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这位小哥,你也是来休息的吗?”
吴邪脸上扯起笑,开口小心的问着。毕竟带着刀,还是小心点的好。心里却在嘀咕着这小哥是谁怎么不去参加赶秋节。
只见那小哥直直的盯着吴邪盯了半天,一个字也没说。吴邪忐忑得就像是被蛇盯住的老鼠,神经越绷越紧。正当他怀疑自己的神经要绷裂的时候,那人唰的一下就跳走了。
真的是跳走的。从这根树枝到那根树枝,眨了两下眼皮的功夫,就跳到吴邪看不到的高处去了。敏捷得像只猴子。
没有啦~~啦啦啦~~且听下回分解啦~~
☆、第三章
吴邪心神不宁的回了淳大叔的吊脚楼,心里一直想着那黑色的矫健身影。
晚饭过后吴邪问了淳大叔关于那个青年的事情。但是在仔细问过之后,淳大叔只是支支吾吾的说这关系到他们的风俗,不能告诉外族人。
吴邪一想,自己只是来旅游的,人家的风俗习惯,还是不要太深究的好。也就把这事儿放下了。
第二天上午,也就是吴邪等人到达那贝的第四天。原定计划是今天看过“苗族婚嫁表演”就要回去了。
正跟着导游看景色的时候,却突然又看见了那个青年。仍是那一身黑衣,腰挎苗刀。只一眼,那青年好像发现了吴邪。吴邪僵硬的一笑,伸手准备打招呼。
“天真,你干嘛呢?快走啊!”
“啊?”
吴邪一回头,导游已经走出老远。再一回头去看那青年,却忽然不见了。
“真奇怪……”
“天真!”
“来了!”
哭嫁(3)、抢婚,是苗族婚礼习俗中的一部分。
哭嫁一般从新娘出嫁的前3天或前7天开始,也有的前半个月、一个月甚至三个月就已揭开了哭唱的序幕。不过,开始时都是断断续续进行的。可以自由地哭。
亲族乡邻前来送礼看望,谁来就哭谁,作道谢之礼节。
喜期的前一天晚上到第二天上轿时,哭嫁达到高、潮。这段时间的哭唱必须按着传统礼仪进行,不能乱哭。谁不会哭,就会被别人嘲笑甚至歧视。
而苗家的扮婚,多是男女双方自愿婚配,但因女方父母持有不同意见,或因男方经济困难等原因,双方便约定时间、地点,男方约几个要好的伙伴到规定的地点把姑娘“抢”回家中,三天后再请媒人到女方家说合。
姑娘出嫁这一天,除亲属陪行外,还有女伴伴送。这时,男方的家门口烧起一堆旺火,表示吉祥兴旺。有时还在新娘进门处放一把篾筛,新娘踏筛而人,客人绕筛而过,以示区别。进房后,不拜天地,只是主人先给陪伴新娘的一位领头女伴敬酒,再盛一碗酒由新郎新娘全饮。后由主婚人讲一些吉样的话,婚仪即告完毕。
夜幕降临,新郎新娘就各自请出自己的歌手闹夜。男方起歌,女方答歌,你唱我和.歌声不绝。新娘新郎在新婚之夜是不能人睡的,必须作为听众一直陪到天亮。到半夜时,主人要煮糯米甜酒招待客人,在场者都得一饮而尽。天亮歌罢,客人散去,婚礼即告结束。
“天上星多月不明,爹爹为我苦费心……水里点灯灯不明,空来世间枉为人!”
表演台子上,漂亮的新娘打扮的姑娘,由一位苗族大妈和大叔陪着,开始呜咽婉转的唱起了哭嫁歌。从“哭爹娘”、“哭哥嫂”、“哭姐妹”一直要到“哭上轿”。在场上走了一圈,新郎和他的同伴们出现了。这时轿夫和陪着的娘家人把他们拦下了,开始对歌。新郎和小伙们对完歌赶紧送上礼物,轿夫这才抬起轿子又走了一圈。再停再对歌,这样反复几次之后,才装作不注意的样子,让新郎“抢”走了新娘。娘家人一路呼喝着唱着,装出很着急的样子追赶。又围住新郎,不让他按时到家。折腾一会后才放他离开。
踏筛过火,敬酒对歌,接受长辈的祝贺。吃饭开始前,新郎新娘要先给父母喂第一饭碗吃饭。期间,女方家来送亲的姑娘们瞅准机会,用大竹箩筐罩住新郎,使新郎动弹不得。望着在箩筐内挣扎的新郎,人们欢笑成一片,台上台下都乐不可支。
因为只是表演,有部分程序都略过了。
吴邪站在旁边看表演,正笑得肚子痛,想要扶着什么站稳时,眼睛一转就看到上次看到的黑衣青年正站在不远处的角落里。
在场所有人都笑着,看着台上的表演,可就他,仍是面无表情的站着。阳光透过瓦沿垂下一条直直的光线,更是界限分明般,将他框在了黑暗里。
不知怎么,吴邪天性的柔软觉得有点可怜。
“你站那里怎么看得到,过来这边!”
二话不说,吴邪把他拉出黑暗站在了阳光下。
突然手上感觉到一下剧痛,同时口袋里好像落入了什么东西。回头一看,又是不见了人影。
吴邪收回手一看,腕上整齐的牙印森森的冒着鲜血。
再把手伸进口袋一摸,一个银亮银亮的耳环正安静的待着。龙头钮纹银环玦,坠着四颗小叶子。正是那青年耳朵上戴的一个样,拿在手里沉甸甸的。看来咬手(4)的就是那青年不会错了。
“就算是讨厌我也用不着咬我吧!苗族人都这么野蛮的吗!可恶!给个银耳环算什么,赔礼吗!”
被这么着弄一下,吴邪也没心情看表演了。回到吊脚楼,翻出包里的酒精开始弄伤口。没有带绷带,只好把手巾子抹上药粉绑在手上。
不多时,导游和胖子他们都回来了。
“哟,天真!这是怎么了?被哪个情妹妹给啊?嗯嗯?”
胖子挤眉弄眼,笑得一脸贱样儿,特招仇恨。
“去!死胖子胡说什么!”
一边收着东西,吴邪一边道出了原委。拎着包一转身,导游、淳大叔、胖子,都呆呆的,一副不知怎么形容的表情看着他。尤其是淳大叔,那脸色,啧!就像爷偷了他百八十斤菜似的。
(3)哭嫁: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鄂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有哭嫁习俗。云南好像没有。文中只是借用这个梗。
(4)咬手:海南苗族定情行咬手礼,节假日尤其是三月初三,男子到女子屋前唱歌,女唱闭门歌表拒绝否则就开门对歌。轻咬手表礼貌拒绝,重咬甚至出血则表示中意,互送定情信物。
没有啦~~啦啦啦~~且听下回分解啦~~
作者有话要说:啧,欲盖弥彰的家伙,不过是哭的高X而已,自己就给盖住,非要我打个符号,你这不是此地无银是什么……不河蟹的家伙。
☆、第四章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有个牙印有个耳环,爷就让个男人给追求了!!”
吴家小爷一脸咆哮,淳大叔一脸死了崽儿,导游一脸便秘,胖子一脸羡慕嫉妒恨加幸灾乐祸。
“伸手给哥咬个印,越咬越见妹情深,青山不老存痕迹,见那牙痕如见人。”这是流传在海南省苗族的一首歌谣。〃咬手〃是海南苗族男女青年表达爱情的一种独特方式。
吴邪这个倒霉催的,该说他是运气好呢还是人品好呢?
据淳大叔说,那个青年,汉名叫张起灵。虽然是苗族人,但却不是云南任何一个寨子里的。而是海南苗族。跟随部队来玉树坑震救灾,中途受了伤失了忆,被强制退役。因为他原本的村子已经因为海南城建,原住民已经各奔东西。再加上登记时本就没有亲人,所以就近留在了那贝寨子里。
虽说是这样,但是他平常不爱说话也不爱与人来往。节日对歌时,对姑娘们的示好也无动于衷。时间长了,本地苗族人民也就大略知道了这人个性内敛。
原本这也没什么。苗家好客,不管是哪里来的朋友都以诚相待。但是,偶然一次有人无意中看到他身上竟然有一只麒麟,大家就很敬畏他了。渐渐的,也就没什么人与他来往了。
因为吴邪是汉族,所以不知道他和其它本寨苗族在服饰上的不同。
现在,张起灵咬了吴邪,还留下信物。说明人家可是看上他了。
胖子羡慕嫉妒恨的是,自己怎么没人看上,幸灾乐祸的是,幸亏那小哥看上的是吴邪。
导游便秘的是:自己头天当差,肿么就遇到这么个事……要是个小姑娘看上游客还好说,可这张起灵……明显这差交不了啊!!
淳大叔死崽儿的样儿是因为:张起灵是寨子里的重点关注对象,支书千交代万叮咛这小哥一旦伤好,回去了可是还能回部队的,一定要照顾好了!再根据他身上的麒麟纹身,就光是自家风俗这一块儿,就不能让他轻易的离开寨子。这简直就是把野生云豹给关进笼子,这是要出大事儿的啊!
现今出了这么件事儿,吴邪那肯定是要回杭州的。可他一走,张起灵不用说肯定会跟上。可要是不让吴邪走……哪条王法给了你扣除公民人身自由权利的?
这事儿可真是、清官难断家务案喽~!
车票是晚上六点的。这会儿已经近中午。从寨子到车站,可还要借大巴的轮子溜过去呐。再不赶紧商量出个对策来,大家都甭走了。
“不行!我管他呢!定情什么的那是他的事,爷可没答应!大不了我就当被狗咬了,这耳环淳大叔帮我还回去吧!”
啪的一声,吴邪“爷们儿”了一回,把耳环拍在桌上。
正为难着,张起灵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
“我跟你走。”
一见正主儿出现了,吴邪立马不淡定了。奔过去就想揪衣服来个咆哮帝。可人家一个滑步让过身,靠在墙上眼睛看天,手握上刀柄一动不动。
这时候吴邪才想起眼前这人从初见起就刀不离身,刀啊!!那是刀啊!!万一他等会儿一时怒气攻心给我来一刀怎么办啊!!
好了。事儿就这么的,估且算是“解决”了?
进程:旅游一趟。
收获:苗族闷油瓶子一只。
模式:养成?嘿嘿嘿嘿……
没有啦~~啦啦啦~~且听下回分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