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喜悦的声音,呼唤着他的名字:“初惊……”饱含着满满的情意在里面,初惊只是脸露出笑容,带着雾蒙蒙的眼睛看着那在光中向他跑来的人,抑制不住声音地叫出:“不二……”
两人紧紧相拥抱在一起许久,不二连忙推开,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连忙问:“你知道我是谁吗?”脸上尽是一片紧张与着急。
初惊以如同看一个笨蛋的眼光盯了不二一会儿才道:“不二周助,我的恋人。”说完还不忘小脸一红。
有人听到一喜,连连说:“太好了,没事了,是正常的。”此话是不二周助说出的,某人听了脸上一黑,黑得像个黑炭。
初惊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话听起来极有问题,在看看那离得不远的另一个人,火红张扬的发梢飞扬在风里,脸色如同臭鸡蛋,微微一笑问:“连云,你怎么也来了?”
火连云收下火气,点了点头说:“初惊,回来了就好,楼主他们都在担心你呢?有事情回寒隐楼再说吧!”
火连云看着不二扶起初惊之时,不忘给个大大的瞪眼礼给不二,惹得不二只好连连微笑,毕竟这小子对他的敌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只是不语的事情似乎严重了。
“……”隐隐觉得事情不妙,但却一句话也没有发出声来,不止是重新见到心心念念的人,还有就是活着回来的一种莫名的喜悦,但在看见连云那阴云重重的脸色时,心知不妙在后头。
不二一再看着初惊脸上的神色,声音压得极小的问:“初惊,怎么了?”
抬头对上那双湛蓝的眼眸,微笑着摇头道:“没事。我没事。”复又低下头看着地面,忽然有种想哭泣的冲动,只因在你的身边。
不二只是握着初惊的手不自禁的紧了紧,事情怕是远远不在他所想那么简单的范围之内,迹部他们回来了,可最大的问题是除了当时在寒隐楼里的手冢与他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记得水不语这个人,如同从世界当中将不语从所有人的记忆里抹去,连一点痕迹也没有。
初惊有点恍神地看着熟悉的家门。定了定神与不二手牵手走进寒隐楼里,询着熟悉的路,默默跟在不声不响的连云身后,边小心看了不二一眼,推开那水笙寒的专用书房的大门。
扫了一眼房间里的几个人,除了有点不熟的手冢之外,千原,寒,还有站在门边的连云。泪花袭上眼瞳,声音略哑地问候:“大家,好久不见,我回来了。”
心里一阵酸楚,这问候仿佛经历过生离死别般的漫长,明明就只是平时的问候。环视之后,却发现似乎少去那么一人,再问:“不语回来了吗?”
寒手里的杯盏一颤,对着初惊只是带着生动的嗓音道:“初惊,欢迎回家。”
千原只是推推鼻梁之上的金丝银边的眼镜,重重地点头,表示欢迎。
连云却是一反常态的沉默安静,初惊与不二刚刚坐下,水笙寒这才落有缓缓开口的意思,慢道:“该回来的,都回来了,只是……”盯住那闪动波光的茶水面,眼神暗自暗然下去,心里反反复复想着,不停地后悔着,早知道就不该按照什么古书上的预言而走,他们,还有寒隐楼失去一个重要的存在。
千原走近按住初惊的肩膀,他发现初惊所想问出口的话,将初惊的注意力引到他这里,然后闭上眼睛后重新睁开,似乎是给一个最清醒的模样,缓缓说:“只是……不语……没有了。”
初惊听闻之后慢慢放大的眼瞳,复又低下头,肩上的双手移开复又有一双手抚上,不二直接将那低头不语的初惊拉进怀抱里,声音低低饱含心疼地道:“想哭就哭吧!”看着这人假装出来的坚强,他实在看不下去了,为什么不多一点对他撒娇呢?
所有人的眼睛齐齐地盯在他们身上,不二不以为怪,倒是初惊一直沉在那时的空间里,声音不自禁发问:“为什么就是不放过不语呢?究竟是为什么?”埋头地不二的怀里,终于眼泪不争气掉落下来了。
寒一再看着初惊不停地反问,想问,却不知如何才能让初惊收下眼泪,手冢只是走近,拉了寒的手,不说话地看着他,水笙寒只是负气般甩开手,却又重重叹息一声。
他们什么都无法参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真田看着那熟悉的院落,是自己家,什么时候回来了?走在走道上,他总是觉得好像少了什么,手掌不自禁抓紧胸口的衣服,确定点来说,他觉得心里少了某种很重要的东西。
“起来了吗?”真田雄一犹记得早先在家门口看到倒在地上的孙子之时,全家慌乱的情景,可家庭医生来看过却说是身体什么异常也没有,但他们就是怎么也叫不醒弦一郎。
“嗯,爷爷。那个……让你们担心了,真是对不起。”躬身道歉了,却总还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什么也说不出。
“没事就好,如果遇到什么,大声说出来,我们所有人都会帮你的。”拍拍孙子的肩膀,看来是真的没什么事,看孙子刚刚的神色,看来是有心上人的表情,可却没听到任何一个和弦一郎一起的同伴说起,看来,这事还不是一个谱。和颜悦色地笑着离开。
真田点完头之后,抬头看向天空,真的少了什么吗?这不是平常的日子吗?转身走进那练习剑道的道场里,心不平静之时总喜欢到这么一个地方静静冥想。
白石盯着那发光的石子看了又看,好脾气终于发出来了,抓狂似地问:“你到底想装鬼到什么时候啊,不语!”
、076:出现线索
白石的大声怒吼是完全有理由的,实在忍不住不语那不知何时会忽然出现的鬼魅般的身影子,试问下如果你正在睡觉,睁开眼睛忽然看到窗棂边上坐着一个散着淡淡蓝光的人儿,还一身超奇怪的衣着时,是人第一反应就是立马大声惊叫,可白石是什么人啊!四天宝寺的队长,定力与承受力肯定不一般,再加上他对那双鲜红的眼瞳是那么的熟悉,自然只是心里小小的咯噔一下,镇定下来之后也开始发现不语的不同寻常之处,比如,不语的身影别人看不到,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看见,比如,不语出现的时间永远没一个定点,大多都是在晚上,白石直接将不语当成是一起灵异事件来对待,可是,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不语,你到底说说,你现在是个什么样的存在?”用力捏两下那发光的石子,白石知道当蓝色的石子发出淡淡的光芒时,有时候可以听到不语那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不明不白的坐等下去不是他的风格,终于没忍住地问出来。
石子只是淡淡的光芒,一道若隐若现,身着一袭白衣的人儿缓缓现形,眼瞳闭上着,表情如同正在安睡,那齐膝的银白长发披在肩膀之上,外围是一圈圈淡蓝的光芒,白石知道,这个无声的不语又出现了,看着那缓缓睁开的空洞的红瞳,他知道,眼前这个如同是个失去灵魂的偶人。声音从石子里淡淡传出:“白石……”仅仅只是叫一个名字,也可听出那人的虚弱无力。声音飘渺而长远,似从极远的地方传来。
“你……”心里有一肚子问题,却不知从哪里开始问起,望着眼前那奇怪的无声的存在,白石的想法是不语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叹息口气,饱含无奈与宠溺地说:“算了,没事,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听到那人短短的两个字都可以让人瞬间冷静下来。看来,不语给他的情绪造成相当大的影响力。
此时,那位于神奈川交界的一座山脉当中,缓缓睁开红瞳,看着四周那雪白的大地,雪白的树,不语知道,外面不是这种天气,准确地说,他被困在一个绝对出不去的地方,除非他愿意死,否则永远也只能对着这样的天空。
听到白石的声音时,他很激动,因为想多听一点,可每每力量消耗太大,远远超出他的想像,所以也只能听到断断续续,但不语深信着,好好再修练下,努力下去,可以听到更多,所以他只是没日没夜地开始潜心修习。直到最近慢慢开始听清白石想说的话语,而这也是他唯一可以了解外面世界的一个方法,不语知道,他回来了,可是身体受到太大的伤害,这个身体只好天天睡在雪地上减少热量,减少身体那撕裂般的疼痛,而身体也如实反应了,虽然慢慢失去温度,但却开始缓慢恢复了,心里呼唤过极尽与隔世,却得不到任何一丝再细小的回音。
“果然还是不行。”不语望着那片片飘落下来的雪白,无力地叹息,落在身上盖住那如纱般的白衣,不化地维持着原状。身体温度之低远远超出想象。
另一边,寒隐楼的息影湖面泛起一波波涟漪,火连云只是愣愣看着,不语行踪不明,寒也因水家的命令而回去本家,千原更是一天到晚躲藏在房间里忙碌着,初惊回去不二家里也在帮忙找寻,自己也收到火家的命令,但却不想动,呆呆跑到息影湖来,回忆起那时不语天天抱着隔世在这里练琴的光景。
一个想法大胆跑了出来,为什么不去湖底看看呢?两话不说,直接跳入,身体在无重力之下缓缓下沉,周身慢慢形成一个透明的光圈,在水中呼吸着,随着时间的流去,湖水之下的光影慢慢失去,周围只留一片黑暗,心里正在思索着,眼前一亮,那是一片如水晶般的白色光芒,不刺耳而温和,让人看着心里舒服,可那不是什么吉利的物品,因为那是一排排羊脂白玉砌成的华美棺材。四排位置,每一排都是历代在寒隐楼四个地位的每一位出色人物,第一排是楼主水笙寒,第二排则是总管千原,第三排是他,最后一排是琴师不语,他们的身份不止表面那么简单,这四个位置的人背负着常人所无法想象的责任。
向着最后那一排而去,最后一个总是开启着,眼尖的连云急急地向着那方向落下去,眼睛死死盯着那里面所存在的事物,那是一枝如同染上鲜血的红樱花,那盛开的模样在连云眼中看起来是那么的不舒服,刚想伸出手去碰,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连云,不行。”
被这个声音一惊,心里有种种期待说话出声的人是不语,可回头一看是大大失望了,满是不悦地问:“千原,为什么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