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如今这情形让他想到十多年前那件圆杉一家彻底破裂的事,不禁潸然。连忙拨通了简俊的电话,拜托他办好这事。
上次圆杉跟他说了希望他能帮助陈子岭他们的事后,便有些天都没有见到她。直到她打电话告知杜卿婷的事,事情接踵而来。订机票的事情早省下了,只口头跟欧丽说了这消息。
如今……他凝了凝神色,决定瞒着欧丽。
教他知道谁动他的女儿,他要那人哭着活着。死不得,生不得。最后生生折磨着死去,连着一家人。
陈子岭望了望眼前的工厂,拍了拍简俊的肩头,“距离大扫荡的日子也不远了,小心跟进。”
简俊点了点头,晃了晃手上的电话,“这个怎么办?”眼里明显是揶揄,说了等于没说。一脸你去办吧这是好机会的表情。
他颔首,菱角分明的脸连着话语有些冷硬,“追踪到哪里了?”
得到肯定的答案,看着简俊下车走向工厂。吩咐开了车,心里有些苦闷。
路圆杉,你就会惹事!被我逮到,看你往哪里跑?
车子驶到一条偏远的小路上去。开车的小王踌躇地看了看,随后脸色坚毅:“老大!这票还是我来吧,夜里危险。”
“小王,什么时候学会找借口了,还这么烂?”
小王闭了嘴,最后摇了摇头,“老大!危险!还是等我叫些兄弟来吧?”
陈子岭阖上眼,闲适得似在闭目养神,“行了,我有盘算。你在这候着,我半小时没有出来你再打电话给简哥。”
“知道。”
养精蓄锐够了,张开眼时目光锐利得像只猎豹。
修长的身子很快便没入了丛中,黑影跟夜色融在一起,让人看不真切。
约莫潜了六七百米,眼前是一座废弃的车厂。厂外没人守夜,陈子岭借着这地势——不巧,他们第一个扎堆的营子就是这里。
靠亮光越来越近,他掩在一辆废弃车后,观清形势。
酒气熏天,面前是一间破旧的屋子,四周落下了帘布,里头的情况无法得知。屋外有一张桌子,坐了两个人,还有一人从屋子里骂咧着走出来:“妈的当老子什么了还要伺候这婆娘!我草!”一脚踢翻了凳子。其余两人眼睛也没抬,剥花生瓜子,喝着烧酒。
其中一人把花生肉抛向空中,然后张大嘴巴。一声干脆的响声,肉粒便无误差地掉到他嘴巴里。
吃着东西,声音模糊不清,“啰嗦什么?等老大回来就是了,来来来,喝个酒!”
穿红衣服的男人理着平头,看起来是三人中最沉稳的一个:“少喝!喝酒误事!”
骂咧完的男人拾起凳子坐了下来,不忿地倒头喝掉一小杯烧酒:“我看这妞儿长得好,摸了一下皮肤滑到没话说,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老大不让我们动她?!这样的女人,光有得看不能上真他妈亏!”
都露出□的笑容来,一道声音从房里传来:“喝!喝!”
圆杉刚醒来,脑子还没转过来就被人捏住下巴。她自然反抗,对方不屈不挠继续给她灌些什么,她呜咽着。双眼被绑上白布,手脚都被束着。挣扎反抗无力到极点。她有些慌了,牙齿跟这容器相撞,碰出些清脆的声响来。
屋外的人听到动静,竟然脸上一白。齐齐跑了进去,红衣男人一看,吃了一惊!忙跑过去推开那个男人,“你疯了!”
那男人被推倒也不恼,红着眼睛大吼道:“你们不上!我上!我在这女人手上吃的亏这口气我是怎么也吞不下去!”
“大哥说好不能动她!”
他啐出一啖口沫:“我呸!老子可管不了那么多!你们怕我可不怕,给老子滚出去!别碍着老子办正事!”步履不稳地推着他们,却一下滑倒摔在地。
圆杉此时的头有些昏昏然,尽管方才已经闭紧牙关不让他灌些什么进去,但还是漏了一些。听着听着,也算是明白了这个男人就是那天在路上跟杜卿婷教训过的那恶霸。
“唔……”很奇怪!太奇怪了!身体有些热,不……是很热。这热度慢慢一丝一丝地浮上来,难耐地扭动着身子。
屋内四人听到这声音都不由得呆了。再一抬头,眼前这小妞脸色粉红,布满飞霞。红润的樱唇咬着又张开,玉白的牙齿衬着这红唇更是要命。声音细如丝,一双腿照得莹润白皙,修长的美腿难耐地摩擦着。看着这画面,几人不觉便起了歹心。
就连最冷静的红衣男人都呆住。
一股燥热从下腹处升腾而起。
“热……”圆杉控制不住地嘤咛着,一个不好的念头窜入脑海。
她……中了春药……
绝望逐步吞噬了她。
、残酷到来
十岁时的记忆来得无比汹涌。那时她年纪少便已被人……现在她成年了,遇到这事似乎是理所当然。
可为什么,心里那么不甘心?她这一辈子,都挣脱不了这宿命吗。她已经脱离那个人了,还……不行吗?
这叫声让她觉得耻辱。
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是公主,不可能每次危难时都会遇到骑士。即便知道,但还是忍不住祈求那通电话的人能来救她。
“救……救命……”早已被药力蒙了心绪,却固执地认为只要她喊,就会有人救她。
众人一听,也没有阻止。这鬼地方谁会来?
“谁先来?”
恶霸爬起来,“还用问吗?这婆娘一看就是骚货!等兄弟尝了味道再告诉你们!”
几人笑得□不堪。男人蹒跚着步伐走向圆杉,其余几人讥笑起来:“老曹!你行不行啊?不要干到一半就醉昏了啊!”
“去你的!老……老子的能力,你,呃,要不要试?”
“呸!唉,不如我们几个一起?”
“好主意!”
圆杉即便混沌还是听得真切。她感到有人脱她的衣服,不,是撕扯。喉间溢出些细碎的呜咽,小兽一般。男人捧着她的脸,“美人儿,你真美,来。哥哥们让你舒服舒服……”
陈子岭不知道什么时候便移到墙角去。把动静都收纳在心底,不禁冷冷一笑。
圆杉觉得恶心透了,不由得用尽全力大喊:“陈子岭你死哪儿去了!”
话一出口,自己怔住。
外头的陈子岭也愣住了。随后眼里闪烁,看上去心情似乎不坏。
极小的一声闷响无人注意。圆杉只觉腿上突然一重,然后便听得一个男人的声音,“喂,你怎么了?怎么了?血?!”
众人一惊,酒意便醒了不少。纷纷抬头,只见门口站着一个男人,面容俊美,表情却如阿修罗一般叫人害怕。他挨在门边,冷眼一扫,目光落在衣衫凌乱,神色醉人的女人身上。眸里一闪,精光一现。
“谁叫你们动她的,嗯?”声音低沉如冰,有种掐在脖子上的恐惧感。
恶霸从背后抽出枪来,“你是谁?敢坏爷儿的好事!”
他仍挨在门边,尽管有些不修边幅,透出来的目光已足够叫人害怕。那是种静静地,却又带些张扬的肆意。落在他们身上,都不觉起了一身鸡皮。
圆杉听到这声音,还没觉得神奇,一种非常激烈的感情便喷发了出来。
他来了,他来了!为了救她来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关键的时候叫他的名字。甚至没有经过大脑,便这样叫了。也许潜意识里,早已认为这个男人可以保护她,是可靠的。
“搞什么!”一个声音从另外一头响起,那是另一扇门。看到这情况,这人先是大骂了几句。然后看到陈子岭,身子竟厉害地抖了起来。再也无法前行一步,就这样生生跪了下去。
三人一见,吃了大惊,异口同声惊呼:“老大?!”
恶霸嚷道:“老大你干什么!这狗娘养的毙了阿力!”
被称作老大的男人眼睛一瞪,狠辣不起来,倒是充满惊惧,“不想死就给老子跪下!”
陈子岭低哼一声,长腿迈进。看也不看地上的人,走到圆杉身前扯下了蒙住眼睛的白布。圆杉一看见他,仍倔强地忍住眼泪。
□无双地看着他,双眼似是会说话。陈子岭眼神不觉柔和,把她抱在怀里:“不要怕。”有个温暖的怀抱依靠,便不由自主地嘤咛着又靠近了些。男人阳刚的气息似乎格外吸引她,她窝在他怀里,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脖颈处。
他浑身一震,眸里颜色不觉又沉了些。他低声哄着怀里的人,轻手轻脚解了束缚。 又替她整理好衣裳,“靠在这里等我。”
长身玉立,一柄手枪垂在身侧。看了眼伏在地上的几人,不禁眯起了眼抬起枪指着红衣男人的脑袋,“是你?”
四人都簌簌发抖。他又指着恶霸,“是你?”
挨个挨个指过去,最后落在那老大的脑门上。
“陈,陈当家饶命……饶,饶命啊!”
听见这称呼,其余三个喽啰便已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不禁悔恨连连,冷汗渐渐从背上冒起来。
陈当家,A市还有哪个陈当家?
一人可以在一个小时内灭掉一个帮派的男人!智谋、身手、相貌一流。最令人拜服的,便是那一颗他们这一行须要的冷硬的心。
残忍,冷酷,嗜杀,重仁义。
如果你没有惹到他,安度一生不成问题。可若果惹到了,铁定生不如死。甚至赔上一家子,一族人!
“你是怎么管教的?既然不会,就不要再管了。”
男人甚至已经能清晰听到那把在自己头顶上的枪扣响了扳机。他满额大汗,跪趴在地,拽住了他的裤腿,“陈当家,求求你,放过我!”
“放过你?谁放过我的女人?”
圆杉一震,几乎是立刻便抬头望着那道身影。她知道他要做什么,可她不会反对。
好人,当放。恶人,当毁。
她紧紧咬着自己的手指,不让自己逸出奇怪的声音。
男人自知不得活命,便破口大骂三个手下:“你们干什么吃的!眼睛长在□上?!陈当家的女人也敢搞!”
恶霸抖得说话都不利索,他怎么知道这个女人会有这么强劲的后台?抓她来不过是想吓唬吓唬。哪里想得到最后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脑子一转,竟爬过去要抓住圆杉。
腿上传来痛楚,他回头,见那个如鬼魅的冷酷男人抿着唇角,凌厉地看着他。他大惊,伸出手朝圆杉的方向摸索,“救,救我!”眼神恐惧不止,甚至渗着灰败的气息。
又一枪,那枪打在他手上。热血溅在圆杉腿上,她眼神一变,有动容,终于闭上了眼:“是他。”
陈子岭似乎对圆杉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