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闷王的内心也不似表面那么平淡,这一段时间脑海里总是会闪出一些奇怪画面,里面全都是吴邪,有吴邪脸红的样子,有吴邪落泪的样子,还有吴邪在自己身下无助喘息的样子……瞟了一眼闷头吃饭的吴邪小盆友,张起灵第一次思考吴邪在自己心里究竟算是什么?陌生人?朋友?
不可否认,第一次见吴邪觉得他是个累赘,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还想倒斗,这不是去给粽子当点么。而且这人也和他的名字一样邪气,第一次下斗遇见的粽子比以往十个斗里的粽子都多,这都不算什么,竟然连血尸禁婆海猴子都能招来……可是什么时候起自己竟不知不觉的被他吸引,他是第一个不畏自己冷脸一直关心自己的人,也是第一个担心自己的人,人人都认为自己在斗里无所不能,而自己也早忘记了自己也是个普通人,会寂寞会孤单。也许是因为自己长久生活在黑暗之中,所以格外渴望阳光,而他很温暖却不会灼伤,所以让自己不自觉地想靠近。
“呕……”一阵呕吐声打断张起灵的思考,循声望去看到吴邪正抱着痰盂大吐特吐,吴三省担心的蹲在旁边帮吴邪顺气。
吴邪后悔了,早知道就该听王盟的话,坚决抵制刺激性食物,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这不遭报应了,刚吃进嘴里的饭菜一点没浪费全都进了痰盂,胃也一阵阵的往外泛酸水,而且这次格外的难受,本来就不红的小脸现在更是煞白煞白的,看的大家非常心疼。这次到不全是因为孕吐,吴邪最近一段时间全都吃得很清淡,乍一吃刺激性食物,是个人肠胃都受不了,再加上身体的特殊原因,所以这次难受的格外厉害。
好半天吴邪才缓了过来,随手擦擦嘴,接过潘子递来的茶水漱了漱口,瘫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浑身软绵绵的,有气无力。
“小邪,你到底怎么回事?身体好点了没?”吴三省着急的问道,不细看不知道,自己大侄子怎么瘦了这么多?王盟那小子怎么照顾的。(王盟大声喊冤,看看天上都飘雪了)
“就是,小三爷,你好像瘦了好多。”潘子也发现了,那边胖子早就嚷嚷开了大呼小叫的,可惜没人顾得上搭理他。
“三叔,我没事,就是最近一段时间肠胃不大好,可能是胃病又犯了,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吴邪毫不在意的说道。
“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知道照顾自己,明天立刻去看医生,好不了这次就别下斗了……”吴三省一阵好数落,不硬逼着自家大侄子是不会去看医生的。
“别,我保证明天一定去看医生,下斗前一定把身体调理好。”吴邪又是保证又是发誓的,刚刚虽然没参与讨论可也听了个大概,这个斗里有许多玉石,这可是自己的大爱,说什么也不能错过。
“好,要是有一点不适,就不用去了。”吴三省最后又加上一句。
由于吴邪的身体原因,大家也没了刚刚的兴致,逼吴邪吃下一碗清汤面,就散了,潘子负责把吴邪送回家,胖子嚷着不尽兴,要去找美女,打车去了酒吧,而闷王挂着心里的担忧回了宾馆。
第十一章
虽然吴邪心里有些不以为然,不就一小小的肠胃不适,过两天就好了,哪用得着去医院看医生。医院那是什么地方,没病也能给你找点病,一个小小的感冒也要花个一两百,估计自己要是进了医院没个千八百的是出不来了,可是为了让三叔放心不去不行。有了,吴邪拍拍脑袋,怎么把林伯给忘了,脑子真是不转弯,放着近在身旁的中医高手不找去什么医院呀,明天早上去林伯那看看,这样的小毛病林伯也不会逼着自己打针吃药,还能给三叔交差。
吴邪打着呵欠,迷迷糊糊的入睡,怎么也想不到第二天迎接他的是多么大的一个惊喜。(众:你确定不是惊吓?不知道的还以为世界大同了呢。)
人生的道路上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惊喜,每个人的惊喜各不相同,而像吴邪这样的“惊喜”,估计是这个世界上独一份了。
听着林伯的诊断,吴邪半天合不上嘴,今今今今今今……今天是愚人节吧,我擦,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玩。
吴邪一大早就跑进林伯的诊所里来检查身体,林伯手轻搭上脉搏,双眉纠结,看着自己半天不语,看的自己心里都发毛了,我擦,小爷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吧?本来轻松地心顿时七上八下。正在吴邪忐忑不安的时候,林伯开了口:“虽然阴阳忽隐,但脉象圆滑,如盘走珠,是为滑脉。”
“(O_O)?”吴邪大汗,这是嘛意思,自己又不是学中医的,就说一脉象,是让自己回家找度娘?难道自己真是得了绝症?林伯说不出口?就在吴邪把自己吓得半死的时候林伯把一本书放到他面前,指着一段让吴邪看“滑脉,脉来流利圆滑,如盘滚珠,多属邪盛,痰食内滞。气血充盛的正常人有时可见此脉,妇女妊娠时多见此脉,病脉则多见于痰饮、食滞、瘀血、实热,如各种炎症,消化不良,实证闭经、恶性肿瘤等。
“哦,原来我没什么事,吓我一跳。”吴邪看完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看来自己还是很健康的,自己又没有什么炎症、消化不良的,可见自己是属于气血充盛的那一类。
“啪……”只见林伯拿起书拍了吴邪脑袋一下,摇头摆脑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同情一丝无奈,这孩子怎么就抓不住重点,合着前面那句话是摆设。
“林伯,打我干嘛?”吴邪有些郁闷的揉揉脑袋,搞不懂自己哪里犯了错,一脸无辜的望着林伯。
“你……哎……”林伯看着眼前都二十多岁了还一脸纯真的吴邪,十分头疼的揉揉头,他真没愧对自己的名字,这么大了还是这么‘天真无邪’。
看着吴邪的样子,林伯到嘴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只能暗自咬牙切齿,浑身冒着杀气。这孩子也算自己看着长大的,自小就十分乖巧懂事惹人喜爱,长大了也是一个五讲四美的好青年,自己早年由于文革,一辈子没结婚……这孩子虽没说,可也记在心上,逢年过节没少来看自己这个老头子,自己早把他当做自己的孙/子了。
吴三省那个老狐狸干的是什么自己虽然从没打听过可也了解一二,平时上门买药买绷带自己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这死狐狸竟然敢带着吴邪去干挖墓这种缺大德的事,那是他一个文弱小青年该干的事么?先不说墓里的机关暗器,就是里面长久积攒下来的阴气这孩子都不一定能受得了,刚刚把脉时就发现吴邪体内过阴,长久下去,估计还没老什么毛病全都出来了,这只死狐狸自己不要命了不算,还拖着自己的大侄子,吴三省也不怕死了被吴家的列祖列宗再拍死一次,这次的事十有八九也和盗墓有关……哎……
“林伯?林伯?我到底的了什么病?甭管什么您直说了吧,我能接受的了的。”吴邪战战兢兢的开口,是生是死不就一句话的事,又是哀声又是叹气的,弄得自己本来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这林伯不去说书真是屈才了,这么会吊人胃口。
看看吴邪,林伯深深叹了口气,这事是迟早要知道怎么也瞒不住的,早说还能早做准备,于是关了门诊,带着吴邪进了里面的休息室。虽说是迟早要说,可是要怎么说?林伯一脸的纠结。
“小邪,你喜欢孩子么?”林伯换了个方式问。
“小孩子呀?”吴邪想了想在街上看到的小孩子,十分天真可爱,点点头,表示喜欢。
“你想要个孩子么?”林伯的下一个问题更直接。
( ⊙ o ⊙)啊!吴邪呆掉,“林伯,我连女朋友都没有呢。”想小爷我不抽烟不赌博不好色,有车有房也算新世纪的好男人,可活了二十多年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小时候看中的那个没想到是个带把的(小花),真是,TND,我这暴脾气……
“你要是突然有了个孩子是要还是不要?”林伯又接着问。
“要是突然有了孩子?额……怎么说也是我的,怎么可能不要。”吴邪想了想回答,自己好歹算是个负责人的好男人,不管怎么着也是自己的孩子,哪能不要呢。
“噢?……你确定?”林伯摸摸胡子,再次确认。
“一定确定以及肯定,林伯,您问这些干嘛?”吴邪彻底晕乎了,不是给自己下诊断的么,怎么绕道小孩子了?这和自己的病没什么关系吧。(蓝:有关系,关系大了去了。)
“是么?其实你没什么毛病,只不过是怀孕了。”林伯平淡的扔出一个大雷,彻底砸晕了这个古董店的小老板。
“……”所以就出现了前面的场景。
吴邪大脑是一片空白,本能的反驳“小爷我是男人。”
“谁说男的不能怀孕了?《山海经》中就讲过。洪水滔天,鲧窃帝之息壤以堙洪水,不待帝命。帝令祝融杀鲧于羽郊。鲧复生禹。”林伯扫了一眼吴邪,继续道。
“不可能不可能,鲧复生禹那是《山海经》中讲的一个神话故事,古代帝王大多都爱神话自己的身世,越稀奇古怪越好,怎么可能是真的。”吴邪大力的摇着头,拒绝相信。
“你怎么知道《山海经》里讲的是假的?里面讲得很多经过证实,都说明确有其事。何况孩子至少两三个月,都有了心跳,林伯我虽不是什么赛华佗赛扁鹊的神医,可不至于连个怀孕都看不出来。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医院做B超,当然小心被送进研究所当标本。”林伯的的回答彻底敲碎了吴邪的自欺欺人。两三个月?吴邪突然想到两个月前自己在龙阳君的斗里发生的奇怪事情……是和那个丹药有关么?……那这个孩子是?……闷油瓶……吴邪打了个冷颤,大脑跟僵住似的一动都动不了。吴邪决定回家仔细想想,招呼都没跟林伯打就浑浑噩噩的回了家,对于周围的一切全都产生了屏蔽,只想躺床上好好睡一觉。
对于吴邪奇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