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三个男人对视一下,唐明顺打了个手势,叫大家整理一下面部表情,然后去给陆佩瑶开门。
陆佩瑶多少有点害怕:“刚才那包东西是毒品么?”
郑斌说:“面粉假装的毒品,专门用来吓唬人的,想敲诈点钱。白粉很贵,哪里舍得真放到你口袋里。”
陆佩瑶想想,觉得这话倒也合逻辑,不由一笑,心放松了,但是又郁闷了:“我这次出差咋这么倒霉,啥事都让我遇到了。”
郑斌淡淡的说:“这是因为我们跟张大少爷在一起的缘故,别人想通过你敲诈他。都是些小毛贼,无所谓的。你不用害怕,我们明天就走了。”
陆佩瑶嘀咕:“不是说香港治安不错嘛,这酒店怎么跟黑窝似的。”
郑斌看看唐明顺:“没事了,你陪她回去睡觉吧。”
陆佩瑶因为这事,加上唐明顺态度依旧暧昧不清,心情十分恶劣:“我想再为明天做张flyer(彩色传单),把重点内容再强调一遍,给分行那些头头每人发一张,加深他们印象。糖糖,不用陪我了,你还是跟他们在一起,早点睡吧。”
陆佩瑶回自己房间去了,唐明顺情绪低落。
张剑愧疚:“对不起,唐哥,坏了你的好事。”
“跟这事没关系。就算今天晚上我们做了,回到上海后,还会是老样子,嗯,可能还把关系弄得更复杂。” 唐明顺摇摇头,叹了口气,“也许被打断是件好事。”
郑斌问:“要我替你干完吗?”
唐明顺大怒:“郑斌,我再三警告过你。”
“今天晚上我倒是很有心情。”郑斌看了一眼手机,“才10点,现在睡觉太早了吧。要不我们一起出去消遣消遣。”
张剑摇摇头:“要去你们俩去,我没兴趣,而且我也想再准备一下。”
唐明顺犹豫,郑斌说:“走吧,去泄泄火。”唐明顺百无聊赖,很害怕就这么睡觉,面对漫漫长夜,于是叹了口气,跟郑斌走了出去。
张剑抑郁的看他们走出去,无奈的痛楚又梗在喉头,多情却被无情恼。张剑控制着自己,转移注意力,集中精神,开始复习明天的材料。
看了会,张剑给陆佩瑶拨内线:“陆佩瑶,把你那份国际5年纱锭环比价格表给我发过来好吗?”
陆佩瑶一愣:“你也在工作么?他们呢?已经睡了?”
张剑没好气:“嫖娼去了。”忽然回过神来,这么说陆佩瑶肯定会很伤心。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陆佩瑶平静的说:“好的,我现在就给你发,我flyer初稿已经做好了,也给你发过去。另外我还想了个主意,准备了一串相关数据,今天晚上你把它背下来,明天一口气报给他们听,肯定能给他们留下深刻印象。”
张剑想了想:“你不用发了,你来我房间。”
两人忙完,11点多了,另外两人还没回来。陆佩瑶脸色平静,张剑能感受到她心头的痛苦,因为他的心也一样的刺痛着。
陆佩瑶把东西收拾好:“你休息吧,我去楼下商务中心打印。”
“还是我去吧。”张剑说,转瞬明白过来了,陆佩瑶回房间也睡不着,不由的心生怜悯; “我们一起去吧。”
陆佩瑶笑:“打印文件还两人一起去,也不嫌资源浪费。”
两人在等文件的时候,张剑问:“陆佩瑶,你那次在婚礼上跳劲舞,训练了很久了吧。”
陆佩瑶点点头:“大学四年,一直都参加学校的巡回演出,为此缺了不少课。”
“还会跳别的舞吗?”
“嗯,什么舞?”
张剑不好意思的笑笑:“会跳拉丁舞吗?”
“哦,这个,我从3岁起一直学到高中毕业,大学里还表演过,最大的问题是舞伴难找。”
“嗯,我从5岁起学拉丁舞,初中读到一半,被爸妈送到英国上寄宿学校,一直到硕士毕业回国,这期间拉丁舞课没中断过。但是回国后,这几年都没机会跳。”张剑笑,“现在睡觉还早,愿意跟我共舞吗?”
“现在么?没合适的衣服。”
两人已经打印完毕,正在往回走,张剑把陆佩瑶拉进酒店商场:“在这随便买套对付一下,哎,我可真有点脚痒。”
陆佩瑶笑:“同感。”
两人问过服务台后,到游泳池旁边的吧台小舞池跳伦巴。陆佩瑶惊讶的发现张剑不仅身材健美,体力强劲,而且几乎柔若无骨,四肢可以想任何方向快速抖动,髋部可以大幅度摇摆。
张剑抖动着双肩,两手的手指头在空中“啪啪”的打着响指,身体随意前倾后退,然后两手轮流的拉住陆佩瑶,将她交替着向横向甩出,每个动作都性感极了。
“你都可以靠教拉丁舞吃饭了。”陆佩瑶佩服的说。
“咱们来个猛的,我把你甩起来怎么样。”张剑笑,一手扣住陆佩瑶的右手腕。陆佩瑶把右腿抬起微曲,张建托住她的腿,把她凌空甩了一圈,陆佩瑶另一手张开,腿伸直,整个人像鸟一样在半空飞旋。吧台旁几个喝酒的人本来就在看他们两人跳,此刻更是欢声雷动。
张剑把陆佩瑶放下来:“几年不练了,重心把握的不好,否则我至少可以甩你三圈。”
陆佩瑶想起来了:“刘行长儿子媳妇的婚礼,你去参加吗?”
“当然,我家全家都得去,他可是我家的财神爷。”张剑笑,低声说,“还得送上一张银行卡当红包,这事你可别跟人说。”
陆佩瑶笑:“这事还用说,大家都understand(心中有数)。我要在婚礼上当伴娘。新娘子想让我在婚礼上跳个舞助兴,我正在想跳什么好呢,愿意给我伴舞吗?”
“不胜荣幸。而且我们还可以排练一下,排一整套动作出来。现在市里每年都有拉丁舞业余组的比赛,要是我们配合的好,今后每年都可以去参加比赛。”张剑不由的神往。
陆佩瑶也十分心痒:“可以啊,我们可以每个周末都排练,有空的晚上也可以。离婚礼还有一个月,到时候排一套不太复杂的动作出来不难吧。”
陆佩瑶和张剑多年不跳,舞兴正浓,加上第二天的面会的时间约得晚,准备工作又都已经做完了,所以两人跳到半夜一点多,筋疲力尽了才回房间。
张剑进门不由一愣,唐明顺和郑斌已经回来了,而且两人都只穿着内裤躺在一张床上。
其实唐明顺不愿意跟郑斌睡一床:“我晚上睡相不好,你跟张剑睡一床去。”
可是郑斌怕唐明顺看见张剑抱着自己睡觉时的姿势,更怕张剑冲动起来,当着唐明顺面跟自己纠缠,所以死活要跟唐明顺一床:“隔壁那张床大,床上还有个漂亮女人,是你睡过去还是我睡过去?”
“闭嘴。”唐明顺生气。
“那你也闭嘴吧。”郑斌翻身背对着唐明顺。
唐明顺不悦:“行,你不换床,我换。”唐明顺跑对面床去了。郑斌一想,不行啊,赶紧跟过去。
这下唐明顺火了:“喂,你什么毛病。我没兴趣跟男人睡觉。”
郑斌苦笑:“我也一样。你要是再赶我,我真去隔壁房间了。”唐明顺无奈,只好气哼哼的跟郑斌背对背一起睡。
张剑回来一看见他们两人躺一张床上,顿时内心被妒忌和痛苦击穿,拿起一个枕头就冲两人扔了过去:“这是我的房间,你们两个都给我滚。自己开房去。”
作者有话要说:
、女行长
第二天的面谈非常顺利,Flyer受到了一致称赞,张剑在会议上将自己公司10年的资产增长和市场份额背了出来,一口气报出20个数字,把大家砸得晕头转向,留下了深刻印象。
会议结束后,两人又去行长办公室跟陈敏交谈。陈敏气度优雅,给人如沐春风感,事实上整个香港分行的管理层都谈吐间对人十分尊重,虽然提的问题相当尖锐,但是交谈始终是在一种平等交流的气氛上进行的,跟上海分行那种官大一级压死人的气氛完全不同。
上海分行现在还是部队转业干部的天下,中高层平均教育程度不高,业务能力低下,官场气氛倒是十分浓郁,上级跟下棋说话完全用命令式语气,咄咄逼人。香港这边则恰恰相反,主管们个个业务精通,待人彬彬有礼。
陆佩瑶暗暗对自己说:这趟香港之行,我算是开眼界了,这才真正像个国际大银行的做派,上海那边简直就一乡镇企业,行里领导就一窝发横财的土包子。
陈敏办公桌上放着一张十几岁少年的照片,非常英俊,跟陈敏有点像,大概是她儿子。陆佩瑶越看觉得越眼熟,却想不起哪见过,不由的一个劲瞟那张照片。
陈敏微笑了:“我儿子的照片。”
“长得真帅,英俊少年。”陆佩瑶称赞。
“谢谢,长得比较像他爸爸。”陈敏微笑着说。
忽然间一道电光在陆佩瑶脑子里划过,她知道为什么看起来眼熟了:“您先生是?”
“哦,我先生叫孟达,在你们上海市任市长助理。”
“哦,原来是孟助啊。”张剑吃惊的说,“这个项目就是得到他大力支持的。”
“我知道。”陈敏点点头,“他给我打过电话,让这边尽量配合这个项目,所以我们一直是一路绿灯大开。”
张剑笑:“让您多费心了。”
唐明顺得从深圳回上海,一大早就赶去罗湖关口了。
香港国际机场的候机室里,陆佩瑶用自己的笔记本登陆无线网,搜寻着陈敏的资料,不久就翻出了一份她的英文简历,陈敏毕业于美国名校,有MBA学位,在美国工作多年,30岁左右回国,2年后到香港工作至今——跟孟达说的一切完全吻合。
张剑在队伍后面挥手:“陆佩瑶,Boading(登机)了。”
郑斌走了过来:“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大姨妈来了。”
陆佩瑶啼笑皆非:“哎,不是。”陆佩瑶合上了笔记本。
“那走吧。”郑斌认真的看着她:“是不是因为昨天被挑起来了,又没干成,不上不下憋得难受啊?”
“不要瞎说。”陆佩瑶崩溃。
“要我帮忙吗?”郑斌模棱两可的问,拿起陆佩瑶的电脑包。
陆佩瑶小心的看看他,决定还是不说话为妙。
陆佩瑶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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