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小少爷前几天去过我家午夜妖精的店里,是在那没找到合适的姑娘吧?呵呵,所以呀,才不辞劳苦地找到我这里来了是吗?诶,对客人招待不周是我的错,在这里先给小少爷你赔不是了。” 玫瑰夫人边走边冲着夏尔媚笑着,那声音酥软的足可以让任何一个正常男人瘫软在地,可惜,站在她面前的两个人,都不是那么正常。
“不要扯那些没有意义的事了,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识趣的话快让你们那位仪主大人出来见我。”
笑脸相迎的玫瑰夫人就只得到面前的少年冷冷的一句话,可是她的脸色一点也没有变,反而更加热情地靠近:“小孩子就是性急,我待你这么好,你却吵着要见别人,这样让我这位女士伤心,可是不符合绅士风度哦!”玫瑰夫人调笑着在夏尔面前走来走去。
“不要让我把相同的话讲第二遍,我没有耐心。”伴着无情的话音,夏尔从腰间拔出手枪直接对准面前还在媚笑的女人。
“唉,明明是小孩子,连玩笑都开不得,枉费我不睡觉等了你这么久。”面对着枪口的玫瑰夫人丝毫没有惊惧的表情,只是不再用那种故作媚态的腔调讲话了,她伸出手拨开夏尔对着她的手枪,腔调严肃了起来:“我就是奉仪主大人的命令在这里接待你的,他也一样想要见你,不过现在他不在这里,你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就可以见到他了。”
“在这儿休息一晚?”
“没错,这可都是仪主大人的命令,想见他就乖乖的听从安排吧,况且你也看到了,这里的条件,没有哪一点是配不上小少爷你的,对吧?”
夏尔默默地在脑子里想了一下,这样也未尝不是好事,与其掘地三尺地把仪主找出来,倒不如由着他们的安排,反正只要见到了本人,不论对方有着怎样的阴谋,都是无法与拥有恶魔力量的自己相抗衡的。
“好,那就按着你们的安排好了。”夏尔应了对方的条件。
“那……我就给你们安排房间了。不过有一个问题,你们是需要一个房间还是两个房间呢?”
夏尔:!!!(少爷需要思考,莫催等更。)
作者有话要说: 一旦失去的东西,就再也拿不回来了。
————————夏尔·凡多姆海伍
☆、那个执事…伤口
看着夏尔犹豫着不回答,玫瑰夫人也没再催问,转过身去继续扭动着她那如若无骨的腰肢开始带路。
“先跟我过去吧。反正这里空房间多的是,住在哪间随你们喜欢。不过您一看就是需要有人无时无刻不在身旁伺候的小少爷呢,如果有一刻离了身边的人,也会觉得不知所措吧!呵呵。”
夏尔和塞巴斯跟在那个女人的身后,虽看不到正脸,只是听着她的腔调,夏尔也能想象她那张脸上调戏的笑意。这段话无疑是触到了他的底线,说他是小孩子?还需要照顾?离开旁人就会不知所措?呵,简直是笑话。
少年的声音本能地流露出愠怒:“枉你住在如此奢华的房子里,却好像卑贱的下等人一样不知礼仪,你何时见过身份尊贵的主人和他的仆人需要在同一间房就寝?”
“哦?那我明白小少爷的意思了。不过虽说我算不上什么尊贵之身,但也绝非不懂礼仪,问了你这样的问题,只是觉得你和你的仆人,似乎可不是普通的主仆呢。”
“那你以为是什么?” 夏尔觉出对方话中有话,一下子警惕起来。
“没什么,就是觉得是他是很忠诚的仆人。”玫瑰夫人转过一个回廊,扬手指着身后走廊上一大排房门:“这边的房间都是备好的,你们怎么住,住在哪里都可以,我就先告辞了,祝二位好梦!”
玫瑰夫人轻轻鞠了一躬后转过身去,刚走了两步又忽然回过头来。
“小少爷,有件事我想还是提醒你一下比较好。”
“什么事?”
“您身边这样忠诚的仆人,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您也该多少珍惜一点。”
“你在啰嗦什么?”
“我是想说,您的仆人的手都伤的那么严重了,今晚就不要太多使唤他了嘛,总要让他休息一下不是?呵呵呵,好了我话好像太多了,还是先告辞了。”
伤??!!!
塞巴斯怎么会有伤?夏尔被玫瑰夫人的话都弄的十分意外,顾不得理她连忙回头看着塞巴斯,执事君一贯优雅平和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左手垂在身侧,右手却有点僵硬地藏在身后。
“手,伸出来!”夏尔命令的语气里掩不住焦急的情绪。
“一点小伤,不劳少爷费……”
话未说完,夏尔已经迅速地伸手拽住他的胳膊把他受伤的手拉倒了眼前——白色手套下端已经全部被染红,食指指尖的地方已经有血滴即将滴下。
看到这一幕的夏尔感到自己的心狠狠滴抽搐了一下,他不知道这种从未有过的感受到底是什么,只觉得难以形容的焦虑充斥着全身,可自己又不知道如何表达,如何排解。
塞巴斯可不是人类啊,平时那些枪支刀剑就算把他打成筛子也都是瞬间就可以自愈的,眼前这样……算什么……
已经有些混乱的夏尔随手推开自己手边最近的房门,抓起塞巴斯的胳膊就拐了进去,一手托起他受伤的手腕,一边抬头看着塞巴斯。
从未有过关心旁人的经历,以至于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有深不见底的蓝眸中闪烁着只有他的执事君才能领会的疑惑和担忧,
“没事的,少爷,一点小伤,都怪那个女人多嘴。”塞巴斯有点好笑地看着眼前神色纠结的小主人,把被抓住的胳膊慢慢抽出来。
很痛么?要清洗么?要上药么?夏尔脑中飞速旋转着他自己受伤时塞巴斯为他做过的事,可是这些好像都不适合身为主人的自己来问他,那么,还有……对啊,从看到伤口开始就没能理智地思考,一路过来又没有经历打斗,塞巴斯怎么会受伤呢,居然把这么关键的问题都忘记了。
“你怎么会伤到手的?”终于找到适合自己身份的问题,夏尔重新把情绪调整了一下问道。
“已经凌晨了,少爷还是先休息吧。”
“不许回避我的问题!!”夏尔猛然大吼,不只是因为愤怒还是花了太大力气,一句话说完后胸腔还在剧烈地起伏。
“少……爷……”塞巴斯也被夏尔的行为怔地红眸睁大,本不打算和他讲太多,不过看着现在这个情形,好像藏不住了呢。不过看在小主人如此“关心”自己的份上,就……
“您先坐下休息一下,我去清理下伤口,回来就告诉您。”
“嗯。你先去吧。”看着塞巴斯已然妥协,夏尔的心也略微放了下来,点点头表示同意。
听着隔壁浴室哗哗的水声,夏尔坐在床边带着小小的紧张静静等待,他隐隐意识到了自己的情绪是可以称之为担心的东西,对自己的仆人,一只恶魔,一个和自己有着契约关系,并且自己迟早要交付性命给他的人。怎么会这样……
“少爷,伤口清洗好了。”
走过来的塞巴斯已经把白手套脱掉,修长的带有黑色指甲的指尖上还有微微殷红,血还像没有凝固一样缓缓渗出,他用另一只手托着白色手帕一点点吸释着渗出的血液。
夏尔有些震惊地看着塞巴斯,“血……止不住么?你坐下来休息一下吧。”
“烦劳少爷为我担心了,没关系的,少爷想知道什么现在可以问了。”还是一如既往地淡然优雅。
“你先坐下。”夏尔拍了拍自己身边。
“额……”虽然有些不自在,塞巴斯还是不打算再忤逆情绪已经很坏的小主人了,于是很听话地坐在他身边的床上。
“先说怎么受的这种无法自愈的伤吧!”夏尔低着头问,尽量不表露出情绪。
“就是之前在矿洞里开启密道机关的时候,机关在铜门的夹层里,我把手伸进去后感觉到里面有几层锋利的刀片,去触发机关的话就一定会伤到的。本以为对自己来说这种雕虫小技无所谓,却没想到……”塞巴斯顿了顿,“没想到那不是普通人类设下的机关……”
“那是什么?”夏尔急忙追问。
“是恶魔。”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的小伙伴们周末愉快~~也祝少爷和执事君午夜愉快~
☆、那个执事…了解
“那是什么?”夏尔急忙追问。
“是恶魔设下的,还加了魔法,所以才会让同样身为恶魔的我受伤而且血流不止。”
“什么??恶魔??”夏尔有一瞬间感到恐惧,“难道……他们,也是和恶魔缔结了契约的人类吗?”想到这里夏尔忽然有些心虚,对方也是同类,而且还伤到了塞巴斯,如此说来,自己的胜算,似乎也不是抓的那么牢固了。
“看样子不是,应该就是少爷您看到的那种仪式吧,他们定期用灵魂供奉着某些恶魔,达成某种交易。恶魔们获取灵魂的途径,当然不仅仅是缔结契约这一种。”
“那,你的伤,会好么?对付他们,也不容易吧……”夏尔望着着塞巴斯还在流血的手,无暇再掩饰自己的担忧。
塞巴斯望着面前的小主人,脱掉了白天的冷漠跋扈,浑身上下都沾染着最世俗的人情味儿,放在过去,他一定会因为觉得这灵魂即将变质心有不悦。可是眼下呢,他望着对方忧虑的眼神,心里充斥的只有深深的内疚。塞巴斯忽然觉得,比起灵魂变质不变质什么的,更让他心里难受的是看到夏尔这样焦虑不开心的面容。
“少爷不要为我担心了。”塞巴斯轻松地笑了笑以便让夏尔放心,“这就好像人类的手指被刀划伤差不多,不能迅速凝血是那一点魔法导致的,几个小时就可以恢复了。至于他们——”塞巴斯眯起红眸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不论人类也好恶魔也好,都迟早会成为少爷您的手下败将的。”
“塞巴斯钦……”
“因为我承诺过的,我一定会把胜利的王冠交到您的手上。”
塞巴斯从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