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一言不发。
“霍格沃茨现在成了什么样子,嗯?我的小龙受到了伤害,哈,凶手仍在学校大摇大摆?!纯血已经如此不值钱了么?!那个老疯子干脆只收泥巴种和混血算了!”卢修斯站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苍白的脸上带上了一丝红晕,气得厉害。
大概有那么五分钟的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大铂金贵族渐渐镇定下来,重新坐回沙发里。
“我很抱歉,卢修斯。”斯内普低声说。
卢修斯终于平静下来,他用一种正常的语气说:“小龙的血统开始觉醒了,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眉毛几乎要挤在一起了,“我记得我有给他喝过压制血统觉醒的魔药。”他说。“在三年级开学第二天。”
“回去吧,西弗勒斯。我会考虑的。”铂金贵族叹了一口气,平淡的说。
送走斯内普后,年长的铂金贵族走进了儿子的房间。那只猫已经恢复成本来的样子,银色的毛皮,黑色的虎斑条纹和斑点。它端坐在德拉科的床头。纳西莎正坐在床边,她眼眶有些发红,似乎刚哭过。看见卢修斯进来,她低声责备道:“卢修斯,你怎么能够给小龙买一只玛芙代特呢?”
“我以为它能保护好小龙,西茜,你不知道,小龙的守护神咒很糟糕,我无法想象如果摄魂怪再次闯入学校,如果有什么意外——我必须那样做。”卢修斯将双手放在纳西莎的肩膀上,轻声解释。
“可是它现在要带走小龙的灵魂。” 金发的贵夫人哽咽着说,她的眼泪又流下来了,无声的哭泣着。
“不是它,小龙的血统在觉醒了。”大铂金贵族温柔的拭去妻子的泪水。“他很快会好起来,别担心,这只是觉醒中必然会遭遇的考验而已。”他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我们的小龙很优秀,他会熬过去的。”
只有大铂金贵族自己知道,所谓的血统觉醒,却是一个致命的诅咒。从第一代马尔福起,就一直像噩梦般的缠绕着马尔福家族。水妖的诅咒。
他还记得他继承家族的时候,他父亲说过的话,“湖中的水妖给了马尔福先祖一棵神奇的水草,诱惑他能获得更强大的力量。事实上,那个魔法的确可以引导血脉的觉醒——可是没有一个马尔福能够负担得起它的代价。违反法则的魔咒,在血脉觉醒的同时,力量和血肉的重组会毁灭巫师的身体。”
那株水草,只有在不知情又想得到力量的时候才会出现。马尔福家族的教育中并不是太追求力量,利益高于一切。他的小龙在学业上并不是太优秀,他从不追究。大铂金贵族在记忆中仔仔细细的搜寻了一番,他记起一个片段,那时候他正因为魔法部加大对马尔福家的搜查而恼怒,他带着小龙去博金店里处理一批物品。他冷漠的讥讽“不过要是他的成绩没有起色,他也许只能干那些勾当”“一个非巫师家庭出身的女孩子回回考试都比你强,我还以为你会感到羞耻呢”。他做了一件愚蠢的事,将他的小龙推上了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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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觉得自己似乎睡了很久,他记得上次醒来窗外的树才刚抽嫩芽,可是现在已经是满目翠绿了。窗外的光太刺眼了,他眯起眼睛,翻了一个身,这样简单的动作现在做起来却十分吃力。
“德拉科。”门打开了,他听见卢修斯爸爸的声音。
德拉科看向他的父亲——他几乎从不显露情绪的双眼里是一种悲伤到绝望的眼神。德拉科突然笑了,他想起曾经父亲的教导“贵族从来不把真实的感情写在脸上”,他们总是习惯带着面具般的假笑,逢场作戏。
“爸爸。”他盯着他的眼睛,“我还能活多久?”他沙哑着声音问,他可以猜到这是一个很小的数字,即使是在迷迷糊糊的昏睡中,他也能感觉到身体上的变化,有时候血液都像是要沸腾那样的翻腾着,而某些时候又象是要结冰了一样,一直冷到骨头里去。
卢修斯揉了揉他的头发,这是自从他五岁以后再也没有过的亲昵举动。他说:“我的小龙,你会长命百岁。”
骗人。铂金小蛇将头埋进被子,许久,他才闷声说:“我想活下去,爸爸。”他只是,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死亡而已,他从来没有想过。
“你会的。”卢修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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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来焦头烂额卢修斯几乎翻遍了书库中所有的藏书,他没有时间去管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小天狼星?布莱克的冤案,甚至拒绝了他的来访,虽然布莱克的到来会给马尔福目前的声望带来更好的名声——《预言家日报》已经大篇幅的报道了他的小龙如何拖着病躯抓获小矮星?彼得的事情。一些敏锐的人已经在重新估算马尔福家的价值,可是现在卢修斯不在乎这些,圣芒戈的治疗师已经隐晦的向他建议为他的小龙留下最后的画像了。他一直都自欺欺人般的告诉自己必定能找到挽救小龙的办法。可是今天下午见过小龙之后,这些假象都崩溃了。他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整整一个晚上,一宿未眠后,他叫来了自己的白鹰。
午饭后,斯莱特林的蛇王陛下再次拜访了马尔福庄园。卢修斯什么也没有说,带着他走上楼梯。斯内普跟着卢修斯走进德拉科的房间。那只玛芙代特仍旧蹲在床头,守候它将带走的灵魂。
年轻的斯莱特林小蛇静静的躺在床铺里,肤色青白,像死去一般。
斯内普注意到他的皮肤已经变成了细细的鳞片。
“药剂已经没有用了,小龙的生命在急剧衰退。”
“我愿意和你现在的那位主人,谈一笔交易。”
“只要能让我的小龙活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Tell me why you're crying; my son
I know you're frightened; like everyone
Is it the thunder in the distance you fear?
Will it help if I stay very near?
I am here。
And if you take my hand my son
All will be well when the day is done。
And if you take my hand my son
All will be well when the day is done。
Day is done; Day is done
Day is done; Day is done
Do you ask why I'm sighing; my son?
You shall inherit what mankind has done。
In a world filled with sorrow and woe
If you ask me why this is so; I really don't know。
Tell me why you're smiling my son
Is there a secret you can tell everyone?
Do you know more than men that are wise?
Can you see what we all must disguise
through your loving eyes?
21
21、等价交换 。。。
阿不思?邓布利多在第二天一早便抵达了马尔福庄园,同他一起来的,毫无疑问,是斯莱特林的院长斯内普。卢修斯已经在会客室等候多时了,他穿着华丽的袍子,拿着蛇头杖,面上挂着冷漠的假笑。
“啊——伟大的邓布利多,”大铂金贵族用一种咏叹的声调说,“那么,您带来了什么样的要求呢?”
“我并没有什么要求,马尔福先生。我只是为我学校的学生,做我应该做的。”邓布利多忽视掉他华丽的讽刺,平静的说。
卢修斯沉默了一会儿,他说:“我需要一个牢不可破誓言。”
“可以,我想西弗勒斯是不会介意帮我们这么一个小小的忙的。”
面色蜡黄眼神空洞的黑发男人从他的袍子中抽出魔杖,放在大铂金贵族和霍格沃茨校长交握的手上。
多疑的大铂金贵族仍有些不敢相信,他试探着轻声说到:“你愿意让我的小龙在血统觉醒中活下来,并且不透露这个秘密吗?”
邓布利多平淡的回答:“我愿意,马尔福先生。”一道红光从斯内普的魔杖里冒出,缠上了双方的手腕,一直没入到长袍的袖子里面去。
卢修斯盯着邓布利多那双隐藏在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接着说,“你愿意,保护我的小龙不受到任何伤害吗?”
邓布利多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他笑着回答:“噢,我很抱歉,卢修斯,我并不能保证每一位学生在学校的时候不磕磕碰碰划伤手指什么的。”
作为见证者的斯内普不耐烦的说:“现实点,卢修斯。我认为你的大脑应该还没有被魅力药剂填满。”
“好吧,邓布利多,你能保护我的小龙,在战争结束之前,不受到来自黑魔王一方的任何危险性的伤害吗?”
“我愿意。”第二道红光。
“如果凤凰社胜利了,你愿意保全马尔福家族,给德拉科一个好的声望吗?”
“我愿意,卢修斯,不得不说,小马尔福先生现在已经有一个好声望了,他的勇气和智慧赢得了这些。”
第三道红光消失后,卢修斯立刻收回了手,他脸上的假笑有些变样,恨恨的说:“我宁可他没有那些愚蠢的勇气。”
“我会带你们去见小龙。”
“等一下。”斯莱特林院长冷漠的说,“邓布利多,我认为我和卢修斯之间也需要一个牢不可破誓言。”
“西弗勒斯。”大铂金贵族错愕的瞪着这位昔日好友。“我不认为斯莱特林之间需要那些。”
“你怀疑了。”魔药教授伸出手,盯着他。
大铂金贵族沉默的与他交握。邓布利多将魔杖放在他们手上。
“西弗勒斯,你愿意在学校期间,保护德拉科,不被死亡所伤害吗?”
“我愿意。”黑发的魔药教授的眼睛空洞得像一条隧道,他不带感情的回答道,红光缠绕上他们的手臂。
“好吧,邓布利多,我认为我和西弗勒斯的誓言可以结束了。”卢修斯不悦的说,他用力的摔开会客室的门,大步走出去,门板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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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德拉科的房间时,卢修斯低声快速说到:“我很抱歉,西弗,我为我昨天的口不择言而羞愧。”
回到客厅的壁炉前,邓布利多将一张羊皮纸递给卢修斯,“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