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啊!要放在三年前,这么俩人还真不够看,我靠他妈的,看来我是得减减肥了。”王虎子说着,小心翼翼地侧身躺着,杨伟细看这脸色浑然无碍,这才更放心了几分。
“来来,虎头……”杨伟坐到床边,抱着虎头,几分赞扬地说道:“不过你现在也不错啊,一个打三,这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啊!是不是,大家说。”
杨伟这是故意给虎子宽心,金刚、贼六、光头骡都竖着大拇指应和着,就是就是,虎哥这英雄不减当年啊!
“那是……不就三个嘛!再扎两刀也没事。”王虎子一听,也得意了,这一刀倒挨得值了。
“哎,虎子,给哥讲讲经过,这三个人都没放倒你,怎么办到的,我也学学。”杨伟笑着,要问经过了。
“哦,这样,我告诉你们啊,惊险刺激,差点要了老子小命……”王虎子来劲了,伸着粗指头,唾沫星子飞溅,杨伟不迭地躲着。就听虎子开讲了:“昨晚,我收了工,关了门,刚走出饭店几十米,嘎的一声,我操,一辆黑车就停在我不远处,我没理会……嘿,上面下来三个人,一前两后,不知怎么地,一下子就把老子围起来了。他们下来就问我叫什么?我说,老子不知道……”
说着,咂吧咂吧嘴,看看众人好奇心都提起来了,就见王虎子喊着:“倒口水呀,都光竖驴耳朵听呢?”
杨伟抱着虎头,不迭地喊:“金刚,快给你虎哥倒水!”
金刚笑着哎了声,赶紧地给倒了杯水递过来,王虎子象征性地喝了一口却把词忘了,一看众人,想想:“刚才说那了?”
“老子不知道!”光头骡笑着应了句。
“啊!去你妈的!给老子当老子,找刺激是不?”王虎子骂骂咧咧。
“咂……”杨伟单手敲打了王虎子一巴掌说道:“你刚才说到‘老子不知道’了!”
“噢,对对,他娘滴,扎了屁股一下,脑袋反而不灵光了……我接着说啊:他们问我叫什么,我说老子不知道;他们又问我,你叫王成虎?我说你认识老子还问老子;他们又问,认识习向丽不?我说,老子不认识,你姐呀?叫过来让老子打一炮……他们火了,就要动手,不过我早有防备,提前动手了……”王虎子看着众人,抿了一口水,胃口吊得足足的,眉飞色舞比划着:“我猛地一个老汉撞钟,前面那个,被我直撞得仰面要倒,我跟着一个飞云腿,一脚踹他JJ上了……哎哟哟……”
王虎子眉飞色舞,得意忘形之下要抬腿做示范,把伤口牵着了,乱喊着疼,不过倒是大致说清楚的原委,听到习向丽这个名字,让杨伟暗自皱皱眉头惊了惊。
“虎哥,是罗汉撞钟吧!”贼六呲笑着说道。
“咂!……少打茬,罗汉和老汉还不逑一回事。老汉不但撞钟,还能老汉推车呢!”王虎子被打断了,很不高兴。
“别打茬,听你虎哥讲!”杨伟也喊了句,却是在维持虎子的权威。
“就是……”王虎子得意地说道:“我跟着立马转身,一个冲天炮,转身打在另一个人……打下巴上了,那小子扑通一哈子就摔那儿了……”
“哟,虎子,要吃亏了啊!第三个干了你一下吧!”杨伟笑着说道,看来当年的勇确实还留着几分,拉面以前,最拿手的就是斗殴,像这号愣人,单人对十个八个都敢上手。这又拉了两年面,臂力惊人得很,等闲一个半个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错!”王虎子见杨伟猜错了,更得意了,清清嗓子说道:“第三个,他刚扑上打了我一拳,我抱着他的腰就摁地上了,我直接就躺他身上,他愣是没治,哈哈……你们想想啊,二百多斤呐!我打不死他,我压死他……我把压在身下,我劈里叭拉扇了他一顿耳光,我又劈里叭拉干了他几拳,我又劈里叭拉把脑袋揪着往地上通通通撞了几家伙……我又回头把第二个揪着,劈里叭拉、劈里叭拉揍了一顿……”
王虎子说到得意忘形之处,劈里叭啦象声词说了好几遍,边说这唾沫星子劈里叭拉乱溅。杨伟不迭了往后挪了挪椅子!众人却是笑得直捂肚子。
“等等……那你怎么受伤了,这三个都被你打倒了。”杨伟不解了。
“咂,笨蛋,第二个打了一拳的反过劲来了,妈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转我身后,我听着不对劲就要起身,他吧唧一刀就刺我屁股上了……我当时不知道疼,我揪着他往车门上通通通……撞了几家伙,这小子劲不小,一把就挣脱了……这巡警迟不来早不来,这个时候来了,不知道谁喊着警察来了,快跑……那车里开车的司机调着头想撞我,我就躲,我躲……他们爬上车就跑,有一个没来得及跑,哟,一转眼也钻小胡同跑……哎哟,把我给气得……”王虎子好似没有打痛快一般,拍着床,气咻咻地说道。
“后来呢?”杨伟道。
“后来巡警就把我送医院了,问了我半天谁干的。这我那知道,我要知道我操上门的,妈的!”王虎子道。
“虎哥,你说的这,就这么都跑了,你一个也没截住?”金刚笑着问。
“可让你说呢?哥哥我打得过,我跑不动呀?”王虎子后悔不迭地说道。
“虎子,你确认伤了其中的两个,老汉撞钟撞那了?”杨伟问道。
“鼻子上,错不了!还有一个JJ估计俩月起不来。”
“按倒的那个呢!”
“也在鼻梁上!我打完耳光,我起砸鼻梁。”
“啊!?还有这招数?”众人俱是不解。
虎子咂咂嘴看了杨伟一眼:“这不你教的吗?上打鼻梁下踢蛋!打得龟孙磕头如捣蒜!”
几个人又是哈哈笑了,反倒把杨伟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这倒确实是当年当保安的时候传授给王虎子的阴招。
杨伟笑着,把虎头放床上安排着:“好,你就到这儿歇着,养好膘再走。”
“那当然,不到你这儿养着,我到哪儿养着……”虎子得意地说道,不过转眼想起什么来了,又是一句:“哎,不对了,我说这事是不是和你有关啊?这几天他妈怎么一直有人找我的事,鬼鬼祟祟去饭店问我,都被我赶走了……跟我干架的又问到了那死人,我就琢磨着,不是你连累我了吧!要不有这俩娃娃,我根本不来你这儿,别说三人,三十个人老子都要跟他们轮片刀!……这次替你挨刀欠个人情啊,回头朝你要!”
“啊!?怎么可能,我这都十天了,就在村里那都没去啊!我说虎子,你是不是想讹我,你再说这话,再这样想,我还不招待了啊!”杨伟瞪着眼,辨着,一副和自己绝对无关的表情。
王虎子一听,傻了,摆摆手:“算算,算我倒霉……晚饭,我要吃鱼啊,蒜香红鳟鱼啊!”
众人讶色未退又是一脸笑意,那胖虎头却是喊着:“伯伯,我要吃兔子!”
“妞儿,我闺女吃啥,告诉你大伯!”王虎子拍拍坐在身后玩的女儿。
梳着冲天髻的小丫头吮着指头想了想,奶声奶气地说:“伯伯,我要吃鸡腿!”
这下好了,三个人三样饭,王虎子瞪着眼理直气壮地喊:“我们爷仨都报了饭了啊,照着安排!”
几个被这爷仨搅得大眼瞪小眼,都乐呵呵地笑着,杨伟手指头头想骂两句草包之类的话,不过看着一个虎头、一个虎妞都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两个孩子眼里俱是期待,霎时一点脾气没有了,月娥反倒有点不好意思,讪讪抱起虎妞叱了句:“别给伯伯添麻烦……哥,你别理他们爷仨捣乱!俩孩子都跟他爹学坏了。”
“咂!这话怎么说的,这就是你们家,回家了还不想吃啥就吃啥……我亲自给大侄做!”杨伟说着,挥着手臂,骂人话到嘴里全改口了。王虎子早知道杨伟手艺,却是拍着枕头叫好,一儿一女,跟着虎子拍巴掌,月娥倒是讪讪不好意思,实在被这爷仨搅得脸红。
一家子让大家看着乐呵,不过更让杨伟感觉有点羡慕,下了楼跟在背后光头骡小心翼翼地说:“大哥,这两天,凤城四处有人摸你的底,都不知道你住那儿,这里头找虎子想摸你下落的人不少。我估计虎子……”
话停了,杨伟摆着手示意停了,看看光头骡有点歉意地说道:“什么也别告诉他!老婆孩子一大摊了,他要知道咱们的事,他肯定急,别把他再扯这事里……哎,我怎么把这货色忘了!又让他替咱们挡了一家伙。”
杨伟摇摇头,很温馨地笑笑,这个诨人虽然有时候不太像话,但这次自己心下实在歉意的紧,又是自己把人家拖累了。安排着贼六和金刚招待光头骡,自顾自进了场部,一会儿从场部奔出来,回楼上又是提着条土统往场外奔,光头骡不解,喊了句:“大哥,你提着家伙干嘛去!”
“你们等着,我去给咱们大侄儿侄女打只兔子回来!吃了晚饭再走啊!”
几个人面面相觑,还等着大哥安排事宜,却不料这倒先忙着给三头小老虎准备吃的去了!
几个看着骑着马提着枪的杨伟绝尘而去,得得的马蹄声远,入眼一会又飞奔着几匹青花骡子,却是七叔赶着大车回场了,呼喊着几个小伙往下卸拉回来的货,胖七婶热情地拉着光头骡金刚一干人要进厨房喝水吃东西,连光头骡也咂咂嘴叹着,这儿这日子真逍遥啊,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都这般热情,怪不得王虎子连医院都不住,要来这儿……
……
……
杨伟在场部的电话是打给了佟思遥!
佟思遥接完电话,已经是接近省城了,安排了句:“加快车速!”
三辆车,两辆警车夹着一辆黑色的闷罐押运车,上面标着武警押运的字样,佟思遥的车打头,三辆车响着警笛疾驰在高速公路上,下了高速,进了省城,直奔二环的缉毒总队,铁大门缓缓开了,三辆车畅通无阻地进了总队大部,闷罐子车里,跳下了两队八人特警装备的护卫,手持微冲如临大敌,押送着一只银色的箱子直上证物室。
箱子很重,需要两个人抬着!
另一辆警车里跳下来的,却是武铁军、刑贵两人,佟思遥带着俩人径直进了办公大楼,步履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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