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邦扭头看着对面棕色波浪长发的女生,开心的感谢道:
“美奈子谢谢你,总是给我送蛋糕,光邦最喜欢你了!”
女生揪着腿上的裙子,腼腆地摇了摇头,恬静的样子惹人喜爱。一旁坐着的几个女生见状,也都在心里打起了小九九,想着什么时候自己也去送几块蛋糕给光邦。
“崇,光邦可不可以再吃一块,一小块就好哦!”
抱着小兔子在椅子上扭动,光邦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崇,可怜巴巴的样子得到的却是崇一个无奈的微笑和否决的摇头。瞬间垂下肩膀,抱着小兔子的光邦委屈地走到崇身边一声不吭,众女生有些忍不住的已经拿起自己面前的蛋糕打算给光邦送去。这时崇突然蹲下身子,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蛋糕挂件塞到光邦手中,淡笑着开口:
“什么时候想吃蛋糕了,就看这个,这个多看看不会牙疼,蛋糕多吃的话可是会牙疼的。光邦如果牙疼就得和以前一样,去医院打针吃药,而且一个星期都不能碰甜食了!”
听到崇这么说,光邦收起了郁卒的小脸,拿着蛋糕挂件在眼前晃了晃,粉红色的草莓点缀在白色的蛋糕上,一朵朵花瓣形的奶油刻画细腻,竟像真的一般,乖巧地跟着崇坐回沙发,光邦甜甜地说道:
“崇,你每次送光邦的东西光邦都很喜欢,谢谢你!”
这主仆俩温馨的一幕看的旁人又是一阵甜蜜,几个女生看看光邦又看看崇,手指紧握,眯着眼睛在那直嘀咕。
泽民也觉得这两人的互动很美好,看着手中的蛋糕,连忙放下,其实刚才看光邦的样子,他也差点忍不住就要送蛋糕上去了。
继续转移视线,泽民细细打量着春绯那桌,一头浅棕色的头发,圆月样的眼,怎么看都是一个小女生的摸样,可是穿着西装时又像带着稚气的男孩,泽民感兴趣地看着他从容地和周边的女生谈话。很平和的态度,偶尔羞涩一笑,和刚才那几桌的气氛都不同。
最后一桌坐着凤镜夜,相对于前几桌的盛况,这桌显然就稍逊一筹,黑色的短发利落的容颜,也是个标准的美少年。只是此刻他对着电脑,熟练的操作着什么,身边的女生问话,也不抬头看人就直接回话,偶尔抬头微微一笑,拿起身旁最新印刷的写真集递出,便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其实茶水什么的早都准备妥当,每桌数量都已足够,泽民站在吧台后看着音乐室内的景象,刚开始的新奇也慢慢变得无聊。虽然偶尔几个成员都会趁机过来偷偷懒,可是一个人站在那始终无趣的很,泽民后悔没有直接把相机带来,浪费了大好机会。
正巧凤镜夜身边的女生又走了几个,泽民见状悄悄走到凤镜夜那桌,挤到他身边坐下,对面的几个女生都捧着写真集看的起劲,倒也没在意泽民。
泽民挪动身子,凑近凤镜夜,轻声问道:
“我什么时候才能和你们一样啊?站在那里好无聊。”
凤镜夜敲打键盘的手微歇,瞥了泽民一眼,继续打字也不说话,泽民被他这么一瞟就有些郁闷,没通知自己要弄什么面试,现在居然还不理自己。
有些恼怒地端着桌上的杯子往嘴里灌咖啡,稍稍平息了心里的怒意,眼下不是发火的时候,在脸上继续挂上讨好的笑,泽民看到对面的几个女生开始偷瞄自己,连忙换上最近常用的忧伤表情,转移话题,
“镜夜,小雅究竟去了哪,我有些想她。”
听到泽民说这话,凤镜夜终是出了声,
“其实那个女人也没什么好的,一声不响地就走了,以后会有更好的出现,你看对面这几个漂亮女生,哪个都比你的小雅强。”
凤镜夜说话的声音不轻不重,几个女生自然是听得到的,因此视线也纷纷转向泽民,泽民趁机抬头看了对面几人一眼,随即又轻叹一声:
“哎,情人眼里出西施,就算再美的女孩,眼下在我心中都是不及小雅的。”
凤镜夜停下动作,合上笔记本的盖子,转身看着泽民面前的咖啡杯,说道:
“想开点吧,时间久了就好。”
说罢站起身来,侧身从泽民身前的缝隙中走出去,可是才刚走出就发现自己有东西落下,旋身去拿,好巧不巧地蹭到了泽民的脑袋。力道不大,却正好掀掉了那顶质量上乘,才刚借来没多久的黑色假发。
“噗!”假发掉落在地的声音不大,泽民开始也没感觉到,只是头上凉飕飕的感觉让他觉得不大对劲。
凤镜夜佯装惊讶地站在原地,身子挡住了泽民的脸,却露出了那绿油油的脑袋瓜子。对面坐着的几个女生手上的写真集刷拉拉滑落在地,脸上的表情也精彩之极。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泽民……你……”欲言又止,迟疑的表情让凤镜夜此时看上去似乎是带着同情的感觉,可是在泽民傻乎乎地抬头看着他时,嘴角微动,轻轻说着:你喝了我的咖啡,而我洁癖。
整个音乐室的人因为听到动静,都转过头来,看着凤镜夜这桌,泽民甚至觉得自己能停到别人的讨论还有那些看笑话的眼神。
尴尬和愤怒同时涌上心头,泽民霍地站起身,恨恨地看着凤镜夜,最后一言不发地跑出门去。泽民不是个复杂的人,从前是现在也是,穿越过来一直顺风顺水,身边的人也都相处的不错,虽然有些小状况,可却没人像凤镜夜这般过分。
一开始还以为他是个好相处的人,所以找上门去希望合作,可是被一口拒绝。这时候,泽民觉得也没什么,毕竟人家没有必要帮你什么,在原先的世界里摸爬滚打那么多年,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不能说一尽尝遍,却也见识不少。最后无赖地使用粘人战术,获得了进公关部拍照的权利,一心想振兴‘樱报’的他为此还窃喜许久。
事情发展顺利,为了提高形象却被剪坏了头发,虽然气愤,可是泽民却也不太在意,凤镜夜让他借假发,他去了,也戴着出现在大家面前。虽然不是太在意别人的看法,可是如果一开始就以这个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泽民觉得顶多被笑话两天就好,可是就在自己听了他的劝,掩盖了这些之后再被当事人生生拨开,那感觉好似喝了一杯冰的黄连水,嘴里充满苦涩,顺带还来了个透心凉。
就因为自己喝了他的咖啡,因为他洁癖,就得让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现眼下不来台?这个凤镜夜到底想做什么,难道是想借此彻底让自己断了进公关部的念想?
脑袋里杂念不断,泽民不顾一路上别人的视线,跑回寝室躲进房间。
仿佛是所有负面情绪一齐爆发,泽民的眼泪瞬间涌出,虽然觉得自己这样很没出息,刚才那事其实可以不用在意,毕竟前段时间的传闻更难听。可是情绪完全脱离了掌控,泪腺超乎发达,泽民的两只眼睛成了坏了的水龙头,一开就关不上。
在床上呆坐了一会,房门被敲响,泽民的眼泪还在流不想去开门。可是来人很坚持,敲门声不停,泽民没有办法,拿了纸巾直接堵在眼睛下,摸索着走到门边,只从里悄悄拉开一道缝,望出去,居然是凤镜夜那厮。
怒火,道歉
负气地关门,对方居然没有阻止,门很顺利地再次闭合,门外一片寂静,什么声音都没有。泽民心想难不成他是看自己太伤心,不敢打扰,在门外等着了?
在心里恨恨地说着凤镜夜的坏话,想着就得让他等,不知不觉间眼泪竟然也停下。拿下堵着眼睛的纸巾,全湿的一坨白色被随手扔进垃圾桶,泽民躺在床上开始思考一会出去看到凤镜夜要怎么说。
也许还能趁机提个条件,毕竟是他做的太过火了。心里罗列了很久,泽民起身走到门边,整理一下仪容,拉开门把,原本趾高气扬的表情僵在脸上,门外空空如也哪里有人,走到门口四处张望,他甚至跑到楼梯边看楼下,依旧没有看到人影。
疑惑地走回房间,泽民心想难不成刚才是自己太愤怒了,以至于出现了幻觉?早知道这样,那就应该趁机冲上去揍他一顿,在幻想里发泄下也好。
仰躺回床上,泽民突然觉得有些茫然,自己这样是不是意味着和他闹翻了?这头糟糕的头发被那么多人看到,免不得又得被讨论,他们会怎么说自己呢?自己起初是不是太自信,太冲动?
一系列问题充斥脑海,泽民发愣地看着天花板,只觉得心里一阵寒凉,可是凉意还没贯彻全身,敲门声再次响起。
眼睛聚焦,泽民在床上静静听了一会,确定不是幻觉,这才下床继续去开门,满以为会是凤镜夜折转回来,没想到此刻屋外已然换了人,清秀男銛之塚崇一脸歉疚站在眼前。
看到泽民脸上两颗红肿的核桃眼以及红透的鼻尖,崇不好意思地开口:
“对不起,都是我弟弟的错。要不是因为他胡闹,你的头发也不会这样,对不起。”
说罢就深深鞠了个躬,泽民被他弄得措手不及,虽然对这头发的制造者怨怼不少,可是自己情绪波动这么大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凤镜夜,而不是他。泽民连忙摆手说道:
“没事,其实我今天……不全是这个原因,真的!”
崇抬头看着泽民,依旧有些内疚,总觉得造成这局面,大都得怪他那乱来的弟弟,
“要不这样,我们现在出去把这头发再弄弄,现在时间还早,去染成黑色,再接点头发,晚上应该能赶回来。”
这提议不错,泽民有些心动,能把头上这东西整治下,倒也不错,想了一会便点头回道:
“好的,我先去房里拿东西。”
转身进房拿了钱包和手机,泽民在头上扣了一顶鸭舌帽,跟着崇一起出了门,把寝室门锁好,突然想到了什么,泽民问道:
“这附近还有什么发型屋没?说实话,我不太想去你们家的。”
虽然说出来有些失礼,可是泽民实在不想再见到崇那疯疯癫癫的弟弟,那丫整个一非人类。崇听到这话,窘迫地咳了两声,
“学校附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