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啊?”
“傲了吧。”
大太监小亭子脸色一沉,冷冷的怒瞪过去,警告的开口:“你们都给我悠着点,这可是皇上的贵客,如若得罪了他,只怕你们没一个好果子吃的,到时候别说我没警告你们。”
“是,是,奴才们知错了。”
几个小太监马规规矩矩的,小亭子满意的扫了一眼,最后领着人离去。
长信宫里。
林安把消息禀报给高座上的太后娘娘,只见娘娘脸色难看,阴骜无比。
“你说,皇上把西门钥请进宫来了,那个江湖谋士。”
“是的,现在住在清风阁里。”
林安听出太后话里的阴暗,不敢大声说话,小心翼翼的禀报。
这宫中有一点的动静,是逃脱不了太后的眼线的,所以那西门钥一住进清风阁,便有消息送了过来,林安哪里敢怠慢,立刻禀报给主子,只是主子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一向妩媚动人的容颜,此刻黑沉沉,罩笼着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他究竟想干什么?难道是翅膀硬了,哀家说的话也不听了/”
太后再也压抑不住心头的怒火,愤怒的一甩手,手边的茶盎甩了出去,胸口上下起伏,显然气得不轻,皇上做这种事,分明是无声的和太后娘娘对抗,太后娘娘怎能不生气。
林安侍奉了太后多少年,对于太后娘娘的手段,那可是心熟能详的,他不相信皇上,还有那个什么江湖谋士,能对付得了太后娘娘。
“娘娘?”
“立刻秘密宣叶太傅进宫来见我。”
叶太傅,仍贤妃娘娘的义父,当朝的一品重臣,不但位高权重,而且貌比潘安,听说年轻的时候,是整个烟京女子梦魅以求的对象,可是这叶太傅却跌破所有人的眼睛,竟然娶了一个无盐女为妻,而且终身未纳一妾,也未生有一儿半女,因此才会有贤妃叶玉云的存在。
“是,奴才这就去办。”
林安恭敬的垂首领命,快速的退了出去,殿内一片静谧,太后疲倦的靠在一侧的软榻上,阳光从殿外洒进来,照在她的脸上,眼睑下方是黑色的眼圈,一向引以为傲的肌肤,此刻生出浅浅的皱纹,那肤色苍白,全无血色。
最近一段时间,她是过于劳累了,刚安定些,又生出这等事来,心底透过冰凉的气息。
曜儿,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母后呢,我?
她想不下去了,一滴眼泪从眼角无声的滑落,有些事,她知道错了,可是时光永远无法倒退,她只能一错再错……
疲倦中,她闭上眼睛,慢慢的竟睡着了。
云雾缭绕中,两张交错的脸不时的闪现着,她紧跟着身后叫了起来。
曜儿,曜儿,是母后啊,是母后啊,可是那样的人,根本头也不回,任凭她泪流满面,跪地哀求,也盼不到他的回头……
忽然有人在她耳边叫起来:“娘娘,娘娘,太傅大人过来了。”
她陡的惊醒了,脸颊一片冰凉,没想到睡着竟然流泪了,悄无声息的抹干眼泪,坐好身子,望向大殿正中的一身华衣的男子,光华依旧,眉宇间英气逼人,依稀少年时的俊朗,现在比以前更成熟有魅力了,眼瞳是深深层层缠缠绕绕的深情。
“臣见过太后娘娘。”
“起来吧,”她的声音略显沧凉,挥了挥手,林安立刻领着殿内所有的太监和宫女退了下去,空荡荡的,只有两个人彼此对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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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曼陀罗,妖冶而剧毒,银面黑花,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曼珠沙华,红色神秘,白衣红花,到底有着怎样的恩怨纠缠?
恶女当道,鸡飞狗跳,却发现自己这小小的太监原来是……
【片断】:
1:“原来你,你不是太监?”俊雅美男看着沐浴中的小女人吓得面色通红。
“你最好当什么也没看到,不然我让你变太监!”某小双手抱胸发狠道。
第057章 痛啊,痛
少年叶倾天,和少女夜兰芷,曾是西郊湖堤最美的一道风景线,一路上引得多少男女引劲探望,谁人不赞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壁人,青梅绕竹马,两小无猜,情根深种。
可是终挡不住夜家女子的宿命,一道圣旨,夜兰芷进宫为妃。
断了两个人的刻骨相思,她以为她可以忘却这个人,可是进宫后才知道错得离谱,有一种相思叫刻骨,有一种情叫滕缠树,永生永世不灭。
他为了她娶了全城最丑的女子,没有人知道,那个女子只是叶府的家奴,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只是名义上挂着一品夫人的名义,他真正爱的,在意的是宫中的这个女人。
大殿上,两个人的眸光中流过的是似水的年华,时光一去不复返,如果可以,她希望一切回到从前。
她不会遵从家里人的安排,夜家人的命运,不该建立在一个女子的身上。
命是自已造就的,她宁愿和他私奔,浪迹天涯,好过这一日一日的煎熬。
“怎么了,娘娘?”
温润的声音就好像一道暖风,缓缓的流过太后的心房,她的眼泪一下子溢在眼眶里,雾气升腾,终究忍了下去,只是一开口,便泄露了心情。
“倾天,我做错了,是不是。是不是我做错了?”
这话完,眼泪滑落下来,晶莹剔透,忧愁布上眉梢,我见忧怜,生生牵制了男人的心,趋步上前,柔声:“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是曜儿,他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太后的声音一落,叶倾天的眼神陡的冷沉下去,丝丝寒气溢出来:“他做了什么?”
“他一直想对云家动手,你知道,现在绝对不是好时机,哀家阻止了他,谁知道他竟心生别念,偷偷把江湖谋士西门钥接进宫来了,现在他算是正式向哀家宣战了。”
太后柔如无骨滕柳,伤心的哭倒在软榻上,叶倾天步伐沉重,那俊美刚毅的五官上,是疼惜,冷沉的开口:“他怎么能这么做呢,难道他不知道,你是为了他好。”
“他太心急了,想掌握重权,可是你知道有些事,并不若表面那样平静无奇,哀家不能允许出一点的意外,可是他不理解哀家,枉费了我的心,倾天。”
叶倾天伸出手扶住太后的身子,太后无力的靠在他的胸前,眼瞳红肿,她是真的太失望了。
为了曜儿,她牺牲了太多的东西,可是到头来,得到了什么?她实在不甘心。
“好了,别多想了,你想让我怎么做?”
多年的感情不是假的,叶倾天知道怀中的女子早已不时当年那个美若天仙单纯可爱的女子,她的心早在时间的光华中磨练在冰剑了,可惜即便知道她的残忍戾狠,他也放不开她的手,一如多年以前。
“帮我杀了西门钥,他一定别有野心,我不希望曜儿有任何意外,倾天,你会帮我吗?如果你不帮我,再也没有人可以帮我了。”
叶倾天毫不犹豫的点头,冷硬嗜血的声音响起:“兰芷,放心吧,我会帮你。”
如果有地狱,就让他陪着她一起堕落吧,叶倾天搂紧怀中的女子,耳鬓厮磨,抵死缠绵……
金华宫。
一角的小花园里,一抹如云般倨雅的影子,此刻正兴趣盎然的探着身子去摘一朵盛开的金钱菊。
花大而艳,一种锋芒毕露的美,有着令人艳羡的芳香。
云笑凑到鼻间轻闻,唇角露出笑意,身侧的婉婉目不转晴的望着主子,这几日主子很安静,一直待在金华宫内,既没有出去惹麻烦,也没有麻烦上门,这小日子过得,如水般悠闲。
一主一婢,陷在各自的思绪里,远处传来轻盈的脚步声,使得两个人同时回神,掉头望过去,只见秀秀领着两个宫女奔了过来,恭敬的一福身子“娘娘,良媛温碧容过来求见娘娘。”
温碧容?云笑眼间闪过一抹错愕,这温碧容不是让太后关在冷宫里了吗?怎么又出来了,想必是爹爹所为,饶过了温家的人,只不知这温碧容来此何事?
这种事她是无法开口问的,因为有别人在的情况下,她一般不开口,自顾把玩着手里的花朵。
一旁的婉婉自然义不容辞的接了过来,沉着的出声。
“她过来干什么?打发了出去就是。”
“奴婢这样说了的,可是她坚持要见皇后娘娘一面,说有话要和娘娘说。”
秀秀一面说一面看娘娘的脸色,只见云笑挑了一下眉,执着手中的花朵,转身往回走,一边走,一边闻着,不时的发出笑声,似乎很开心,两个丫头一声不吭的跟着主子的身后往回走。
金华宫的大殿上,良媛温玉容低垂着头立于一侧,鬓边一揖秀发滑落下来,使人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只见她紧握着手,葱白的指尖微微颤抖。
太监的一声诺:“皇后娘娘驾到。”
阳光照射进来几道曼妙的身影,轻盈的脚步声响起,温碧容飞快的抬首望过去,只见为首的女子正咬着刚摘的花朵儿,笑眯眯的吃着,似乎很享受花朵带来的芬香。
这样子的女人,却是当朝的皇后,沾辱了皇上一世英明,还害了她们温家,虽然她被放出了冷宫,可是温家却被罢官免职了,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傻子,明明是傻子,却受尽了宠爱,权倾天下的云王爷,竟然会为了这么个傻子,不择手段的对待朝廷的大臣,想想真令人寒心啊。
她怎能饶过她,这个傻子早死早超生,活着只会连累更多的人。
温碧容眼瞳闪过赤红,飞快的低首,跪了下来:“妾身见过皇后娘娘。”
云笑依旧咬着花儿,颠笑轻狂,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一侧的婉婉赶紧开口:“你起来吧,良媛不知道娘娘脑子不好吗?别讲那些俗礼了。”
“谢皇后娘娘。”
温碧容缓缓的起身,小心翼翼的立着,脑海中响起在昭阳宫,德妃夜素雪的话。
皇后娘娘并不傻,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