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的凉意让公冶澄大骇想要逃离,可刚跑两步就被李扬一个横抱甩在床上:“成亲这么多年,你从未履行过妻子的责任,现在让为夫感受感受看看你床榻上的风情!”
“你是个废人!”
这句话直戳李扬痛脚,他跨坐在公冶澄身上,狠戾的扇打她,打的公冶澄嘴角溢血,李扬才停了手,从怀中摸出一个青花小瓷瓶,里面盛有白衣公子调制的药物算是他揭发五皇子罪行的赏赐,他扯开瓶盖一饮而尽:“天不绝我,有良医为我制药,你就好好感受下为夫的生龙活虎!”
“不!别碰本宫!”秋,救救我~
李扬的狂妄让公冶澄眸带恐色使力挣扎,多年前新婚那夜的畜生对她下药用强,那种被撕裂的痛楚永远落在她的心上,所以她杀了他也废了李扬,可现在她的挣扎只会换来的一顿痛打。
炙热的呼吸,粗鲁的急吻,反胃的味道,身上衣物已被撕的零碎她被打的伤痕累累,公冶澄精疲力尽的放弃了抵抗。
泪无声溢出眼眶,湿了仲秋的被褥,绝了她的心。
她又要脏一次了。
唯有一死,才是解脱。
好在,她还剩有咬舌自尽的力气。
可悲的是,李扬连她最后的希望也不施舍给她,他用零碎的衣物塞住她的嘴,笑的那么可恨:“不会让你死的,在你总管的床上好好做好妻子的本分吧!”
身下之物果然又昂首之势,李扬大喜,公冶澄也感受他的坚硬,恐惧铺天盖地向她扑来,乘着李扬低头扶起昂物时,她前额向前对他额头狠狠一撞。
这一撞,是生是死她不知道,她只知晓眼前一片漆黑,没了知觉。
叶落无声,炎风穿夜,怡和殿。
公冶卿梦坐在梳妆台前,想到今日仲秋的凶险松了口气,剑伤虽深好在运气好避过了要害,她的那条命是捡回来了,算是这三年仲秋暗送长公主消息的回报。拿着木凡乐曾经送给她的的木梳梳着青丝,脸上浮现的淡淡的笑意不知是因为这木梳还是因为想起两人初次出游时的光景。
现在也知道那个被她骗走的人在成阳县有没有安分下来,会不会在日后重遇时对她兴师问罪?想到木凡乐摆出一副臭脸对她爱理不理的模样,公冶卿梦就忍不住发笑。
“公主,奴婢回来了。”芸儿兴冲冲的跑进殿内。
公冶卿梦搁下木梳转身过去,微微惊愕的看着她:“你怎么回来了?”
她明明将芸儿,夜霜,语怜三人留在木凡乐身边护她周全才放心呆着皇宫与皇帝周旋,芸儿这番回来是因成阳县那里出现了什么问题?
见自家公主眸中镌有不安,芸儿忙道:“驸马爷没事,一切安好。”
公冶卿梦松了口气,又听闻芸儿道:“只是驸马爷很不安分,整天找奴婢麻烦,吵着嚷嚷着要回来找公主你,他一点拳脚功夫都不会,我们哪敢让他回来,折中的法子就是奴婢回宫在你身边有个照应。”
公冶卿梦笑了笑朝床榻走出。芸儿见状,连忙向后面的宫女招了招手,那宫女走到公冶卿梦身后手法生硬的为她更衣。
“何人?”僵硬的手法让公冶卿梦转身一问,这个宫女很面生。
“奴婢是如花!”
宫女捻起声色,掩嘴轻笑,可好好一个闺阁淑女羞涩一笑,竟被她笑的很是生涩恶寒,连芸儿也忍不住起一身鸡皮疙瘩。
语怜姑娘给这个驸马爷做的这个人皮面具做的真是大晋一绝,尤其是鼻下人中处那带着毛发的红痣太鬼斧神工了,就连公主都没认出这是以后脑勺肿的老高威胁她三人的卑鄙驸马爷!
“公主,她是宫中新晋的宫女,奴婢查过她,不是可疑之人。”芸儿在她耳旁低语,公冶卿梦想来无碍也没拒绝,再者,现在芸儿回来,仲秋那边交给芸儿她也省心。
吩咐事后芸儿便离开,公冶卿梦随即上榻就寝,如花很有眼力立刻拿起蒲扇在她床沿边上轻摇,很是贴心的为她驱走夏夜炙热,见公冶卿梦久未安眠,捻声再道:“公主,奴婢为你在香炉中加些安神入睡的香吧”。
公冶侧卧朝里不作回应,安静的夜让人心生出空寂。自从两人和离后,她好似许久未在那人怀中睡个安稳觉了,她其实很想逼宫那日随木凡乐一起离开,可她知晓她的父皇不会放过两人,只有先将木凡乐送走,她才放心留下来行事,她怅然一叹,估计还要再等上一段时日才能与君重逢。
如花见她不语便在香炉中加了些料,完事回来又拿起团扇轻摇,看着公主大人单薄孤寂的背影,如花心疼的紧。
到了半夜,见公冶卿梦终于平缓了呼吸进入了寐眠,如花蹲□子,看着她的睡颜也未舒展柳眉,心中暗自内疚与疼惜:“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公主大人,我回来了,可我不能与你相认,我回到宫里想要瞒过皇帝岳父就要先瞒过你,这样才不会出现什么披露安然在你身边看着你。”
按捺住已成习惯的睡前额上亲吻的冲动,如花看着她的睡颜带着满意的笑意和心中怜惜,轻摇团扇为她一扇一扇轻缓的驱赶炎热。
翌日,朝日爬上枝头,院中鸟儿清脆啼叫成为宁静的早晨快乐的悦响,作为赏赐送给李扬的长公主府邸中两个丫鬟说说笑笑的如往常般做着各个卧房的清洁,来到仲秋卧房前,正打算推开门栏的两人忽而听到里面有些奇怪的声响,相视一眼,最终鼓气胆子推开房门。
满地的零碎的衣物及损害的桌椅让两丫鬟猜想这个卧房是发生何等激动的搏斗,欲离开差府中院卫一探究竟,谁知,刚一转身,两人肩膀就同时被人从后背怕打,吓的两人惊叫一声回身一看,尽是满脸嬉笑不已的长公主:“参见长公主!”
此时公冶澄青丝乱散,身上不着一物,伤痕吻痕以及血迹全落在两丫鬟眼中;可本人却犹如浑然不知般歪着脑袋,嘴角嘟的高高,面带有几分童真,苦恼一问:“你们有没有看见秋?我好几日没见到她了。”
她被废,可曾经的狠辣的手段让人难以忘怀,俩丫鬟见她赤~裸吓的连忙就近朝仲秋衣柜翻找着,一个快速翻出件外袍给她系上,另一个翻着中衣,正拿着中衣给她送去时,眼尖好似瞧见不远凌乱的床被中落出一个结实的臂膀,她好奇一掀,顿时刺耳的尖叫划破少许的清净。
另一丫鬟跑来一瞧,同样吓的失声尖叫。
李扬双眼圆睁j□j的死在床榻上,胸口上被扎出无数的小窟窿,被褥上还落着带血的金簪子。
公冶澄宛如未闻,抬手一看手中一直拽着的青丝,满目惊喜与羞然:“秋,你在这儿啊,我给你说,再过三日我就年满二八,你说过要娶我就不能抵赖啊。”
她带着属于未出阁少女的娇羞与情窦初开的幸福,展开双臂快乐高呼的朝外跑去,不知了去向。
同日,宫中盛传,曾经妩媚桀骜的长公主公冶澄,已疯。
☆、完结(上)
长公主已疯之事来的快去的也快,没过多少时日风声就被压了下去;或者说是被宫中盛传已久的谣言给掩盖下去了;那便是温耀祖与静硕公主可能成婚。
这段时日温耀祖来怡和殿次数频繁,就连宫娥们都看出端疑,皇帝有心的撮合两人。温耀祖风采神俊;加上平息窦氏有功,得圣上垂青前途不可估量;静硕公主聪慧绝色;洞察先机先发制人,两人论才论貌论身份地位;皆为佳配。
想到公冶澄之事;公冶卿梦摇头暗叹;不管公冶澄如何的心狠手辣,终归只是个女子。只有女子才受困于情,颠其心。所以仲秋假死,秋儿梦碎,噩梦重现轻易的逼疯了公冶澄,她也如愿接过公冶成手中另一半暗臣了。
叹然后,公冶卿梦神色如常执笔在案桌上题字。
如花站在公冶卿梦身后轻摇团扇看着公冶卿梦伏在案桌上题的字,心里甜的嘴角无声的咧开。啧啧~公主大人这么想她,她真是受宠若惊啊~
‘自君之出矣,明镜暗不治。思君如流水,何有穷已时。’
公冶卿梦搁下羊毫笔,轻捋耳旁秀发;看着这行字,溢彩星眸不经意见露出淡淡的落寞。
情深若是磨人,那思念便是将人湮灭。
不知傻夫君在那边可还安好?为了她的安全,她断了与那边的书信来往,以免泄露行踪,现只得抒发思念与笔尖。
如花探头看她神色心中不是滋味,刚想捻声宽慰,碰巧殿外的小宫女捧着一捧花束进殿,俯身一拜:“公主,温将军又送花来了。”
公冶卿梦看了一眼,侧首给了如花一个眼神,如花会意的接下,见小宫女走后,如花迫不及待的问道:“公主,是不是依旧处理?”
公冶卿梦颔首轻点,如花兴高采烈的跑出去,半响后,又心满意足的跑进来:“公主,奴婢处理好了。”
究竟她是怎么做的公冶卿梦从未过问过,接过温耀祖每日必送的花不过是做给皇帝看的,皇帝防她怕她又生变故,而她也在等,等太子那边打点好一切,尽数暗中掌握所有。
这最后对弈是她与皇帝的。
如花也不会告诉公主大人,温耀祖送来的花,她全部拿去放在人‘出恭’的地方熏味儿了。
白富美不是高富帅的,是穷庸弱的!
公冶卿梦端茶轻抿啜一口,眉心间藏着一抹急切之色,那日不是她不愿随木凡乐一起走,而是在一年前的和离时,她背着木凡乐又与皇帝做了一个约定,她以放弃木凡乐为条件换取放木凡乐一生的安然。这是她的缓兵之计,她和离回宫居住也是为了稳住皇帝。现在长公主已疯,皇后留下的暗臣已归于她,但手中数量始终不及窦氏座下文臣,太子虽开始处理朝政,可实权依旧落在皇帝手中,她想要与君重逢就得掌握所有朝臣!
“公主,皇上有请!”皇帝身边新晋的太监总管进殿一拜道。
公冶卿梦浅声迟疑一问:“书房内可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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