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着哈喇子,呼呼噜噜早已经做梦娶媳妇了!
妈的,这小兔崽子一天倒活得痛快!陈大拿想起自己这一天小心小胆到晚忙活,担心这个、害怕那个,弄得自个都不是失眠就是多梦,心里其实也着实羡慕杨伟这倒头就睡,一睡睡到自然醒的生活。
……
就在杨伟做梦娶媳妇的时候,那个送钱的始作俑者,纪美凤在自己家和姐夫发生了史上最激烈的一次发彪。
“张民生,(瞧瞧,姐夫都不叫了)你死就死吧,别拉着我垫背!!你说你干得什么事,居然拿我的卡收黑钱,还告诉我是给我姐的……你,你,你真不要脸啊,自已在外头包二奶,买房,还让人家给你录下来,你……你……你都好意思来我这儿!”纪美凤气得真是不打一处来,这彪悍的作风这个时候才显示出来,如果让杨伟见到这一幕的话,打死他他估计都不敢收人家悍女的钱!
“凤啊,你说你姐死得早,小菁又出国了,我那点工资那够!我……”张民生看上去一脸老态龙钟,仿佛一夜之间老了许多岁。
“是吗!这就是理由?!你找个伴成家没人拦着你,你……你怎么能干这些污七八糟的事,亏你还是搞政法的,连被人录了像也不知道!”
“小凤,我也是被人套住了,没办法呀!……那个,今天谈得怎么样?”
“暂时没事了!……不过”纪美凤看着可怜兮兮的姐夫气就不打一处来,“谁知道以后能发生什么事?!”这姐夫本是个本份人,她姐出车祸死得早,这姐夫就靠着那点微薄工资养家糊口,连纪美凤上税务中专也是姐夫供出来的,其实说起来跟半个爹差不多,后来婚事也是姐夫张萝的,虽然生活并不是很幸福,但也足见姐夫的一片苦心。谁知道老了老了,却出这等事。纪美凤一想这些,就想起大姐,忍不住就呜呜又哭起来。
“凤,别哭,都是姐夫不对,真出了事,姐夫都担着。我对不起你们姐妹俩!……”说到动情处,张民生也忍不住不点黯然。
“你把锦绣上次抓的人那事处理一下,别给人找麻烦!……还有,这刘和平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少跟他来往……我说姐夫,你都做官做这份上,还缺那俩钱,别惹锦绣这帮人,真惹急指不定出什么事呀……这刘和平都被人家绑了扒了裤子扔街上,这事又在你身上,你还有脸在凤城当官呀!”纪美凤抽泣着还是忍不住要教育这姐夫一番。
“好,我知道了,……凤啊,那人他要是要钱,咱给他想办法!”张民生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
“钱能办了的事还叫个事?!”纪美凤气得说,这姐夫当官把岁数当回去了,考虑问题先考虑到的就是钱钱钱!
“那他要什么?”张民生心有余悸地问。
“不知道。”纪美凤摇摇头,说:“这锦绣这个杨伟有点摸不透。”
“不会要挟我们吧!?”。张民生想了这事,要真就被要挟着干点啥黑事的话,这百把十斤估计就快交待了。
“唉!都这份上了,要挟也都认了!”纪美凤看看姐夫,又气又无奈地说道。
……
连着个几天是杨伟有史以来最幸福的几天,除了白天散散步、煅炼煅炼,天天晚上钻薛萍的小窝里搞造人运动,噢,这晚上也是煅炼不是!正应了那句什么诗来着: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
而且喜事连连。锦绣上次械斗被抓的几个小混混也被放了出来,至于死了的,双方不都死了一个人嘛,据说两人是互相斗殴致死的,你捅了三刀,我敲了你两棍,这理论上是说得通的。遗憾的是杀人的那位被判过失杀人,20年刑期。这一次杨伟也见识专政的厉害之处,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法律最终是无情的,杨伟不禁对自己干得那些个烂事后怕不已。
陈大拿的能量倒也不小,没过几天就给杨伟办好的身份证,身份证上的名字就叫:杨伟。
杨伟接过身份证和银行卡的时候,就瞪了一眼说:“陈大拿,你没贪污我钱吧!”
咦,什么事,我陈大拿好歹也趁个上千万,你那200万,一分不少。陈大拿听着气就不打一处来。
怎么200万,你欠我那钱呢?杨伟诈呼道,打条那几万来着,还答应给修路呢!
得得,哥这两天周转困难,缓缓。陈大拿知道这杨伟根本不缺这钱,有钱也不会花,死皮赖脸地说道。
那也行,三菱车顶账了啊!不许问我要了啊!杨伟正等着这句呢。
去!去!给你给你!陈大拿不耐烦了。这车就不顶账估计也要不回来了。
杨伟兴冲冲地就出门,这好,咱哥们转眼成有车一族了,还不用花钱。出门时又想起什么来,回头就笑着说:“陈哥,还有个事!”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咋,要不要美女,我到服务员里给挑俩!”陈大拿说道。
“我……我还没驾照呢?麻烦您老人家给办一个!”
“我操!”陈大拿再也按捺不住,一摞纸质文件就砸了过来,“妈的,敢情快把老子车都开坏了,你连本都没有!”
就听杨伟哈哈笑着跑了。眼看着锦绣一日比一日红火,两人有点无所事事,杨伟的性子就按不住每天都要骚扰陈大拿几回,说归说、骂归骂,俩的关系倒也越见其铁了。
……
有人说这运气来了这城墙都挡不住,杨伟认为这是错误滴,运气真来的,撒泡尿都能冲出个金镏子来,你在路上好好走着,这成摞成摞地人民币就来找你来了!不信呀!不信这还真来了!
这天早上,杨伟刚刚把薛萍送到锦绣,刚出大门就见车头支两人头,一个光头满脸横肉,一对猪哥眼、咧着个嘴笑;另一个染了头黄毛,贼头贼脑地看着杨伟。
我操,居然是王大炮和贼六这货色。杨伟笑笑一摆头,两人知趣地屁颠屁颠就上了车。
咦,这车好啊!一个是手来回摸摸仿佛摸小姐胸前的感觉,大发感叹。
咦,这车舒服啊!一个屁股在车座上下晃悠找感觉呢!
“不是让你们出去玩一个月嘛,怎么现在就回来了!”,杨伟问道。
“我……我们想你了,队长!”,两货相互看了一眼,居然难得地异口同声。
“哈……哈,滚你娘一边去,是把钱花完了吧!”杨伟被两活宝的话逗笑了。
“嘿……”王大炮笑着说:“以前是,这次你可猜错了,队长你看……这是什么!”
只后座上两人从腰里呼拉呼拉掏出几叠报纸包着的东西,拆开来显摆似的扔到前座上。赫然是整整齐齐的人民币,足有七八摞!
“我操,你俩出息了,抢银行了?!”杨伟给吓了一跳,这两个办事纯粹就不经过脑袋,没准谁唆导唆导,他真敢去抢银行。
“切,还用抢银行,别人送的!”贼六牛逼哄哄地说。
“这事你俩给我说清楚啊!别他妈干黑事将来抹一身屎洗不干净!”杨伟觉得这可不是小事,忙追问。
“咂!……这不上次那个被揍了一顿扒了裤子那孙子,怕我们再弄他,给我家送了两万,我在外地担心不知道什么事呢!后来问问了保安说没事,就回来了!……这一看,这有人送钱呢,我们就……你说!”王大炮看杨伟脸色不善,不敢说了,捅捅贼六。
贼六就期期艾艾地说:“我们就挨家歌城桑拿转了一圈,就……就收了几万块!”
“妈了个逼!你这俩王八蛋!”杨伟又气又好笑,啪啪两大巴掌,敲在两人脑袋上。“你们是不是又讹人家了!”
“没有,绝对没有!”两人再次异口同声地说。
“没讹人家给你钱!”
“没有,真没有,我们就说,你们上次锦绣困难时候挖墙角这账怎么算,他们吓得就……就给钱了……”贼六说道,说完就挨了一巴掌,杨伟就骂道,你给人家算账,这还不摆明了要讹呀!
贼六很不服气地想着,这不逑你教的,以前不是你带我们干这事!想归想,没敢说出来。
等杨伟眼光瞟向王大炮,王大炮赶忙说,“队长,我没说算账,我就说杨队长你过两天亲自出面,他们就吓得给钱了,这不赖我,是你老人家名声在外!”
“哈……我操,妈逼的你这俩混逑!”杨伟都被气笑了!“我名声有那么大,出了门就能换钱花!”
“咦,队长,你不知道!……”两人来了劲。就一句接一句说。
一个竖着大拇指说,现在道上兄弟都奉你做大哥,杨大哥不是,凤城第一号金牌大哥,仗义。咱兄弟们出去也有面子。
一个凑上脸来说,现在凤城“三棍”,原恶棍狗脸已被踢出局了,您老现在荣升“三棍”之首,道上号称恶棍杨老大,您的名声快赶上黑猪朱前锦了!
一个牛逼哄哄地说,现在队长您坐镇的凤城歌城桑拿是以锦绣为龙头,其余的都他娘是小字辈,靠边站。
一个很神往地说,队长,现在我出门报您的大名,这两天洗澡唱歌打炮,他娘的没人敢问我要钱。
……
杨伟越听越气越好笑,啪啪两人一人给了一巴掌。这俩和王虎子得性差不了多少,估计也被打惯了,嘿嘿笑着,估计根本就想不通那里不对了!
“瞧你俩那点出息!你以为是好事啊!”杨伟遇上原歌城这伙极品保安,还真是没办法。
“咦,这有人送钱还不是好事!”王大炮一脸不解。这愁找不着钱的时候是愁,有人来送,这事难道还会有错。
“你们俩听着,两人老老实实回来上班,这次不说了,下次再打着锦绣的旗号出去收黑钱,小心我拧断你那三条腿啊!”,杨伟就说道,跟这两货讲道理是说不通的,强势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
“啊!知道了!”
“行,听队长的!”
“还有,别出门惹事,不许打架,不许酗酒,逮着一次揍你一次!”杨伟骂道,一人扔过去一摞钱,这个就当你们辛苦费了,回来给章老三那两人一份。滚吧!
哎!两人揣着钱,高兴地下了车。杨伟看这两货的状态,正兴奋着呢,这话估计多数要成耳边风了。
这群混小子事还真是麻烦,一年多来的厮混,杨伟其实早成了大伙公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