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念及的曹某人正抱着本本在自己办公室的沙发里滚来滚去,只要一想到英明神武的顾大董事长按照他的“建议”,按部就班地和毕小姐约会……他就笑得停不下来……怎么办!怎么办?!太有画面感了!
毫无恋爱经验,又几乎对电影电视绝缘的两个人,虽然有几分囧,但还是很认真地手牵手走进电影院。
顾行“很听话”地选了一个爱情文艺片,无奈剧情实在狗血,女主角实在“水龙头”,以及效果实在不佳……某男很不给面子的中途睡着了,不过其实,某女也好不到哪里去……
终于熬到影片结束,两人走出电影院,都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好吧,接下来,逛街。”顾行想了想,很认真的点头,“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嗯……”毕言很认真地侧头,“以前我们出来……都是帮实验室采购药品的,比如福尔马林,凡士林……”
“为什么都是这些……”顾行侧头,很明显白了白脸。
“因为这些用量大啊……这么多标本……”毕言完全不觉得有什么……【泥垢!
顾行很用力地握了握她的手,侧头认真地看她,脑袋里却想起了曹辰以前叽叽呱呱说的那些事,什么他以前一个丰神俊朗才华横溢的师兄,自从学了医之后,电脑屏保就从可爱的金毛哈士奇变成了森森的骨架图……并且,还时常顶着一双绿幽幽的眼睛飘来飘去,边走边念念有词:“肱骨两块,尺骨两块,头状骨两块……”
顾行打量毕言的眸光越来越诡异,好吧,虽然说他不介意自己夫人摸过别的男人的骨头,不过,这个胎教是不是有点……嗯,略微的惊悚?
毕言不知道顾大董事长的脑筋已经转出去十万八千里,犹自不解地戳戳面色古怪的男人:“你怎么了?”
“咳咳,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快点去买东西吧。”顾某人收起诡异的眼光,牵着毕言大步往前走,心里却暗暗打定主意,以后坚决要自己亲自胎教!
毕言一头雾水,也只得跟着奇怪的男人往前走,眼神瞟了瞟,就瞟到一家店,顿时惊喜地开口道:“啊呀,你等等,我去买一下东西。”
“买什么?”顾行回头。
“露西喜欢的东西,她念叨了好久了。”毕言对顾行笑笑,“你在这儿等会儿,我去去就来。”
言罢,她便走到人行道路口,看了看红绿灯,很自然地走过去……
尖啸的汽车——
顾行心跳骤停,惊叫:“毕言!!!”
60得你我幸!
车辆疾驰;骤然大开的灯光狠狠刺入女子眼中;她下意识地抬手;遮住眼睛——而车已经驶到了面前!
“哦!天哪!”有人惊叫。
毕言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被人狠狠一推,然后静静抱住;滚落……手臂擦到地上,火辣辣地疼——但,只有手臂。
她瞬间惊醒;抬头回望,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顾行!顾行!”
男人痛苦地皱着眉头;压抑的嗓音,止不住喘息,他伸手,面前看着面前的女人,扯出一丝笑容:“我没事……”
“不。顾行……”毕言颤巍巍地站起来,浑身发抖,她看着躺在地上捂住左腿的男人,她想要伸手去扶他……可是,手在抖,不停的抖,怎么也停不下来……
“女士,你还好吗?”身边围着一群人,用德语询问着她什么,那声音如此遥远,她勉强听着,却仿佛什么都没听懂……
“我没事!只是伤到了左腿。”顾行抓住她的手,用力握了一下,看向她的眼睛,“我真的没事。”
男人的声音将毕言从惊恐中拉了回来,她的脸色依旧很白,但是神情已经恢复了正常,她俯□子,将男人扶起来:“我们去医院……我们去医院……”
“女士,我开车送你们去吧。”一个年轻的男人走过来,对着两人道,“我们已经报警了,不过这位先生需要马上治疗……”
“谢谢!谢谢你。”毕言迭声道谢,扶着顾行坐进男子的车子。
好在毕竟在城区,很快就到了医院,顾行被送进急诊室,毕言站在外面,方才想起给教授他们打电话。
顾行被送进普通病房的时候,教授夫妇和顾氏在德国分公司的一个主管同时赶到了。
“哦,索菲亚。”露西上前给了毕言一个拥抱,心疼地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不断地拍着她的背,“亲爱的,没事了……没事了。”
毕言反手拍了拍露西的手臂,挤出一个笑容:“我知道。露西,我没事了。”
施佩曼教授安静地站在顾行的病床边,看了一眼被打了麻药正昏迷的男人,转向毕言:“顾先生的状况还好吧?”
“嗯。”毕言努力镇定着心神,回答道,“医生说,他的速度很快……车子擦到了他的腿部,腿骨骨折,断骨插入腿部肌肉,好在救治及时,已经没有问题了!”
“那就好。”施佩曼教授拍了拍毕言的肩膀,“这位先生在来的路上联系了交通部,这起事故马上会有结果的。”
毕言转头看向德国分公司的负责人,是个四十几岁的华裔,他见毕言看过来,微微欠身:“夫人,一出结果,交通部马上会派人过来,您不必担心。”
“嗯。麻烦你了。”毕言的笑容有些疲惫。
“这是我分内的事。”主管颔首,安静地退到一边。
露西则扶着毕言坐到了病床正对的小沙发上,搂着她的肩,不断地轻声安抚着。
病房里一时寂静,只剩下露西温和的安抚声和毕言犹有些颤抖的低声应和。期间,主管先生让人送来了三人的晚餐,毕言挨着病床坐着,只愣愣地看着顾行,连筷子都没有动一下。
露西见她这幅摸样,和施佩曼教授对视一眼,也只能默默叹息。
夜色渐渐深下来,麻药效果终于退去,床上的男人睁了睁眼,揉着太阳穴醒过来。
“你醒了。”毕言靠近他,声音带着明显的喜悦。
“言言。”顾行笑了笑,用手支撑着身体站起来,毕言立刻上前扶他。
主管帮着把病床摇了上来,让顾行能够靠着。
顾行看了他一眼,点头示意了一下,继而又对教授夫妇道:“没想到会出这个事,实在麻烦两位了。”
露西一个劲儿地摇头,教授亦缓缓开口:“人没事就好。”
见顾行醒了,教授夫妇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回家了,主管聪明地跟着出了病房门,病房里只剩下坐在床沿上的毕言和靠在病床上的顾行。
“我没事了……言言。”顾行伸手,扶着毕言的脸,笑容温柔,眼神深邃。
“你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毕言忽然伸手去捶顾行的胸口,眼泪“唰唰”地怎么都止不住,“街上的时候……我感觉你在我身后……汽车尖利的声音……那么快的速度……我的心脏都停了……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言言……”顾行伸手将哭得稀里哗啦的女人揽进怀里,任她揪着他的衣襟继续哭,“看到那辆车子冲向你,我的心脏也吓停了……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第一次感激自己的身手……否则……”
顾行的声音骤歇,叹息一声摸摸毕言的头:“没事了,现在,我们都没事了……”
毕言依旧揪着顾行的病服,哭声却渐渐小了,只剩下抽噎。他倒在街上,她没哭;一个人送他进急诊室,她没哭;甚至露西拍着她的肩膀,不断地安慰她,她也没哭……可是,当看到他脸上那熟悉的宠溺笑容,她的眼泪像是有生命一样,不停地留,她根本无法控制……
她想诉说她的恐慌,她的害怕,她的委屈……只想对他一个人说……这就是有人宠着的感觉吗?再也不用打落牙齿和血吞,再也不用任眼泪在心底流干,在他面前,她可以哭,可以闹,再也不是那个坚强冷淡、拒人千里之外的毕医生,不是了……永远也不需要是!
每一个女孩都曾在寻找着这样一个人,在他面前,不需惊惶,不掩苦楚,不必流离,亦不似浮萍,他爱你的反复无常,爱你的斤斤计较,甚至,爱你那小心善妒的模样——他爱你的所有。
可是,有很多女孩,直到变成女人,也没有遇到这个男人,心灰意冷,游戏人间……她们带上了各种各样的面具,或妖媚,或冷淡,或强势,或狠毒……将曾经那段觅寻深深地,深深地埋进心里,越埋越深,直到连自己也忘记……
我有着怎样的幸运,才能在有生之年,遇到你?
毕言睁着一双红红的眼看向顾行,伸手,抚摸着男人英挺的眉眼。
“怎么了?”顾行捉住她的手,细细摩挲着她的掌心,调笑道,“是不是发现你丈夫长得很帅?”
毕言“扑哧”一声,随即很正经地点头:“嗯,是很帅。”
“嗯哼。”顾行侧眼带笑看她,“为了奖励勇于说真话的老婆,我打算……”
话还没说完,顾行的唇已经被女人清甜的香气给堵住,温润的,带着一点点凉意和泪意的唇,贴在他的唇上。
顾行一愣,随即立刻反客为主,伸手抱住毕言的腰,让她贴近自己,埋头狠狠地探入她的檀口中,他的舌卷着她的舌,她第一次学着回应,虽然无比生涩,却足以让顾行疯狂。
这个湿热的,带着甜蜜和火热的吻,终于在它失控之前停了下来。顾行艰难地推开身前的女人,狠狠地平复了一下激荡的心情,绷紧的身体让他差点就……
毕言狼狈地喘着气,两人分开时的蜜津如银丝一般勾在她的檀口处,胸口的衣襟被某个难耐的男人解开,上衣凌乱不已。
她一张脸羞得通红,飞快地站起来跑进洗手间。
顾行苦笑着看看自己,明明最该进洗手间的是他好吗?
大概是因为头一次主动就差点擦枪走火,毕言羞愧地不行,在洗手间待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吞吞地走出去,眼神乱瞟,不肯对上男人戏谑而宠溺的目光。
“你是不是没有吃晚餐?”顾行瞟了一眼病床边上完全没动过的一份中餐。
毕言愣了愣,随即点头:“嗯,你没醒,我没胃口。”
顾行摸了摸她的脸,叹息一声;“出去吃点,我也饿了,记得给我带一份。”
毕言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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