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无关真假。简化是福。
当然,墨玉桀那另一只眸子的眼睛,倒是吴邪一直在好奇的事儿。哈。
那天太阳晒的厉害,张起灵和二月红一如既往的练功。
穿着墨玉丝绸中长褂子的张起灵此时正在给二月红纠正动作。
吴邪打着伞看着那两人,笑着想,那两人皮肤也真是白的过分。而且天天练功,也不见有晒黑。
自己这一晒就黑的体质,真是羡慕人家羡慕的紧。
吴邪看了看红儿身上的中袖盘扣汗衫。又拿起手巾擦着自己脸颊的汗。突然担心那张起灵会不会中暑。
他起身撑着伞走到两人身边。蹲下身子给红儿擦汗。那红儿也是热的厉害。
可他起身转向张起灵的时候,却看见那人脸上一丝儿水滴都没有。
吴邪不可思议的眯起了自己的眼睛。他以为是自己眼睛不好才看错。
但,确认再三……
那人脸上果然光洁的一滴汗也没有。简直是匪夷所思,这人……
吴邪有些不安的伸出手指去触摸张起灵的手心。
手指触及到张起灵皮肤时候,那温度传达到吴邪心底下,吴邪心惊。
他慌张的去握住张起灵整只手,当张起灵的手尽最大可能的被吴邪握在手里。
吴邪的心猛地的往下一顿。早就知道他的手是冰的,可当时才四月,他除了明白这人性格淡漠之外,也以为是温度的原因。
可……现在已是夏至前夕。这人的手还冰成这样子,就……
是生病了么?
吴邪一脸担心的抬头看张起灵。手却没有放开。即使那手冰的彻骨。
“没事。”张起灵显然是看到吴邪眸子里的不安,凝视着吴邪的眼睛,淡淡的这样说道。
“可……”吴邪知道这绝非正常,却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反驳他。
那握着的手握的更紧了。吴邪有种想将它焐热的欲望。然而,那手中的手依然是冰凉如冰。
“我天生如此。”张起灵回答道,他的眼神至此为止没有离开吴邪的眸子过。
“是么?”吴邪失笑着问道。也不知是在问张起灵还是在问自己。
看,自己根本不了解这个人……呵呵……呵……
“嗯,放心”张起灵最后两个字说的很轻。轻到只有吴邪和他自己能听道。
他虽这样说着,却没有从吴邪手中抽走自己的手。
在他稀薄的记忆里。从来都没有人这样握过自己的手。似乎,未来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人了
那么,自己是依赖这个叫吴邪的男子么。
即使是那样。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他心里在缓缓微笑。不被人察觉的。
“师傅,吴邪哥哥……”旁边被冷落已久的红儿轻轻的叫了一声。
吴邪才被惊回神来。有些尴尬的放下张起灵的手。匆匆的走回树下的石桌石凳上去
“红儿,继续。”张起灵说道。
“嗯……”二月红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吴邪又看了看张起灵。点着头轻声应道。
吴邪看着张起灵和红儿,一边用指肚缓缓转着瓷具的边缘。他就是想起一些事儿。
很久以前,他曾经在云南那儿居住一段日子。曾听说过一种蛊纹——麒麟纹。
这东西曾在一些南方的少数名族内部流传。
那是用百种剧毒的虫子。草药。再混以一些稀有动物的血液。据说是混有麒麟的血。当然这也只是传说。
当时,这种麒麟蛊纹已经失传了。只不过有些蛊师在尝试着根据古代的文献将它炼出来。
听那些蛊师们说。
这种纹身,表面上和普通纹身并没有区别但实际上这种纹身连着全身的血液。它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改变了血流的走向。
不过。这已经不得而知了。
平时。这种纹身不会显现,可当体内或者外景温度升高到一定程度时候,那纹身就会发黑,从而出现。
出现的同时,会将全身多余的热量都汇聚至此,纹身会将这些热量以极快的速度的散发出去。
所以即使是在炎炎夏日。拥有这种纹的人也不会感到有任何燥热。
而且,这种蛊纹还有一个特点,那血液能驱赶百虫。
它将一些药物融入人的血液里,那些药物本身能驱赶虫子。而那药物又能在血液中永久性的保存,达到极好的驱虫效果
更带有神话色彩的是,据说这种纹身拥有让人永生的能力。
就是可惜这麒麟纹的制作方法已经失传。而且也再没有人制作出来。吴邪记得当时自己还惋惜的叹息过。
那么……张起灵可不可能就是这种蛊纹的拥有者。
吴邪定定的望着张起灵。说不定,在张起灵身上的何处正匍匐着某只麒麟。
张起灵?起灵?……等一下,起灵不就是麒麟么。吴邪心中猛然惊动。
哈……自己是不是疯了
可是转念一想。
张起灵和自己有匪夷所思的熟悉感,但是自己可以确定自己在这世绝对没有见过这个男人。
那么,是不是可以设想他也拥有永生的能力?
的确,这样的几率小的可怜,但,也不是说完全没有。既然有这样的几率,不妨去做个深入的探求。
或许。记忆真的是不肯将真相告诉他。也许,真的只有靠他自己的努力了。他不想再顺其自然了。
有头绪总比毫无章法来的要好。
现在他需要是一些关于云南那儿蛊术的书籍,他想弄清那麒麟纹到底是什么。
张起灵家中,应该有不少的藏书,
虽然那蛊术的书难找。但也应该先找找试试看。
傍晚吃饭时候,吴邪便和张起灵要那藏书阁的钥匙。
从张起灵的神色上来看,这也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他还淡淡的告诉吴邪后面那藏书阁的门并没有锁上。
吴邪倒是因为他没有拒绝而安了心,但随即挑起眸子,是想问他怎么不问自己要借什么书
想了想张起灵本来就是什么事情都无所谓的人,只好自嘲的轻笑着,低下头去
一阵失落也莫名其妙的从心底处不受抑制的流淌出来,
他有什么资格去奢求什么呢,即使能自以为是的感受到张起灵的心意,
然而,那样军长级的人,这样对自己,也许不过是一点小小的施舍和家教所驱使
自己这样卑微的心情,在他眼里,到底算的上什么呢,也许,什么都算不上吧,
或许,只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了
也罢也罢,自己也没要这样的敏感,吴邪的涩意涌至指尖,一时间竟然动弹不得
“借什么书?”
就在吴邪以为是自己多想和奢望的时候,张起灵放下鎏金雕花的汤勺,看着窗外,忽然没来由的问了一句
吴邪惊愕的扬起脸,反应过来之后,木讷的绽开一个有些傻气的笑容:“嗯,一些关于药物的书。西南那儿的、”
“北面第三行,第二个书架。”张起灵低下头去,想了想,轻声道。
“哦……”吴邪惊愕残留之余,轻轻的点头。
这样过后,两人又沦陷进入冗杂而混乱的寂静中,各怀心事。
倒是末了,张起灵又问了一句:“等下需不需要我陪你去。”
吴邪也没多想,点着头。不过很快又意识到自己要插的东西怕是不能给张起灵看见。
但说出去的话,覆水难收。也只好硬着头皮顺其自然
吃罢了晚饭
吴邪缓缓的喝完那清口用的薄荷茶,还轻轻的抱怨王盟茶叶放的多了点。
之后,便和张起灵往后边的藏书阁走去。他以为,没有必要花时间去编织那些可笑的借书的借口。
屋子里,留下王盟一个人收拾着东西——这王盟倒像是这小楼相识已久的管家一样
谁说不是呢,
张起灵并没有雇佣其他的管家,王盟来这儿之后就接受打点了这宅子里的一些生活起居。
出了小楼的后门,抬头,天色已晚,
从小楼走到后边的藏书阁,要经过后花园的小路
张起灵提着盏乌金的煤油灯在前边走着,吴邪在后边紧紧跟着。
草丛里不时的传来各种虫叫声,在大院的寂静烘托之下,难免让人心里有那么少许的胆颤。
这院子。人的渲染的确是少了些。自然而然,有些古宅般的荒芜
近了,在夜幕浓郁之中能看到那藏书阁的大概个轮廓,
那建筑的风格和前边并无多大区别,
藏书阁的门是时下流行的铜鎏镶玻璃双开门,看得出这宅子离建成不会超过10年。
看到这里,吴邪蓦然开始疑奇,这张起灵在来这宅子之前,是过着什么样子的日子
他看着张起灵棱角分明的侧脸,似有似无的想着些什么,
张起灵的眸子突然撇了过来,恰好瞧见吴邪发呆看着自己的样子,轻咳了一声,淡淡的收回眸子:进去吧。
进屋,张起灵拉下总电闸,几盏水晶挂灯亮的有点刺目。
藏书阁只有一层,但是天花板比平常的房子高出甚多。
大的书架们围成四四方方的样子,又整整齐齐的每个方向排了三列。
藏书之多。显而易见。
中间的地方,是西式的玻璃花园式桌椅。
两张金属质的低靠背靠手椅子涂成奶白色
小桌上,一套白瓷描金的西洋杯子随意摆着,短口方形的壶嘴,三角握柄,两只茶杯垫着白色杯垫。
走近了。能看到上面积着一层薄灰
怕是当初刚刚来之际,墨玉桀让人来打扫过就再也没有人来光顾过了
吴邪粗略的打量了一下,便顺着张起灵傍晚说过的书架摸索过去
也许是心中的少许的忐忑让吴邪并没有意识到张起灵已经不在自己身旁
才走到那书架的旁边,冷不防的,张起灵突然出现在书架那侧,让吴邪吓了一惊,还以为是其他什么人
待定了神见到是张起灵,吴邪轻舒着气安了心,
然而,当他淡离的目光落在张起灵手上那本破损的厉害的书上时,他又顿生生的僵硬在原地。
那书上写着——云南蛊术集。那四个行楷的字鲜红的盛开在那牛皮纸的封面上,炫目的紧。
“你要找的怕是这书吧。”张起灵显然已经感觉到了吴邪的不同寻常,却仍然用这样淡淡的口气问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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