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只想你来爱我 作者:未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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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只想你来爱我 作者:未再-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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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怪潘以伦穿得这样正式,表情这样正式,又这样俊美,真是怪他过分美丽了。
有人对他们侧目,都是在看潘以伦。
大家没有办法无视他的熠熠生辉。
她调开自己的目光,再往四处搜寻,已不见了方竹的身影,倒是只见何之轩一个人靠在角落喝酒。
这又是个什么情况?
潘以伦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叹:“你小时候是不是有多动症?考试的时候也会开小差?”
杨筱光大惊:“你怎么知道?”
他但笑不语。
可真能猜,杨筱光腹诽。又想,舞曲快快结束吧,他放在她腰间的手,温度那样高,几乎要灼烫了她。可又不想快快结束,那种又酥又麻的战栗,由那一个中心向四周慢慢扩散,是她前所未有的体验。
这是矛盾的。杨筱光讨厌矛盾,她一向玩不来迷宫。
有人及时来解救了她,客户女经理哭丧着面孔,不管她正在跳舞,凑过来说:“糟啦糟啦,我的小MIU MIU染了鲜奶油。”
这关她什么事?不过杨筱光立刻停下舞步,用慎重的口气说:“哦,小MIU MIU弄脏了?不行,你得去卫生间清理清理。”
她转头看向潘以伦,正太的面色不太好看,她觉得他带着些不满在撇嘴。她想他白她一眼也好,这样她就有台阶劝服自己了。但是他及时放开了她的手,好像懂她的意思,他说:“你去管闲事吧!”
这样的话让杨筱光小小皱了皱眉,她又不情愿了。可女经理认真了,拽着她:“来帮我一下。”她就只好跟着去当小仆女。
跑进厕所,女经理问她:“你真的和潘以伦没什么?”
她万把块的小MIU MIU都没能把她八卦的心给拴住,杨筱光拿了纸巾擦她腰后的鲜奶油,口里说:“还好是奶油,如果是红酒你就哭去吧!”
女经理不会哭,她接了一通电话,顿时笑靥如花:“如果今天被洒红酒我也认了,值回票价。”她甩了甩裙子。
杨筱光诧异:“这么快就有艳遇了?”
女经理但笑不语,一阵风般出去了。这一阵一阵的,人生机运真奇妙,人家竟然可以这么坦然又快乐地接受艳遇。
杨筱光在洗手台边洗了个手,想洗掉灼热的问题。凉爽的水拂过手掌,湿润的感觉不仅仅是在掌心。她抬头照着镜子,扁扁嘴,真是欲哭无泪,然后扯了一大卷手纸溜进厕格。
天要下雨人要倒霉,大好礼服裙还是染上了触目的污渍。老天真会拣时间来亡她。
杨筱光一时在厕格里磨牙跺脚,平时不管去哪栋楼的厕所如厕总要等到天荒地老,如今这栋大楼厕所多,人迹少,连厕所干活的阿姨都没半个。典型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好在有手机,她一个一个拨公司**事的号,先找那个穿MIU MIU的,人家不在服务区,不知道躲在哪里搞限制性活动。杨筱光磨牙,再找其他人,都无人接听。明星太多,她们太High,无人留意她。而且竟然连方竹都没接手机。
杨筱光站起来,往身后看看,也不知道怎么就染到了那个位置,就算有卫生用品恐怕也出街不得了。她怕是要在厕所里终老至死。
剩下能找的就是男人了,但男人中她能找的也只有一个。她拨了电话给潘以伦。
一分钟以后,她鬼祟地拉开门,潘以伦正好走过来,问:“怎么了?”
她招招手:“把西装借给我。”
潘以伦先是奇怪,再狐疑,望着她愁眉苦脸的模样好一阵子,突然就明白过来,脸上一红,立刻脱了西装塞给她,自己退了好几步。
这西装的长度刚刚够给杨筱光做遮掩,杨筱光套好以后还照照镜子。西装配礼服,滑稽又可笑,而且还暧昧。
不过没办法,她安慰自己,我是不得已的。
潘以伦还在外面等着她。
他似乎等了她好几次了,这次的形象是白衬衫美少年,临窗而立,手肘支在窗台上,可以赞他一句飘飘如谪仙了。
杨筱光暗暗欣赏,不过就半刻,更多的是尴尬。这样令人面红耳赤的事情,比上回被关在摄影棚里闹肚子更难受百倍。
她急着回家遮羞。
“我走了。”
潘以伦走过来,那姿态摆明是想送她的。她想,是不是该拒绝?想一想,她说:“哎,会有记者耶!”
他就笑了一下,说:“送你到门口。”
杨筱光又多了几分尴尬,怎么拒绝?如何拒绝?这种尴尬让她不能愉快。
他们一路走出去,都没有说话,潘以伦只是默默跟在她身后。
整栋大楼明亮但清冷,杨筱光尖细的鞋跟敲打在大理石砖面上,成了他们之间唯一的声响。下楼梯走到最后一级时,她脚下微滑,被他拉住。她站稳以后,他又松了手。
杨筱光没说谢谢,只管低头看脚下的路,脚下发虚,心里也发虚。
出了大楼是一条大道,交通管制严格,不能随地招车。
潘以伦说:“出租扬招站在马路的另一边。”
杨筱光说:“行,我自己去,改天再把衣服还你。”
明月皎洁,树木茂盛,市中心绿化保护得好,还有暗香在浮动。本该是浪漫的气氛,活生生被浪费掉,是有点儿可惜的。
潘以伦指了指路边的弄堂:“这里穿到对面近。”
她便按照他指的方向走过去。弄堂挺长的,够黑。她在黑暗里没有回头,不过她想,他一定会目送到看不见她为止。
走到另一头,她回头,是真的看不到潘以伦了。他的衣服空荡荡地挂在她身上,忽然就感觉很冷。
她叫到了车很快回到了家,把自己的小礼服换下来清理干净后,再把潘以伦的西服好好抖了抖,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留下任何不雅的痕迹,才挂到自己房间的衣架上。
坐在床沿远远看一看,发觉这西服的版型很棒,难怪他穿着这么俊挺。
他的身材很好,她是知道的。想到这里,她捏捏自己的小肚腩,短叹一声,大龄未婚女青年,真的不好受**,绝对绝对不堪一击。
她忍不住又摸了摸那衣袖,仿佛上头还停留着他的体温。
“姐弟恋”三个字在她心头转了三圈,落下来,又乱起来。腹部开始钝钝地疼痛起来,她捂住腹部,这万年贴身老毛病还好未在刚才同潘以伦同行的时候发作。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热红糖水,满满地喝了下去,刚刚在床上躺下来,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方竹在电话那头声音发着颤,不过竭力在镇定。她说:“阿光,我出了点事儿,你快来。”
杨筱光接完方竹的电话,差点儿没出一身冷汗。
不过方竹越说越冷静:“我先去了一趟警察局,现在在医院,马上要做个小手术。你给我买点儿吃的。”
杨筱光立刻说:“我马上来。”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方竹在回家的路上被不明人士跟踪,她以为是偷窃或者抢劫,在抵抗过程中受了伤。这是方竹的简单概括,直至杨筱光到了医院以后,才发觉方竹是在轻描淡写。
她的双手被刀片划伤,缝了十针,身边还有警察陪同。
杨筱光在医院找到方竹时,方竹精神不太好,正对警察说:“我把我最近做的报道整理一下,明天给你们。”
警察同志很严肃地说:“明天我们队里的同志会来帮你整理资料,不过记者小姐,遇到这样的事你应该第一时间去医院,你要对你的身体负责。”
方竹苦笑:“我想我的手伤得没这么重,谁知道小刀片力道这么大。”她抬头问医生,“我以后是不是不能写字了?”
医生说:“你要是恢复得好就能,这几个月不能用力,尤其不能碰水。”
方竹问:“以后能打字不?不能打字我可就要失业了。”
医生又提醒:“你要想能打字,这几个月洗头洗澡也得让人帮忙的啊!”
方竹冲杨筱光笑,自嘲:“要死,我回到了托儿所阶段了。”
杨筱光买了一塑料袋食品,拿出一罐八宝粥说:“得,我来喂你。”
警察告辞,医生也去看顾别的病人了。方竹望望自己的双手,缠着白绷带,粗粗笨笨的,忽然觉得很无力。她说:“拆了线以后,这双手就会变得恐怖了,大约和鬼丈夫的手有一拼。”
杨筱光问她:“你得罪谁了?”
方竹说:“一时半会儿想不到是谁。”
杨筱光很担心:“看你写一些边缘新闻就头痛,你以为你的笔是刀?最后别人来砍你的手。”
“不是砍,是用刀片划的。我还以为是要抢我的包,结果是划我的手。”方竹大约觉得疼了,蹙眉撅嘴,“这种暗招,真不是人。疼死我了,比砍也好不了多少。”
“你啊!写东西要慎重,别老一腔热血。”
但这是杨筱光怎么担心都没办法为方竹解决的问题。她只好先喂老友吃八宝粥,一边问:“这几天我住你家?你不能洗头、不能洗澡、不能做饭,还不得脏死、饿死。”
方竹讲:“让你帮我洗澡我也不好意思的,而且你老加班,我不好影响你。”
杨筱光耸耸肩,似乎是有些不太合适,又提议:“找你们家以前那个保姆?”
方竹又摇头:“我爸生病了,她要照顾我爸爸的。”
杨筱光接口:“如果你和你爸爸住在一起,就好很多了,不用一个人被人家这样欺负。他万一不是划你的手,是划你的脸,或者做别的流氓事怎么办?”
杨筱光讲起来一惊一乍的,方竹望望她,心里不由得开始后怕了。
当时夜黑,事情来得突然,也就一刹那,那个人冲到她面前,她以为是要抢她的包,便拿手去挡,结果银光一闪,等她反应过来,两只手钻心地痛。她坚持走到了派出所去报案,民警看到她两只手血淋淋的,立刻押着她去了医院。
经历的时候没什么,现在再回想,不但手痛,连心口也开始怦怦猛跳。
杨筱光忍不住说她:“你就死撑。”
方竹下巴点点八宝粥:“饿,再让我吃点儿,今晚要在这儿吊一晚的点滴。”她一抬头,才发现不对,刚才一直忙乱,她未及时发现杨筱光一贯红润的小脸蛋如今惨白惨白的,一只手还时不时按住小腹,心下立时明白,“你那个来了吧?你每次来都会痛经,别在这儿陪我了,早点儿回家去吧!”
杨筱光确实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连头脑都晕晕乎乎的,但她不忍心就这样丢下好友。方竹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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