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亚军“哼”了一声:“你们别告诉我,你们都没有托过人、找过关系?”
几个人顿时语塞。
郭亚军大手一挥:“行了,这事谁都不准再说了!蒲英事,也轮不到你们管!你们还是先管好自己,想想怎么能入选特战排,别给我们师丢人才是!”
几个人还不甘心地说:“我们就是气不过蒲英这样也会占据十分之一名额嘛!如果她被刷下去了,我们被选上机会不就大了吗?”
郭亚军终于明白了:“原来你们不是为了一队能打败二队,而是为了给自己减少一个对手啊?”
“队长,你当然不用愁了。谁都看得出来,教官欣赏人,除了蒲英就是你了。至于我们,谁都不知道能不能被教官选中呢。”
“不是吧?你,你,还有你,不都经常排名前十名之内吗?还怕选不上?”
“郭子你说笑吧?你没看见教官对那个李琪都横挑鼻子竖挑眼?她实力,可是和你都不相上下!连她都说自己希望不大,何况我们呢!”
“不至于吧?”郭亚军不信地摇着头,忽然又停住了,“等等,你们说什么?李琪说自己会选不上?”
“对啊!瞎子都看得出来,教官不喜欢她啊。”说话女兵口气有点幸灾乐祸。
郭亚军眉心却皱成了“川”字,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她一直视李琪为对手之一,但也有些惺惺相惜感觉。只不过李琪太漂亮了,说话走路又总有点端着拿着劲儿,让郭亚军和她亲近不起来。
但她从不认为李琪是个有心计人。可是,几个队友话,让她忍不住对李琪产生了不好怀疑。
郭亚军越想越心寒,但她还没有直接证据,也就不想把自己怀疑随便说出来。
后,她甩了甩脑袋,推了众人一把:“好了,都听我!谁也不准再说这事儿了!赶紧,都洗洗睡吧!明天还训练呢!”
一队议论被郭亚军压服了下去。但二队内部,还有暗流汹涌。
蒲英从昨天开始,就有一种感觉——似乎总有人暗中打量自己,议论自己。开始,她觉得是自己神经过敏。但是到了今天,那些人目光越来越明显;还有些本来窃窃私语人,见到自己就突兀地停下来,明显是不想让自己听见她们说话。
蒲英检点自身,并没发现自己有什么举措失当地方。
她决定不去管她们,静观其变好了。
其实,二队人想法,和一队不太一样。她们背后议论蒲英,倒是同情和怜悯成分多些,而且还有些不信。
终于,谭方悦等人将田苗苗拉到她们宿舍,悄悄地向她求证。
苗苗骤听之下,也很震惊:“有这种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英子对我,从来都没提起过这些。”
想到蒲英心里藏着这些事都不告诉自己,苗苗心里又难过又心酸。
谭方悦拉着苗苗说:“你先别难过!我跟你说,这件事透着很多古怪呢!”
苗苗愣了:“还有什么古怪?”
谭方悦平时虽然没有和蒲英走得太近,但对蒲英却有着真心佩服。大概是蒲英背身跃下高台时飘逸身姿和干净笑容,给她印象太深了。
她喜欢这样一个举止如天马行空般洒脱女孩子,不喜欢她被那些不好传闻包围着。
凭着她高智商,她做出了和郭亚军一样推测。但一直生活校园象牙塔中她,行事却比闯荡过江湖郭亚军为直接。
“苗苗,你就没想过,谁会突然这个时候把蒲英家里事说出来?之前可是谁都不知道!很显然,这个人是有意,而且她就是你们山江人。”
这话真是说得再明白不过了。
但对田苗苗这个相信人心本善女孩子来说,还是很难接受。
她眼睛瞪得大大,半天才吐出两个字:“李琪?”
“不是她,难道会是郭亚军,或者是你吗?”
苗苗是单纯,但不傻。不一会儿就醒过神来,“不行,我要去问她,问她到底想干什么!”
谭方悦也正有此意。她让苗苗先稳定一下情绪,自己跑到她们宿舍,找了个借口把李琪叫了出去。
从洗簌间刚走出来蒲英,正好看到了她们“鬼鬼祟祟”一幕。
她回到宿舍,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不禁点点头:动静越来越大了,谜底差不多该揭晓了吧?
不料就这时,一道尖利哨声响起,院外探照灯大开,照得窗户玻璃一片雪亮。
紧急集合!
肖勇教官酝酿已久极限训练即将开始了。
、046章 极限44小时
哨声响起,女兵集合,用时一分五十秒。
守摄影机旁边孟一飞,看到她们行动如风、站立如松、呼号如钟表现,精神也为之振奋起来。
紧张,有序,随时拉出去能战斗!
肖勇教官特训已经初见成效,今后两天就是检验这一成果时候。
女兵们站队时,已经发现了今天紧急集合和往常有很多不同:不是半夜或凌晨拉动,而是熄灯前;也没有灯光管制,院子中反倒被车辆上探照灯照得雪亮;还有五名老兵列队站教官身后,其中一人斜挎着个红十字急救药箱。
肖勇站队伍前台阶上。作训帽阴影将他半张脸都藏黑暗中。女兵们看不见他表情,他眼睛却阴影中将她们脸都扫视了一遍。
他特别注意了一下蒲英和李琪。她二人眼神倒是和平时一样,一个平静,一个兴奋。
收回目光,肖勇开始训话了。
“此时此刻,我很高兴!非常高兴!为什么?就因为只要再熬两天,我就可以不用再陪着你们这些小姐们,玩过家家游戏了!哈,什么女特种兵,什么女猎人?你们真以为,经过这些日子我给你们做所谓特训,你们就能成为特种兵了吗?差远了——!这个猎人营,不过是个幼稚园!我呢,就跟保姆一样带一帮小孩做游戏,心里真是腻味透了!不过,有什么办法呢?这是军令,我必须服从。好这种无聊透顶日子,终于要结束了!再有两天,我再陪你们做后一轮游戏,一切就可以结束了,我也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当然,上面让我后从你们之中挑出十个可以改造成猎人苗子,带回特战旅。我可不觉得你们之中有谁是当猎人料,当兔子还差不多!嗯,还是那种不能野外生存,只能家里被主人养得白白胖胖宠物兔……”
听着肖勇一反常态尖酸刻薄言论,别说是女兵们,就是孟一飞都觉得受不了。
他不明白,不是肖勇自己开营时给了女兵们猎人称号,一番慷慨激昂讲话激发出了她们荣誉感吗?怎么他现却这么无情地蔑视和侮辱女兵?
“报告!”郭亚军似乎有话要说。
“不准报告!”
肖勇毫不留情地把她堵了回去,继续说道:“今后两天之内,我不会给你们报告说话权利!你们以为自己是谁?入伍刚两个月兵蛋子,就这也不满,那也看不惯,老是打报告!——别给点颜色,就开染房了!怎么?不服气?又心里骂我了吧?我不乎。你们越恨我,越骂我,我就越高兴!如果你们说愿意退出,那我就高兴死了!这种退出报告,我允许你们随便打!打得越多越好!为什么?别看你们飞龙师都是女兵中尖兵,但我眼里全都是垃圾。我可不想带十个垃圾回特战旅,那可不是一颗老鼠屎了,到时候我们特战旅那锅汤还能要吗?”
“咳咳——”孟一飞重重咳嗽了几下,提醒肖勇这边还有实况录像——他这个讲话,实不宜被飞龙师官兵们看到。不过,孟一飞心里还是忍不住问候了一下肖勇女性家人。
也许是觉得说差不多了,也许是给孟一飞等场其他飞龙师官兵面子,肖勇终于开始进入了正题,说起了这两天安排。
“极限训练为期两天,从今晚——现将近21点,到后天17点结束,大约44个小时。训练强度比平时大一点,吃饭睡觉条件也要差一点……对你们来说,可能是有点不好受。但是,既然是极限训练,让你们真跟过夏令营一样玩得很高兴,那也是不行,对吧?所以,我还是安排了几个老兵给你们保驾护航,也有卫生员跟着。别紧张,这两天训练基本上还是小意思啦,和真正特种兵训练比起来,差远了——!你们要是连这种程度训练都吃不消话,还是趁早退出吧!”
没人回答他。
“那好,小白兔们,我也不多说了,好好享受你们极限假日吧!全体都有,向右转,目标县城方向,跑步走!”
肖勇安全组,孟一飞摄制组,分乘两辆越野车,一前一后地跟着女兵队伍,就此开始了第一个训练课目:夜间十五公里急行军。
半夜跑步拉练,对女兵们倒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但是今天这个距离也太长了点。
跑到后来,女兵们又累又困,脚底也打了血泡,步子都迈得踉踉跄跄。肖勇不得不让她们全部靠着公路中间行进,男兵班长们也前后左右地保护着,免得有人跑得迷迷糊糊地掉到旁边山沟里。
肖勇提着高音喇叭,不时高声问:“苦不苦?累不累?”
女兵有气没力地回答“不苦!不累!”后,他又嘲讽地喊“那就跑起来啊!”,于是女兵们速度又稍微提起来一点。之后又慢慢减速停滞,同样循环不断上演。
过程虽然漫长且艰苦,但已经有了些体能基础女兵们,还是相互扶持着到达了县城附近,用时两个小时多一点。
没有休息,直接步行到山谷一条河边。河面不过二十多米宽,上面架了一座铁索桥,桥面就是几根铁链上铺着几十块木板。
肖勇让老兵们倒退着把木板拆了,还把两侧当桥栏铁链也摘了。当蒲英和郭亚军站到肖勇面前来领受任务时,两侧桥头老兵们手持探照大灯照射下,她们只能见到黑沉沉河面上空空荡荡四根铁链。
飞夺泸定桥!
这个红军长征上著名战役名称,一下子跃入了蒲英脑海。当然,这个无名河和小小铁索桥,和那个湍急凶险大渡河、枪林弹雨阻击战场相比,可就小巫见大巫、平和宁静多了。
但是夜晚河风吹过,让早已汗湿重衣、精疲力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肖勇还不忘讥讽她们:“都是军人,当年红军战士吃不饱穿不暖,还能一夜急行军2多华里山路,创下强渡大渡河、飞夺泸定桥军事奇迹。再看看你们!才跑3多里‘平坦’公路就不行了。得了,我本来还打算桥上弄个火海、你们头顶上打几发空包弹,让你们也体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