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可真有意思,说真话反而不信。
自从那天知道了他的武功高深莫测后,众人便不敢小觑他,此时听到他突然笑了不由望了过去。
“敢问阁下笑什么?”一位精瘦的老者问道。
“自然是笑你们可笑。”
东方不败一拂衣摆站了起来,“他说人是他杀的那就是他杀的,以为都和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一样敢做不敢当吗?”
见他不似说笑,再看一旁司寇凌天的表情,众人不由警惕起来。
“哈,我就说人果然是你们杀的!”蒋中冷笑着说完,看着他们眸中带着深深的恶意。
显然,他还记得之前东方不败对他动手的仇,想要借现在的机会将仇给报了。
“无仇无怨的,司寇凌天你为何要杀他们?”
一人沉不住气的刚说完,还不等司寇凌天回答,突然有人倒吸了口气。
“该不会之前死的五人……也是死于他之手吧?”
众人沉默了一会,忽然觉得很有可能。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这九人之死就算是他们引狼入室了。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一想到这,有人已经忍不住握上了兵器。
“司寇凌天究竟为何要杀人!”一人拔剑出来道。
司寇凌天淡淡的扫了那人一眼。
“十年前他们就该死,多活了十年,即便下了黄泉他们也该偷笑了。”
十年?
听到他的话,有人不由皱起了眉。
蒋中担心众人会放过他们,赶紧道:“即便他爹与武林有恩,可也不是他滥杀无辜的借口!”
本来没想起来的人被他这一提醒,不由也想起来司寇芎大侠就是在十年多前死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听出司寇凌天话里有话,有人忍不住看向他道。
“虽然没有参与,但你们这里的所有人都敢说不知道当年有些人为了剑谱害死我爹的事吗?”目光从在场的人身上扫过,司寇凌天语气里透着冰冷,“这只是开始,当年和参与此事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话说完,司寇凌天便拉着身旁人往楼上走。
在场的人有人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飘忽起来,更多的人却是对他的话不解。
“他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司寇大侠当年不是和魔门门主比试后重伤而亡的吗?”
“对啊!什么剑谱,他是说九修剑法的剑谱吗?”
“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论一众人是了解或是不解,一时倒没有人追上楼去。
倒是蒋中急着出来打断道:“这么多年他不提,怎么今天忽然这么说?说不定他就是故意那么一说想要脱身,不管事情究竟如何,我们也不能让他现在就跑……”
他话还没有说完,两层高的木楼突然发出轰隆一声,然后猛的倒塌。
众人因这突变而赶紧躲避时,一红一白两道身影已从天际消失。
这间院子实在太小站了那么多人根本施展不开,木楼突然倒下来,不管是站在院子里的还是一脚踏进楼里的大部分人都受到了波及。
特别是准备上楼的蒋中,在往外蹿时更是被倒下来的柱子与木板砸了许多下。
离开奔雷堡后,二人便回到了之前的小院子里,在里面歇歇脚,随后又离开了锦州。
与此同时,杀那一共十四人的凶手是司寇凌天的消息很快也传入了江湖。而当时司寇凌天说的话也传了出去,引得许多人猜测纷纷。
因为这事突然变成了是司寇凌天报杀父之仇,虽还不知道真假,但奔雷堡里聚集的人还是先散了。
毕竟,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若那几人真的和他有仇,那么就算是寻常的江湖恩怨,除了死者的家人可以为去找司寇凌天他们报仇,他们这些外人却是管不着。更何况,司寇凌天之父可是司寇芎,若其当年真是被人所害,那……
☆、第43章
并不宽阔的黄土路上,一辆马车速度不快不慢的向前行驶着。
坐在车辕上的青年一身白衣,虽干着驾车的活,但看那容貌气质也不像是车夫。
马车的车帘被撩起一个角,白衣青年俊朗的面容带着浅浅的笑,不时回头和车内的人说些什么,偶尔还会探进半边身子帮忙倒一杯茶或是从车壁上的暗格里取出些糕点。
“你就不能专心的驾车吗?”
车厢里铺了一层雪白柔软的皮毛,一身红衣的人以手撑着头侧躺在上面,忍不住抬脚踢了下又把头伸进来的人。
丝毫不介意白色的外袍在侧腰的地方多了个灰脚印,青年依旧是一副笑模样,“放心,我不会摔了你的。”
车内的人斜他一眼,带着几分不屑的意味,显然是觉得即便马车突然倒了他也摔不着。
“马车里还有些核桃,东方要不要吃?”
见他没回答,白衣青年——也就是最近江湖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司寇凌天继续道:“或者你先睡一会?”
东方不败的回答是直接挥出一道掌风将半开的车帘打落。
看不到他后,外面的人总算安静了一些,开始专心赶车。
车厢里的一角放了颗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要坐些什么倒也不影响,偏偏这条路坑坑洼洼并不平整,让里面的人想看看书或是绣绣花却嫌太抖。
换了个姿势躺着,有些无聊的东方不败抬手将一个暗格打开,倒真摸到了不少核桃。
捏了两个在手里转动把玩着,等到无趣了东方不败就顺手捏碎丢了出去。
感觉到有东西从里面被丢出来,司寇凌天伸手接了。
等张开手心发现是两个捏开的核桃时,他心情愉快的朝车厢看了一眼。
既然是东方不败的心意,司寇凌天自然准备吃掉。
然而,就在他将外壳挑出来准备丢掉时,想起这核桃是里面的人亲手捏开的,又改了注意将半边的壳两两合拢揣进了怀里。
一口一个的将核桃仁吃完,他偏头语气含笑的朝里面道:“核桃很香。”
在听到他竟然接住了自己扔的两个核桃还吃了时东方不败就有些无语,等听到他这话,顿时暗道了句自作多情。
“这条路还有多远?”
又颠簸了好一会,车内传来一声。
尽管已经放慢些速度努力让马车保持平稳,然而司寇大侠到底不是专门的车夫,到底不能在这样的路上还让马车如履平地。
朝前面望了一眼,司寇大侠道:“不远了,已经能看到头。”
“那就别再慢悠悠的。”
“好。”想着也不远了,司寇凌天应了一声后,提醒了他一句就扬起马鞭。
受了疼的马扬起四蹄飞快地向前跑,速度比刚刚快了不是一点两点,当然,马车地颠簸也更大了些。
拉起车帘朝里看了一眼,见他好好的躺着司寇凌天很快便又松开手。
以他的身手一点颠簸实在算不得什么,然而对于他时时事事的关心,东方不败虽没说,但心里却还是很受用的。
从桌上倒了杯酒喝了一口,微晃着白玉杯子的东方不败眸光倏的闪过一道暗芒。
就在马车快要到达这条路的尽头时,司寇凌天突然拉住了缰绳。
就在车前的马扬着前蹄停下来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五个人。
来人皆是一身黑衣,以给巾蒙面。
扫了眼车上的人,几人一言不发的突然动起手来。
在他们还未靠近时,司寇凌天手里的剑出鞘同时迎了上去。
来人遮挡着脸又一语不发,只能从露出的眼睛窥探出几人的年纪都不轻。
这几人同是剑,而且每个人的剑法都很不错,若是单打独斗司寇凌天没有问题,然而同时对付他们却在十几招之后落了下风。
剑法就是要在一场又一场的打斗中磨练与提高,所以东方不败也没有要出去帮忙的意思。
既知剑法就是从打斗中磨练出来,东方不败同样知道是打斗都会受伤,或多或少全看实力。若是实力不行被人伤了,那也是理所当然。
可知道归知道,在司寇凌天第一次被人划了一剑时,东方不败心中就有些躁意。
等到他第二次被人伤时,东方不败想着即便是打斗也要循序渐进,于是瞬间离开了车厢。
一出来东方不败就将其中三人的招式接了下来,那三人对视一眼,同时转对付他。
发现他竟然为了自己出来,司寇凌天觉得背上的伤都不疼了。
他心情一好,手下的招式愈发凌厉,对着剩下的二人很快就占了上风。
此时出现的人,多半可以确定是和十几年前之事有关的人,因此司寇凌天手毫不留情。
就在他解决了一个人后,东方不败便将自己对着的一人挥了过去。
就这样,司寇凌天又解决掉一人时,东方不败又又放一个人对付他。
正对着东方不败的最后一人见过来的人已经死了两个,而面前的人完全是在拿他们给司寇凌天当磨剑石,顿时起了想离开的心思。
然而,既然主动招惹了东方不败,又哪里是跑得掉的?
等到将最后一个人解决后,司寇凌天用剑将他们的面巾挑下来,目光有些冷。
等到将视线移倒东方不败身上时,他的神情才重新柔和下来,“我们走吧。”
回到车厢后,见他要赶马车,东方不败道:“进来。”
前面一片都很开阔,也不会撞到什么东西,想着任马自己走一会也没事的司寇凌天掀开车帘进去。
示意他坐下后,东方不败拿出一个瓷瓶替他上药。
药是好药,所以洒上伤口就会有一阵疼。可司寇凌天却像是感觉不到一般,还能一直笑着。
☆、第44章
司寇凌天身上一共也只有两处伤口,一处在后背,一处在左臂,前者较重后者较轻。
上完药后,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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