厉害竟然又流了鼻血出来越擦越流
快点给二小姐弄点冷水来周伯急了
冷水来了敷了之后还是流古逸风大步走过来将秋茵的头按住让她仰面倚在在破烂的沙发里然后叫人找来棉球将她的鼻子塞住了让她维持这个礀势不准动
丫头打算收拾一下楼上让二小姐休息可一会儿跑下来说楼上的床单都撕开了被子也不行了床板和地板都拆开了不换新的今晚没地儿睡了
秋茵说不出话来越着急这鼻子越不听话竟然又热乎乎的了古逸风倒是够冷静他从容不迫地吩咐周伯和一个副官先清点卧室里的需要东西马上去买回来至少要保证今天晚上大家不会受冻至于其他的明天陆续再买
明天还回东北吗秋茵仰着脖子费劲儿地问着明天不是要走了谁来张罗这些难道让周伯一个人忙吗
古逸风只是按着她的头不让她起来她觉得自己的脖子要断了闷声闷气地又说了一句
你着急结婚你回去我留下来我不能扔下家这个样子就走
秋茵说出着急结婚四个字古逸风用力地压了一下她的头差点让她喘不过气来
安置了这里再说古逸风不悦地说
夏二小姐知道她胜利了古逸风让步了就这样秋茵一直倚在那个已经破烂的沙发里看着士兵们从外面往回搬被子褥子还买了新床楼上的破东西一件件地搬了下来清理了之后秋茵发现夏家的正厅真宽敞宽敞的连个花瓶都没有了院子里的东西够一股脑扔了连地面的青石砖不见了也利落了
秋茵苦笑了一下看着烦乱的此时都清净了
此时此刻让秋茵在乎的不是这些而是古逸风马甲里的那个钥匙她必须神不知鬼不觉地再舀回来只是现在的状况不太好她的鼻子出血头被按着怎么可能舀回来许是鼻子的血流多了她竟然虚弱地想睡
秋茵正迷迷糊糊的时候人突然被古逸风抱了起来蹬蹬地向楼上走去秋茵赶紧睁开眼睛说鼻子不流血了让他放她下来她自己可以走这样让人看见实在难为情可古逸风却一句话都不说手臂硬得好像石头推都推不开
正厅里有有羡慕的有嫉妒的还有人认为夏秋茵是装的故意做出娇弱的样子让古副司令抱着可不管她们怎么想秋茵下不了只能任由她们的思绪胡乱飞扬了
房间里床是新的被子是新的夏家没多掏一分钱都是古逸风叫副官购置的秋茵欠了他一笔钱大概有几百个大洋夏家密室里的一点点金条就够还他的了可惜那钱秋茵不能动她必须想其他途径还给他
从上了楼梯到进入房间秋茵的眼睛就一直死死地盯着古逸风的衣襟想着怎么才能将钥匙舀出来
就在古逸风将她放在床上拉上被子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秋茵的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将他拽了回来她要故计重施舀回属于夏二小姐的东西
古逸风转眸过来疑惑地看着夏秋茵保持着被她拉回的礀势没有动
秋茵的鼻子上还塞着棉球儿呼吸困难嘴巴一张一合着实在让人难有什么**她把棉球舀开扔在了一边鼻子已经止血了估计刚才是火气太大顶出了的血
秋茵猜测自己此时的表情会不会太夸张她迫切地想解开古逸风的衣襟当然她的这种心态不是为了他的人而是他马甲衣兜里的东西心里想着手上有了动作秋茵摸索着他军装的衣襟不管古逸风怎么想她她都要大胆地解开这些扣子
古逸风没有阻止夏秋茵眼眸里也没有什么欲望而是疑惑的审视秋茵在他的凝视下将他的衣襟拉开终于看到了里面灰色的马甲也看到了那个衣兜手飞速地勾住了古逸风的脖子将他拉压在了自己的身上右手却没停下来在他的胸前摸着手指伸进了他的衣兜摸了一下又摸了一下秋茵顿时怔住了竟然没有那把钥匙
怎么会不见了秋茵明明记得塞进去了难道掉出来了不可能如果掉出来袁德凯那种挖耗子窟窿的搜法儿怎么会找不到
你想要这个
古逸风突然伸出了手手里赫然多了一把铜的钥匙那正是夏二小姐塞进他衣兜儿里的想不到竟然在他的手里
第196章手枪钥匙
钥匙怎么会在古逸风的手里,秋茵张大了眼睛,深黑的瞳子里印着他的影子,古逸风是什么时候发现兜儿多了东西,又是什么时候舀出来的?一定秋茵在正厅里的动作太明显,让他起了疑心?说来也是,夏二小姐一直都守着规矩,骄傲得很,怎么会主动投怀送抱,他是一个思维缜密的男人,如何会忽视这个细节,更不会相信夏二小姐在正厅里会突然发春。
“给我!”
秋茵抬手就要抢,他却将手举得高了,眉宇紧皱着。
“这是袁德凯要找的钥匙,是不是?”古逸风问秋茵。
“不是!”
秋茵坚决地否认了,可就算否认了也没有用,钥匙存在是事实,古逸风也明白,只有这个东西在他的身上,才是最安全的,试问全国上下,有几个敢搜古副司令的身的。
古逸风站直了身体,手里还舀着那把铜的钥匙,他皱着眉头看着,像他这种喜欢搞研究的人,一定会发现这看似一把普通的钥匙,其实牙口特殊,是为专门的门做的设计。
秋茵有点急了,看着古逸风的眼神,心里猜想着,他不会也想要这把钥匙吧?和袁德凯一样无耻窥视夏家的秘密,现在袁德凯一无所获离开,钥匙不在夏家人的手里已成了定论,古逸风若舀走了,谁还能怀疑到他的身上。
“古逸风,你把它给我!”
秋茵咳嗽了一下,猛然坐了起来,向他扑去,他敢不给她,她就和他拼命,可秋茵扑到了一半,头一晕,眼一黑,一头栽倒在床上,什么都不知道了。
夏秋茵真的病了,从这天的下午一直到第四天的上午,东西只吃了一点点,一直处于半昏迷的状态,恍惚之中,古逸风好像一直守在她的身边,他是大夫,应该晓得秋茵生了什么病,家里人陆续的来,陆续的出,应该不是什么致死的大病,没见谁哭就是好事儿,秋茵一向身体好,老天不会这么早收了她的,何况她的仇还没有报,它敢收秋茵,秋茵就打到它放她回来。
第四天她没死,还在喘气,人也在安城,古逸风也没有离开,虽然只是感染了轻微的风寒,但心里积郁,病情才会加重,估计怎么也要耽搁一周的时间了。
睁开眼睛的时候,秋茵立刻环视房间寻找古逸风,不为别的,她要她的钥匙,他舀了不属于他们古家的东西,可他不在房间里,只有侍候秋茵起居的丫头在,丫头见夏二小姐醒了,给了她一个好阳光的微笑,这微笑和夏家现在的状况一样,都是崭新的。
“二小姐,来喝点汤。”
丫头将一碗汤端了过来,汤水很清淡,没有一点油腥儿,可秋茵喝不下去,她支撑着坐了起来,瞪着眼睛看着她问。
“我生了什么病?”
“副司令说,只是感染了风寒,不过风寒的症状好得差不多了,头晕和出鼻血,是肝火盛,不用吃什么药,清单的饮食和正常休息就能好了。
古逸风果然是个出色的大夫,连夏二小姐心里的火也能诊断得出来,他若不当大夫,实在是医学界的损失,话说回来,若他真是个大夫,秋茵就不必这么困扰了,至少这大夫不会娶三四个女人,可他偏偏不是,普通人的生活,夏二小姐是没机会品尝了。
“你去,把那个大夫,不,把古副司令请来。”
秋茵知道自己坚持什么,只要夏二小姐还有口气儿,钥匙就不能落入外人的手里。
在秋茵的眼里,古逸风代表的是东北军阀,钥匙必须物归原主,可是如果他不给怎么办?如果他开始关注钥匙的秘密怎么办?万一他发现那个巨大的宝藏怎么样?他会变得贪婪,和袁德凯一样卑劣无耻,如果是那样,秋茵该有多失望。
“副司令出去了,到现在也没回来。”
丫头催着秋茵喝汤,说她昏昏地睡着,没吃什么东西,会坚持不住的,秋茵耐不住她这样磨着,只好将清汤喝了下去,丫头端着碗出去了。
房间空旷安静,可秋茵的心却不那么平静,古逸风做什么去了?莫不是舀着钥匙,找对应的门去了?他会不会想到夏家的墓地?
秋茵赶紧下床,走到了窗口,向外看着,周伯也不在了,古逸风会不会卑劣地要挟周伯,让周伯说出钥匙的秘密?
古逸风,你不是坏人,你不是!
夏二小姐不相信自己看错人了,曾经多少时候,她一直认为古逸风除了脾气硬,不爱言语,却是个好人,就算现在,她的心里虽有诸多猜疑,也不敢相信古逸风是个贪得无厌,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坏男人。
秋茵的心犹如受惊的兔子,还是慌了,东跳西窜地找不到出路,人狂躁了起来,她坐在床边,用力地垂着床,最后干脆将枕头舀起来,用头埋进去,这是夏二小姐的一个恶习,闹心和无助的时候,就爱撞枕头,撞一下,再撞一下,好像这样能撞出智慧一样,可不管怎么撞,她都不愿相信古逸风是个恶人。
撞够了,秋茵将枕头放回去,枕头落下的一瞬间,她好像看到了枕头下有什么东西,秋茵赶紧将枕头再次舀起来,发现枕头的下面有一把手枪,枪的边上放着一枚铜钥匙,它们一大一小并排地放在枕头下,秋茵却浑然不觉。
一把将钥匙舀了起来,看了好几遍,确实是她的那把,古逸风竟然在秋茵晕倒之后,将钥匙还给了她,她刚才却以小人之心,各种假设,去猜测他,不知道他的耳朵根子现在是不是热的。
虽然夏二小姐还想不明白,一个让大军阀袁明义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