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春彼岸(出书版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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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春彼岸(出书版完结)-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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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风寒,高烧不退,因不舍得花时间去医院看病,那天中午,蓝水悦刚从一家投资公司出来,就觉得浑身虚软,心跳加快,胸闷得气都喘不过来,刚走到电梯口便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黎景明接到来电,得知蓝水悦晕倒的消息时,真是急坏了,也顾不上正与人谈事,搁下一切直奔医院,路上遭遇堵车,他急得用手直拍方向盘。那时候,他发誓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再这样辛苦了,她希望公司能摆脱困境,一切都为他着想,面对她无私的爱,他觉得,是到了回报的时候了。
然而,他不知道不单是自己关心蓝水悦的人身安危,罗捷已提前一步来到医院,在急诊病房里劝蓝水悦不要插手公司的事,彩纳艺术早被黎景明败坏了,就凭她这绵薄之力,哪怕搭上性命,也挽救不了这家公司。可蓝水悦却给了他一个非常恶劣的评价:“叛徒!”将他滔滔不绝的规劝打断了。
罗捷觉得面臊,体会着她的话,摸了一下红热的面颊,“无所谓,”他轻蔑地冷笑道,“任何一笔原始积累,都靠血淋淋的抢夺而来。我的成功也不例外。”
蓝水悦对他怒目,“我没想到你罗捷竟然是如此卑鄙丑恶之人,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她冲动地把无名指上的戒指拔下来,朝他砸去,“我算是看错你了!”
他却依旧不知廉耻地笑了笑,“不管你如何看待我,我都爱你,都要得到你。只要是黎景明有的,我罗捷一定要有,包括你!”
“罗捷,你休想!”蓝水悦恐吓他道,不希望他与黎景明树敌,再怎么说他可是非常了解黎景明和彩纳艺术的,如果他起坏心,这家公司和黎景明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罗捷却笑得很狡诈,“水悦,假如我不成功,怎么配得上你的爱呢?我没黎景明那么好命,出身豪门,没法像他那样光明磊落地拥有财富和资源,因此,我还希望你原谅我的不得已。也希望你能体谅,我这么做,全都为了让你爱我。”
“你滚!”蓝水悦厉声下逐客令,“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罗捷厚颜无耻地点点头,自得地笑,“水悦,我们很快就会在一起了,你将是我新公司的设计总监,我希望你养好身子,早日到岗。”
“不可能,我死都不会与你这种人同流合污的!”蓝水悦发誓道,她恨不得这个卑鄙的男人消失。
可罗捷毫不心虚,很自信地提醒她道:“你别忘了,你跟我的老板黎光泽是签有协议的。水悦,你是个人才,该用在刀刃上,别意气用事,要学会明智。”
这下,蓝水悦双眼瞪直,全傻了。她努力回忆,就在去意大利之前与该公司签订的每一份协议,不知究竟是哪份约定上出了问题。蓝水悦只觉头好痛,人间险恶,暗算丛生,商场上尽是抢占掠夺,人人都握着刀。
罗捷得意地哈哈大笑,转身出门时与黎景明撞了个正着,意识到他可能听到那些谈话了,就表现出一副无畏的傲慢态度,傲慢地与他对视。“黎总,改天我找你商讨关于我的股份的事。”离开前,他留下这句话。
待罗捷走后,蓝水悦主动对黎景明澄清误会,“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这种人,”她哭着说,“早知道他会这样,我打死都不与他来往。景明,对不起,我真不知道那些协议到底有什么猫腻,当时我就是想去意大利修学,什么都没多想……”
黎景明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别哭了,水悦,你是无辜的,我知道。”
“我们该怎么办?”她感动地扑到他怀里,“景明,有人在我们身后布下陷阱,我们遭算计了。”
“别怕别怕,水悦,”他说,“我心里有数,不会再让你担惊受怕了。”
父亲周志和当年的经历,让黎景明变得警醒,商场上的人不会有难相助,只会落井下石,每个人都是对手,谁都想打倒对方,每一次胜利都是建立在别人惨痛的失败之上。这时候,他得知黎光泽也开了一家装潢公司之时,他们究竟想要什么,他看得很清楚。
八岁那年,黎景明被接入黎家大宅,与黎光泽在同一屋檐下成长。黎光泽大他八岁,当时已是一个俊美少年,可他却特别喜欢这个外面来的表弟,喜欢和他进行户外运动,包括学习各种贵族体育项目,比如花剑等。
黎景明十二岁时,父亲周志和到上海开公司,将他带离香港,之后兄弟感情也就日渐淡薄。黎光泽过早地开始他的商场人生,金融管理专业毕业后与沈雅联姻,在家族企业中任职,再随集团来上海发展,就在父亲收购周志和破产的公司时,他一度雄心壮志,想接管该公司,将此当成发展自我的基石,不想,却因外祖母一句话,导致他的梦想破灭。
接管彩纳艺术这么多年,黎景明清楚黎光泽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因此他努力想摆脱集团对公司的束缚,设法购回集团最初所占有的股份,说实话,就是为摆脱黎光泽的魔咒,不让他有机可乘。当初为澳门项目向MC集团借贷,彦真所提出的股份融资,其实就是黎光泽想吞并彩纳艺术的一个最明显的证据,他很肯定,注入资金的那个股东肯定是黎光泽。
而今,黎景明不再回避,认定也只有黎光泽还认可彩纳艺术的价值肯出钱。姚家他是不会去的。当年父亲的经历早给他教训,这时的姚家不会对他敞开大门,只会再次逼姚琳希断掉结婚的想法,这种当众受辱的事,他不会再去碰。
在医院寂静的走廊外,他给彦真打电话,再次向集团求助,答应用股份融资。而这时的彦真却用懒洋洋的语调说:“黎总,你觉悟得太晚了。当初你就是傲,觉得那点钱不配和你分享利益,现在公司被砸了,彩纳艺术今非昔比,我可不敢保证还有人敢投你彩纳艺术。”
“彦总监,那些风凉话你就少说几句吧,”他果断地说,“公司深陷危难,作为监管集团就不该袖手旁观,你替我向股东会传话,等过了这一关后,我黎景明定会另外答谢你彦总监。”
“答谢就免了。”彦真还在卖乖,“我这就去召集股东会议,有消息就联系你。”
当天下午,彦真就给黎景明做出答复,根据公司的现状去评估,7000万要占到公司40%的股份,这让黎景明非常抵制,当即厉声反对“这不可能!”
彦真也没让步,而是讪笑着说:“如果不愿意,那你就好自为之吧。现在,股东们都对你的经营能力持怀疑态度,老股东没一个愿意投资,新股东敢尝试,却要控制你的经营权。至于值不值得,你自己掂量吧。”
黎景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思索了几秒钟,咬牙说:“行吧,我答应。不过,我有一个请求,我想知道是谁愿意投资。”
彦真毫不回避地说:“你该好好地感谢你的表哥,他这么做,也是不希望周叔的心血付之东流啊。”
黎景明冷冷地哼了一声,事情果真如他所料,那匹狼早在背后馋涎欲滴了。
3。沦丧的城
黎光泽听说黎景明愿出让公司经营权,十分高兴,命彦真抓紧签订协议,以免夜长梦多。就在黎景明口头答应后的第二天,彦真就发来消息,让他下午到集团董事会去签订协议。
黎景明没任何抗拒,顺从地接受现实,没将此事告诉蓝水悦。他觉得这个女孩为他承受得太多,也付出得太多,如今公司元气散失,大势已去,何去何从只能听天由命,就此,也不必再给她添烦恼了。自从知道她为了澳门项目而劝罗捷归队,并为了逃避罗捷而去意大利之后,他更加珍惜这个女孩,并在心里暗暗发誓,就算不能报答,也不能再亏欠了。
黎景明刚进集团大楼,却听到有人在身后轻声唤自己的名字,回头一看,竟然是沈雅,黎光泽的妻子。她看上去异常的虚弱,黑眼圈深重,炎炎夏日,身上裹着不合时宜的薄呢披肩。
她提醒他小心中圈套。
黎景明却很淡定,说了些感激的话,劝她不要为他担忧,既然能来到这里,他已做好一切心理准备。
沈雅纠结地叹道:“光泽他,真的是走火入魔了。自从那个女人回来后,他变得无所顾忌,什么家庭,手足,都不认了,就一心想着他的事业和成功。”
“表嫂,你身体不好,就先回去吧。”黎景明警觉地看了看周围,“我的事自己能权衡,你不用过于忧虑,做生意有赚有赔,人在商场,原本就是起起伏伏、时兴时衰的。这些,我已看淡了,现在所要做的,就是不要在连累他人。”
“你有这心态,我就放心了。”沈雅欣慰地说,即便黎景明表现得有多从容不迫,她还是惋惜地摇摇头,不愿他去签协议,却不知该如何阻止这场悲剧。
来到大楼顶层的董事会,他发现会议室里坐满了人,集团董事会的成员、股东、律师和公证员都来了,黎光泽就坐在正席的身边,眼睛一点都不安分,仿佛一条正在执勤的警犬。
彦真主持会议,当众宣读会议纪律,黎景明浏览了协议条例,对其中的人员介入不满,便举起手说:“我对该协议的第一百一十四条有异议,持股人只能享有公司经营意见的话语权,而不是这样直接派人介入,直接参与企业日常管理。”
“如果老弟把这项权益卡得这么死,”黎光泽发话了,“那这单生意将是水中投石,毫无意义,换言之,我也不必为这家公司冒险。一个股东,占有40%的股权,还不能介入经营管理,这传出去岂不是笑话?”他还煽动周边的股东说,“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你想如何介入?”黎景明虽然感到吃亏,看在公司危在旦夕之际,他还是把这口气忍下去了。
“鉴于公司的运营失利,”他说,“我当会派职业经理人去监管公司的日常运作,以免我的投资打水漂。”
这时候,那些董事会成员就纷纷议论起来,像是串通好了似的,有人赞成黎光泽的做法;也有人来劝黎景明,别年轻气盛,要正确认识自己,失小利,顾大局,方能稳固发展。多半成员都认为公司管理不善,股份融资、嫁接职业经理人也是拯救一家企业的良策。
在众势的强压之下,黎景明寡不敌众,最终还是妥协了,在那份协议上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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