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越盛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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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越盛唐-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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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刚才是这么说的,”一边把她转过来一边环住她,“洗着洗着思想就不纯洁了……”
  “公主,公主。”平儿的声音在外突兀地响起。
  晋阳靠着浴池边上,一点劲也使不上来,恨恨地拍了沈凌一下,后者不耐烦道:“什么事,说!”任谁,在温存的时候被打搅了,都没什么好脾气了。
  “东宫来讯,殿下喜得皇孙。”
  “什么?”晋阳一喜,人也有了精神,“知道了,本宫跟驸马少刻就出来。”
  沈凌也是一怔,李素节?由着晋阳拉进了房中,两人自顾穿着衣服。
  “这下哥哥的心里也踏实了。”晋阳眼见着沈凌穿戴得整齐了,便要唤了平儿进来帮忙那些饰物。
  “我来吧。”沈凌取了她的头钗,就是云髻斜插,“怎么样?”
  晋阳对着铜镜看了看:“想不到你还会这个?”
  “每天眼里都是你的容貌,这些小饰物也怎么会记错位置?”沈凌取了耳环给她戴上,“我盼这一天,可是好久了。”
  浅浅一句话,却烙在了晋阳心底——每天眼里都是你的容貌……盼这一天可是好久了。
  沈凌从台上取了一枚花钿,用舌尖化了那明胶,贴在晋阳的眼角处,虽已经不再是当年那翩翩起舞的蜻蜓,可那触及的温暖,却是永远都变不了了。
  贞观二十年五月初五 端午
  “恭贺殿下。”沈凌与晋阳一并,入了东宫,满目尽是喜庆的颜色,沈凌随手把贺礼交给内侍。
  “哥哥。”晋阳也是满心欢喜,由李治领着进了内殿,乳娘怀里,正是刚刚出生的小婴儿。面圆额宽,像极了李治,粉嘟嘟地十分可爱。晋阳拿手指轻轻触了一下那婴孩的肌肤,又极迅速地缩回了手,生怕那娇嫩被自己弄伤了一般。
  李治在一旁大笑:“那有你这般做姑姑的,再说了,哪有那么柔嫩。”
  这是晋阳长大以后的第一个侄儿,以前的侄儿,都快赶上跟她一般大小了,再加上她身体虚弱,哪像现在这样的开怀。听了李治的话,从乳娘手里接过婴孩抱在怀中,用唇亲吻那婴孩的额头,早已经爱不释手。
  李治伸手拍了拍沈凌的肩:“你看她这样喜欢小孩,你们也该早些生个。”
  闻言一怔,沈凌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点头称是,眼神却不敢再去看晋阳。
  晋阳却似没有听见,只依旧开心逗弄小孩。
  晚宴之上,众人皆是高兴非常,只独独李世民未到,怕是不想太过纷扰,却让大家更是尽兴,只不在年初,封王公主也是少有回来,在李治众人心底,却是难得的清静。
  沈凌初一放下酒盏,便有一温柔的手从旁握住自己的手,却听见晋阳在一旁柔声道:“以后若是闷了,便去收养一个婴孩,只要你我一同抚养成人,就与亲生的无异了。”
  原来……你是听到了的。
77
77、第七十七章 。。。 
作者有话要说:观音碑是长孙皇后的小字,后面两个是李承乾跟李泰的字。
今天出去玩了,刚回家,写完就发了。
  这端午佳节,合着皇孙的降临,再是喜庆不过。
  在皇宫另一处,却是李世民苍老的身形独自坐在寝宫中,今天,没有韦贵妃,没有徐充容,也没有武才人。没有李治,没有晋阳的端午,唯有他一人。
  只是今天,他的面色比起往日要好许多……
  “观音婢,你可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他站在窗前,面带微笑,“今天皇儿中诞下麟儿,是不是值得你同朕一起庆祝?”他顿了顿,叹了口气,“从高明、惠褒之后,我们是不是好久没这样开心了?”
  “朕为何不去?”李世民笑了笑,目光透过窗外的夜色,不知道望向了何处,“你知道的,朕今天想跟你说话。”
  “兕子的驸马,你还满意吗?朕一直不敢问你,因为朕发现,自己也捉摸不透,”李世民摇了摇头,“朕欣赏他,却不喜欢他做驸马,让兕子失了公主的天资娇态。”
  “你说,他做个逸博候多好?若是你在,会让朕这样做吗?不会的,当初,你就不会的。”渐渐地,他的笑容收敛起来,似是陷入了沉思,抑或是哀伤,“朕不愿他回来的,可他还是回来了。”
  “恪儿每晚都在朕面前哭诉,朕好后悔……”李世民的眼神失了光泽,渐渐阴晦起来。
  李治与太子妃、萧良娣坐在殿上,也极开怀。一名内侍却在这时,在众人的瞩目中,从斜里紧着步子到了李治身旁,低声通传之后,整个宴会的气氛都冷了下来。
  许是一下子这气氛变得太快,抑或是这里还有一人没有熟悉这宫中的情势,“哇……”一声响亮的啼哭从李治怀中爆出,一旁的萧良娣已经一急,想要上前,却被李治一个眼神制止。
  李治的目光在众人面上扫过,微微一笑:“这节庆,北蛮也不让人安生。”
  众人一叹,边疆安宁了不多久,又闹腾起来了?这一次,不是高句丽,又是谁呢?
  李治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小婴孩,满目的慈爱,一边道:“晋阳,新城你们过来。”
  殿下众人都开始了窃窃私语,究竟是什么大事,会挑这个时候?
  沈凌心神一荡,手心空泛地疼,心中闪念而过的预感却被她强自压了下去,略偏转头,看李治面色都是无异,暗道是自己这几个月来心神损耗太多,以至于总是担忧太过吧。
  晋阳从她身旁起身,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似是看出了她的走神异样。
  沈凌松了口气,嘴角传递出一个宽心的微笑,点点头,示意她不用担心。
  李治从案旁站起,将手中的婴孩递给晋阳:“你们与皇嫂到内殿去等等,这边有些紧要事要处理。”
  新城撇了撇嘴,伸长了脖子去看晋阳手中的婴孩,却不争抢,若是平日,她也定然要抢着来抱一抱的——可从刚才一刻开始,她就隐约察觉到,这一刻,有些不妥。
  晋阳接过婴孩在怀里,说也奇怪,那婴孩立即就止住了哭声,把自己的手指含在口中,对着晋阳憨憨地笑起来。晋阳是知道这宫中议事的规矩,此刻也没觉得不妥,怀中婴孩逗得她也舒心起来,转头给了沈凌一个安心的眼神,跟着太子妃与萧良娣在宫女内侍的拥簇下回了内殿。
  眼见着晋阳的步子消失在宫檐转角,李治脸上的寒霜也越发地盛,此刻殿下人已经不多,内侍引着一人匆匆入殿,不是李绩,还会是谁?
  若有似无地,沈凌忽然觉得李绩匆忙之中投向自己的目光,竟然,带着担忧?
  “拿下他。”不等把李绩的折子多看一次,李治面色阴沉,手指一指,一旁训练有素的金吾卫已经纷纷拔出横刀,围住了沈凌。
  “不要伤他。”一名军士从后想把沈凌从案前提起,却被李治紧跟的这一句生生地止住,殿上,李治的目光中依旧是犹豫,定定地看着沈凌的脸,只是,这一刻,怕是犹豫的事已然不同了吧?
  沈凌咬着牙关,看着李治,又看向李绩,原来,你把晋阳故意调走,就是为了这一刻吗?从案前缓缓起身,伴随着四围的横刀流连的冷光,道:“殿下,沈凌所犯何事?”
  李治喉头一个咕隆,把气得有些颤抖的声音压了几分,冷笑道:“你所犯何事?很好,本宫也想知道你为何要如此!”一扬手,那本牵扯了沈凌命运的折子在空中划出一个简洁的弧线,落在地上。
  沈凌欲往前一步,四周的金吾卫却都是绷紧了神经,嗜血的刀刃几乎都要贴近了她的肌肤,她抬头看了一眼李治,却发现对方没有在看她,只是那些压抑着怒火的声音,又传进了她的耳朵。
  “半月前,百济义慈王出兵新罗,仅半月,已占十余城,新罗真德王求援于皇叔,本来,本宫也是准了的。”李治的声音停了下来,似是说到了让他难以接受的地方。
  沈凌却是越发地迷惑起来,你说的这些,都跟我有何关系?她依旧看着李治,想要从他的面色表情寻到一丝半缕。
  李治似乎可以听到自己的牙关,自己的指节都在咯咯发响,他迎着沈凌的目光,他后悔为何会真心祝福过晋阳与这驸马!
  “这一封折子,便是皇叔上的了。”若是如此了,晋阳会站在哪一方?李治想到今天一天里晋阳面上的喜色——若是自己知道答案,又怎么会需要把她支开,想着想着,眼中的犹豫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化作了难抑的怒火。
  沈凌再也耐不住李治的磨蹭,目光在左右扫了一圈,沉声道:“让开。”一抬手,却要去推开面前的阻滞。
  左右金吾卫刚刚才得了李治的命令,如今看她往刀口上撞,却都吓了一跳,又不敢伤她,只能隔了寸许,依旧是合围之势。
  够了,足够捡起地上的奏折,不一刻,那折子又再一次回了地面。
  为何……为何会如此?
  沈凌脑中一片空白,只留下那折子上的只言片语——百济阵法似当日借道新罗,奇袭敌后的沈凌所部,火器军备如我新军所配。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沈凌面色惨白,跌坐在地,脑中想要寻个头绪,却始终脱不开那折子。
  “呵呵!”李治一步步从大殿之上走了下来,直到她的身边,眼神中似要喷出火来。
  “为什么?本宫也想知道为什么!”一字一顿,却依旧掩不住内心的愤怒,从近旁抢过一刀,架在沈凌的脖子上:“为何你要与外敌勾结,为何你的阵法军备火器会在百济,为何……”最后一句,却终是无法出口。
  是啊,为什么呢,这是为什么?沈凌的目光已经穿透了李治,不知道看向了何处,知道的人太少,少到她不敢去想,不敢去想谁最熟悉自己的兵法,不敢去想谁这三月一直陪着自己在铸造军备——她心中也有疑惑。
  “哥哥!”一声惊呼从远处传来,李治刀尖一抖,已经在沈凌脖上划出一道血痕。
  晋阳在大殿之外,却是被金吾卫死死拦住,只是挣扎着想从中破开一条路。
  在内殿之中,那初生的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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