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姝,姝姝。”
朦朦胧胧之间,她似乎听见有人在叫她。
可是她真得好累啊,不管了,先睡了再说。
林张氏看着熟睡的小女儿,脸上虽有些无奈,但是眼底却是满满的宠溺之情。
她细心地为她拢好被角,小心的走出里间。
等在外间的秋实一见到林张氏出来,立马迎了上去。
“姑娘睡着了,你们不要吵着她,等她醒来之后好生伺候着。”林张氏压低声音吩咐道。
“是”书晴,书雨,书云齐声回道。
林张氏见状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在秋实的服侍下慢慢地走了出去。她的心里却在盘算着:姝姝如今这般懂事,那之前相好的事情,就要变一变,看来得好好的好老爷商量一下才行。
她们的身影慢慢远去,只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
转眼之间,那些脚印就被纷飞的大雪给掩盖了。
天地间之间,白茫茫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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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八章敲打
今天的天空难得晴朗,没有了风雪交夹的窘迫,缕缕的阳光照在人们的身上,尽管根本就没有多少热气,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开心满足的笑容,纷纷的站在院子里,享受这一刻的喜悦。她们或是呆在一处彼此小声的交谈着,或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做着绣活,或是站在房檐下眯着眼,静静的享受着这一刻的惬意。最夸张的是,有些小丫鬟甚至兴奋的在雪地里奔跑了起来,不时地还能听见乳母陶妈妈的呵斥声,不过这呵斥声里也没有了平日里的严厉,隐隐的带着些笑意,看来陶妈妈也是很享受这冬日里的阳光的。
林瑾姝坐在里间的床上,听到外面小声的嬉闹声,不免也被这种快乐、轻松地气氛所感染,很想去外面看一看,也想要感受一下这冬日里难得阳光。
她伸长了脖子往外面看了看,可是什么都看不见,里间的窗户被关得严严实实的。
她知道自己现在还在养病期间,不能出去吹风,不然一个不慎,自己难受不说,还要连累身边的丫鬟们被娘亲处置。
可她这心里实在是痒得很,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出声喊道:“书晴,书晴,书晴。”
不一会儿,书晴就匆匆的打帘进来了,她对着我微微的一俯身问道:“姑娘可是有什么吩咐。”
“我也要去外面看看,这屋里闷死了,你快去给我准备准备。”
“姑娘,这不好吧,你还在病中,这要是再着凉了可怎生是好?太太那边要是问起了,我们一定会受罚的,还请姑娘体贴。要不我叫陶妈妈进来,我们大家陪着姑娘你说会儿话,这样就不会闷了。”
书晴一副慌张为难的样子。
哎,我就知道!
“你不要想岔了,我不是真的要去外面,你给我弄张椅子来,把它放在窗边,再把窗户给我打开,我就坐在那里看看外面的情况。”
“可是姑娘······”
“你不用说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不是她愿意跟书晴为难,她现在是主子,要是连一点儿主子的威严都没有,久而久之就会养成她们欺主的性子,到时候在想要板正就已经晚了。
书晴听了林瑾姝的话,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是看见她一副不欲多说的样子,最后也只得将想要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看着书晴这副这样,林瑾姝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她又不是那种没事非得给她们找事的人,只不过实在是太无聊了。自从她来到这里已经快半个月了,可是因为生病就只能一直呆在这房里,连外面是个什么样都不知道。
今天天气好不容易放晴了,她是真得已经坐不住了,那想要出去看看的念头就像一根羽毛一样,一直在她心头骚弄。
“你快去吧!对了,你出去的时候,把陶妈妈给我叫进来,我有事要问她。”
“是。”说完书晴对着林瑾姝一俯身,就矮身打帘出去了。
“陶妈妈,陶妈妈。”书晴快步走到陶妈妈身边着急的说道:“姑娘说有事找你,让你去一趟。”
“好好,马上就去。”说着就放下手中的针线,起身向林瑾姝的房间走去。
“陶妈妈等等!”书晴见状连忙拉住她说道。
“书晴这是怎么了?”陶妈妈转身,有些诧异地问道。
“陶妈妈,姑娘想要在窗户边呆着,我劝了也不听,您也知道,姑娘的病这才刚有了些起色,要是今儿个给加重了,我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太太削的啊!您可一定得帮我好好劝劝姑娘。”
陶妈妈一听这话,眉头就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书晴还以为这事有戏,可那颗还没有放下的心,在下一秒又被陶妈妈给打入了冰窖。
陶妈妈神情严肃、口气严厉地对书晴说道:“书晴,陶妈妈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看在这份上,我也就托个大,指点你两句,如果中听你就记住,要是觉着不中听你就忘了。你和书雪在姑娘身边服侍的时间最长,而你比书雪更是要早几年,这么着算你也算得上姑娘身边的老人了。姑娘是个什么样的性情,别人不清楚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今儿个姑娘只说在窗户旁看看,又没说要到院子里坐坐,可见是为我们这些个奴才好好的考虑了。可你不说体会姑娘的用心,还仗着姑娘这些日子以来的宽容,就这样蹬鼻子上脸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么个理儿。今天这几句话,就当是我陶妈妈还了你娘当年在太太面前的举荐之恩,我也不希望你到时候因着这份姑娘给的体面,将自己陷入那万丈深渊,到那时候,你就是想爬也爬不起来了。”
陶妈妈说完也不管书晴是何等的心情,就这么径直的朝着东厢房走去了。
而书晴此时因着陶妈妈的几句话,却是犹入冰窖一般,尽管阳光斜斜的照在她的身上,还是掩不住她骨子里透出的寒气。
她居然是这样么?怎么会这样?
书晴惨白着一张脸,虚弱的依靠在廊柱上,看着陶妈妈远去的背影静静的发呆。
直到······
“嘿!”书雨出其不意的拍了拍她的肩。
“啊!”
因着这外力,书晴才猛得从自己无限的沉思中回过神来。
“书晴姐姐你这是在想什么呢?我都喊了你好几声了,你都没有听到。”书雨眨巴着大眼睛俏生生地问道。
书晴扯了扯嘴角微笑道:“没什么,只是被这院子里的雪景给晃花了眼,一不小心就看出神了。”
书晴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体,随意的问着书雨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书雨这才恍然大悟,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说道:“你瞧我这记性,陶妈妈叫我来找你,说是让你拿钥匙开了箱笼,把前些日子大奶奶送给姑娘的那条羊毛毯拿出来,姑娘想在窗户前看会书,正好用那毛毯遮遮寒气。”
听着书雨的话,书晴的脸上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不过很快就被她给掩下去了,因此书雨也并没有注意到。
“哦,我知道了,你去玩儿吧。”说完就朝着东厢房走去了。书雨却看着书晴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冬日的阳光丝毫没有受到这些事情的干扰,它依旧懒洋洋、暖烘烘的照耀着大地。院子里的雪在太阳的照射下渗透出一丝丝的白气,飘荡在空气中,不一会儿又凝结成一粒粒小冰霜。不远处的花园里,不时地有积雪从树上、花朵上滑落,发出一阵阵“簌簌”的声音。
“姑娘,你把这羊毛毯给搭上。”陶妈妈接过书晴递过来的毛毯笑着对林瑾姝说道。
羊毛毯?这在大荆国可是个稀罕物件,这几年荆国的边界总是摩擦不断,很是不稳,所以向羊毛毯之类的境外之物,就越发现得金贵了,以前听娘亲说,羊毛毯在市面上都已经买断了,现在可谓是有价无市了。
因此林瑾姝不由得诧异地问道:“这是哪来的?”
“这是大爷前个日子送来的,说是给姑娘遮遮寒气。”陶妈妈笑着回道,一脸的骄傲。
大哥给送来的?
“那娘亲和嫂嫂们那里有么?”
“都有都有,不只是太太和姑娘手上有,就连大奶奶,二奶奶,三奶奶那都有。”
“这羊毛毯什么时候变得不稀罕啦。难道是我生病的这段时间,外边的形势已经变了。”林瑾姝疑惑的问道。
“难能哪。这羊毛毯可金贵着呢,只不过这几张却是,却是······”
林瑾姝看着陶妈妈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就更觉得奇怪了。
“究竟是怎么来的啊?”
陶妈妈心里却想着太太前段时间的吩咐。
“姑娘现在还小,有什么不懂的你要及时的提醒,至于那熊统兵的事情,若是姑娘以后问起,该说的就说,那些个不该说的,你就给我把嘴闭紧了。”
“陶妈妈,陶妈妈到底是怎么会事啊?”
这应该不算是不该说得吧。
“姑娘,听杨妈妈说,这羊毛毯是熊大人送给大爷的,大爷见着成色好,就转手给了大奶奶,让大奶奶给太太、姑娘和各位奶奶送去,说是这冬天也能添个遮寒的物件。那段时间姑娘正病着,我们也不敢拿这种事情来烦扰姑娘。几位奶奶们也得了太太的吩咐,不得随意来打扰姑娘休息,于是大奶奶就把我叫去了,把这羊毛毯给了我,让我给姑娘给带回来了。”
熊统兵么?居然能想到通过大哥来送羊毛毯,也是个有心人,看来他也不像是外面传言的那样傻不啦机的,可是为什么又会跑掉两个老婆呢?
还有他又怎么会跳到湖里来救我呢?这明显就是个麻烦的事情,他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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