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从没有得到过父爱的他来说,在异世的他,居然还有一个阿爹来疼他,虽然这个阿爹可以算是他的母亲。可是,那又怎样呢。至少,他享受到了除奶奶以外,另一个人的全心疼爱。
问清楚什么时候去三王爷府后,文墨又沉沉的睡去,这个身体还是太柔弱了。
凝视着床上睡着的儿子,文绯的眼里泪水涟涟。默默的看了一会儿,才转身走出去,轻轻的带上门。
初遇左相
文墨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次日午时。昨天痛得快要碎裂的头颅,也因为得到充分的休息,而不再疼痛。揉了揉肩膀,扭了扭胳膊,文墨精神抖擞的下床,活动了下筋骨,推开门,走出了那间破烂的小屋。
迎面而来的清新空气,让吸收了十七年污染空气的文墨,感慨万千。这才是给人吸收的空气啊,地球那空气,啧,跟这个简直没法比。
看着这个不大的小院,左手边一个简陋的小茅棚,中间用石头垒砌起来一个不是很宽敞的石台。是厨房么?文墨疑惑的走过去。果然,这个厨房也真简陋。扫视了下这个厨房里的摆设,一个石板做成的案板,案板上一个木制的碗柜,角落还有一些蔬菜。
再看看院子的其他地方,靠墙的地方一颗梨树,上面硕果累累,只不过还都是青色的。梨树的旁边,是一口井。再看自己住得屋子,并排三间土坯房,墙上满是裂痕。这就是自己住得地方?有遮风挡雨的,怎么会沦落到自己去当奴才的地步。不用说,肯定是那个好赌成性的舅舅的原因。
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文墨正想随便弄点什么解决下,院门正巧这时打开。
瘦弱的身子,掩饰不住的劳累,文墨看着进来的阿爹,开口道:“阿爹,你这是去哪里了?”怎么把自己搞得那么累。
文绯扑了扑身上的尘土,听见声音抬头,微笑道:“墨儿醒了,肚子饿了吧,我买了几个包子,过来吃点填填肚子吧。”扬了扬手里的纸袋,边向厨房走去。
文墨跟着阿爹来到简陋的厨房,看着阿爹把包子一个一个拿出来摆上小碟子。包子就五个,个个冒着热气,显然是刚买回来的。看着白白的包子,文墨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别怪他眼馋,虽然这些包子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只是大众化食品,可是在这个时代,包子可是很贵的。何况,他已经饿了一天一夜的肚子了。
看着儿子馋嘴的样子,文绯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文墨的头,柔声道:“吃吧,吃饱了休息一下,下午该去王爷府了。”
额,文墨看了看包子,再看了看自己阿爹,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像等着行刑的死囚犯,要去行刑时,狱监对他们说的话。不管了,先吃饱了再说。拿出一个还冒着热气的包子,文墨递给自己阿爹,“阿爹也吃吧,我一个人吃不了那么多。”
“你吃吧,阿爹刚吃过了。”欣慰的看着儿子递来的包子,文绯摇了摇头,并没有接过。
看自己阿爹不吃,文墨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慢慢的开始吃包子,等到吃饱了以后,文墨休息了一会儿,就跟着自己阿爹往城中心走去。
他家是在贫民区,往前走一段则是商业区,商业区再往前走,才是那些王公贵族居住的地方。而那位三王爷,就是住在最靠近皇宫的地段。
跟着阿爹一路往前走,文墨不停的打量着这个城市。玄青城,玄王朝的京畿要地,其繁华程度可想而知。贫民区两边的房子虽然很破烂,但是买卖的商铺也不少,虽然卖的大多是一些廉价的商品。
穿过贫民区,则是玄青城的商业区。商业区的房子明显要比贫民区的房子好了不止百倍。里面的商铺也更多,卖的东西也大多是为那些有钱人服务的。文墨看着这些与现代格格不入的环境,犹如置身梦中。哎,他真的穿越了哎。那些古装电视里的服装也没有这些服装看起来好看呐。一路看过来,入目的全是男人。这让文墨想到了西游记中得女儿国,这个也算是男人国了吧,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女人国。
正看得专注的时候,文墨迎面撞上了一堵肉墙。“哎呦,痛死人了。”揉了揉被撞痛的鼻子,文墨抬头看去。“哇,美人呐。”
正面站着的男人,一根碧玉簪把头发高高束于头顶,两鬓垂下少许青丝。一身白色长袍裹住修长的身体。腰上一根镶金边的腰带,右侧悬挂一枚一看就是上等货色的玉佩。
而这个男人的长相,才是让文墨惊叹出声的关键。白皙的肤色,浓而密的柳眉,炯炯有神的黑亮眼眸,高翘的鼻子,薄而红艳的嘴唇,怎么看也比那些电视明星更吸引人。什么刘德华黎明,跟眼前这人一比,那简直就是太阳跟月亮,不对,是牡丹跟小草,差距太大了。
惊叹出声的文墨,并没有听到周围的吸气声,只是一个劲专注的打量着眼前的美人。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但是,要是对方是眼前这个美人的话,是男人女人应该都没有关系了吧。
流琪听到那声美人,皱了皱眉,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但是脸上并没有表露出来。今天好不容易把那些恼人的公务处理干净,想着今天天气不错,出来走走,没成想遇到这么一个,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贫民的孩子。
打量着眼前这个长相清秀,身着补丁麻布青衣的孩子,流琪并没有想去计较。看了看边上脸色煞白的男人,流琪正打算侧身走过去,却在听到下一句话声时,停了下来。
文墨看着眼前的美人,拉了拉身边的阿爹,“阿爹,你说,我以后是不是就是嫁给像这样好看的男人?”不得不说,有时候的文墨,实在白目的让人想撞墙。
听到这句话时,周围所有人集体石化。天呐,这是谁家的倒霉孩子,也不看看眼前之人是谁,居然敢去打他的注意,不要命了么。
文绯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墨儿以前不是挺怯弱胆小的孩子么,醒来后,怎么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了。对于生活在玄青城的人来说,眼前这个男人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
玄王朝最年轻的左相,流琪,不及弱冠之龄,就已然身居高位。朝堂上的不苟言笑,让他的名字堪舆三王爷上官擎然比肩。两人同样是冷心冷情的人,同样的铁腕手段。让他们的名字响彻整个玄王朝。
虽然害怕,文绯还是拉了拉身边的儿子,想道歉。
不解的看着脸色煞白的阿爹,“阿爹,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好么?”伸手探了探阿爹的额头,再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文墨关切的伸手扶住自己阿爹好像快要倒下来的身子。
“墨儿,快跪下来道歉。”不理会一边儿子的关切,文绯着急的出声,还拉着儿子想跪下来。
啥?没听错吧,跪下?搞没搞错,他可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十七年以来,他还从没给谁下跪过,这是为啥。“阿爹,为啥要下跪,你快起来。”文墨伸手使劲拽着已然跪下的阿爹,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干嘛要跪下。
“你快跪下来。”急的都快要哭出来的文绯也不管那么多,使劲拽着自己儿子,不拽还好,这一拉一拽之下,文墨很不幸的直接往前摔倒,好死不死的又撞上了眼前的流琪,直接把人给压自己身子底下了。
这下周围的人,不止石化了,更是觉得快要天塌了。天呐,这,这,左相大人居然被人给压了。不,正确的来说,应该是左相大人被一个贫民给压身体下了。
文墨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美人,看着对方眼里的眼泪,心里莫名的觉得怜惜,赶紧从对方身上爬起来,小心的去拉对方,“你快起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有没有哪里受伤?是背上吗?是不是很痛?哎,你别哭,我真不是故意的。”文墨着急的团团转,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人,只能看着对方眼里那要掉不掉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想伸手去擦对方的眼泪,又担心自己粗手粗脚再把人给整哭了。
流琪实在是委屈到了极点,他虽然年纪轻轻就是左相,可是,说到底,他也才十八岁啊。从来没有受到过任何委屈的他,今天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给两次撞到,还是同一个人。让他欲哭无泪,而且自己细皮嫩肉的,夏天又穿得薄,被这么一撞,后背火辣辣的痛。
“你不要碰我,烦死了。”实在受不了眼前之人的胡言乱语,流琪大吼出声。
吼出来的声音,说不出的动听。
“哎,你声音好好听呀。”文墨眼睛闪亮亮的看着眼前的美人,他从以前就知道,自己对那些声音特好听的人,一点抵抗之力都没有。虽然他也很喜欢看美人,但是,却更喜欢听别人好听的声音。
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文墨,全副心神已经被那吼出来的好听声音给吸引了。也不管别人什么想法,一个劲的说道:“你再说两句呀,你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哎。我们那里好多的歌手都比不上你。真的,你多说两句。我还想再听听你的声音。”说完就眼神闪亮的盯着对方看,期待对方能再多说两句。
流琪也没有令文墨失望,只不过这次的声音已经带了点无奈,“你,算了,你闪开,离我远点。”他实在是对眼前这人气不起来,两个人相撞也不能怪对方,他也没有注意。虽然被对方压倒,可这也是意外。
何况,看着对方那白皙瘦削,但是却清秀的脸庞上,那双闪亮而澄澈得不带一丝杂质的干净眼眸,流琪就知道对方没有任何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喜欢自己的声音而已。对于这样一个毫无心机的孩子,他又怎么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要处罚对方的行为来。
下次出门看看黄历吧。也不理会周围人那快要脱臼的下巴,流琪避让开那闪亮得刺人的澄澈眼眸,大步往自己的府邸走去。
初入王府
失望的看着越走越远的身影,文墨撅了撅嘴,低头扶起自家阿爹。伸手拍了拍阿爹腿上的尘土,文墨不解的问道:“阿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