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富荀慌乱跑向手术室,抬头望着正亮红灯的手术室灯牌,在扫向一旁熟悉人影时,一个箭步冲上去揪住对方低吼出声:“不是让你们好好跟着她?保护她?你也答应过我不会让她陷入任何危险,现在她怎么会中枪?说呀~”
“道义!冷静点!谁都不想这样~”储丰馨从对方身后用力扯开歇斯底里之人,“丁蔚,想办法制住她!”这人疯起来可没个准,她们可没这精力来顺着她闹。
“啪”巴掌声突袭而至,在原本清幽的走廊不停回荡飘散……
储丰馨与丁蔚惊讶地望着施以‘援手’之人,随后为对方的作为在心里不住喝彩:真叫一个赞,现在这种情况也只有道义的女人敢这么做。
“荀学姐……”呆呆望着正怒目以对之人,道义一下子不知该做何反应,只能眼红地退后靠墙慢慢下滑,抱头埋入双腿,今天的一切发生得太快,心情一次次的转换却始终无法寻求一个平衡点,就好像自己的脖子被紧紧勒住般喘不过气。
上前蹲下身子环抱住此时显得尤为脆弱人儿,富荀眼里沁出心疼,在公司车库见到还未离开的道义时,就知道对方一定在为此前曾章的话语而苦恼不堪,甚至会有某些动摇;现在又碰到小宁这档子事,怕是再坚强的人也会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小义!相信我,小宁不会有事的,肯定不会有事。如果你都撑不住了,小宁在里面岂不是更要失望,到时她康复后揍你,我可不管。”
故作轻快的言语引不起对方共鸣,富荀抬起道义脸庞轻柔捧住,小心抚擦:“小义!你这样,会让我们在担心小宁之余还要担心你,你舍得吗?别忘了,这里是宓的医院,现在她一定在为小宁做手术,有她在,一定不会有事。”
“真的?”声音沙哑,愣愣问着眼前之人,而眼泪却不由自主的聚集于眼角,“可是我好怕,好怕!”她想让自己冷静下来面对这一切,可身体却好像不是自己的,除了颤抖还是颤抖,心就像要跳出喉咙,她无法想像刑宁在门的另一边正面对什么样的对待?也无法想像等门打开的刹那,自己将要面对的又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结束!!!
第四十六章
伧促的脚步声在安静走道中急速响起,富荀抬头就见一个灰白发丝的老人与一对中年夫妇疾步而来,轻轻拍动卷成一团的道义后便迎上前:“刑爷爷、刑伯父、刑伯母……”
“小荀,小宁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女人焦急地拉住对方,急切相问,她就这么一个女儿,平时由着其性子做任何事,就算对方想当警察也没多做阻拦,毕竟自家老爷子与丈夫已打好根基,想想有危险也轮不到她那宝贝女儿啊,偶尔受伤也已司空见惯,可心里也只能疼惜着,只要没危险就好,谁知如今偏偏出了这等大事,当接到通知说小宁心脏中枪正动手术时,她听了差点当场昏厥,还好有丈夫的掺扶才能赶至,可现在,这样的等待更让她着急。
“伯母请放心,宓正在里面为小宁做手术,不会有事!”虽这样说,但富荀心里也着实没底,听护士说已进去许久,可现在却连一个消息也没传出,就连以谷宓那般出众的执刀能力也这么久,想必她现在面对的肯定是使其极为棘手之况。
“老婆,别激动!小宁没事,有小宓出马准没问题~”男子扶着女人坐在一旁,只是眼神总不自觉得飘向正亮红灯的手术室。
刑老爷子始终在一旁禁声不语,只是威严打量四周,在见到心里最不想待见之人时才中气十足开口:“她怎么也在这?录威,叫人把她赶出去……”刑家的事还轮不到她来插手,就算刑宁出事也一样,不需要她在这里。
被叫到名字的男人顺着刑老爷子的手看向蹲在地上之人,脸上掠过惊讶,这女娃什么时候出现的?
“看什么?还不赶人?”对方一脸发呆的模样激得刑老爷子更为恼怒,这儿子是不是连老子的话都不听了?
“爸!小宁现在还生死未卜,就算作为朋友留在这也是无可厚非,你赶她干嘛?”他就不明白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老头子管那么多也不嫌累?六年前富、刑、谷三对中年夫妇就是让三个老家伙给耍了,明知自己的宝贝都心有所属,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骗去法国参加什么劳什子婚礼,害得她们心上人无故失踪,就算后来孩子们不说,可他们心里都清楚得很,到现在就为那事还被自己骨肉一直记恨于心,可他们明明什么都没做,这样糊里糊涂地被埋怨岂不是太过冤枉,这下可好,又想让他做坏人,他才不傻呢……
“你说什么废话?让你赶你就赶……”真是气死他了,这是他儿子吗?自从娶了媳妇就忘爹,一天比一天不孝顺,现在更是美其名退休养老,实则到处陪老婆‘乱飞’游玩,家里的事一点也不管,全丢给他这个老头。
“不赶!要去你去~”回头抱着老婆,在得到老婆伤心之余赏赐的赞许眼神后,心里更是美滋滋的,心里不住念道:小宁啊小宁!我可没赶你喜欢的人,到时可别再给我冷眼了,就你那北极寒风,做老爸的可受不起……
“看来道义在老头那真不招待见,人家简直像在对待阶级敌人一样对她,真是命苦!”丁蔚摇着头在储丰馨耳边低喃。
“你就别惹事了,成不?对了,你把那毒贩老大藏哪了?”储丰馨斜睨对方,突然问到攸关她们性命的大事,如果把那混蛋弄丢了,她们就真‘死’定了……
“放心吧!让人看着哪!这事我敢怠慢吗?”刚被道义勒住脖子乱吼一顿,把她吓个半死,如果这事再做不好,她怕没命回去见公爵大人。
“还是快点把事办好,回公爵那太平一点,要不然跟着她最起码少活十年~”储丰馨揉捏脖颈,那三个女人一个比一个会折腾,害她们忙都忙不过来,更可恨的是这道义,就不明白她为什么执意不让对方知道身份,如果说出来,那三个女人还会这么拼命?不是什么事都解决了?哪像现在这么纠结。
“我已经少了十年命!先不说那警察,单说对面这女人,处理起来就一团乱,不能伤了这个不能伤了那个,几个老爷子都这么对她了,还要顾及他们的脸面,这叫什么事儿……”越说抱怨越多,早知当初就不该屁颠屁颠地接受这请求,看!现在把自己给赔进去不算,还吃里不讨好,值吗?
“姓丁的,我告诉你,这次钱到手后三七分账,我七你三!别忘了我可是被你拖下水的……”储丰馨一甩首,理都不理面色垮蹋之人,这一行她已够委屈了,多少得在钱上赚回来。
闷声不吭,丁蔚偷偷瞅了眼蹲在不远处的道义,心里一哆嗦,就怕到时她一分钱也拿不到,谁让她们没把她宝贝看好?
蔡昱自从来到医院后就一直倚墙而立,对于刑宁出事他到不怎么好奇,毕竟那女人疯狂起来什么事都干得出,这次受伤怕也是太拼命的结果。只是道义的反应与另两个不曾见过的女人到是引起了他的好奇,依感觉而言,那三人必定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
茶室见面后,他便一直认为姓道的并不如看上去这般简单,可偏偏让其想不透的是她这次怎会让刑宁受这么重的伤?还有立于她对面的两个女人,看似娇弱没有杀伤力,可身上散发的气息却使他觉得对方绝非‘善类’,只是她们与道义到底是何关系?
视线再转向一旁正暴跳如雷的刑老爷子,蔡昱扯动嘴角,他多希望这老头如果真能气得躺进棺材,那真是所有事情里不幸中的万幸!
望着各自圈地为主的局面,富荀甚为无奈,只能重新回到道义身边,瞅着眼前毫无生气的脸庞,眼里泛起抹酸意,刑宁如果真出事,怕这人也会就此毁了,虽然想法自私,可道义明明还有她与谷宓,难道对方真要丢下她们不管,一直沉浸在只属于她自己的世界里?那她们又算什么?
一想到此就忍不住心里翻涌不断的恼意,既为她也为了道义!富荀讨厌自己在道义面前总是为感情而斤斤计较,这一点也不像她;她也讨厌道义总是为了外在因素而变得胆小畏缩,难道她就不能相信不论发生何事,她们都会一直呆在她身边?
最终还是看不惯对方的萧瑟颓废样,富荀举起手又是一巴掌甩上道义左颊,在古铜色的肌肤上留下五个明显指痕……
所有人都被清脆之声惊地转移目光,在触及那道鲜明红印后,都悄悄吞咽喉咙里并不存在的唾液。
身为当事人的道义也被这一击震得头晕眼花,等回神后就见罪魁祸首正梨花带雨的怒瞪自己:“荀学姐……”手脚麻木地扶墙起身,抖着双腿上前,抱住正哭得不停的人儿,“怎么哭了?”她最见不得她们哭泣模样,每次见到,心就像被狠狠撕裂般让其喘不过气。
“你这算什么?一遇到事就把自己缩进蜗壳,也不顾其他人感受,只知道不断纠结一些有的没的,你以为就你自己一个人会难过、伤心?别人都是看笑话的?”推开对方,富荀拂去脸上泪水,“我知道你把曾章那些话都当了真,所以在车里呆了那么久以至于忘了回家;也知道你在责怪自己没用护不了小宁,所以自暴自弃想些天马行空的东西,可你为何不想想,你这样让我们有多担心,如果小宁知道你现在这模样,肯定连杀了你的心都有……”
“对不起…对不起……别哭!我知道我错了,这巴掌打得好,骂得也好,你身体弱,小心气坏身子,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干这种蠢事,所以别哭……”赶紧安抚激动异常的人儿,道义可不管是否还会被推离,紧紧抱住对方,拍抚对方肩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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