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大惊,连忙将乔清远拉到身后,以护周全。
暗数了下四周敌人的数目,东方不败暗自咬牙,就算暂无内力,他东方不败还会怕这些个暗地里放冷箭的杀手不成?而身后这人……也决不能让他有事!
突逢变故,乔清远心中一阵阵发急,这些人敢在他们毫无防备的时候下手,可见早就对他们的行迹了如指掌,但这几日以来,他已做到万分小心,至于到底是什么时候暴露了行迹,他也无力深究了,而此时东方不败的功力尚未恢复,敌暗我明,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思量间,东方不败已经挡开一轮冷箭,趁着空档,拉着乔清远躲在一处大石后,以避免背腹受敌。
“呆在这里,那些人由我去解决掉!”东方不败沉声道。
“不行,对方是有备而来,双拳难敌四手,我怎能让你以身犯险。”
“你这是小瞧我?”
“如今不是你逞强的时候,这些人明摆着是想要我们的命,放心,方才已是挫了他们的锐气,你这天下第一的名头,他们一时半会还不能轻举妄动,但要与他们缠斗,难免会被他们识破你失了内力,怕会后患无穷!”心中一紧,眼角的余光瞥到那群人已经趁势摸了过来,明晃晃的刀剑在水光的折射下发出冷光。
乔清远脸上浮现一抹冷笑,既然这些人步步紧逼,也就怪不得他了。
“东方,若是算上今日,我可是救了你三次,这份人情,你可要如何还?”说这话时,乔清远的面上始终保持着三分笑,再次凑近东方不败,揽上了对方的腰身。
东方不败拿眼瞪他,到了这种时候,这人竟还能笑得出来!打开这人拦在自己腰间的一双手,东方不败挑起了眼眉,学着他方才的语气道:“如今也不是你说大话的时候!”
乔清远一声轻笑,拥紧眼前人,调笑道:“没把握的事,乔某从不会做。”
如此一句不合时宜的玩笑话,彻底激恼了东方不败,“乔清远!”
“在!”乔清远点点头,压低声音道:“你今日欠我的,日后也一并还了吧,如此才算得公平合理,童叟无欺啊?”
“我没忘!用不着你提醒,日后想怎么还你说便是!”账算得如此清,这人果真精明的很!
闻言,乔清远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东方不败继续拿眼瞪他,一时气恼恨不得多骂几句解恨,眼瞧已有一部分人围了过来,距离如此近,来的人装束打扮一致,黑袍褐衫,不是日月神教的人又是谁,那腾腾杀意直冲两人而来。
东方不败与乔清远对视一眼,心中已是了然。
“哼,任我行当真坐不住了吗?派出这些杂碎添笑话不成?”东方不败冷笑一声,踏出半步,右手捏紧一把石子,待要出手,身后那人却是将他紧紧地箍住。
“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东方不败急急叫道,任我行视他如心中刺肉中钉,不除不快,如今他身处劣势,自是不会轻易放过他,找上门来不过早晚的事,只是比料想中的早了一些,那老匹夫当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不放!世伯交代过,你内伤初愈,数日内不可强行运功!”
东方不败呆住,身上紧箍着的手臂如同坚固的枷锁,容不得他半分挣脱,“他们必定是接了任我行的死令,个个都是冲着我来的!你放开,我东方不败既是欠你人情,今日自是不会让他们伤你分毫!”难得东方不败能说出这样的话,乔清远的心中感动不已。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样做太不值当!更何况,我既然选择了帮你,就料定了会有今日……”揽他入怀,贴近他的耳畔轻语:“东方,何不信我一次?”
东方不败喃喃道:“信你?”
“信我今日定能助你脱险!” 乔清远目光灼灼的望着东方不败。被逼着靠近那温暖的胸膛,一双手把他勒的死紧,东方不败咬了咬唇,握紧双拳,别过脸去嗤道:“白痴……”
殊不知他这副别扭任性的模样在乔清远眼里显得是多么的独特,他知道,或许东方不败依然不领情,但他只想好好的护着他,不再让他受伤……
从袖口抽出一条丝绢帕子,仔细为东方不败系好,掩住口鼻,遂道:“东方,今日你的话我可是记下了!”
乔清远从山石后走出,盯住那些提刀拔剑围攻过来的一群杀手……
“杀!”领头之人刚刚一声令下,却不知从哪里发出几声“叮铃”之音,虚无缥缈,款款入耳,似仙界乐曲,回荡飘摇在空寂幽静的山谷中,一曲靡音,使得那些杀手手里的刀剑纷纷脱下,目光呆滞的站在原地,面露痴相,傻傻嗤笑,更有甚者便随着仙乐起舞,如入无我之境,此情此景,让人咋舌。
东方不败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这、这是怎么回事?突然的变化,让他有些转不过弯来,抬眼向立在他身前的乔清远看去,莫非是他动了什么手脚?
还不待仔细瞧出其中端倪,如此难得良机,杀掉这些人如同捏死一群蚂蚁一样简单,东方不败杀意骤起,此时不动手还待何时?
乔清远早已看穿他的想法,先一步拦在东方不败身前直摇头,道:“东方,不用你动手这些人也一个活不了,中了‘靡音’之毒,无解!”见东方不败眼中透着疑惑,乔清远也不做解释,拉起他的衣袖,道:“我们快些离开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收回请假条……我真是败了,我的意思是会更得慢一些并不是说这文停更或是坑了,下班回来看到收藏刷刷的掉了一堆,瞬间我那颗玻璃心碎成渣了……乃们是要闹哪样……
补完这一章,碎觉去,受内伤了,不解释……另外,谢谢11童鞋的捉虫,亲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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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捌章
两人化险为夷,乔清远更是恐再有杀手追来,匆匆辞别戚长留,离开石板坡,与东方不败返往洛阳城,再作打算。
马车在官道上留下两行轮印,车夫悠哉的甩着手里的鞭子,时不时哼几句小曲儿,只要往洛阳城走一遭就能有银子赚,接了这么个好活儿,车夫的心里自然亮堂。
“驾!”车夫轻喝一声,马儿更加卖力的奔跑着,扬起一片沙尘。
青灰色的车帘被撩起,同时一道温润好听的嗓音传了过来。
“车家,麻烦行得慢些,我们不着急赶路。”
闻言,车夫回身憨实的笑了笑,点点头,“是咧!咱们这路确实太颠的慌!”车夫随即拉了把缰绳,马儿喷了喷鼻子,便真的行的慢些,马车稳当的多了,乔清远道了一声谢,挪身回了车内。
东方不败闭目养神,端坐的稳如泰山,岿然不动,丝毫不受影响。差不多到了该服药的时间,乔清远估摸了下,取出水囊,将制成的药丸倒在手上,这才道:“东方,服药吧。”
微卷的睫毛微微颤着,清冷的眼眸缓缓睁开,东方不败面沉如水,不发一语。
乔清远瞧他面色不佳,自然知他忧心什么,宽慰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东方,慢慢来,急不得。”
东方不败抬眼瞧他,这人向来心思缜密,洞察入微,方才担心他因这路途颠簸身子吃不消,特意去嘱托车夫行得慢些,现下自然也瞧得出他心里在想的什么,他虽然嘴上不说,心却透的跟镜子似的。也多亏了他连日来的悉心照顾,能让他的伤好的奇快。想到此,东方不败一伸手便接下他手里的药丸,就着水服下,而后斜靠在车壁上,挑了一眼帘外,道:“这人靠得住吗?”
乔清远听他这话,难免心中一跳,道:“乡下人朴实的很,付了银子交代几句自是不会乱说什么,你且宽心,一切有我。”说罢,拍了拍东方不败的手背,好让他安心。
东方不败眉目轻挑,却是有些不屑的哼了一声,颇有几分嘲弄的意味,乔清远一时摸不着头脑,实在是因为这位教主大人的心思一直都很难猜啊……
“又怎么了?”他问。
东方不败漫不经心的瞥着外面的树木,不冷不热的说:“我怎么忘了,你这深藏不露的书生哪里须得我费心。”
嗬?这话越听越觉得不对啊,乔清远仔细想了想,这一路上也不曾得罪与他,怎么这会子说的话泛着阵阵火药味儿?乔清远脑子转得快,仔细一想便猜了个大概。
“东方是在嘲笑我吧,笑我自不量力。”
东方不败也不正眼瞧他,目光停在车窗外的某一处,薄唇微启,“自不量力?哼,不该是你的事偏偏拦在自己身上,我看是多管闲事才对!”
“这……”乔清远有些瞪目结舌,岂料话锋忽然一转,东方不败直言问道:“有些事不明,还请讨教一二!”
乔清远轻微颔首,“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东方不败心疑,他为何答应的如此爽快?但看他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倒也不想装出来的,他曾说过让他相信他,总该拿出些诚意来。
缓了缓道:“我们为何要回洛阳?”
乔清远眉头见喜,只因东方不败用了‘我们’二字,在他听来,这两个字别有意味,正言道:“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反其道而行之,也未尝不可!”
东方不败点点头,继而若有所思的看他,问:“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过人的胆识,以及之前所用的下毒手段,都预示着这人必定不是常人……他且要听听这书生怎么回答,怎么让他相信。
“无人教授,只是比常人多读了几本兵法要略而已。”这话说的诚恳,但在东方不败听来却是一个字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