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点点头,“你要再休息一会儿吗?”毕竟他昏迷了五天,才醒来就说了这么多话。
“不用了,我现在很精神,墨儿有事要做?”他现在的精神好得很,可不想才醒过来,又去睡下,他还没有那么娇弱。
文墨动了动身子,让自己在他怀里坐得更舒服一些,“没有,你刚醒过来,就说这么多话,我怕你会累着。”他是不是应该去先叫御医来看看?
上官擎然抱着文墨,侧躺下来,文墨疑惑的看着他,他还不想休息,上官擎然解释道:“墨儿既然没事,就陪我躺一会儿吧。”有点心疼的看着他眼圈周围的青色痕迹,他知道,这个应该是在他昏迷期间,他没有休息好才形成的。
文墨皱皱眉,“我还不累。”
上官擎然说道:“墨儿,可是我累了。”
文墨看了眼好像真的很累的上官擎然,点点头,躺在他怀里,尽量不去乱动,怕碰到他后背的伤口。那个伤口有多大,他是看见过的。
上官擎然躺下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怀里的人,好像自己真的很累,躺下一会儿,就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
文墨躺在温暖的怀里,感觉着腰上的手掌传来的热度,心里一阵安心,几天来的担心与害怕,让他一直不敢太过于沉睡,总是半梦半醒。他害怕他睡得太沉,而他有什么事,他来不及去叫人。这几天他一直守着他,清安他们一直劝他去休息,可是,他不愿意,他想守着他,想他第一眼醒来,看见的是他。
怀里的温暖,让他几天来因为担心的心情,放松了下来,一阵疲倦席卷而来,不一会儿,眼皮渐渐的闭合,沉入了梦乡。
皇帝什么的
上官擎然睁开眼,眼神温柔的看着怀里的人,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稍稍移了移自己的身子。
光洁的额头上,覆盖了几缕发丝,长长的睫毛遮盖了平常灵动清澈的双眼,挺翘的小鼻头下,薄薄的嘴唇粉红粉红的,因为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而显得有点发干。咽了咽口水,上官擎然的眼睛火热的停留在那张粉色的唇瓣上,虽然知道不应该打扰墨儿的休息,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偷吻,不过,他好像也不是第一次偷吻墨儿了,那么,再多一次也没关系的吧。这么想着,头缓缓的低下,火热的嘴唇印了上去,伸出湿湿的舌头舔了一遍干干的嘴唇。
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上官擎然有点不舍得移开,可是,心爱之人那眼圈周围的青色,让他还是忍了下来,既然墨儿已经承认喜欢他了,那么,以后再找墨儿要求福利吧。深情而温柔的看了眼怀里熟睡的人儿,上官擎然满意的闭上了眼睛,毕竟昏迷了五天,纵使他的身体有多健康,吃的药有多么的珍贵稀少,毕竟流了太多的血,身体还是吃不消的。
窗外的阳光,温暖的洒入室内,温柔的抚摸着床上相拥而眠的一对爱人。
旁晚时分,秋风徐徐的吹过他所能到的每一个地方,抚摸着他所喜爱的每一种事物。凉凉的,柔柔的。
文墨醒来时,窗外已是朦胧一片,室内也点上了白蜡,还有点迷糊的文墨,睁开眼呆呆的看着床顶,好半天才清醒过来,也才想起,自己之前在做的事。坐起身看了看,床上已没有了上官擎然的影子,这个人才好,人到哪里去了。心里有点恼怒,明明就才醒过来,居然不好好在床上休息。
穿上鞋,文墨出门,院子里没有人,清安大哥也不在,书房也没有点灯,那是去哪里了?疑惑的想了想,走出院子,经过荷园时,大厅里的灯光告诉了他答案。
气匆匆往大厅走去,文墨现在只想把那个不好好养伤的人找到,好好骂他一顿。才走近大厅,一阵爽朗的笑声就钻入耳膜,这个声音好陌生。文墨想了想,以前一直没有听到过这个声音,是来什么人了?不过,不管来什么人了,也不能放着自己的身体不管啊。
大厅里,一张圆桌上坐满了人,桌上摆满了美食,上官擎然坐在圆桌的上首位置,其他的人挨着坐下。
“三弟的伤看起来好像不碍事了啊。”上官兰玥看着某人一直微笑的脸,啧啧,变了变了,以前那脸上可是冰块来着,现在居然笑着,是跟小墨有进展了?
“应该是没有问题了,不然哪里能陪我们在这里吃吃喝喝的。”凤希喝了口酒,没什么良心的说着。难得有时间大家一起聚聚,再过几天,他就得赶去边关了,那边的战事已经拉开,这里的兵马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上官枫啸放下手里的杯子,“老三这次有什么打算。”脱了象征皇帝的袍子,他也只是一个宠溺弟弟的兄长,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刺杀他的弟弟,他又怎能不过问,不生气。奈何他三弟不让任何人插手,他也没办法,现在也只能问问他如何处理,希望自己有能帮上的地方,不过他也知道,机会很小。
上官擎然眼神一冷,脸上的笑意消失,“我会让他知道生不如死是怎么写的,让他后悔招惹了我。”那人不该想伤害他的墨儿。冰冷的声音里,透着狠厉的杀意,原本轻松的大厅,也因为这句话,安静了下来。在场的几人同时打了个冷颤,心里都在为那不长眼的人默哀。
上官兰玥向来是善于搞活气氛,见到大家不说话,就把自己听来的一些民间笑话说出来活络气氛,惹得几人笑个不停,凤希跟上官枫啸最是夸张。凤希身为军人,生性豪爽,对于这些听都没有听过的笑话,自是大笑不断。
而上官枫啸,身为帝王,他在人前要严肃,庄严,不能懒散随性,要给臣子们一个威严的帝王形象。可真正的他,又有几个人知道。他没有当帝王之前,也是一个随性豪放的人,现在,好不容易能卸下那张面具,他又岂能不让自己好好放松,笑得最是开心的就是他了。
在厅外听到的陌生笑声,就是因为上官兰玥说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让上官擎然也莞尔,凤希更是笑得泪流,上官枫啸虽然没有他那么夸张,也是笑得格外欢畅。
场上唯一没有笑的,大概就是心情有点不是很好的流琪了。几人当然也发现了,只是当事人不说,他们也不好开口问,大家是朋友,他们相信,他需要帮助时,一定会找他们的。
文墨皱了皱眉,听那杯盏碰撞声,他也知道,厅里的人是在喝酒,心里的怒气更甚,哪里有人这么不好好爱惜自己的,愤怒的推开大厅的大门,文墨一双大大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用力的瞪着桌上手里还端着酒杯的某人。
厅里正笑得开心的几人听见“碰”的一声响,吓了一大跳,同时向门口看去。就见一个满脸怒气,眼眸喷火的人大步走了进来,那双大大的眼睛,正用力的看着一个方向,也许是某个人,几人顺着视线看过去,正是上首位置的上官擎然。
文墨不理会在场的其他几人,他的眼睛里现在只看到某个应该还在床上修养,现在却坐在桌上,吃着那些油腻的东西,手里还端着伤身的酒的人。几步走到上首位置,文墨居高临下的瞪着上官擎然,脸上的怒气是人都看得出来,上官擎然自然也看出来了,只是,他不知道他是怎么惹他的墨儿生这么大的气了,难道是因为他的墨儿休息时,他没有叫他?还是因为他在厅里吃好吃的,而没有叫墨儿一起来?
想到后者,上官擎然觉得应该是这样没错了,他的墨儿那么爱吃,而他居然没有叫他一起来吃,越想越有可能的某人笑着想跟他的墨儿说,还没等他开口,文墨的声音传了过来,打断了他的开口。
“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一开口就是带着怒气的质问,让在场的几人脸色各异,上官兰玥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凤希同样也是一副戏谑的神色,流琪还是一张冷脸,没有什么反应,上官枫啸皱了皱眉,这人是谁,怎么对他三弟这么说话,看二弟他们的反应,好想这个人他们都认识,可是,上下打量了下,这个人看起来应该是一个仆人,什么时候仆人也能对着主子发脾气了,还是质问。上官枫啸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三弟是怎么回事,怎么让自己府里的下人都爬到自己头上来了。
上官擎然一愣,墨儿为什么这么问,他不是在为他没叫他一起用膳而不开心吗?而且,他当然知道他是在干什么了,正要开口,上官擎然的话又被人截断了,只是这次的声音是他那个疼爱弟弟的皇帝兄长。
“大胆,你是什么人,作为一个下人,居然对主子用这种语气。”包含着威严的一声怒喝,让厅里的几人都颤了颤,连一直走神的流琪也回了神,几人同时看向上官枫啸,然后又看了眼明显正在气头上的某人,互相对看了眼,大事不妙。果然,文墨正在气头上,正在心里想着该怎么来骂这个不知道爱惜自己的人,就听旁边一声大喝响起,目标好像就是他。
把视线从上官擎然身上收回,眯着眼打量着眼前的人,嗯,剑眉星目,脸型跟上官擎然很像,但是多了点严肃,嘴唇泯着,没有上官擎然的好看,看外貌,应该跟上官擎然有点关系吧,不过,那又怎么样。
“你又是什么人?我是下人怎么了?我用这种语气说话怎么了?跟你有什么关系?人家本人都还没有开口呢,你又是操得哪门子的心?作为一个客人,居然对主人用这种语气。”一连几个问句,最后,用上官枫啸说的话来反击回去,听得在坐得几人目瞪口呆。虽然他只是下人,可是,上官擎然都是他的人了,那他当然也是主人了。
这是,皇帝被骂了?几人看着脸色难看的皇帝陛下,果然,脸色已经黑得可以跟碳相媲美了。上官擎然也是一阵发愣,他的墨儿什么时候这么会骂人了,而且还是这么得不带脏字。
而被骂的上官枫啸,已经气得不知道该怎么回击了,只能张大眼看着眼前这个嚣张的仆人,作为一个帝王,他什么时候被人这样骂过,即使在没有登基前,作为一个皇子,他也是被人敬着,有谁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