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目,深呼吸。以前她刻苦她勤奋,她付出就能得到回报,哪怕很少,可是她孤身一人她的地盘她做主,但是现在才知道,世上如果没有无奈的事,就没有无奈二字了!人,当你得到了爱,当你与爱的人有了关联,那么同样也受着牵绊。上天真是公平,给予你的永远是两头线,左手拉,右手送,一条线永远是一般长。她以前,习惯了自作主张自以为是,活在自我的圈子中,现在才明白,她太自私了,太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了,她根本没想过,她这样对美朗会造成多大的伤害。
只是,除了这样做,她还能怎样?就算对不起,就算她自私自利,她还有别的选择吗?错也错了,怎么回头?心碎迷茫的睁眼间,视线里似乎有什么晃过,她一怔,神思回笼,精神瞬间击中,仔细的分辨中,迟疑着悄悄下了床,一点点绕过床纱,立即,视线内终于出现了熟悉的身影。
茜朗正蜷缩在床尾角落,仰着头睁着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望着她。
那模样儿,无比乖巧无比纯真无比诱人,跟只受惊的小松鼠似的,真是萌翻了。
“你怎么在这儿!”一出口,冰雁还是压住了心里的小颤抖,严肃的带了责备的问。不管他怎么卖萌,可是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不是要落人话柄么?
茜朗切切懦懦的站起身,眼睛一直紧紧盯着她,似乎随时准备着她一出手打他,他就撤。“我……我睡不着。”
“睡不着也不能跑来这里啊!”冰雁无语的一把扯过他,将他拖到窗前,推坐到床上,真是又埋怨又不忍心,“怎么溜过来的?有人发现吗?”
“爬窗户。没人看见。”茜朗老实的闷声答。
“我怎么没听见声响?”
“我爬窗户很在行。”
冰雁一瞪他,他立即缩回去,还嘟着分润润的小嘴,一脸的小不满小忧愁。似乎怕她继续生气,他半解释的道:“我,我就是想来看看你,我怕你受欺负。”
冰雁半生气半宠溺地斜着他,想狠狠拧他一把又舍不得,“你呀!我能受什么欺负?我看你就是心里有鬼!”
“那我就是担心啊,你一个弱女子,真跟大哥闹将起来,吃亏的可是你。”这话说得实在,现在她是他的女人,他怎么能不担心?而且该堂而皇之的关心。
冰雁也没有了气焰,叹道,“我还真想那样,那样倒是舒服点。”
茜朗神色一凛,“大哥到底说什么?”
冰雁含糊的摇摇头,“还那样,可能他一时转不过弯来,我们别急,慢慢来。”不想说明白让茜朗跟着提心。
茜朗望着她,满眼的怜惜和内疚,还有一丝丝甜蜜,试探着握住她的手,在掌心揉着。“冰雁,因为我,你辛苦了。你别忧愁,我不急。我只要能时时和你在一起,就满足了。”
冰雁感动的望着他,伸手轻轻抚摸他脸庞,真真润润滑滑的招人喜欢。“茜朗,有你这么体谅我,我也满足了。”
茜朗柔柔一笑。
“好了,天不早了,我没事,你也放心了,快回去睡觉。”
茜朗立即脸色一变,扭捏了两下,撒起赖来,“我,我要跟你在这儿睡。”
恶女嫁三夫 98,带她一起疯
冰雁眼睛迅速睁大,又惊又怒,“混帐!这种话也敢乱说!”
茜朗却稍有的没有屈服,反而理直气壮越挫越勇地道:“我要在这儿陪着你,不然我就是不能放心,反正我回去也睡不着,你要是不让我上床,我就睡椅子。”
“你……”冰雁瞧着他这不怕死中还带着趾高气扬的样儿,真是无语问苍天,“茜朗,你是不是疯了?还嫌不够乱是不是?你现在也看到了,美朗不在,他今晚上不在这儿,你别找借口赖这儿行不行?就算你今天没事,以后呢?难不成你要天天在这儿看着我?”
茜朗任性的一扬下巴,“是,我不怕爬窗户麻烦,行吗?”
“那若是明天美朗在呢?你想找打?”冰雁一眯眼。
茜朗迅速的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倾注了诸多的情绪,有惊怔,有心痛,有惶恐,有屈辱,最后,他错开了视线,不看她,嘴上还是不饶的说:“我不能让他欺负你。”
冰雁立即也后悔说中了他心事,有些别扭,但很快恢复情绪,正了色哄道:“好了,别闹了,不是答应过我,要一起等待机会的吗?美朗他一直都住在兵营,很少在这里。你只管放心就好了,我保证不会有事。”
茜朗幽幽瞥向她,楚楚可怜的求:“那我想陪着你嘛,冰雁,你就让我留下来嘛,我也保证不会让别人知道的。”
冰雁无语了,努力的板起脸,作生气状推着他往外走,“再不听话我打你啊!快回去!小崽子!”茜朗清瘦的小身板被她推搡的跌跌撞撞,直到门边,他突然一手扳住了门框,双脚跟扎地里一样,推不动了。冰雁卯劲儿又推,他还是纹丝不动,不由气恼,一叉腰,“混帐!你再胡闹我真打你啊!”
茜朗低垂着头,不答话也不看她,带着任命和倔强,一动不动的站着,扳着门框的手指紧紧的扣着,手背上青筋暴出。
看的冰雁于心不忍,绕到他跟前来,隐约从垂落的刘海间看到似有泪光闪现,本想继续说教又不得不咽了下去,“又哭了?”
茜朗别了一下脸,露给她一个秀美柔弱的侧颜,“我习惯了你在我身边,没有你我觉得好害怕,我就是想能时时看到你,摸到你,没有你在,我只会胡思乱想,我假想着他打你,骂你,想象着你哭泣的样子,我心痛的不知如何是好,一刻不看着你,就无法安心。你不要怪我太痴缠,你想想又冷又孤单的夜里,我一个人要怎么度过?我也不想缠的你烦,因为我说过只要有你,别的不在乎,我知道这样缠着你不应该,可是我就是不能撒手。是我贪了心,因为你说你是我的,所以我也霸道的想要守着你,不准别人伤害你。但是,但是……只要你说一声你后悔了,我,我便能够做到原来的话,我就不这样缠着你。”
冰雁的神色随着他的话变了几变,感动,心疼,无奈,到最后的愠怒。“小混蛋,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将我的军吗?除非我说你做我其中的小丈夫,你才肯摆手是不是?好,那我说……”
“不要!”茜朗慌恐的一把抱住她,将她紧紧按在怀里,冰雁惊了一下,待安定下来,才感觉到他急促的呼吸声和狂乱的心跳声,他是真的很害怕,很矛盾,也很痛苦。“你不要轻易改口,好吗?求求你,就算你是说气话也不要这样吓我。我们不能拿这种事开玩笑,你不要让我辛苦的得到后又轻易的失去,不到万不得已,不不,是不到最后一刻,不要轻易放弃对我的承诺,无论如何请你试一试,试一试再说好不好?”
冰雁缓缓的从他怀里努力的抬起头,幽深的目光停注在他脸上,他的神色慌张,脸色苍白,连嘴唇也少了些颜色,眼泪却只是在他眼眶中打转,他回视着她,表项着强撑出来的坚强,有点急迫地继续问道:“好不好,好不好?”
冰雁没有回答他,而是轻轻的抓住他的手,举到眼前。手指刚才因为太用力,指尖已有被木屑扎出血丝。“疼吗?”
茜朗摇头,“没觉得。”
“傻瓜,十指连心,能不疼吗?”冰雁叹息一声,牵着他转身走向床边,“天不早了,快些睡。”
一听这话音,茜朗就立即阴转晴了,另一只手快速抹掉眼角的泪,笑的一脸灿烂,冰雁见他这可爱模样又爱又恨,拧了把他的鼻尖,转身,走向侧框,“你乖乖钻被子里,我给你抹点药。”
“不用,这算什么伤。”茜朗毫不在意。
冰雁回头看了他一眼,心思微沉,“你不是平时最爱撒娇吗?今天怎么不借机撒一下?”看着他精神抖擞喜气洋洋的褪衣上床,她疑问。
茜朗依然笑的合不拢嘴,秀眉一挑,盖上被子,乖巧地道:“那撒娇除了扮可怜,也要扮可爱嘛。要让你高兴才是人家的目的嘛。”
冰雁瞪他一眼,抓起他的手指,给他涂消炎水。
茜朗则喜滋滋地看着她的脸,似乎怎么也看不够似的,冰雁一看他,他便弯眉一笑,出现一对星星眼。“小样儿!就知道卖萌。警告你哦,以后不准为了讨好我就祸害自己,钥匙再害我心疼,我就不理你。”
“嗯嗯,我知道了。”他应的还极快。冰雁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抹好药,她也着实累了,褪了衣服钻进被窝,茜朗自然又迫切的直接抱她入怀,一脸关切地问:“怎样,你今天跟夫人说了什么?她没难为你吧?”
“没,就很官方的问了问。”
茜朗眯眼,“哦?这么简单。”看来那婆娘还算有自知之明。他一回来就跟瑞拉问了个遍,他可是清楚他那没节操的大哥干的混帐事。肯定夫人自觉没理,不敢为难冰雁了。
“我这边的事不能急,也急不了。倒是你呀。”冰雁说着,手在被子里搂住他的腰,纤细的腰板一握就断似的。“我得为你的体格考虑考虑。”
“嗯?”茜朗一脸不解,“我的体格怎么了?我没事啊。你说那些伤啊,反正你也看过了,再难看也那样了。我以后不给你脱光看就是了。”
冰雁恨恨的拧了拧他的脸蛋,“小没良心的,你倒是无所谓啊,你能不能活得爱惜一点?就你受那些罪,严重影响了你的成长知道吗?你还小,十六岁,未成年,身子骨还在长的时候。你想想看,你为什么没有你两个哥哥长的高大?为什么你这么瘦弱,为什么老是生病?”
茜朗先是一怔,然后又立即一展颜,笑的有点儿泼皮,手也不老实起来,“我瘦不瘦弱你还不知道吗?你也说了,我还小嘛,慢慢就会长的啊,我会很强壮、很强壮的……”
“你……”冰雁的脸红了,越是推他他越是粘的紧,无奈低训道:“不准你这样,你知道这是在什么地方!”
“我只是要抱着你嘛,只有抱着你我才觉得心里是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