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赶到北门天关,人瘦马困,妮儿的警戒并未松懈,反而更加绷紧神经。企先前的行军相比,即将掀起的大战才是重头戏,她不至于连这点都搞不清楚。感应到妮儿的气息,部队尚未靠近关下,在城楼上眺望的源五郎就已经展开人曜极速飞奔过来。
“哦!亲亲的妮儿小姐,你知道我有多么的想……”
“啪”一只沾满污泥的鞋底,正中绝世美男的俊逸帅脸,结结实实的一记踹脚,阻止了他的热情拥抱。
“妮……妮儿小姐的美腿还是一样有力啊……”由于大半张脸都被鞋面覆盖,这位可怜仰慕者的苦笑声显得不太清楚。
目睹这一幕的众人都为之一笑,觉得非常地熟悉,因为当初在稷下学宫内,这样的情形就反复上演,源五郎死命追赶着妮儿,又是鲜花、又是情诗,不时还夹杂眼泪攻势,希望能获得佳人一眼青睐,但每次不是一拳正中眼窝,就是给一脚踹在脸上。
说来也真是了不起,每天饱受拳脚斗殴,那张俊脸不青不肿,连鼻梁都还又美又挺,看在旁人眼里,均是相争请教究竟要修练何等护身神功,才能有此铁脸皮的奇效。
“喂!不要废话,赶快把门打开,让我们进去。”妮儿催促着源五郎,长程跋涉之后,如果不让将兵们尽速休息,是没办法派上场作战的;同时,也得让这些新兵早些熟悉北门天关的地理环境才行。
“是啊!快点让我们进关去吧!我们已经等不及要上阵杀敌了!”
年轻贵族们大声鼓噪着,虽然疲惫,但声音里却有掩不住的兴奋。对这些一不明白战场险恶的世家子弟们来说,与枯燥乏味的行军相比,实战当然是比较刺激的。
另外,知道如今驻守在北门天关里的,是号称雷因斯最强军队的五色旗,此刻城墙上没儿到人影,但是充斥在周围的凝重气氛,就充分显出五色旗的不平凡。对于这建军久远的传奇部队,他们感到紧张与敬畏,但同时也有强烈的表现欲望,希望证明自己是不逊于五色旗的强人。
“知道了,城门马上就会开了。”摸了摸被踢的脸,源五郎朝周围环视一眼,目光中着实有讶异之色,他的确是想不到,妮儿能把这支部队整顿得这么成功,这是一件可喜的事。
“五色旗听令!作你们该作的事吧!”
源五郎一声令下,五色旗立刻有所反应,现身出来,但却不是打开城门。北门天关的城头、周围的山壁上,骤然涌现出大批人马,占据各个制高点,手里拿着许多前所未见的稀奇火器,看样子都是太古魔道的厉害兵器。
完美的合围,犹如瓮中捉鳖,将这近两万人的支持部队团团包围。搞不清楚状况,贵族们除了呆楞在原地,浑然作不出任何应有的反应。五色旗士兵们散发的气势非比寻常,每一个也是武学好手,就算不倚仗太古魔道兵器,众人也是万万难敌,只是,这支奉命抵御外侮的神话部队,为何要将枪口指向来赴援的他们了?
“等一下!你们这是作什么?”
妮儿何尝不是大吃一惊,只是她的应变速度远高过手下贵族,立即运起天位力量,要作众人的屏障,将可能爆发的攻击挡下。
只可惜,这反应全落在一人眼里,而他的速度比妮儿更快百倍,妮儿的天位力量尚未凝运,本来就贴近在妮儿背后的源五郎,骤然出指,小天星指的妙着梓出,眨眼间连封妮儿背后十多处穴位,将真气截断、封死,力量凝聚不上来。
“你……”
遭受偷袭,妮儿再笨也知道下手的人是谁。转过头来,愤怒的一拳才挥到半途,一双剑指就戳中她眉心,只觉眼前一片模糊,昏昏沉沉,整个人就软倒进源五郎的怀里。
而她所听见的最后一句话,则是源五郎的高声喝令:“五色旗听命,奉兰斯洛亲王殿下的军令,二路援军自主帅山本五十六以下,全体收押,不得擅离北门天关,违者……”
在北门天关所发生的事,以最快速度传日象牙白塔,形式当然是完全保密,甚至连首席幕僚苍月草,都不晓得这封魔法密函的内容是什么。
当然,以她的能力,要透视这封密函只是件轻而易举的小事,然而,小草却不愿意这样做。假如有些事丈夫不想让自己知道,那么自己最好还是别知道……人生就是这样,不该自找大多的烦恼啊!
阅读完密函,兰斯洛笑了笑,要小草请来研究院的代表们,他将要在象牙白塔的演说台发表宣告。
获邀而来的众代表,心内可说是七上八下。兰斯洛成为雷因斯亲王后,只公开上台过两次,撇开女王告别式的致词不算,那就是震惊国际的雅各宣言,现在他又要上台宣告,自己一方被要求到场,肯定是没有什么好事。
战战兢兢,众人被安排在讲台的一侧,满、心担忧着今日的发展。怀抱着同样心情的,还有下方的大群听众,对他们面言,自从这男人成为本国亲王之后,雷因斯政局便为之惊涛骇浪,一夕数变,现在他摆明要大干一场的样子,任谁都会感到不安。
而兰斯洛果然没有令他们失望。
像这类以全体人民为对象的演讲,开头都是颇为制式的,像曹寿每年的新年演说,都是
以“我亲爱的艾尔铁诺子民”作为开头称呼,虽然虚伪,但怎么也好过兰斯洛此刻的开头。
“嘿!你们这群愚民,给我张大耳朵,仔细听好本大爷现在讲的话。”艾尔铁诺的贵族,有许多人在演说时也是以“无知的贱民们”作为开头,两相比较,兰斯洛的称谓倒也不算别出、心裁,何况台下众人早有心理准备,当下也没有过大的反应,静静聆听这头山猴亲王究竟弄什么玄虚。
“唔,大家都没什么反应吗?非常好,因为本大爷现在要的,就是你们的服从与金钱。
现在白天行的贼军占据城外,封锁稷下的对外交通,时间长了,大家都要倒霉。”
兰斯洛朗声道:“如果不是顾虑多伤人命,本大爷可以轻易把他们赶走,不过现在却出了一点问题,白天行那厮招聘了我雷因斯的国敌韩特,又与太古魔道研究院勾结,以他们提供的武器来攻击稷下……二:虽然这些奈何不了我,但对于城内的你们却是重大威胁。”
被指称与白天行勾结,众研究员代表怎肯心服,只是兰斯洛继续把话讲下去,没给他们发言机会。
“太古魔道兵器威力强大,波及甚广,明知道这样会伤及无辜,却仍把武器交给白天行,在我眼里这就是一样不可饶恕的罪行。本来我应该立即铲平他们的老巢,不过念在他们有悔改的诚意上,我决定给他们一次机会,在一个月之内造出能匹敌白天行的武器,而这些家伙也没有辜负稷下百姓的期望,已经把东西设计出来了,但唯一的问题就是……我们的资金不够!”
兰斯洛道:“象牙白塔已经没钱了,既然保家卫国人人有责,那现在就是各位奉献的时候。为了支付大古魔道研究院的经费,我已经拟定了一张单表,稍后公,每一位稷下百姓都必须按照单表缴纳国防税……”
弄清了这场演说的真正意义,台下群众开始有了反应。喧哗鼓噪都是免不了的,性急一点的已经指着兰斯洛鼻于局声叫骂。
“我们平常都有按时缴税,为什么现在还要多付什么国防税?”
“你去问研究院的那些家伙啊!他们开的价那么高,我又有什么办法?不爽的话叫他们减价啊!”兰斯洛回吼道:“按时缴税?骗谁啊!本大爷进城以后从没拿过你们半毛钱,现在只是要讨回本金,没有另外向你们收利息,你们这群愚民该偷笑了。”
“就算你是亲王,也不能随便征税,你以为你还在艾尔铁诺干强盗,什么钱都可以用枪的吗?”
“哦!你们既然知道我是在抢劫,那还这么多废话!给我乖乖的把钱掏出来。”场面整个失控,台上台下彼此对吼,闹作一团。
最后当然直接走向武力压制的破局,兰斯洛抽出风华刀,凌空一记斩出,爆出响亮呜声,利用这声音将吵杂压下,同时扬声道:“少说废话,乖乖把钱拿出来,别逼本大爷翻脸啊!”
“翻脸就翻脸,你以为血腥大屠杀我们就怕了吗?稷下不是雅各城那样的二流都市,你想蛮干,没那么容易!”
“你想蛮干就来吧!要不是看在五郎先生、妮儿小姐的份上谁愿意支持你啊?我们现
在就开城欢迎白天行进来!”
各式各样的声音,一一传入耳内,兰斯洛忽地仰天长笑,道:“哈!本大爷脑子不笨,又怎会只得一技傍身?明抢不成,你们以为我连勒索也不会吗?告诉你们,你们的父兄子弟,凡是日前参加义勇军的人,现在已经全部被扣押在北门天关,变成人质,如果我两天后还收不到国防税,那就开始撕票杀人质,每一时辰杀一百人;要是想向白天行哭诉就尽管去吧!我看看谁第一个踏出城门,就从他家的亲戚杀起:”
犹如晴天霹雳,当这番话传入所有群众耳内,刹时间整个场面静了下来,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是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事实。
近两万名肉票的大型勒赎案件,这已经为风之大陆的犯罪史写下最新一页,而靠着这种形式来进行统治,那简直就是恐怖政治嘛!这个男人真的想把雷因斯变成炼狱吗?
在群众们的怒瞪中,兰斯洛转向研究员代表们,开始说话,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安静的
此刻,却能清楚地传入众人耳内。
“各位老兄,现在研究经费有着落了,你们满意了吧?”
对于这问话,一名代表苍白着脸,颤声道:“你……你作了这种事,以为自己可以没事吗?”
兰斯洛耸耸肩,淡笑道:“我有没有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认为你们琨在会不会有事?”
对于稷下百姓而言,太古魔道研究院现在等若与兰斯洛共谋,在他们为着税金咬牙切齿的同时,绝对不会忘记为这些勒索犯印上诅咒之名。
在政治立场上为两大阵营所排斥后,又进一步成为民众之敌……想到那其中代表的意义,所有代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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