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份上吧。总不能让我们进村见人就抓吧!就真抓也未必管用呀!人家都没有围攻、没有伤人更没有其他的犯罪行为,你让我们公安局怎么办?”
“那天天扎我们的车轮还不算犯罪?那一群人围着我们工作组人连嚷带骂,还算不犯罪,起码也是侮辱罪吧!长平两个工作组,7辆车,现在只剩三个轮子还有气了,仨轮还不在同一辆车上,昨天连省台的采访车都被扎胎了,江记者都是从柿树湾步行回长平的,你说这事真捅出去,我们这脸还要不要了?”张月容连珠炮介似地出了。
“那你总得给我时间让我查吧?”武铁军被这两人不依不挠搅得头错脑胀,总不能出动几百警力查查谁扎得轮胎、谁唾的唾沫谁骂人了吧。
“武局长,你们再不出面,这工作组人可都快跑完了啊,现在几个单位一说下乡一说查矿,那人都死活不愿意去,就去的半路找个借口都跑了。这危险时候,您说我们除找警察还能找谁,这事就捅市里领导那儿,最后不还得公安局出面吗?”王副局长说道,绕来绕去,还是要把公安局往里头绕。
“那你们刘局长什么意思?”武铁军问道。
那王副局长赶紧说话了:“武局长,我们领导的意思是,还是得公安上多出干警,形成强大的威摄力。下乡的费用除了这次专项工作组市政府拔付的费用,市煤运公司同意赞助一部分,我们国土资源局也可以支付一部分,费用不是问题,只要能把这些小黑窑炸了封了,要车派车,要钱给钱,市煤运、矿务局这几年都被这些小黑窑害苦了,都巴不得给咱们赞助呢。”
“长平市公安局不是给你们工作组调派了二十多名干警吗?你们长平工作组可是使用干警最多的了。”武铁军问道,这事还真是自己前几天亲自安排的。
“哎哟,别提了,不提我们还不来气,那警察每次一见有出事苗头,第一反应就是拉着工作组人员就跑!跑得比车还快!”王副局长苦着脸说道。
“呵……”这还真把武铁军说笑了。郎山事件后,武铁军向各县市局长下的命令就是全力保障各地工作组人员的人身安全,却不料这本末倒置,一出事县里的公安想出这办法来,惹不起老百姓又得保护工作组,只能出这馊主意了,反正我跑得快你总没办法吧。武铁军笑笑说了句:“这也是为了保障你们的人身安全嘛!”
“人倒安全了,这事一件都办不了了。回头一级一级责任查下来,还得我们担!那武局长,这您得帮帮我们吧,眼看着几十万的车漆划了、轮被扒了、玻璃砸了,看着我都心疼!人更不用说,现在这单位里头,就剩公安局和国土资源局了,剩下的单位都躲得远远的。”张月容也是跟着大倒苦水。
“得得,你们露个底,到底想要多少警力支持!”武铁军问道。
“每个工作组配五十怎么样?最好一百人!费用我们想办法。您只管出人怎么样。不过长平公安局的人我们可不能要,这地方上的公安都见机得快,不等出事拉着我们的工作组人就跑,比我们的胆子都小。”那王副局长说道,说得三人都是一阵轻笑。
“你们刘局长真幽默,长平一共才多少警力,一个工作组就要100名警察,这传出去这不没事扰民吗?……这没商量。”武铁军摇摇头,这办法根本就行不通。不过又是突然灵机一动,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征询似地说了句:“这个事……这样吧!我给你介绍保安怎么样?”。
“保安,武局长,您别开我们玩笑啊,这事地方公安都处理不了,让保安上不是笑话嘛!”王副局长和张月容都是吓了一跳。
“公安局不是处理不了,这些事没法通过法律程序处理,就即使能处理也需要时间。现在首要的是安全开展工作,可我们穿着警服、头顶国徽,不但要注意工作方式,还得注意社会影响,总不能让干警们捋着袖子和老百姓们吵架弄事吧,那我们成什么了?保安不同呀,严格意义上属于民间的,真有个打打弄弄、磕磕碰碰,对社会舆论也好交待。这事,你们考虑下行不行……我提前告诉你啊,我们这保安可是超级保安,不比特警的素质差。”武铁军说得。面上不动声色,话里明显有引人入套的味道。
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要是说“警察打人了!”,这完了,不管警察有理没理,你就是不对;要是说“保安打架了!”,得!这老百姓都好理解,这保安里向来就没好货色,打架太正常了。这是两个概念。武铁军是处理群体事件的老手,群体事件里,最忌讳这军警国家暴力机关的参与,一参与事态就升级,谣言满天飞,最好的办法是以民制民,这道理焉能不知。
“那武局长,我们上哪找这么多保安呀?”
“虎盾呀?这保安公司训练了一百多号精英,正愁没地儿去呢?”武铁军强自按捺住心里的笑意。什么时候,以自己这身份说这话,这要杨伟在,肯定笑得打滚,队长都要拉生意了。
“没听说过呀?那个虎盾?”那王副局长还真是一头雾水。
“张科长知道?上次就是他们把张科长背出来的!”武铁军一指张月容,说了句。
王副局长一回头,那张月容一听,一下子想起这茬,马上点头,说道:“那群人是保安?我还以为是特警呢?”
“对付这些小毛贼,还用动我们的特警,笑话!我们公安下属的保安中队就把他们收拾了。”武铁军很有信心地说道,这信心还真给了两人打了不少气。这信心是装出来的不过。
这王副局长再征询张月容的时候,那张月容断断续续想起郎山那天的事,不自觉地摸摸头上刚愈合的伤口,很坚定地点点头,看样是同意武铁军的提议了,那天那群保安给她的印象看来太深了,张月容压根就以为他们都是警察。
“那好,武局,我要见你们这个保安公司的负责人!”王副局长看张月容的表示,看事情有转机,马上改了口吻。
负责人呢?负责人那去了?
武铁军一拔杨伟的电话,嗨,没人接。这恨恨地挂了电话心里暗骂,这小兔崽子,一到关键时候就掉链子。想了想公安局认识杨伟的人就那么几个,转眼又拔了刑贵的电话,一句话,刑贵,马上开车到虎盾基地,把杨伟带我办公室来。
……
刑贵这火急火燎地开车去了基地,基地没人,说是队长步行着去巡查了,这刑贵吓了一跳,从基地到市区差不多七公里样子,这步行着去巡查?那保安一抽鼻子,稀罕呀,我们天天就步行着去呢,上班也是跑步去,队长说煅练身体呢!
刑贵这一亮身份,那保安看是公安局的,才通过步话器联系到了杨伟,说是在新增的护卫点金辇大超市查岗,又过了半个小时,刑贵才转悠着找着了人。一看,也!这杨伟身着一身新式保安服,紧着武装带,左肩挎着步话器,腰里挎着橡胶棍,脚中蹬一副高腰军靴,那靴子擦得锃亮,正在超市的台阶上等着自己,那样还真像那么回事。如果那身保安服换成军装或者警服的话,那威武的指数还得上个档次。
“混天,你先回去吧,我去公安局一趟!”杨伟见刑贵的车来了,一挥手示意杨混天回去。这段时候每天杨伟换着人带着巡查,看样工作还开展得真不错。
“杨大队长呀,你也忒难找了,武局长找你都得专车来接呀!”刑贵笑着说道。
“切,老武找我,准没什么好事!我还不爱去呢!”杨伟一上车一拍车门,警车嗖地一声窜出去了。杨伟一坐下就开口:“嘿,刑贵,你们队长呢?”
“在呀?”
“我怎么没看见,这都好长时候我都没见着人。”
“在单位呢?咦,杨伟,你老打听我们队干什么,难不成看上我们队长了?”
“也!!我看上她她看不上我、她就能看上我我也不敢要,管什么用呀!”杨伟夸张地说了句,惹得刑贵一阵好笑。
刑贵突然又想起什么事来,隔了半晌问了句:“哎,杨伟,上次你冒我的名干什么了?那江记者怎么都找单位去了?”
“没干什么呀?”杨伟吓了一跳!原本不待见这刑贵,才冒人家名让江叶落投诉这货,不是被发现了吧。
“那就奇了怪了,那江记者怎么知道我呢?还找武局长呢!”刑贵上次那事,莫名其妙地发了一通火,根本就云里雾里还没整明白呢。
“这还不好意思,老兄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那江记者铁定是看上你了,真的真的……这事你可得多谢谢我,在郎山我不好暴露身份,就用你老人家的名字,那天她没认准人,那天不去局里认人吗,一认准,得,说不定还要找你呢,你可做好准备啊!”杨伟眼骨碌一转,胡扯着,万一江叶落真再找到公安局,也有个伏笔不是。
“是不是,你别蒙我啊!”那刑贵开着车,虽然觉得不可能,不过听着杨伟的恭维倒也不介意。
“咱乡下人,没别的性格,就实在!……哎!刑贵,你这两天怎么见我客气多了,不生我的气了?”杨伟问道,上次在公厕把刑贵气得不轻,差点要拔枪。
“什么话呀?就郎山那事,你现在是我们大案组的偶像。大伙都想瞅个时间瞻仰瞻仰你呢。我跟我们大案组七朵警花说杨伟我认识,她们都羡慕得不得了,就是啊,说正经的,那天去,有兴趣我还真给你介绍一个。”刑贵笑着说道。这还真是真心话,看着杨伟被抬上救护车,自己都落了两眼泪,那什么怨念都冲淡了,何况俩人本来就没什么过节。
“拉倒吧,你们那警花七朵花我见过六朵,就佟思遥长得还对凑,偏偏又是个黑妞。那剩下多数跟我体格差不多,剃了脑袋根本就分不出性别来,有一个长得细眉眼还凑和吧,我一听别人称呼是谢法医,天天摸死人呢。那要真娶回来天天那小手摸着你,不用感觉都起鸡皮疙瘩。”杨伟一下子擢穿了刑贵卖弄警花的话。这群警花杨伟还真见过,长得一个比一个雷人,脾气还特暴,估计和职业有关。
“哈哈……你也知道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