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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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我疼-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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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林一雪整个人已乏得毫无力气,双眼亦开始干涩得微微发疼却还在抽泣。只听见“嘭!”地一声,一抬眼瞧见姜铭发狠地一拳砸在门框边的墙上,眼里盛满怒火。
她惊怔地望了他一眼,别过头去拭泪。
“林一雪,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我?!”
她还来不及抬头,耳边已传来一阵远去的脚步声。
她知道他必定是极生气的!她亦知道自己该追出去,可她的身体却像在床上扎了根,动弹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每晚更新,感谢支持


、第 35 章

N大阶梯教室内。
毛邓课讲师在讲台上授课。
林一雪夜里又失眠到凌晨四点,早上醒来脑袋昏沉的厉害,极不舒服。她强打着精神听了半节课,实在支撑不住,弓着背趴到桌面上,右脸颊贴在书页上。
边上的一个女同学左手托腮神情忧伤,右手握着笔在书上写下这样一段话:最值得骄傲的人是,有个值得让你费尽心思去爱的人,而她恰好也同等地爱着你。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个值得骄傲的人,因为我不知道你是否同我爱你一样爱我。
这是姜铭新书中的一段话。
她换了个姿势,左脸颊贴着书页。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脸上,她伸出左手来挡住阳光,手掌在眼前翻舞着。
“林一雪,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我?!”她又想起姜铭的话来。
她是爱他的,她喜欢与他一起时的简单,这份简单的幸福感是她与向阳在一起时从未有过的。可她无法放下向阳,她无法同等地回报他的深情,是她的多情毁了彼此的骄傲。
已接连下了五天雨,到了第六天仍下着濛濛细雨,捎着寒风。最恼这样的天气了,打了伞也无用,风一吹,雨丝便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躲无可躲。
林一雪打着伞走在去清林闲庭的路上。自那日姜铭负气离去,两人已有整整半个多月的时间未曾见面,也未通过一通电话。她很想念他,很想见到他。
前两天她陪沈碧影去参加一个画展时看见一幅画着自己的油画挂在美术馆里,油画的右下角署名签着“姜铭,2012年11月xx日”。她才知道原来那天他也未去观看那一场音乐剧,她才意识到原来在她疯狂思念着向阳的时候他正将自己满腔的心思注在思念她上面。像是有人在她的心上狠狠地抽了一鞭疼得她泛出了泪。
沈碧影也看见了那幅画,走过来握住女儿的肩膀说:“当我知道你与姜铭恋爱时,我心里是很高兴的。经过你与向阳的那一段,你还能找到自己爱的人这已属不易。也许你与向阳的那一段很难忘,但是毕竟它已成过去,过去的我们要努力让它过去,不要让它牵绊住你的脚步。放下才能再度拥有幸福。”
“可在我心里我仍旧爱着向阳,也爱着姜铭。”她伏到母亲肩头,两串眼泪落了下来,“妈妈,我是不是太多情了,还是我不配得到一份完整的幸福?”
沈碧影轻轻摸着女儿的头发说:“傻孩子,你的幸福已摆在眼前,只等你从过去的记忆里迈出来。”
“我可以吗?我们的记忆那么多!”她消沉地说。
“只要你愿意!”
她忽然又记起今年夏天在丽江时莫幻生对她说的那句“珍惜眼前人”,她伸手抹掉眼泪,从母亲肩头抬起头来嘴角漾出微笑,对沈碧影说:“我会努力的。”
等不及画展结束,林一雪便先离开了,截了一辆出租车来到新一出版社。然而前台却告诉她说姜铭与米夏出差去了。
“什么时候回来?”
“二十三号。”前台望了眼台历说。
今日已是二十六号了,这几日她每天下课后都会来他公寓里等他,每次都满载希望而来,带着失望而归。
因为她的心不在焉转弯时给一辆从侧面骑过来的自行车撞到了地上,伞从她手中飞了出去在地上打了几个圈,一辆行驶而过的私家车从伞柄上辗了过去,塑料伞柄给压地粉碎。
她感到左手掌心与膝盖处传来一阵痛楚。
“你没事吧?”骑车的是一个男孩子,见自己撞伤了人急忙停住车,过来扶起她。
“没事。”她一抬眼看见前面不远处姜铭与米夏先后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她忽然觉到一阵鼻酸,几滴泪落了下来。
米夏首先发现了她,姜铭在她的提醒下也将目光投向了她。
“你的衣服……”男孩话还未说完已见林一雪已转身往回走。
她加快了脚步往前走,明明很挂念他,明明想拥住他,明明每天都在等他回来。他终于回来了,她却不要见他了。
“雪儿。”姜铭见她离去,追了上来。
她跑了起来。连她自己都不明了自己为何要赌气?也许是在恼他整整半个多月也不曾给她打过一通电话,也许只是不想给他瞧见自己此刻狼狈的样子。
林一雪岂是能快过姜铭的?没跑几步就给他追上了!他从她背后伸手拥住了她,将她反锁在自己怀中。
“放开我!放开我!”她在他怀中挣扎着。
“本来二十二号就能回来了,临时要上一个节目才拖到今天回来。雪儿,我好想你。”他拥着她的力道越发重了几分,语气却十分温柔。
她渐渐安静了下来。姜铭将林一雪扳过身来面对着自己,伸手捉住她躲闪的左手手臂来看。手掌靠近手腕的部位都已擦破了皮,涔出腥红的血来。姜铭看得两条眉毛微微皱了起来,心上一阵刺痛,仿佛那伤不在她手上而在他心里。
“疼吗?”他的两根拇指的指腹轻柔地在她掌心摩挲,一边又往伤口呵气。
不过是一点擦伤,她自己并不觉得有多疼。这会儿给他一摩挲一呵气,反而觉有些痒。她抽回自己的手,冷冷道:“我要回家。”说着对一辆迎面而来的亮着“空车”的出租车招了招手。她明明想对他说声对不起,明明想对他说她很想念他,可是话到嘴边却变作了这四个字。
出租车在她身边停了下来,她才打开车门却被姜铭一把攥了回去。他攥着她往自己的公寓走,一边说:“你受伤了要尽快消毒才好!”
米夏见林一雪外套湿了,左腿膝盖上的裤袜也擦破了,伤口渗着血。想着她恐怕需要帮忙便跟了上去。
姜铭攥着林一雪坐到沙发上,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只家用医药箱来。他生怕她不肯配合反而弄疼了她,对米夏说:“你帮我给她左手和左腿膝盖擦伤的地方消消毒。”
自己拿着烟站到阳台上去了。
米夏拿着棉签沾了碘酒替林一雪消毒,一边说:“你明明是在乎他的爱他的,为什么倔强地不肯让他靠近你呢?可以爱的时候为什么要相互折磨呢,为什么要到失去后才知珍惜呢?不要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米夏又在林一雪的伤口上包了一层无菌纱布。
林一雪在米夏的帮助下洗了澡,米夏从衣帽间拿了一件姜铭的衬衫给她穿。
“好好谈谈吧,我先走了。”说着米夏拎起自己的手袋拉着行李箱走了。
姜铭仍站在阳台上抽烟。他心里混乱之极,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从前的他一向很理智,可自从爱上了她,他便失去了理智。
一支烟抽完了,他又点起一支烟来抽。
姜铭颀长的背影里满是哀伤,他那样高傲的一个人,今天居然这般无可奈何。整件事,由始至终,有哪个环节是他的不是了?他那样爱她,难道错了么?
林一雪走了出去。冬夜的风吹在身上冰冷的有些刺骨,她打了两个寒颤。
“快进去吧,外面风大别感冒了。”说着姜铭把烟送到嘴边又吸了一口。
“对不起!”她看着他说,眼神中满是诚恳,“这些天我一直很想你,也想了很多,也许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向阳,但是我会努力地去放下他,让我们成为一对最值得骄傲的人。”
这段话敲碎了姜铭心中所有的芥蒂,他把烟拧灭在地板上,捧起她的脸吻了起来。林一雪身上散着一股清新淡雅的香味引着他本能地更加狂热深入。他把林一雪紧紧地搂进自己的怀里,她温软的身体紧贴着他的,他能感觉到她柔软圆润的胸脯,姜铭的吻愈发狂热了起来。她双手环在他的颈上,他身上飘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夹着须后水的味道,闻起来舒服极了。她从未感受过如此炽热的吻,她的唇间、下颌上、脖颈上、锁骨上、胸口到处都落满了他的吻。他温暖的手掌覆在她胸脯上,随后去解她衬衣上的纽扣。她的理智渐渐游离,用残存着的最后一分理智抓住他的手模糊不清地说着:“不行,不行。”
姜铭浑身的神经已紧紧绷了起来,他感到胸腔内有一簇火在熊熊燃烧。他对她的反抗恍若未闻,打横抱起她往自己的卧房走去。
夜幕低垂,雨已停住。几颗星星在天空的怀抱中闪着若隐若现的光芒。
林一雪躺在床上,双眼在疼痛中迷离,身体像一朵最娇艳的红玫瑰在姜铭的怀中盛开。
作者有话要说:每晚更新,感谢支持


、第 36 章

时光飞逝,一转眼四年的时光过去了。四年里林一雪先后又出版了两本小说,她文笔清丽,题材颇为新颖,加上又会自己画插画,因而都极为畅销,成了时下文坛最炙手可热的小说作家之一。大学毕业后便成了一名专职作家。
这一日恰逢姜铭的父母哥嫂从加拿大过来,他们是来参加姜铭与林一雪的订婚仪式的,再过几日他们就要订婚了。她与姜铭早已约好要一起去机场接机,但她临时又约了一个叫顾子霖的女人。
下午两点钟林一雪正在家里查阅精神分裂症与双性恋的相关资料时接到顾子霖的来电,她告诉林一雪自己刚从家里偷溜出来,想与林一雪见一面。顾子霖主动约她,她早已喜悦万分立即说好。两人约好了见面的地点,她便从家里出发了。
她最近在构思的一部关于一个患有精神分裂症女人的双□情故事,而小说女主人翁的原型便是这位叫顾子霖的女人。被确认是患上精神分裂症后顾子霖曾在精神病院接受过两年的治疗,现今在N市郊区父母家里休养。其实上次去见她时,林一雪发现她的病情已得到控制,但是她的父母仍旧不肯让林一雪同她多聊,她们才聊了十来分钟,她就给顾子霖的母亲赶了出去。林一雪觉得她的父母过于担忧了,然而站在她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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