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樊轩轻声的询问,声音非常的柔和。他并没有用疑惑和急切的口吻,因为他不想让自己的妹妹再次激动的害怕。
樊雅听着他轻盈柔和的声音,情绪慢慢的平静,再次的开口:“我那晚喝的明明不是被xia药的香槟,但是我的身体却突然变得好热,而带我去A。O酒店的洛城也跟我有一样的反应,我把他当成了风哥哥,我们……”
樊轩终于知道她为什么要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也明白了那晚他为什么会跟她一样全身燥热,原来是她好心做了错事。不过还好他是在自家,当时立刻就叫来了医生。不过还是很奇怪,明明就只有两杯香槟下了药,为什么她和洛城都会有那种反应呢?
“二哥,对不起……”樊雅又一次道歉,一只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像是祈求原谅的小孩子。
樊轩拍了拍她的肩头:“我刚刚说了你不用跟我道歉,你也是想帮我。反倒是你,不要再去想那天晚上的事情了,如果你真的不想出门,那就不要出去了,在家里多休息几天,等你什么时候想出去了,告诉二哥,二哥陪去出去。”
樊雅在他的胸口点了点头。
虽然她诚实的说出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但却只说了一半。她不敢在二哥的面前说她把夏雪宁跟她兑换了,她怕说了这件事后,二哥会生气的不再这么疼她。
……
A。O酒店
豪华奢侈的总统套房内,静悄悄的,好像被隔绝到了另一个空间。
夏雪宁单薄的背影久久的伫立在窗边,月光洒在她纤瘦的身体上,让她的背影显出了几分妖娆。而她长长的发丝被全部拢到左肩前,露出白皙的脖颈,更显诱人。
一双大手从她两侧的腰肢穿过,将她拥进一个火热的怀中。
夏雪宁没有任何的反应,双目静谧的盯着夜空上的那一抹夜光。今夜的月亮只有弯弯的一丝丝,残缺不全,暗淡失色,就好像是她现在的心一样,支离破碎,血流不止。
秦傲风在身后轻轻的拥抱着她。他的大手从她平坦的小腹上慢慢上游,双唇则从她的发顶顺着她的发丝,亲吻过她面颊,亲吻她的脖颈,然后密密麻麻的点缀着她的香肩,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
整整七天七夜,再怎么倔强的人也被:rou躏的没有了脾气。
过多的反抗只会让她更累,更痛。
随便吧……
反正她敌不过他的一身蛮力。
秦傲风大手任意的抚摸着她的身体,双唇也随他喜欢的亲吻她身上的任何一个角落,就在他沉浸在亲吻她和抚摸她的快乐之中时,他眼角的余光看到她静谧的双目,那澄清的眸子好似这世上最美的宝石,清澈,纯洁,闪亮。只是这美丽的宝石此时并未看着他。
莫名一股火,他竟然嫉妒起了天边的残月。
大手抓过窗帘,‘哗啦’一声将窗帘拉上,然后反转过她的身体,开始亲吻她的双唇。
夏雪宁依然没有任何的挣扎,任凭他越来越深的探入她的口中,也任凭他抱起她的身体,一边亲着一边大步走到床边,将她压倒在柔软的床褥上,而就当他的手来到她腰间的睡袍系带时,她终于有了自己的动作,轻轻的推了下他的手。
秦傲风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撑起自己的身体,垂目看着她。
夏雪宁对上他如野兽一般铮亮的双目,轻声的说:“你要这样qiu禁我到什么时候?”
“明天。”
“明天?”夏雪宁有些惊讶。
秦傲风笑着轻啄了一下她的上唇,淡淡的说:“我已经帮你办好了回国的手续,也帮你把大学里的工作辞了,等明天再早上天一亮,我就带你回家。”
“家?”
夏雪宁听到这个字的时候澄清的双目蒙上了一层幽暗,平静的心脏也泛起了疼痛。
“我从一出生就没有家,我从一出生就是个孤儿,在我六岁那年,上天怜见,给了我一双父母,还让我住进了他们的家中。那时我天真的以为我不在是一个没有家的孩子了,可是你却一手摧毁我的美梦。不过就算如此,上天还是很可怜我,在我最痛苦最伤心最难过的时候给了我一个聪明可爱的孩子,让我又建立起一个属于我的家,一个小小的,普普通通的,只有50平米的……家。”她说着,脑海里就已经浮现出那个小小的公寓,公寓里的每一个角落,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才是她的家。
是她好不容易才建造起来的家。
但是……
秦傲风用手轻轻抚摸她的眼睛,然后顺着她的面颊拈着她小巧的下颚,说:“你说的那个只有50平米的小公寓我已经买下来了,包括整栋楼和它旁边的几栋楼,我全部都购买了下来,现在那里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几年后那里会建起一座高达六十层的豪华公寓楼。如果你喜欢那个地脚,我可以叫人给你留下一套最好的。”
夏雪宁吃惊的看着他:“你竟然又毁了我的家。”
“你错了。你的家一直都在,一直都在这里。”他说着,就牵起她的手,将她的手心紧紧的贴在自己的心脏上。
夏雪宁的手一瞬间感受到他炙热的体温,还有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扑通……扑通……扑通……
他的心跳由慢到快,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沉重。虽然隔着他的肌肤、血肉、和骨头,但是他的心脏就好像握在她的手中一样,好热……热的她好像被烫伤了似的抽回自己的手。然后她慌张的别过头,不去看他。
秦傲风看不到她的脸,却刚好看见她的耳朵,他低下头用舌尖轻轻的舔|舐她的耳郭,然后轻含着她可爱的耳垂,喃喃的说:“老婆,我终于能够带你回家了……回那个你虽然住过,但却还没来得急看上一眼的……我们的家。”
夏雪宁沉痛闭上双目。
那个他口中的家,曾经是她这一生最幸福的梦想,可是这个梦想却变得越来越不幸。
父亲……
母亲……
到底当年你们为什么双双跳楼自杀?为什么撇下我和雪瑶不管?到底你们的死是不是因为这个男人?
老天爷……
如果你还能再怜见我一次,可不可让父母和母亲的死跟秦傲风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肯答应我的话,我愿意折寿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甚至叫我明天就死都行。
真的,我现在的真的好痛苦。
我爱他……
我深深的爱着他……
我每夜做梦都会梦到他,梦到我们曾经的美好,梦到我们曾经的快乐日子,还在梦里勾勒出我们幸福的将来,可是每一次梦醒她都会呆呆的凝视屋顶好久好久,同时,心脏也跟着疼痛好久好久。
我爱他……
我深深的爱着他……
可是……天亮了,梦醒了,我却又不得不憎恨他。
……
…
次日清晨
夏雪宁穿着秦傲风为她挑选的白色连身裙静静的坐在化妆台前,而秦傲风则一身黑色笔挺的西装静静站在她的身后,为她梳理那一头长长的青丝。
梳子穿梭在她的发间,缓缓而下。
她抬眸看着镜中的他。他手上的动作既轻又柔,而他脸上的笑容既开心又快乐,眼眸中更是充满着幸福。梳子一次一次的从头顶到发梢,从头顶再到发梢,这让她迷蒙之间在心中不禁的想起他们新婚后的第一个清晨……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四梳……什么来着?”
“四梳永结连理。”
“对对对,永结连理。那五梳呢?”
“你什么时候这么迷信了?”
“为了我们的幸福,偶尔迷信一次又有何妨?”
“文绉绉的。你是不是发烧了?”她说着,手已经抚上了他的额头。
他顺着她举起手的姿势,一把将她抱了个满怀。他满脸洋溢着幸福,看着镜中拥抱在一起的他们,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老婆了,从今天开始你就只属于我一个人了,从今天开始你每天都会陪着我入睡,陪着我醒来,而我每天都可以像这样拥抱着你,为你梳头,呵呵呵……真的好幸福,幸福的我都觉得自己在发烧呢。”
“你呀……”
“呵呵呵……”
……
那天早上是他们最后的幸福时刻,他那时的笑容跟现在的笑容一样,是满溢出来的幸福。
突然鼻子有点酸酸的,她微微扭头,将视线从镜中转移。
秦傲风发现她的轻微动作,双目看向她镜中的侧脸,虽然只能看到一点点她的眼睛,但却还是能够看到她眼中晶莹的闪烁。
并未开口说些什么,因为那一抹晶莹证明着她的心还如以前一样,爱着他。
“铃铃铃……铃铃铃……”
放在床头柜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打破了此时的宁静,也打破了夏雪宁眼中的晶莹,同时,还打破了秦傲风嘴角的笑容。
放下手中的梳子,他几个大步走到床头,拿起电话听筒,用阴冷阴冷的声音说:“什么事?”
『秦总,十分抱歉这么早打扰您。是这样的,樊家二少现在在酒店的大堂,他说他想见您。』
“樊轩?”
听到这个名字,夏雪宁转头看向秦傲风,却猛地撞上他深邃幽暗的眸子。
秦傲风冷冷的盯着她的眼睛,双唇一开一合:“叫他上来吧。”
『是。』
电话听筒被秦傲风放回原位。
夏雪宁不安的晃动自己的视线,最后还是决定看着他,说:“你想对他做什么?”
“我什么都还没做,你就这么紧张了?”秦傲风的语气载着浓浓的不悦。
“你到底想对他做什么?”
“你放心,他可是樊家的二少爷,就算我想对他做什么,也不会轻举妄动。”
他说的非常无害,但是他的双目却尤其危险。
夏雪宁不安的紧握双手。
秦傲风却走回到她的身旁,牵起她紧张的手,将她从座椅上拉起,笑着说:“客人马上就要上来了,我们一起去迎接吧。”
夏雪宁忐忑的跟着他的脚步,两人一同走到了客厅。秦傲风拉着她坐在沙发上,然后他一只手亲昵的搂着她,贴着她的身体,就好像是一对恩爱的新婚夫妻。
“咚、咚、咚。”
三声敲门响后,房门被人刷开打开。
樊轩刚刚走进房门,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他们。此时的秦傲风,长臂亲昵的搂着夏雪宁,就好像是在向他炫耀:看到了吗?她是我的女人,是我秦傲风的女人。
“坐。”
秦傲风简单的吐出一个字,声音冰冷而高雅,好听的让人心醉。
樊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