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哲只觉得那时候的自己真是可笑,即使要回了项链又怎样,难道是想多一个物品来留作纪念吗?现在已毫无这方面的念想,挑了挑眉说:“你问我这些,是想知道我还爱不爱她?然后,你好有机会趁虚而入?”
蓝昕咳嗽起来,下意识地掩住嘴,不屑地看着他,说:“什么叫趁虚而入?你以为我想走进你这扇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且……”她停顿了一下,加重了语气说,“是你的亲弟弟。”
她以为他会大吃一惊,没想到并没有在他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依然很淡定地望着她,挑起唇角说:“别以为有些事能瞒得住旁人,就也能瞒得住我。你真的是我弟弟的女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秦昊哲早就在质疑他们俩的关系,如果蓝昕真的是肖凌骐的女朋友,上次他把她强行从饭店带走的那次,肖凌骐一定不会放过他,势必要跟他来场争夺战,但是,他却跟自己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哥,别自欺欺人了。如果爱着一个人,憋在心里不说出来,有没有觉得不好受,就好像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肖凌骐是什么样的人,秦昊哲比任何人都清楚,是他的绝对不会让给别人,不是他的他会想方设法地夺过去。当年,赵倩还是他女朋友时,肖凌骐也爱上了她。后来,秦昊哲得知后,气愤得恨不得揍他一顿,世间那么多女孩,为什么他就非得喜欢上自己的女朋友?多次跟他沟通后都无果,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主动不见赵倩了。
还有,今天肖凌骐竟然破天荒地告诉他,蓝昕被雨淋的事,潜台词他又何尝不知道呢?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肖凌骐有这么好心告诉他吗?很显然,他们之间定然没什么,至于之前他们说是各自的男女朋友,想必是个谎言,到底为什么要说那个谎,他也猜得八九不离十。
再从现在蓝昕的一些问话中,秦昊哲更是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她一定是喜欢自己的,所以才会用那样的方法来试探自己到底喜不喜欢她。这样的她,并不让他讨厌,反而会觉得有些可爱,当然也比自己勇敢。
上一段恋情的失败,给他带来了很大的打击,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去爱一个人,也不敢轻易说爱,如果真的想让爱的人幸福,就一定要有给她幸福的能力。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给她想要的幸福,更加不确定什么时候表白才是最好的时机?
所以,他在感情上是怯懦的,站在爱情的边缘,面前好像始终横亘着一条线,而他就是没有勇气跨出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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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昕沉默了很久,想着要不要告诉他,自己跟肖凌骐的那个约定,最终依然没说,而是说:“如假包换。”
既然她不想承认,秦昊哲也不想逼她回答,更不想揭穿她,便转移话题,说:“头还疼吗?”
蓝昕把手探出被子,指了指额头,说:“看不见我头上都冒虚汗了吗?你以为刚才我吃的是神丹啊,一吃就见效?”
“毛巾在哪儿?”秦昊哲看到了她额头沁出的点点汗珠,在白色的光线下晶莹闪烁。
“卫生间。白色的那条,四周有小花的。”蓝昕说完,侧过头来,小脸皱成一团,心中如有丝丝棉线缠绕,裹得她甚是难受。她开始后悔刚才说自己有男朋友的事,可是不说吧,会让秦昊哲觉得她就是喜欢上他了。他说她趁虚而入,多难听,不得已,只好搬出了肖凌骐。然而,这就是给她断了所有的退路,跟他铁定没戏了。想到这些,头越发疼了。
很快,秦昊哲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手中拿着白色毛巾,走到床边,把毛巾叠成一小块豆腐状,想放到蓝昕的额头上。
蓝昕却抬起手,想拿过毛巾,说:“男女授受不亲。”
但是,他并没有如她所愿地把毛巾给她,径自把毛巾放到她的额头上,格外小心而仔细地擦拭着她额头的汗珠。
她本内心烦躁郁闷,这些情绪慢慢地被驱逐掉,内心也变得柔软,眼神柔和地望着头顶的那只手。
真要命,他一旦温柔起来,她都不忍心跟他作对。于是,她保持着沉默的姿态,一动不动,任由他细心地照顾自己。
她真庆幸,跟他相处的时刻里,没有再出现想呕吐的状况,要不然真的是丢脸丢大发了。
帮她擦完额头,他低声说了句:“睡吧。”
蓝昕有些无法抵挡他的温柔,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还很乖顺地躺下来。然后才赫然想起,面前的这个大活人还没走呢,连忙说:“谢谢。你早点回去。”
她觉得这话的言外之意他应该懂,但是,他却不明白似的,说:“外面还在下雨,不介意我在这儿过一宿吧?”
介意,很介意!蓝昕暗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能不介意吗?她一口回绝道:“寒舍简陋,你会住不习惯的。”
秦昊哲却依然不明白似的,云淡风轻地说:“当然会住不习惯,我又没有在这里留宿过。房子虽不大,但谈不上简陋,很温馨。”
蓝昕不知道他怎么就一点都不懂她的意思呢,明明在下逐客令,他偏偏一副“此地不留爷,爷也要留下”的表情,拿他没有办法。她听着外面的雨声,想想这么晚了,他又给自己拿药端水的分上,终于同意了。“家里小,就一室一厅,没有多余的卧室,那你今晚就将就下,睡客厅的沙发上吧。”
秦昊哲心中暗喜,却没有表露出来,说:“有什么事可以叫我。”
他实在是放心不下发高烧的她,要是不能及时退烧,一定要把她送医院。
蓝昕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关心自己,心中流过汩汩暖流。虽然头还是疼,但有他在的夜晚,似乎温暖如春,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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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昕是被明媚的光线唤醒的,阳光照耀在她白净的面颊上。她睁开迷蒙的眼,头痛已经好多了,只有轻微的疼。一把抓起床头柜上的闹钟,正值七点半。
她睡裙也没换,穿了件外套就走出卧室,看到还在沙发上沉睡的秦昊哲。他的身上盖着那件灰色毛衣,微微蜷缩着身子,似乎有些冷。
蓝昕觉得他真是傻,临睡前也不问她拿一条被子,他要是着凉了,她的责任就大了。没来得及多想,便立刻返回卧室,拿出一条毛毯,弯下身子,蹑手蹑脚地帮他盖上。
趁他熟睡的间隙,蓝昕细细地望着他,望着他这张似乎怎么看也不会看腻的英俊脸庞,想着他昨晚对自己的细心照顾,脸上不禁有了甜蜜的笑意。
幸福有太多的定义,在她心里,幸福就是能安安静静地看着熟睡的他,一遍又一遍,这已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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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昊哲是被一阵飘香的味道唤醒的,发现身上盖着的毯子时,先是一阵讶异,转而露出了然的神情,起身,穿着拖鞋,踩到绵软的地毯上,寂静无声。
即便他已走到厨房外,在里面忙活的蓝昕丝毫未觉。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的背影,套着的黑色线衣与里面的睡裙不太搭,却穿出了另外一种味道,时尚女性与俏皮女性的结合体。睡裙只遮盖到大腿上方,所以以下的部位都裸露在空气中。兴许是因为睡裙的宽松,越发显得她的腿纤细修长,对于倚着门站立的他而言,有着无限的诱惑。她仿佛油画里走出来的女子,而他就是想买下油画的那个人。
她做饭的姿势娴熟,不慌不忙,优雅得像是坐在午后的咖啡厅里。
一股股蛋香味从门的缝隙中飘出来,他下意识地深深吸了一口,吸入肺腑,当真是勾起了他的食欲。
蓝昕把煎好的鸡蛋放入盘中,余光瞥见了门外的他,转过头来,朝他微微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煞是迷人。
他回以微笑,推开门,走进去,克制住想拥抱她的冲动,看了看煎得金灿灿的鸡蛋,说:“没想到你竟然有当贤妻良母的潜质。”
蓝昕嘴角的笑容更甚,说:“你才发现吗?”
“这是我怎么也不会想到的。”秦昊哲说的是实话,他认识的女人都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十指不沾阳春水,更别谈会做饭了。除了他妈妈外,她是第一个为他做饭的女人。看着还有些烟雾缭绕的厨房,他一点也不厌恶,反而觉得充满烟火气息,像极了家的感觉。
这一顿早餐虽然不及他吃的任何一次丰盛,心底却充盈着满满当当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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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蓝昕本想开车去公司,却被秦昊哲的一句话戳到痛处:“你的车是不是需要清洗下?”她这才想起来昨晚浑身湿透的自己弄脏了爱车,说:“又不顺路,还是别了。”
秦昊哲并没有说话,而是抬手给她看了下他腕上的手表。
八点四十!蓝昕来不及多想,急匆匆地拉开车门,想钻进去。由于太过心急,还没坐进去,头就先撞上了车顶,但幸好没有想象中那么疼。她把头探出来,用手揉了揉有些发麻的头。
她低着头,看到他依然站在自己的身后,抬头的瞬间,看到了他的手放在车顶,正是自己方才撞上去的地方。她立刻转过身,望着不发一言、面无表情的他,急忙问:“疼吗?”
秦昊哲微微一扬唇,眉眼间似乎都漾着笑,多了几许亲和力,没事人一样地说:“上车。”
她关上车门的那一刻,并没有看到他俯首揉着手背的模样。
他手背处的红色痕迹还没有消掉,有一道清晰的凹痕,好在是左手。即使到她下车,也没被她发现。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的温暖只是一场梦?
蓝昕下车后没走几步,遇到了李立明。
他的腋下夹着公文包,满面春色地看着蓝昕,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今天的太阳真是从西边出啊,蓝总竟然有这么晚来公司的时候。”
蓝昕不知道大BOSS是在讥讽自己还是在夸奖自己,笑着说:“闹钟没响,差点睡过头。”
李立明的眼睛露出一抹精光,说:“蓝总不管是对待工作还是对待生活,一直都很细心严谨,怎么会忘记调闹钟呢?该不会是被幸福冲昏了头吧?”
“李总知道什么?”蓝昕索性不跟他绕弯子,单刀直入地问。
李立明等的就是她这句话,直接问她反倒是不太好,放慢脚步说:“如果我没看错,刚才送你来的秦昊哲秦总吧?”
蓝昕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