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柴烈火)念念不忘 作者:明开夜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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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柴烈火)念念不忘 作者:明开夜合-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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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墨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套上自己指上的东西——那的的确确是枚钻戒,而且长得还颇为眼熟。

陆岐然给她戴好了,将她手指一捏,“既然你没提出异议,那我就当你是同意了啊。”

程如墨这才回过神来,直直看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不是……这是……这不是上次……”

陆岐然挑眉一笑,“发票丢了,退不了。你将就一下。”

他这一笑,三分狡黠三分洒脱,简直帅得一塌糊涂耀眼得一塌糊涂。雾气逼上眼眶,程如墨立即抽手捂住自己的嘴,声音不由哽咽,呼吸全梗在喉管里头,“你这人……你怎么这么狡猾。”

陆岐然伸手将她肩膀一揽,笑说,“你现在哭也没用了,来不及了。”

过了许久,程如墨心情方渐渐平静了些,她抽了抽鼻子说,“上回是在出租车上,这回是在这个黑漆麻黑家徒四壁的房子里,你可真是会选地方。”

“人在就行,地方不重要。再说这地方不挺好吗,底下就是长江,多浪漫。”陆岐然笑说,揽着她肩头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静静坐了一会儿,程如墨方开口,“证先不着急,我应该找个时间去拜访你爸妈。”

陆岐然沉吟,似是在盘算放假的时间。

程如墨心里顿时起了个念头,然而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假装平静地问他:“十四号,你有时间吗?”

陆岐然立即转头看着她。

程如墨咬了咬唇,微微低头,小声说,“想跟你一起过。”

陆岐然静了数秒,笑说:“好。”

他目光仍是钉在她脸上,程如墨被他瞧得越发不自在,别过头说:“要是连你生日是哪天都不知道,我也未免太不称职了——总之,你,你别多想。”

陆岐然将她手捉住了,脸凑近几分,另一只手按上她的后脑勺,“我多想什么了,嗯?”

呼吸纠缠,程如墨忽然觉得口干舌燥,他手上的热度顺着手背传上来。她便想也没想,微微抬头吻上他。

两人都喝了些酒,此刻互相撩拨,渐渐便都有些呼吸急促。陆岐然大掌附上她胸前柔|软,轻|舔她烧红的耳垂。程如墨心脏忽浮起一阵刺痛般的满涨,情感上想要索|求更多,理智又在进行艰难拉锯。

眼看着身上的长裙已经被他剥落一半,程如墨猛喘一口气伸手推他,“……这里不行。”

陆岐然手里动作顿了一下,手掌又在她身上逡巡片刻,然后猛地停下来,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几分粗鲁帮她把滑落的裙子拉好,然后牵着她飞快往外走去。

漫长迷|乱的一夜,呼吸缠着呼吸,柔软臣服坚硬。

醒来时程如墨不由抬起手,无名指上的钻石迎着晨光微微闪耀,一直闪入她眼中心底。她轻笑一声,转头看着仍在沉睡的陆岐然,不由撑起身体,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嘴唇微启,念出缱绻的三个字。

——

生日前夕,陆岐然先到江城接程如墨。

程如墨心里紧张,虽然折腾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六点就醒了。再也睡不着,便起床去准备着早餐。正煎着鸡蛋,陆岐然从卧室出来了。

程如墨忙将火关小了些,转头笑说,“生日快乐,”又问,“是不是吵醒你了?”

陆岐然走过去,“昨晚就见你翻来覆去——是见家长不是会见国家领导人,别紧张。”

“比国家领导人重要多了,国家领导人管天管地也管不了我婆媳关系。”

陆岐然笑了笑,只低头看着她煎蛋的动作。程如墨将煎好的荷包蛋盛出来,催陆岐然去洗脸刷牙。

陆岐然“嗯”了一声,朝外走去。走到厨房门口了,又顿下来,转头对她说:“我答应过你,不让你难堪。”说完便朝洗手间去了。

程如墨一时怔在当场,心里有些复杂的滋味——这人果然从来不食言不说大话。她当时随口一句有感而发,他却是认真答应记挂在心。

吃早饭时,程如墨咬了两口鸡蛋,忽想起来礼物还没给陆岐然,忙起身去卧室里拎了只袋子出来。

陆岐然笑,“我以为礼物昨晚上你已经送了。”

程如墨面上一热,“能不能正经点。”

陆岐然将袋子打开,取出里面精致的盒子,微微一怔。

程如墨平静地将盒子拿过来,取出里面的手表,又将陆岐然手拉过来,亲手为他戴上,“哒”地一声扣好,她声音也响起来:“你很适合手表。”

陆岐然看着印着“天梭”标志的表盘,静了数秒,轻声笑了笑,“陆太太,你气量真有点小。”

程如墨立即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意思,你真的挺适合戴表的……”她声音稍低了几分,“你看表的样子很帅。”

陆岐然挑眉大笑。

看家长的礼物昨晚两人逛商场时便备下了,本计划着这样去坐车便可不慌不忙,谁知道吃完饭之后程如墨就卡在了穿衣服这一环上。

她换了几身都不满意,总觉得不是太过轻浮就是太过老成,偏五一那日叶嘉穿着长裙的场景一径地在脑中晃荡,让她更觉得自己相形见绌。

陆岐然在客厅里等着,看她进进出出,实在看不下去了,起身去卧室,将她从衣柜前挤开,自己亲手翻找。找了片刻,他拿出条乳白色刚刚及膝的裙子来,“就穿这身吧。”

程如墨接过,将信将疑,“我可以相信你的品味吗?”

陆岐然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往她额头上拍了一掌,“我看上你了,你自己觉得能不能相信我的品味?”

程如墨扑哧一笑,“你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能说不吗。”

便伸手接过,将衣架取下来。她瞅着陆岐然还站在跟前,便委婉提醒:“我要换衣服。”

陆岐然笑着挑挑眉,抱着手臂往旁边墙壁上一靠,“换吧,难道还要我帮你?”

“不是,”程如墨耳朵飞快烧起来,“你……你出去一下。”

陆岐然偏站着不动,程如墨咬了咬唇,“那我出去换。”刚一迈开步子,陆岐然忽跨过来挡在她面前,反手将卧室门扣上了。他背靠着门板,笑望着她,也不说话。

程如墨白他一眼,“……幼稚。”

心想也不是没看过——应该说是昨晚才看过,便咬了咬牙,豁出去了。她微微侧过身去,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将陆岐然挑的裙子套上去。

陆岐然看着她,目光深黯仿佛静海。日光下她肌肤一片晃眼的白,举起又放下的手臂显得匀称有力。踩在拖鞋上的脚却极为伶仃,显出几分荏弱之感。

这裙子是背后拉链式的,程如墨将头发捋到一侧,手伸到后面去拉拉链。陆岐然忽上前一步,将她手指捏住了。就着她的手指,也不松开,将拉链缓缓拉上。拉好之后,忽低下头去,在她白皙项上印下一吻。

程如墨觉得痒,不由缩了缩脖子。

陆岐然轻咳一声退开了,“抓紧点,要迟到了。”

——

珲城与江城高铁两小时的距离,这是个存在感很小的省会城市。程如墨大四时去过一次,如今旧地重游,心情颇有些复杂。

下了高铁之后,她便忍不住一路张望,觉得这车站比记忆中的显得旧了一些,人却多了一些。

全国普遍高温,珲城也不例外。一出去热浪滚滚袭来,陆岐然拎着行李袋,带着她去出租车港拦了辆车。车内冷气呼哧呼哧吹着,出租车司机与陆岐然攀谈起来。

程如墨在高铁上放下去的心这会儿又悬起来,高高地吊在嗓子口,让她呼吸都有些困难。司机和陆岐然说了些什么,她全没听清楚。

很快车子驶入一条梧桐掩映的小巷,窗外一片森然的绿意。程如墨立即趴着窗户看了一会儿,还没觉得过瘾,陆岐然声音已响起来:“师傅,就在这里停。”

程如墨立即转过身看他,“到了?”

陆岐然笑了笑,“下车吧。”

程如墨便晕晕乎乎下了车,趁陆岐然给钱的时候,抬头打量面前的民居。也就是普通住宅的模样,与她父母住的差不离多少。

陆岐然付了钱过来,掏出钥匙将底下大门打开,撑着门说,“进去吧。”

程如墨脚发软,“我……再等等行吗?”

陆岐然笑,“饭都好了,就等我们到了开席。”又说,“你不是见过邱宇家长吗?”

“那能一样吗?”程如墨声音发软,“讲好了啊,如果到时候要撤,你得给我殿后打掩护。”

“撤什么,”陆岐然不由分说将她手攥紧,“走。”说着便拉着她进了楼梯。

程如墨一路脚步虚浮跟在他后面,走到三楼时忽碰见一老头拿着把蒲扇走下来,他瞅见陆岐然了立即打招呼:“小陆,回家了啊?”

“陈伯你好,吃了吗?”

“吃了吃了,这不去公园下两盘棋吗——这是你女朋友?”

程如墨听见自己被点名了,立即朝着老头点头笑了笑说:“你好,陈伯。”

老头儿哈哈一笑,“那赶紧上去,我就不耽误你们了!”

陆岐然笑说:“到时候去跟我爸喝茶。”

“好嘞!”

程如墨这会儿只觉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楼梯内这番闲聊不但没让她放松下来,反觉得更紧张了。只跟着陆岐然的脚步,一步一步往上走。

很快陆岐然脚步也停下来了,程如墨望了望面前黑色铁门上倒贴的“福”字,呼吸瞬间放缓了。她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又去看两边贴着的春联:民安国泰逢盛世,风调雨顺颂华年。字迹龙飞凤舞遒劲潇洒。

陆岐然将她手松开,伸手扣了扣门。

里面立即传来一道女声:“老陆!快去快门!儿子回来了!”

过了一会儿,便听见“哒”的一声,铁门里面的红漆木门打开了,随即铁门也打开了,面前站着个约莫半百的高瘦男人,笑说:“总算到了!”

程如墨这时候呼吸都滞在喉咙,赶紧打招呼:“伯父,你好……”

“如墨是吧?你好你好,快进来吧,外面热。”

陆岐然在她腰上轻推一把,程如墨便迈开脚步走进去,陆父从柜子里拿出双干净拖鞋递给程如墨,程如墨道谢接过换下了。

陆岐然将买的东西递给陆父,“这是如墨给你们买的。”

陆父笑呵呵接过,“进来坐吧,洗洗手准备开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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