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咽口水,后背冰冷,顺口溜了俩字出来,“一般。”
说完我恨不得扇立时自己几个大嘴巴,这贱嘴就是欠抽,你把人紫绝宫从宫主到宫人骂了个狗血淋头现在居然还大言不惭的说一般,我看我真该去找阎罗殿的小鬼问问下回穿越把我穿哪儿去。
不过,他似乎没有介意我的犯贱,反而极其温柔的看着我。
看得我骨子里的阴风都给勾勒出来。
哥啊,您要杀要剐给个痛快话行不,这么瞅着我比杀了我还痛苦千倍。
平时机灵的脑筋此时已经是废材一堆,我试图缓急尴尬,没话找话,“你……你叫啥?”
说完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人家是大宫主一枚,你都跟人睡了好几个晚上了现在才想起来问人叫什么,再说,你从见面就一直小屁孩小兔崽子的喊到跑路,把人害的两回吐血不说还从此消失不见,连道歉都没有一句!
不提还好,一提哪还有命在?
我哆嗦着肩膀等着他怒发冲冠把我咔嚓了。
“你可以叫我颜。”
他似乎在轻笑,饶有兴趣的看着我被吓成小老鼠一般的畏缩。
我捂住狂跳的心,扯出一个难看至极的笑容,舌头打架,“哦,那个小颜啊……”
天哪!我在说什么!
紫绝宫的宫主不计前嫌屈尊降贵告诉我他的名字,竟然让我叫成了‘小颜’!
这下,我哆嗦的更厉害,“颜……颜宫主……我我……我错了……”
头也不敢抬,只等着变肉泥。
不分尊前醉,莫负菊蕊黄。
“抬起头来。”
颜宫主浑厚磁性的嗓音在我头顶响起。
我激灵的寒战一下,头埋得更深了,抬头,干嘛?亲眼看着你动手啊!
不干!我才不要看第三遍肉泥制作呢!
下巴突然被掐住,强硬的抬起,视线不断上移,那张绝世容颜一寸寸的侵入我的视线。
怵目惊心的美丽,却邪魅横生。
心跳漏了一拍。
“怎么,现在老实了?”
他笑,宛若曼珠沙华绽放,却是讥诮嘲讽的口气。
我这人就怕激,一激就抽,屡抽不爽。
猛地抬头,我瞪眼,“咋啦,你有意见?有意见去茅房提去!”
颜宫主挑眉,笑道,“还是张牙舞爪的小滑头有意思。”
我一听这话就来气了,大爪子直接上人身上了。
“我说小颜啊,哥哥我给你洗澡的时候,看到了个小秘密,要不要跟大家说说?”我挑眉,斜着眼睛看他。
小样儿,哥哥我手里有你的‘把柄’!
谁想,颜宫主脸上笑容不减,“无妨,只是,听到的人都得死。”
我无语。
这丫什么孩子啊?谁教育出来的,拖出去仗毙!
突然想起栓在树上的幺儿,我急忙问,“我睡几天了?”
颜宫主道,“三天。”
我哀嚎一声,跳起来就往外跑,却给人一把抓了回去,身体直直飞进某人的怀中。
我别扭的扭动着身子,却见颜宫主的脸升腾的怒气,心惊胆颤。
许是那迫人的气势,许是那惊世的容颜,我心里跟一窝老鼠闹腾一般,慌乱失措。
“别……别误会,我去去……去去就来,马上……马上就回来。”我又结巴了。
“不准。”毫无余地。
“我弟弟在树上呢,也不知是死是活,我去接人,保证回来陪你睡觉,行不?”我心急火燎的恳求着。
颜宫主还是扑克脸一张,“不准。”
我急了,蹦起来嚎,“你丫就会这俩字儿不是?学鹦鹉呢?!”
接着,紫衫一动,闷响一声,我一边的脸火辣辣的肿了起来。
我捂着脸清晰的感觉到体内的血液沸腾,咕噜噜的冒傻气。
这下真把我打急了,热血一冲脑瓜就犯迷糊,也不管这人是谁,扑上去就是一通咬,绝对野狗打架的架势,屁股朝天,张牙舞爪。
却见颜宫主手腕翻转,轻轻一送,我便如同麻袋一般给扔到了床上。
“哎哟!”我惨叫。
一头栽在床上,杵的脖子生疼。
“仗着武功好欺负人啊你个死孩子!”我怒骂,
“想你小屁孩一个的时候我给你洗澡讲故事,现在你居然这么样对我,尊老爱幼知道不,啊你个缺管少教的小兔崽子,还不赶快把你哥我送山底下,哎你听见没有?”我跳脚。
颜宫主的脸色唰的一下多云转阴了。
哼,管你是劳什子 宫主不宫主的,还不是被我欺负的小屁孩。
要不是我帮你降温解热,你早成烤乳猪了!
“跟你说,紫绝宫根本困不住我,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谁拦都没用!”我接着不知死活的嗷嗷,气急败坏的乱跳。
幺儿被困树上,整整三天没吃没喝风吹雨淋日晒霜打,像只跑丢的小猫一样可怜巴巴的眨巴着大眼苦哈哈的等待,等着他那没用的哥哥放自己下来。
都舍不得动一根头发的幺儿,我怎么头脑发昏给孩子栓树上了呢?
心里焦灼的不行。
可身不由己,就是走不了,打不过又跑不了。
我更急了,扑上去又撕又咬。
颜宫主终于失去耐性,一把把我摁在床上,阴隼的眼睛里说不明的火焰,熊熊跳灼。
“啊啊——我要下山————”
我摇头摆尾的挣扎,正要奋力求救,却发现房中的人早已走净。
与他独处的境地让发热的脑瓜总算冷静了一些。
我不自然的抓着衣领,“喂喂……有话好说……”
下一刻,粗暴的动作,残忍的撕开身上的薄衫,扼住了喉咙一般,我失去了语言表达能力。
这……这不会……就诗句成真了吧……
颜宫主似乎很不满意我僵硬如铁的身子,眉头一直微蹙,眼神却很专注。
撕我衣服的手也很专注,三两下解决问题。
火热的手抚上我左边的胸口,我立马烫着般的猛跳了起来,疯了一般的大喊大叫,“你你你你你……干啥!别别别别……别过来!”
颜宫主不屑的看着惊慌的我,嘴角微扬,叱道,“不是很有经验吗?”
我愣,我怒,我吼,“操丫的,我只看过书啊我跟你说,纸上谈兵说的就是我这种,你可别来真的啊,到时候赔兵折将得不偿失啊,哎哎跟你说别过来……别别别……手手……丫你犯贱不是!”
我一爪子抓住非礼我胸口的咸猪手,却怎么也拉不开。
干脆把指甲盖陷人肉里去,让你贱,我挠你。
颜宫主美丽狭长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哎哟!”
我拎着抽筋的爪子疼得大声惨呼。
竟然用强劲的内力将我抓挠的手生生震开!
这有劲没处使的败家孩子!
“哇哇哇——妈妈啊——变态男人要捅俺屁 眼儿啊————”我撒欢的大哭。
颜宫主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手上动作却更加粗暴了。
我浑身给揉捏的疼痛不已,嗷嗷叫唤着挣扎。
“我…我说颜宫主……你你看……我这都没洗澡……挺脏的……您不嫌臭?”我顾不上尊严面子啥的,虽然咱不是操守派,可也不愿屁股开花。
似乎说中了某个有洁癖的人的痛处,正在我身上抚摸的手停了下来。
我暗暗吐了口气。
“真不巧啊,你看我这几天赶场子没顾上吃饭,就吃了臭豆腐就大葱垫了垫,你看我都睡了三天了,搞不好你捅着捅着再把积了三天的臭屎给捅出来,可能还发酵了呢,哎怎么肚子这么涨啊还咕噜咕噜……”
别说人宫主,就我自己都恶心的不行,几欲吐出来。
可为了咱倒霉催的可怜屁股,再恶心的话我也得说啊,泪奔中。
眼看着颜宫主竟连退几步,满脸的嫌弃之色。
这算是把变态吓走了?
“来人。”
颜宫主发话了,眨眼间几名身形敏捷的宫人鬼魅般的飘了进来。
“带此人去沐浴净身。”他的手指向我。
我哀嚎一声,跌落床畔。
那‘净身‘二字直将我的骨头砸的尽碎,天哪,难道我这玉树临风翩翩美少年就要这么跟着司马迁爷爷一起哀叹往日雄风?
啊啊,不要啊,不要啊——
宫人迅速架起我托抱着离开刚才那个房间,我呜呜啊啊的哭喊一路。
直到宫人将我扔进一个大水池里。
水花迸溅,烫得我一哆嗦,竟然是热水!温泉?
我咕嘟咕嘟喝了几大口水,扑腾着手脚游上岸,散开的头发缠在手脚上,不停的撕扯着头皮,一扯我脑袋人就下去喝水。
宫人无视我紧抓着岸边的手,拎起我来再次扔水里。
没天理了……我喝水……
以此反复了大约半个时辰,我筋疲力尽死狗一般的抱着水池中间的一块突石装浮尸。
周围雾气腾腾,温度极高,空气稀薄,我头晕眼花,虚汗淋漓。
不错,等会儿判官问我咋死的啊,我肯定倍儿得意的跟他说,咱可是洗温泉洗翘辫子的,要不领您也去享受一把,到时候给我投个好人家?
没等我乐呵完,人给捞了上来。
我没什么力气了,只能给他们随意摆布,偶尔虚弱的挣扎两下以示我的坚韧不屈。
其实我想说的是,哥啊,咱没内力经不起这折腾,您给个痛快吧……
几个宫人拿着布巾卖力在我身上搓着,我别扭之余不经意看了眼汉白玉的地板,上面竟密密麻麻全是黑色的泥条条,不禁脸骚得通红。
不是咱不爱干净啊,实属无奈,咳咳……无奈。
我闭眼,跟待宰的白羊一般,连私 处也给洗的白白的。
宫人拎着刀过来的时候,我的惨叫声连房顶都能掀了,早知道就从了那宫主了,屁股开花总比前面落果强点不是?
这下好了,以后咱就得蹲着撒尿了。
森寒冰冷的刀子一触到皮肤上,我哇的一下嚎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